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平日裏素來驕矜放浪的徐北侯,此刻側臉頂着十分明顯的巴掌印,在白皙的臉上刺目的狠,唇角還有血,一看就是裏頭那位打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侯、侯爺」
下人們不敢多看一眼,顫抖低下頭,結結巴巴的道。
謝洵不用猜也知道他們為什麼嚇成這樣,指腹抹了下側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心中怒氣更甚,沉着臉走出宅院。
眼看着那抹紅衣身影離開,下人重重鬆了口氣,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想起剛剛那一幕,仍然膽戰心驚。
徐北侯剛剛那模樣太駭人了,他們差點以為自己小命不保!
那一巴掌打的也太狠了,沒有幾天消不了,他們看着都心驚。
也不知道那位怎麼下得了手。
心中不由自主的對屋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外室深切敬佩。
放眼整個長安城,誰敢在謝洵臉上打一巴掌?!
只怕是下一秒就血濺三尺了!
裏面那位兒還完好無損的活着。
他們不得不在心中重新估量這位外室在謝洵心中的分量。
「姑娘您沒事吧?」查秋試探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孟棠安淡然攏上衣衫:「無事。」
查秋熱淚盈眶的給孟棠安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侯爺看上的人!
打一巴掌都這麼淡定!!
孟棠安走至大門外,卻被兩個侍衛攔住:「我要出去。」
「抱歉。」侍衛站在那裏,沒有動。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侯爺的命令,您不能踏出褚玉居。」
孟棠安不可思議:「憑什麼?!」
她試圖闖出去,被人死死攔着,氣的渾身都在抖。
謝洵這是想要囚禁她?!
她喜歡!
迫不得已回到臥房中,孟棠安把自己關起來。
養生壺已經瘋了,化作惡龍咆哮:「你!到底在幹什麼!」
說好的救贖呢?是要訂一個降龍十八掌的套餐嗎?!
「我只是覺得他那麼貌美的臉,如果有個巴掌印就更完美了。」
孟棠安捏了捏手腕,回想起剛剛謝洵的模樣。
「」
謝邀,不覺得。
「打的我手疼。」
這是實話,孟棠安拉九頭牛的勁都使出來了。
祁樓沉默很久:「你好辛苦。」
孟棠安謙虛道:「好戲才剛開始。」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呢。
祁樓飛了出去,默默跑到長安城的一家最有名的寺廟前,偷了三根香。
偌大的寺廟中,三根香在空中飛舞自燃,碧綠的壺念念叨叨:「大人,安息吧。願你走的安詳。」
我也幫不了你了。
這時一個小和尚拎着水桶進來,無意間看到空氣中舞姿優美的三根香,在空曠大殿中肆意展示着自己的美。
「啊——!!」
「見鬼了!」
養生壺:「」
拜託,會飛的三根香超酷的好吧。
…
「你怎麼回來的?」
梁建震驚的看着完好無損的女人,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這麼長時間,他差點以為余宜回不來了,可誰知道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不管怎麼說,余宜是白鞍山唯一的活口,梁建眸色晦暗。
「我」余宜動了動唇,腦袋中回想着謝洵那句似笑非笑的話。
——「你說我現在把你送回去,你效忠的主子是安撫你,還是想殺你?」
謝洵居然真的就這麼放了自己!
這太荒唐了,她原本以為謝洵會抓着自己不放,嚴刑逼供。
如今這話說出來,余宜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是梁建。
但她是死士,死士不能背叛主上!
余宜低着頭,一陣掙扎,還是開口:「是謝洵,謝洵把我送了回來。」
梁建錯愕。
余宜實話實說,將完整經過講了出來。
梁建沉默不語,忽然笑了一下:「我明白了,你這些日子也累了,先下去吧。」
余宜心中不安,跪在地上:「請主上務必信我,屬下絕無背叛之心!亦沒有對謝洵吐露半字!」
梁建看着余宜,眼中冷漠。
過了半晌,說:「你是我的人,我怎麼會不信你呢?」
…
南山居,僻靜幽雅,空蕩蕩的,沒有半點聲音。
書房中。
謝洵冷着一張臉翻看軍事卷宗,隨意靠在那,半垂着薄薄眼皮,壓迫感無聲。
楊枝花真是左右為難上下不理解。
這不是剛回來嗎!!
咋就毀容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進書房,冒死進諫,指了指自己的臉,擠出一抹笑容來:「您真的不需要,叫個大夫嗎?」
昨個從褚玉居回來,就這樣,那一身低氣壓,誰看誰嚇人。
「你很閒嗎?」謝洵一抬眸,眸光冷的愈發逼人。
那側臉的痕跡過了一夜完全沒有消的趨勢,他皮膚又白,倒真合了嬌貴,看起來更觸目驚心了。
楊枝花覺得自己小命休矣,壓根就不敢去看謝洵的臉,努力盯着謝洵身後發呆。
「不不不我不閒,只是咱這事太多了啊,那麼多人都在找您。」
「劉夫人讓您回徐北侯府呢,說是有重要的事,聽說今早那大理寺派人來找你,還有」
謝洵笑了一下,慵懶矜貴,和煦如春風:「你讓我頂着這張臉去見嗎?」
聲音稱的上溫柔。
楊枝花眼觀鼻鼻觀心,就是沒膽子去看那張臉:「這確實是一個問」
「一個都不見,滾!」
楊枝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陰寒打斷。
楊枝花嚇得立刻滾出去了。
書房中只剩下了謝洵一個人,冷冷瞧了那捲宗幾眼,重重扔在了桌面上,往後靠去。
口中鐵鏽味濃郁,一開口說話都能牽扯到側臉的傷,他舌尖抵了抵唇角,臉沉的能結冰。
謝洵這麼多年受過不少傷,比這種多了去了,幾次九死一生險些喪命,唯獨沒被女人打過臉。
孟棠安是第一個。
好、樣、的。
這一巴掌下去,不說疼不疼,總之謝洵是幾天見不了人。
連徐北侯府也沒回,又不想看見孟棠安那張沒心沒肺的臉,乾脆住在了在外的另一間宅院。
回想到初見時那人可憐兮兮的謙卑模樣,謝洵面無表情,嘲弄勾起唇。
不敢放肆就能打到他臉上,以後放肆了豈不是要上房揭瓦?
慣得她。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楊枝花剛探出一隻腦袋,就對上謝洵半笑不笑的目光,一滴冷汗滴落。
「禁衛軍統領求、求見。」
張行身份特殊,出宮不易,謝洵轉了轉玉扳指:「讓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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