荒林之前
高聳的十字架上拘束着一個女人,前方則是層層包圍起來的葬刀會眾人,神色無比的凝重。筆硯閣 m.biyange.com
「嗯」
盛華年看着痕江月口中所謂的天羅地網,不由無感的搖了搖頭。
這些看似氣勢不錯,卻普普通通的刀衛,真的只是計量單位。
要是想靠他們來圍殺成功綺羅生,估計也就夢裏可以了。
「聖上,一切準備好了!」
「如果綺羅生中計來此,必然可以讓他再無命離開!」
痕江月見佈置完全,立馬快步來到盛華年身前,解釋道。
「喔,我知道了…」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江山快手隔了這麼久,刀,還快麼!」
盛華年聞言,點了點頭,而後靜待江山快手的到來。
不多時,就見一道人影自遠方跨步持刀而來,臉上被各種花紋掩飾,肅殺的氛圍瀰漫了開來。
「江山快手,綺羅生!」
痕江月看着來此的人影,咬牙切齒的講出對方的名字。
「動手吧!」
盛華年看着不只是掩飾,還是宣釋自己身份的綺羅生,隨即搖了搖頭,而後抬手一揮。
四周的葬刀會士兵見狀,立馬向着不遠處的人影,拔劍逼近。
就見綺羅生身如鬼魅,掌氣劍影之下,仍是不見破招。
相反,他手中刀的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原本還頗具人海的葬刀會眾人短短時間就被擊殺了大半。
「好血腥的刀法,果然,這個劊子手之名是名副其實的!」
隱於暗處的叕漢老大見狀,心中已經坐實痕江月的說辭了。
畢竟沒有屠戮過太多人的話,就無法養成這血腥的氣勢。
思索至此,立馬騰身一動,澎湃的掌氣直接向着綺羅生的天靈之處狠狠地壓落,欲一擊重創他。
「鏗鏘」
綺羅生察覺到厲風忽至,不進反退,手中刀持握,一擊斬向來襲者的胸膛所在,狠辣無比。
「哼!!」
「雨鍾三千樓的八百條命案…」
「如此兇殘之人,果然,刀路,行事,都是莫名的邪端!!!」
叕漢老大看着對方的行為,欲加坐實對方的心性了,而後怪力再催,四壁同時壓向對方。
「老大,我來幫你!」
謗春秋見狀,鐵身毫揚動,直接選擇偷襲於綺羅生。
「…」
綺羅生面對如此的困局,神色不見一絲波瀾,刀依穩,快如光,直接劃開了叕漢老大的手臂,再一轉刀,擋開了偷襲之招。
「這好快的刀!」
叕漢老大雖然堪堪躲過此招,但依舊被刀芒所傷,四臂之中的雙臂霎時血流不止,甚是駭人。
「讓開」
綺羅生手中的艷刀揮舞,輕易逼退了謗春秋,隨即縱身一躍,向着九代師的位置衝去。
「休想」
痕江月見狀,立馬挺身一檔,欲攔下綺羅生的動作。
盛華年則是默默注視着這場鬧劇,沒錯,在他的眼裏,這場生死之爭,最多算得上鬧劇。
畢竟這故事的主人公之一還沒到場,如何可稱得上開始呢!
