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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流言愈演愈烈,絲毫沒有停息。
還有人說,江秦這次升官也是背後有人。
不然一個六品推官怎麼搖身一變就變成三品大理寺卿了?
祖墳冒青煙也不至於連升三級吧。
朝中一些大臣想要找到江秦的短處卻發現一點找不到。
有人帶着拜訪結交的小心思得到的回答也是一心審案,無意其他。
怎麼聖上提拔了一個跟官場格格不入的年輕人。
只有三位宰相猜到聖上的意圖。
他們沒有做任何口頭上的說,守着自己的官職,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
李元手下的謀士說要他注意江秦,如能收為己用會是好事一樁。
李元以前看不上的人,坐上了他最想不到的那個位置。
推官官至六品,對他來說是個微小得不引人注意的。
大理寺卿是三品,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員。
說什麼都晚了。
「周澤,殿下想要怎麼處理?」有謀士開口詢問。
「本宮不想為無用之人費心。」李元這時才想到周澤還被關在大理寺。
要不是他,江秦也不一定會坐上這個位置。
「能救便救,不能也怪不得本宮了。」李元不在意的說。
——
顏姣想她要是出個門都會被人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白舒也是心急,早早的從相府除了到大理寺,見到顏姣就說怎麼辦。
顏姣裝模作樣嘆息一聲:「小白,我這幾日不出門,那家餛飩店只能你自己去吃了。」
「誰與你說這個了?」白舒白了她一眼,見她還有心情同自己說笑,就知謠言沒怎麼影響她。
「不說了,我們去上街去,今日趕集,錯過了又要再等三日。」顏姣說完就去換了一身衣服。
「不是才說不出門了嗎?」白舒小聲說。
她今日來時見到那麼多人,是趕集啊。
「不出門怎麼行。」顏姣用一盞茶的時間換好衣袍。
「冷香那丫頭不在你身邊?」白舒問。
「她去替我辦事去了。」
兩人來到南街。
舉目望去是好幾種顏色的亭台樓閣,有一些還懸掛着珠簾。
馬車競相停在街道中。
歡笑伴着悅耳的樂聲在柳巷花街上飄揚。
「姣姣,你能回到京城,真好。」白舒有些感慨,她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
姣姣不說,她卻不是不知道,裏面付出多少。
「我不會再離開京城了,小白,你是不是背着我看了話本子?」顏姣問,這話說得這麼讓人不適應。
白舒:「……」她看什麼話本子,就看了一點。
——
流言傳得厲害,沒有多少人見過顏姣與江秦的真容。
兩人在街上走了一會兒,見到蘇妍穿着一身淡紅色衣袍站在街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見到顏姣白舒,她也沒有一點窘迫。
此刻有位婦人正背着孩子路過,孩子手中的撥浪鼓掉到地上。
沒了玩物,孩子哇哇大哭起來。
蘇妍蹲下身撿起撥浪鼓,還晃了幾下還給了他。放進他肉肉的小手裏。
清脆的鼓聲讓小孩兒咯咯笑。
「多謝姑娘。」婦人誠心道謝。
——
「小郡主,一段日子不見,脾氣收斂了不少了啊。」顏姣笑着說。
「顏姣姑娘也是。」
她以為顏姣去那麼多地方會顯老,今日一見一點沒變,皮膚還是那麼光滑細膩。
「小郡主誇獎了。」
蘇妍想起傳言,問顏姣:「那位流火公主不好對付吧。」
她沒什麼惡意。只是問問。
顏姣笑笑,沒有說話。那位公主有點死腦筋。
「我與小白逛街去了,先走一步。」顏姣拉着白舒的手向前走去。
「姣姣,你不生蘇妍的氣啊,她可是……」姣姣會主動向蘇妍說話?
