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種時候沒有閉眼的習慣,眼眸中深邃碎藍沉浮,似暗火欲燃,高挺鼻樑抵着她的,不作過多留戀停留,往死里弄,冷戾又兇狠,像狼盯上了獵物,伺機咬住脆弱脖頸。
江黎安大腦一片空白,所有掙扎的力氣都消失殆盡,只能依靠着面前的人才不至於從門上滑下來。
「混賬你、你無恥嗯」
她紅着眼罵他,還想再罵的時候,被沈清濯掐住了頸項,追着,什麼話都化作了嗚咽。
「說的真好聽。」他低.喘了聲,笑,「再罵一句?」
沈清濯是剛從舞台下來,那身黑襯衫還沾染着淋漓清汗,紐扣扯開了兩顆,兩段鎖骨若隱若現。
呼吸熾熱。
偶然會壓抑着溢出一兩聲輕音,到了人心尖上,讓人麻了半邊腰。
江黎安這時候才真切發現,他手腕骨上確實有一顆很小的黑痣,在掐着她脖子的時候,平添沒由來的冷漠性感。
曖昧聲響在寂靜雜亂的道具室中迴響。
這時門把手陡然被人從外壓了下來!
「怎麼鎖上了?」
江黎安靠着門,感覺最清楚,整個人都僵住了,驚慌失措的攥緊了沈清濯的襯衫袖口。
那人無動於衷,還在吻她。
「咚、咚——」
「有人嗎?」
一門之隔,沈清濯堵着女孩,肆無忌憚,不說話。
工作人員大概是沒得到回應,翻找着鑰匙從外開門。
「不要」江黎安手指掐着他的腰,那雙桃花眼泛着淺淺的胭脂紅,一塌糊塗,聲音軟綿綿的,「沈清濯」
身上的人眯了下眸,看着她那雙驚慌的眼睛,到底是在工作人員把門推開前,抬腳踹了上去,砰的一聲抵住門,聲音冷淡,惜字如金:「別進。」
「濯神?」工作人員被門呼了一臉,愣了下,「這個道具室都是廢棄的了,你要是需要新設備的——」
「別吵。」
工作人員訕訕道:「那、那我先走了」
那話,是沈清濯在親她的時候說的。
江黎安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隱忍的咽下去,眼睛紅紅的,睫毛也濕漉漉的,緊張攀附着少年的身體。
他氣息有些灼,吻了一遍又一遍,江黎安整個人都麻了,都是他的氣息。
克制和隱忍從來都不是沈清濯會做的事情。
「江黎安。」他的聲音在接吻聲中響起,一字一頓,「跟我談。」
「談什麼?」江黎安連指尖都是軟的。
「談戀愛。」
簡單的三個字,灼熱的驚人。
他不問她喜不喜歡他,不問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只說了這一句話。
江黎安視線模糊中,看到了頂流偶像那張孤峻深邃的臉。
她攬着少年的頸項,踮起腳,咳嗽了好幾聲,貼近沈清濯的耳問:「你喜歡我?」
沈清濯掐着她頸項的力道重了些。
女孩子嬌聲埋怨:「你弄疼我了。」
他低着眼眉的輪廓,冷淡而鋒利,道具室的窗戶大抵是很久沒擦,留下了斑駁雜亂的髒污痕跡,白日升起的月亮照拂着它,滲透了玻璃窗。
給昏暗的道具室燃燒了一把火。
他說:「我喜歡你。」
隨後笑了一聲:「聽清楚了嗎?」
「我還以為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呢!」江黎安心跳聲劇烈,眉梢得意的彎起,像極了滿足的小狐狸,為偷吻月亮而囂張,她笑容明晃晃的。
「那你說說,喜歡我什麼?」
沈清濯不假思索:「喜歡吻你的感覺。」
「」江黎安怒斥,「流氓!!」
沈清濯嗤笑:「哪來那麼多理由——」他的視線鎖着她,眼神帶着有力的深度對視,語氣平靜而狂,「是別人都不行,就你可以。」
江黎安心跳猝不及防的加速,緊接着就聽他曖昧笑了下,薄唇扯起輕佻的弧度,附身在她耳邊親密道:「你跳舞的時候很漂亮,我剛在台上,就想弄哭你了。」
沈清濯總是能讓你覺得該很認真的時候說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或者惱羞成怒的話。
江黎安不覺得他口中的話有多單純,她指尖抵着他冷硬胸膛,微微一笑,矜持道:「你的告白,我考慮考慮。」
沈清濯盯了她兩眼,輕嘖了聲,抬指掐了掐女孩子的臉頰:「
還給我端上了」
「怎麼,不行啊?不行?」江黎安故意往他面前湊。
「行,怎麼不行?」
江黎安哼道:「追人就都拿出追人的誠意,我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你眼瞎?」
「???」
「追你那麼久,你告訴我不知道?」
「你之前追我??」江黎安的語氣多少有點不可思議。
沈清濯冷淡道:「不然你以為,我會有那麼多閒心嗎。」
「所以說」江黎安悶悶笑出了聲,連肩膀都有些細碎的顫抖。
「八月節是你安排的?糖是你送的?可樂是你哄我的?情侶杯也是你故意的?還有那天你是特意——」
江黎安嘰嘰喳喳的數着他那些事情,像是一隻愉快的小鳥,還是高高翹尾巴羽毛的漂亮鳥兒。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清濯粗暴堵住了。
用嘴堵的。
「是不是?是不是?」江黎安眨眼看他。
沈清濯明知道說這些得讓她得意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但還是點了點頭,從唇齒間擠出來一個字,音色平直微僵:「嗯。」
他懶得聽江黎安口中說那些話,總覺得彆扭,乾脆親她下巴、頸項、鎖骨,還有他的掐痕。
「沈導。」江黎安仰頭躲着他的吻,「你能不能有點追求者的自覺性?你這叫耍流氓你知道嗎?」
沈清濯不咸不淡,「我提前行使一下男朋友的職責,不行?」
江黎安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就連追人也囂張的一塌糊塗。
不過像沈清濯這樣的,也不能指望他能跟別人一樣,按那些常規走流程。
「答不答應,嗯?」低啞性感的嗓音自親吻輾轉中溢出,伴隨着喉結滾動,江黎安甚至看到他冷白皮膚覆上了層淺淺的緋色。
神壇上高不可攀的月亮,也會被褻瀆。
「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就吻到你答應我為止。」
在廢棄昏暗的器具室中,反鎖的門,窗外白日的月亮,還有伸手看不清五指的視線中,彼此的體溫,與呼吸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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