二人纏鬥片刻,隨即謗春秋與叕漢老大也加入了其中。
「嗯」
「綺羅生這根基倒是挺強的…」
盛華年眼中紅芒大作,輕易的就推測出最終的結果了。
那怕是三人聯手,綺羅生一旦專注起來,仍是潰敗的結局。
但很可惜,貌似他的心神一部分都牽掛在高台上的女人身上。
就在戰局向着詭異的方向前進時,忽聞破空聲響,冷箭疾馳,向着正與眾人纏鬥的綺羅生襲去。
「嗯」
綺羅生察覺到致命危機,手中艷刀一橫,順力逼向了其他人,而後刀招急催,直接破開困局。
「江山捉影·破…」
身如鬼魅,攜詭異的艷,直接輕易逼傷了謗春秋與叕漢老大。
痕江月見狀,不敢直面其鋒,側身一避,暫時躲過了。
「走」
見此機會,綺羅生不敢多做逗留,立馬來至高台之上。
看着被捆鎖的眼前人,隨即出刀把束縛全部劈斷了,而後背起九代師就準備離開。
「咳咳,綺羅生…」
「快把我放下,我身上的這身衣服被浸泡了劇毒…」
九代師抖動之下被搖醒了,而後對着綺羅生着急道。
「什麼」
綺羅生聞言,神色一變,但依舊未曾將九代師放下。
「呵呵,江山劊子手!」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痕江月看着不放下九代師的綺羅生,眼中頗為滿意,而後無比張狂的出聲道,隨即挺身在上。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術法籠罩住了四周,而後在場眾人不由神色一變的按住了胸口位置。
「喔,中陰界法術麼」
盛華年看着現場奇怪的景象,臉色莫名,而後足下一震,術法被迫的反噬之力瞬間席捲了出去。
「多謝出手!」
痕江月感受着這股奇異之感消失後,立馬出聲感謝道。
「無妨…」
自掩身份的盛華年倒是不在意,畢竟在對那四人的說辭中,自己只是樂善好施的老人罷了。
「哼,綺羅生…」
「你逃不掉了!」
痕江月見狀,立馬再度攻向了正欲帶九代師離開的綺羅生。
在場的烈武壇二人立馬心領神會,共同逼命向綺羅生。
就在綺羅生危機的時刻,忽見天邊萬劍開路,一個神色冷漠的劍者踏劍而落,氣宇不凡。
「今日有我在,你們…」
「異想天開!」
直接向着逼殺向綺羅生的眾人便是一道劍光揮落,為首的叕漢老大剛欲避開,卻不知為何!
身影停住,硬生生受了這一劍,當場血染高台。
伴隨着一顆頭顱的飛起,在場的眾人無不愕然,那怕是出手的意琦行也是陷入了疑惑之中。
但事已至此,依他的高傲心性,也沒有什麼好對眾人辯解的,殺了,便只是殺了。
「老大!!!」
謗春秋看着人頭落地的叕漢老大,滿臉的憤恨,急忙上前,待驗證已死後,便陷入了瘋狂。
「等一下」
「春秋兄弟!」
「叕漢老大的事確實不能算了,但為今之計只能再做打算了!」
痕江月見狀,立馬攔住謗春秋的動作,這倒不是他好心,畢竟留一個親眼見證的人,說服其他人堅定內心下場,便變得容易了。
「哎我」
謗春秋聞言,只能忍痛帶着叕漢老大的屍體離開了。
「哼,離開吧」
意琦行迎着眾人的目光,再看看綺羅生中毒的模樣,眼中的怒火更盛,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冷哼一聲後,直接帶着二人化光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聖上,此計果然妙!」
痕江月看着離開的眾人,雖然對於沒能逼殺成功綺羅生,心中頗為遺憾,但依舊出聲稱讚道。
「只是摸清對方的人脈罷了…」
「算不得上是計…」
盛華年聞言,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後續的故事已頗為期待了。
畢竟意琦行也算是惹上大麻煩了,武道七修與烈武壇的爆發更會引出步武東皇的出場機會。
與此同時,緝天涯正扶着吐血的緝仲,滿臉的迷茫與不解。
畢竟那個身影很容易就聯想起自己父親所隱藏的隱秘了。
「哼,果然如此…」
緝仲可謂是心拔涼拔涼的,任誰看到那副互相扶持的場景,都會覺得頭上有點重與綠了。
「父親」
「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緝天涯看着憤憤不平的父親,面帶疑惑的出聲詢問道。
「發生了什麼…」
「看來,你這苦境一行,她是什麼也沒有對你說啊!」
「罷了,你也大了…」
「也該讓你知道真相了…」
緝仲聽到這裏,先入為主的觀念,愈加肯定了j夫y婦的人設,而後憤憤不平的把自己視角里發生的故事一本正經的講了出來。
「這」
緝天涯聽着自己父親的解釋,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另一邊,秩序神朝之中…