「為什麼要生氣,她心眼兒不壞。」是被顏露利用了。
自己又不是揪着不放的。
還有就是襄陽王一路幫助。
方才蘇妍眼裏沒了當初的目空一切。
——
拉着白舒買了許多東西,好多東西喜歡就買啊,是自己掙的,用起來不會畏東畏西。
「小白想買什麼,我請。」顏姣大手一揮。
「我帶了銀子,不要你請。」
白舒以為顏姣還是以前在侯府的那個顏姣。
「姣姣,你這次可不好辦了,你看那位流火公主,她對江秦有心思,這事牽扯兩個國家,可大可小。」
「你說這事我早想過,你覺得以流火之國力,不是皇親國戚,他們能看得上嗎?」
流火的國力比不上□□,卻也是在馬背上的國家。
他們擅長騎射狩獵。
骨子裏也有着自己的血性。狂傲不羈。
「就算這位公主再喜歡江秦,又怎麼樣?」
兩國間利益為先。
聖上的意思是要江秦留在京城,她不能確定聖上把江秦留在京城是要做什麼。
但讓江秦跟着風雅回流火哪有這麼容易。
——
風榮派人跟着風雅好幾日。
見她這幾日沒想着去找江秦心裏放了心。
他不知風雅從沒想過放棄。
一樣東西得不到越是讓她難以忘記。
她也讓人去打聽消息,怎麼沒一點動靜。
侍女:「公主,您想怎麼做?」
「我就不信了。」風雅捶桌。
她小聲問:「王兄派的人還在嗎?」
「王子派的人半個時辰前都回去了。」那侍女想要說什麼。
「你有什麼想法?」風雅看出了她想說。
「江大人夫人也是尋常女子,公主若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不敢不聽話。」侍女想的簡單。
她是跟着風雅從流火來到□□,幾時見過公主這樣失意。
王兄是公主的哥哥,怎麼能不站在公主這邊。
可她們忘了。顏姣從來不是尋常女子。
——
顏姣回去擺弄着小玩意兒,聽別人說流火公主就在外面,想要見她。
顏姣就見風雅走在自己面前,面色不善,抬手就是一巴掌。
上一世李元的姬妾中也有針對她的,這種手段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顏姣握住她的手,目光驀地冷了下去。
「公主殿下,是想要在大理寺對我動粗?可是這麼多人,公主殿下這名聲不想要了?才來□□多久,闖下這樣的禍端?」
兩人說話間周圍有不少執勤的守衛。
風雅想掙脫手動一動發現就是掙不脫。
風雅也動了怒。
「你少騙本公主,你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是你跟江大人說了些什麼,他不願意見我,我堂堂流火公主,你一個侯府嫡女,怎麼能剝奪我喜歡一人的權利呢?」
顏姣反諷:「江秦有夫人,是我,你這樣纏着一個有夫之婦,很符合你的公主身份,還是怎麼樣?」
顏姣這一世簡直像個炮仗,一直在那啪啪啪的說個不停。
「丈夫有幾個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你為什麼要如此大反應呢?你家中父母沒有告訴過你,出嫁從夫嗎?江大人都沒有說怎麼怎麼樣?你就在他面前亂說些什麼?」
不知道是這段話里的哪個字觸動了顏姣的逆鱗。她伸手給了風雅一巴掌。
「你打我?」風雅捂着臉,滿臉驚愕。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在我面前這樣提起我過世的母親,我是沒有人教,也不會像你這樣,在江秦幾次說有夫人的情況下纏着,這般沒臉沒皮的事兒,也少有人能幹的出來。」
顏姣表情冷凝,眼神一看人就能把人給凍成冰雕。
風雅悄悄退後一步。
這個女人怎麼能有這樣的眼神。
比草原深處的狼看向獵物的眼神還要狠。
——
江秦回來知曉此事後的第一反應,不是問顏姣為什麼要打公主。
對他們現在的身份來說,打了公主不太好處理。
「你是不是還問我為什麼要打他一巴掌?」顏姣見江秦來,就知他是來做什麼的。
這事一傳出去,她背着的鍋就更大了。
說得嚴重點可以給她安上一個為□□摸黑意圖對兩國不軌的罪名。
再重來一次,她還會打那一巴掌的。
有些人你不知道你的底線是什麼。
若是觸碰到了,你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不能姑息,就算是顏露暗害,也不會在她面前提起她去世的母親。
這件事,也算她心中的一個傷疤,一個怎麼也好不了的傷疤。
「不是,我想問你手打疼了沒有?」江秦說。她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
「……」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你不怪我?」打了流火公主這事可不是個輕鬆的。
又給他添了麻煩吧。
「我把她打了,還有大理寺這麼多守衛都見到了。以風雅的性格,會將此事上奏聖上。」
朝中一些對江秦不爽的大臣會藉由此事大做文章。
就算聖上向着江秦,這事眾口一詞。
不賠禮道歉,是不可能的。
「江秦,這事你不要管,我會跟她說的。」
若這事牽扯到江秦,她道歉也不是不可。
他坐上這個位置時間不久。暗箭難防,好多事都要做好打算。
「姣姣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能處理好這件事?」江秦聽到她不信自己,面上有些不高興。
他不能什麼事都讓姣姣去承擔。
以前姣姣為了他做的那些,他都看在心裏。
如今也是時候該換一換了。
「你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要知道他們再找你的……」顏姣話還沒說完,江秦就把她抱在懷裏。
顏姣愣了,而後緩緩回抱他。
他的懷抱好溫暖。她一時有些貪戀。
只聽江秦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但是,姣姣,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