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組練習生,準備好了嗎?」
袁詩蘭臉色發白,搖搖欲墜,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袁倩。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下一組是她啊!
袁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珠玉在前,袁詩蘭這一組顯然成了陪襯。
跳舞的時候,袁詩蘭腦子亂糟糟的,一直在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袁倩, 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跳舞的?
她居然瞞着自己!
本來想拉踩袁倩,卻把自己給坑了!
幾乎是渾渾噩噩的跳完了舞。
其他人都知道袁詩蘭蹭沈清濯熱度甚至想要捆綁戀情營銷的事情,此刻正主到面前來了,都抱着看好戲的姿態。
當事人之一對此毫無波瀾,看了兩眼,扔出一句話:「舞台分神是大忌, 你知道你自己在跳什麼嗎?」
袁詩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低下頭, 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聲細語。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沒準備好,我沒想到節目組的舞蹈導師是您呀,我一直是您的粉——」
「我是來當導師的。」沈清濯打斷了她的話,眼睫也沒動一下,「不是來開見面會的。」
袁詩蘭有些尷尬:「我為了這次初舞台特意準備了一個舞蹈,可以單獨表演一下嗎?」
沈清濯抬了下下巴,示意她來。
「來吧。」談峻熙眸色微深,說。
袁詩蘭無意間對上談峻熙的目光,不知想到什麼,有些不自然,讓自己調整心態,跳好舞蹈。
到底是從小學舞的,基礎紮實, 舞台效果也不錯。
袁詩蘭對自己的舞蹈一向很有自信, 期待的等待沈清濯的誇獎。
那坐在導師席中央的身影姿態冷淡嚴厲,靠着椅背, 看着舞台上的人,神色毫無動容,襯衫領口扯開了兩顆,光影落在他的睫毛上,薄唇一開一合間,言辭銳利。
「下次注意延伸力。c。」
袁詩蘭很不甘心。
這不是她預料的等級,她是衝着a來的,結果連b都沒拿上,反而叫袁倩那個賤人拿了a。
屬實打了袁詩蘭的臉。
那兩位隊友對袁詩蘭也沒有好臉色,畢竟誰排在袁倩之後跳都會覺得倒霉!
而且這麼評價她的人還是!!
明明上次她還去參加了演唱會,他還在現場看她了呀。
這種自己是獨特的感覺,讓袁詩蘭心情微微雀躍。
「濯神,我覺得我跳舞的水平還可以,我哪裏跳得不好?」
「舞台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
袁詩蘭抿抿唇,俯身鞠躬:「謝謝濯神。」
「你們,還要台下的練習生,要學會聽音樂的beat。」
時間流逝。
沈清濯垂眸翻着練習生的名冊,白皙指尖抵着文件邊緣, 視線定格在最後一個人上,片刻後, 如常移開,語調平靜:「有請下一位練習生。」
沒有回應,台上也沒有人。
他語調冷淡:「下一位。」
聲音透過麥,像三九天零下溫度的啤酒。
「黎黎!到你了!!!」練習生趕緊推了推江黎安,焦急道,「濯神喊人了,別睡了!」
天知道她剛還以為江黎安正在運功冥想,準備憋出一個大招來,誰能想到她是真敢睡啊!!
在濯神威壓下都能睡着。
實非凡人!
「什麼?」江黎安迷迷糊糊的聽她說話,昏沉間潛意識認為是和自己家那位沈清濯死忠粉的影后對話,鼓勵她,「沈清濯估計不好睡,再努把力。」
催促她的練習生臉色逐漸僵硬,心底一片冰涼,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對上了導師台上少年偶像深邃的目光。
——完了。
這個想法,顯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
現場所有聽到江黎安這句話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努力睡濯神?!
還敢當着正主的面說?
這、這麼生猛的嗎!
「黎安」練習生艱難擠出一句話,「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怎麼還瞎說起來了。」
「這不實話嗎?」江黎安垂下睫毛打了個哈欠,後知後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抬頭看向周圍,燈光刺眼,舞台陌生,還有——導師台上那人漠然睥睨的眼神!
一秒、兩秒。
「我承認我是瞎說的。」江黎安異常淡定的站起來,很生硬的帶過了話題:「到我表演了嗎?」
其他人乾笑着點頭。
「昨晚是不是沒睡好?」談峻熙看她上台,視線滑過那張臉,語氣有幾分關切和調侃,「今晚在練習生宿舍好好休息吧。」
江黎安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含糊應了聲。
沈清濯往後靠,低低嗤笑了聲,沒表情的望着她。
「我開始了。」江黎安說。
導演緊盯着江黎安,也好奇她會準備什麼?
因為江黎安沒有讓後台播音樂伴奏,所以誰都不知道她準備的節目。
這位大小姐小提琴拉的那麼好,唱歌跳舞,應該不會差吧?
其他人也很期待,長的這麼好看的小姐姐,唱起來一定是仙女!
他們已經做好聽豪華演唱會的準備了!
燈光打在女孩子的身上,身形纖細,皮膚很白,臉型瘦而精緻,有雙很標準的桃花眼,一身驕縱的貴氣,笑起來的時候又帶了點甜美。
她拿着麥克風,緩緩開口。
「喜羊羊——」
沈清濯轉筆的動作頓住。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
伴隨着一個字一個字的響徹舞台,分不輕是唱歌還是說唱,所有人漸漸在風中凌亂,看着台上那悠閒自得的身影,險些懷疑到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江黎安有問題!
他們聽到了什麼?
在《限定girls》的舞台上唱喜羊羊?!
女孩子笑盈盈的在舞台上清唱,表情管理很好,聲音甜美嬌氣,吐出的每一句歌詞,拆開他們都認識,組合到一起,硬是品不出這是什麼調子來。
自成一派。
「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
「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
「別看我只是羊。」
唱完最後一句歌詞,全場安靜如雞,江黎安自己還是很滿意的,因為這是她從小到大最會唱的一首歌。
「我唱完了。」
沈清濯將黑色鋼筆扔在桌面上,滾出一段距離來,手指調了下麥,白襯衫在燈光下襯出清冷的光澤,臉色異常冷沉,呵出口氣都能直接結成冰。
其他練習生默默低頭。
他們從來沒聽過跑調能跑到這種地步的歌,簡直是侮辱人的耳朵。
對濯神這種高標準的人來講,怕不是要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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