靖玄自御清絕那裏回來後,就一直在看苦境的土地版圖。
嚴格意義上,目光大部分在四大武林的位置上流轉而過。
「西,北,東,三大武林…」
「西,倒是沒必要…」
「東,無強者人員,只有兩個值得注意的普通先天罷了…」
「孤刀獨劍…」
「至於北武林」
「北嵎麼…」
「有意思…」
簡單的掃視下,便定下了即將開始擴張的基礎路線圖。
「教宗,準備好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一個神朝士兵快步來至此地。
「很好…」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從此地離開,來到了群軍聚集之地。
就見下方眾將士皆是清一色的制式裝備,神色無比的肅穆。
「哈,看來,寂寞侯倒是費了不小的心神,才得以組建完成。」
靖玄簡單的觀賞之下,便知道底下的士兵皆是信仰狂熱者。
「嗯,確實不錯…」
坐在主位的織語長心看着眼前的大軍,也是頗為的滿意。
「諸君…」
「在這個混沌的人世中…」
「我們已經見證了太多的虛偽與不堪了!」
「至此,我們才明白!」
「力量,才夠貫徹正義!」
「強權,方可帶來自由!」
「愚蠢的人啊,才會得過且過,並毫無改變現狀的內心!」
「而我們將成為史書的擁有者,親自留下油墨重彩的一筆!」
靖玄話音剛落,便側過身子,將比時的舞台留給了織語長心,這個名義上,神朝的女帝。
「諸君,我喜愛戰爭!」
「因為,只有戰爭!」
「才可以塑造和平,創造一個人與人共同生存的環境!」
「現在!!」
「將那些遺落在外的版圖併入神朝的秩序之下吧!!!」
織語長心身着華麗的服飾,宛如神臨世間一般,對着底下神色狂熱的眾多士兵們平靜的一語。
「謹遵此令…」
眾多士兵聞言,立馬整齊劃一的單膝跪下,獻上忠誠。
「那麼,祝諸君」
「武運昌隆!」
靖玄看着烏泱泱的眾軍,眼中的神色莫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神朝的人員已太過於膨脹了。
需要更多的土地,用以規劃這些人的位置了,那麼,多餘的土地從來得,只有掠奪而來了。
原本在自己的設想中,神朝想達到這種成果,是需要一段時期。
沒想到,安定的氛圍之下,關於信仰的感染太快了。
自己錯估這些常年處於動盪人世間百姓的思維方式了。
不過想想也對,就連那由一群騙子構建的逆海崇帆都能忽悠萬級的百姓自裁,自己這個神朝實打實的好處,也應當會更快了。
「北嵎倒是不簡單啊…」
靖玄看着整齊離開的眾軍,而後對着閉目養神的羅喉提醒道。
「嗯」
聽到這句提醒,羅喉睜開了雙眼,難得的有了興趣。
「有些人的背景不簡單啊…」
「牽扯到所謂的仙門…」
「不過,對於現在的你我而言,仙門,毫無意義…」
「但,關鍵在於…」
「這隻老鼠,很難抓…」
靖玄從懷中將可能牽扯進入此事的所有人物資料遞了過去。
「喔,老鼠麼」
「我知道了…」
羅喉聞言,接過來資料,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後,便起身離開了此地,準備率軍展開作戰了。
「師尊,你所言的老鼠?」
織語長心看着離開的羅喉,不由面帶好奇的詢問道。
「一個無知者罷了…」
「自稱掌控命運…」
「可笑…」
「不過,長心,你可以放心…」
「如果他對上我們的話,雖然解決的方式不多,但…」
「足夠了…」
「要知道,時間,往往是人世間最好用的利器啊…」
靖玄看着好奇的織語長心,趣味的笑了笑,解釋一番後,便將針對此人的計劃書遞了過去。
畢竟按照劇情而言,能最快找到此人的勢力,唯有時間城了。
那麼,是一條人命重要,還是失落的時間重要,就看那位城主是如何的思考與抉擇了。
反正,對於自己而言,現如今的未來,血暗之力將毫無意義。
既然毫無意義,那麼他在命運軌跡中的作用將被無限的削弱。
當一個原本理應是註定的故事,變成了新的框架,那麼老人物面臨的結局,唯有被清算了。
「嗯」
織語長心看着上面的計劃,對方的結局,無一例外只會是被完全的抹除殆盡,沒有一絲的機會。
「哈…」
靖玄搖了搖頭,望向不遠處的雕像,心知,這次神朝的行動,將是由多方面因素導致的。
但如自己思考的,這也是唯一的一個機會了,畢竟三教視線都被略城與三方勢力拉扯住了。
神朝不管能吃下多少版圖,對於現在的局面都是無比賺的。
加上以戰養精兵,才可以方便自己後續的計劃,最終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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