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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男人和粉發少年一前一後地走進影院旁邊的小巷。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警察已經將這棟樓附近都用警戒線封了起來,&bsp&bsp在專門處理這種特殊案件的人員抵達現場後將人放行,而他們則繼續守在外面防止不知情的人靠近。
這是虎杖悠仁在復活後第一次執行任務。
他在五條悟安排的安全屋裏惡補了不少咒術的相關知識,一直鍛煉咒力到那個咒骸不會痛擊他為止,&bsp&bsp一個人在屋子裏憋得快長蘑菇了。
乍一被放出來,&bsp&bsp看什麼都是新鮮的。
「認真一點,&bsp&bsp少年,你不是來逛街的。」名為七海建人的咒術師如此提醒道。
虎杖悠仁立刻收回亂飄地目光,&bsp&bsp聽話地擺正了姿態。
兩人低頭越過警戒線。
小巷的深處沒有安裝路燈,只能靠着頭頂那一點縫隙的天空來借光,可惜的是,今天是個陰雨天。
三個體型奇異的屍體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警方還沒有收斂受害者的屍骨,&bsp&bsp甚至如果不是三人完好的頭部,他們甚至不敢判斷這是否就是失蹤的三名高中生。
那是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範疇,&bsp&bsp扭曲又恐怖的異形模樣。
三人的身體膨脹變大,宛如被一直巨大的手擰了一圈的麻繩,肩頸以上的頭部毫無變化,和他們的下半身安在一起,&bsp&bsp仿佛一個被胡亂拼裝的玩具。
何其惡劣的殺人手法。
七海建人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bsp&bsp他在看見屍體的時候就有意識地借着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一部分虎杖悠仁的視線,但還是聽見旁邊傳來一聲低低的乾嘔,他頭也不回地指了指垃圾桶的位置。
「別吐在地上。」
虎杖悠仁捂着嘴巴深呼吸了兩下,&bsp&bsp將那股噁心強壓了下去。
「我沒事。」他的眉毛豎起,&bsp&bsp壓抑着怒氣道「他們的這個樣子……是詛咒乾的嗎?」
「顯而易見。」七海建人道。
他又仔細觀察了下屍體,「能夠改變人類形態,推斷不出別的什麼啊……」
虎杖悠仁抵抗住內心的不適,&bsp&bsp也努力地透過七海建人身旁的縫隙打量了一番,&bsp&bsp聽到這話,&bsp&bsp懵懂附和地點頭。
「這邊沒有別的線索了,直接去追吧。」
七海建人教給他辨認詛咒氣息的方法,在虎杖悠仁成功掌握之後,兩人便準備向着殘穢的方向出發。
離奇的是,這個詛咒竟然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在了街上。
咒力痕跡從小巷出來之後就進了這一帶一條相對繁華的街道,沿途有很多精緻的小店,是女高中生經常聚集的地方。
這個詛咒的能力太過危險,在無人的小巷裏殺死了三名高中生後又來到了另一處人群聚集的地方,光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安。
七海建人有種不詳的預感。
「啊。」虎杖悠仁忽然叫了一聲,讓沉浸在思考中的七海建人不禁心重重地一跳。
「怎麼了?」他問道。
虎杖悠仁「那個人,總感覺他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們說?」
他指了指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小公園,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正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後。當他發現七海建人看過來,頓時受驚地縮回了樹後,但過了半秒又遲疑地探出頭。
一分鐘後,三人並排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我叫吉野順平,是里櫻高中的學生。」他一邊說一邊無意識地扭動着自己的手指,整個人緊張極了。
「你們是來調查那三具……屍體的吧。」
里櫻高中。
七海建人表情不變。
那三名死亡的高中生也是里櫻高中的學生。
虎杖悠仁友善地拍了拍吉野順平的肩膀,安撫道「是的,如果你知道什麼的話都可以告訴我們。不用擔心,我身邊這位大叔可是很強的!」
七海建人低咳一聲。
吉野順平的表情稍稍鬆緩了一些。
「我之前因為流感請假在家,本來準備今天回學校,但因為今天上午那家影院有我很喜歡的一部電影放映,所以我準備偷偷看完之後,下午再去上課。」
「死掉的那三個人,當時和我在同一間放映廳看電影。」
提到那三個人的時候,他的語氣有了些許改變。
「我們的座位離得很遠,所以最開始我沒有在意……」
去電影院看電影的時候,總有人會壞運氣地碰上幾個沒有公德心的人。
大聲喧譁,嬉笑,討論的東西和正在放映的電影毫無關係,而是一些雞毛蒜皮又惡俗的小事。
吉野順平借着光看清了那幾個人身上和他一樣的校服,印象里這幾張臉經常出現在通報批評的牆上。
神奈川縣立里櫻高中。
這所高中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傳出了校園暴力的醜聞,在此之後就進行了大力的整改,將風紀委員的權利提高到了最大,不過半年的時間就肅清了校園內的風氣。
吉野順平升學的時機不錯。
他的性格內向,在剛入學第一年的時候也曾經有過被霸凌的趨向,但在整頓之後,他就變成了學校里普普通通的一員,可以每天過着平凡又愉快的校園生活。
他知道那個開啟這一切的那個人是誰。
島崎千穗,大他一年級的學姐,惡性校園霸凌事件的受害者,如今的風紀委員之一。
學校里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
風紀委員的職務很繁雜,也很忙碌,吉野順平在台階上吃飯的時候,和同學閒聊散步的時候,經常能夠看見那一閃即逝的金色。
某天,在社團活動室挑選電影的時候,吉野順平忽然走神道。
「島崎學姐好像很辛苦啊……」
他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辯解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突然,突然想到了,隨口一說。」
「島崎同學啊……」
社團和島崎千穗同一屆的學長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他好像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欲言又止。
「順平你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學長隱晦地勸道,「她在學校的風評很差,和她離得太近的話會被大家議論的。」
「誒,可是現在不是不允許校園霸凌了嗎?」
「不是霸凌啊,又沒有使用暴力,只是會在背地裏一直議論你而已。」學長嘆了口氣,「別看現在校園裏的氣氛好像很錯,其實很多人只是做個表面工夫而已。」
「她是風紀委員,肯定也知道這個情況,不過對島崎同學來說,背地裏挨幾句罵應該不痛不癢吧。」
挨罵怎麼會不痛不癢呢?
不管怎麼樣,被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辱罵批評,都是一件很令人難受的事情啊。
吉野順平抿了抿唇,點了點頭好像接受了學長的建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但他卻開始不自覺地觀察起那個金髮的身影來。
島崎學姐很漂亮,但她好像並不富裕,襯衫的領口處都有些抽絲。總是在各個樓層間奔波,偶爾還會在上學的時候看到她守在校門前檢查違紀用品。
在數個年級,那麼多的風紀委員里,島崎學姐是最經常受傷的哪一個。
吉野順平經常聽見有人偷偷罵她多管閒事,然後被他在心裏悄悄反駁這是盡職盡責。
那些不服管教的學生似乎將和她對着幹當成了一種新的樂趣,不過礙於學校的規則,頂多只是會刻意做違章的事情挑釁,然後借着男性的體力將人遛得滿學校跑。
校園裏可不都是平坦的大路,跑得快就容易摔跤。
吉野順平每次見到島崎千穗,幾乎都能看見她的膝蓋上綁着一層紗布,有的時候還能暈出些血點。
據學長來說,現在這些跟以前相比已經是相當友善的『玩笑』了。
那她以前究竟經歷過什麼呢?
吉野順平不敢去想。
這次他在學校生病發燒,第一個發現的人也是島崎千穗。
吉野順平以為自己的頭暈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所以還是強撐着來了學校,上課上得腦子暈暈得,一打鈴就連忙走出教室跑到走廊上吹風。
島崎千穗正好在這層樓巡視,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經過,然後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又轉身走了回來。
吉野順平感到一隻微涼的手貼上了他的額頭,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生病了就不要來上學了。」
金髮的風紀委員皺眉道,從口袋裏掏出筆刷刷地寫了幾下,然後撕下來放在了他的手上。
「假條批了,你的老師那裏我去說,你現在就回家休息吧。」
吉野順平能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他呆楞地捏着那張紙愣了好久,等到島崎千穗不耐煩地準備叫人的時候,才小聲說道。
「學姐你怎麼知道我的班級的?」
島崎千穗挑了挑眉,「這不是重點,吉野順平學弟。」
「不過你還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那還是好好回答一下吧。」
她自信地露出一個笑,「不只是你,這所學校的所有學生的名冊都被牢牢記在我的腦子裏,拼記憶力的話我可是從不認輸的。」
對了,他記得島崎學姐是年級第一來着。
吉野順平被那三個人吵得連喜歡的電影也看不進去,神遊天外的時候眼前莫名就浮現出了那個金髮的身影。
那麼耀眼的人,如果能擁有更加幸福的生活就好了。
「喂,你們幾個!」
嗯?
吉野順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他怎麼好像聽見了島崎學姐的聲音。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吉野順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不是幻覺,島崎千穗真的就站在他前面不遠處,正叉腰怒斥着那三名里櫻高中的學生。估計她是查到了逃課之後一路追過來的,看起來有些氣喘吁吁,但氣勢絲毫不減。
「逃課記三分,如果不想被處罰的話,現在,立刻給我起來回去上課!」
三名染了頭髮的不良少年煩躁地『嘖』了一聲,但礙於威脅,還是站起了身,罵罵咧咧地跟着向外走去。
吉野順平就在他們離開放映廳必經之路附近的座位上,默默將自己縮成一團,祈求學姐不要看到他。
「怎麼這還有一個?」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後領,強迫他抬起腦袋。
「吉野?」
聽到對方有些詫異的聲音,吉野順平乾笑地應道。
「學,學姐……」
島崎千穗鬆開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怎麼在這裏?病好了嗎?」
「好了,準備下午就去上課。」其實他也算是逃課的來着……
吉野順平在凌厲的目光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隨後他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嘆氣。
「這次就算了,既然這樣你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他趕緊點頭,「好的!」
五個人一道走出了電影院。
在島崎千穗看不到的地方,那三個高大的男生對視了一眼,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然後在踏出大門的一剎那飛快地向不遠處的小巷內跑去。
「給我站住!」
島崎千穗立刻追了上去,邊跑邊回頭叮囑道,「吉野你先回學校,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去。」
「哦哦。」
吉野順平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個金髮的背影消失在了小巷的陰影中。
聽完他的敘述,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對視了一眼。
「所以,那位島崎同學……」虎杖悠仁遲疑道。
「她沒有回學校。」
吉野順平低着頭,「我心裏一直很不安,於是找遍了所有她執勤過的地方,但都沒看見人。問了學姐的同學,也都說沒看見她。準備回來這邊找找看的時候,就發現那裏被封住了,聽說死了三個男高中生。」
他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島崎學姐她會沒事的對吧。」
七海建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謝謝你提供的情報,我們現在要去追蹤兇手了,這裏對你來說太危險了,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吉野順平「我,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嗎,我真的很擔心學姐……」
他突然一拍腦袋。
「我想起來了,上午在學姐追進那個巷子之後,還進去了一個奇怪的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頭髮是藍色的,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
吉野順平咽了下口水,好像在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
「而且我看見了,他的臉上還有身上遍佈了縫合線,好像整個人是被拼接着縫在一起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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