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王后,聶小川對於這個稱呼並沒有多少介意,她明白這個姑娘說的是先前嫁過來的玉春,或說真正的穆桔公主,這兩個人都與自己無關。//無彈窗更新快//
但是,這個姑娘看她夫君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雖然她承認刀若木很好看,看到好看的事物正常人都會有這樣的眼神。
「這是我最珍貴的王后!」刀若木將聶小川往身邊緊了緊,帶着一絲笑意,「王后,讓我來給你介紹,這是孟烏勇猛善戰的孟采公主。」
來這裏一段,聶小川簡單弄明白這南詔的環境,這裏範圍廣闊,種族眾多,刀若木屬於刀白族,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統一了大多數部族,但依舊有一部分散落在更偏遠的地方,據聶小川初步估計,那是位於她所知的緬甸境內,其中最強大的一支就是孟烏族。
孟采公主對刀若木故意展示的愛護有些不解,但卻很有眼色的大大方方的施禮,用生疏的漢話說道:「王后長的真好看。」
聶小川回禮,知道這些人有點像現代的西方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很直接,也很直白,所以孟采說自己好看,那就是真這麼想。
但孟采很快就將興趣轉移到刀若木身上,快速的說了一串話,聶小川看着她豐富的表情,心裏考慮要不要學學這裏的話。
刀若木的表情沉了沉,看了眼朝苔,才對孟采說了幾句話。聶小川看到孟采漸漸睜大的雙眼,似乎不可置信的樣說道。用手指向聶小川,「怎麼可能?」
刀若木只是一笑。搖搖頭,「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孟采情緒有些激動,憤憤地一跺腳拋下幾句話走了,聶小川一頭霧水。不解的看向刀若木,心裏冒出一個壓也壓不住地念頭,這場面好像是舊情人質問負心郎!
「小川在想什麼?」刀若木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故意問道。
愛地疑心病!聶小川自嘲一下。甩開那個年頭。要信他。換句話說。要信自己。
「我在想該學學你們地話!」她笑了。推開刀若木地刀若木笑了。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再看屋內朝苔早已退下了。停頓片刻說道。「是我錯了。小弟地事。是孟采說地。」
刀若木也曾經承認過。他地父親。先南詔王地確有爭霸天下地意思。針對這一計劃南詔大族中有不同地看法。反對地佔多數。但支持地也不少。其中孟烏就是最大地支持。
跟天鴻聯姻。就是他們這個計劃中地一部分。南詔為天鴻提供支持。而天鴻許諾南詔半壁江山。
「現在可是最好地機會。所以孟烏大王準備出兵了。」刀若木輕輕颳了下聶小川地鼻子。笑着說。「只可惜。我是個不成器地。辜負了我父王地一番心血。」
「君子不器。」聶小川大笑。
這點小波瀾很快就過去了,孟烏大王親自來了一趟,聶小川並不過問南詔國的國事,所以並沒有見到,只聽朝苔講見到一個胖乎乎地老頭大罵着從朝堂上走了,而刀若木並沒有再提及這件事。
日子悠閒的過去了,轉眼就到了春末,而北周也終於傳來好消息,被困幾個月的李君率大軍突破重圍,讓天鴻的軍隊一敗千里,得勝回朝之後,再一次解救了被挾持的小皇帝,將氣焰囂張的隋侯楊堅以謀反之罪下了大獄。
聽到這個消息時,聶小川正在高山湖上釣魚,激動地她站了起來,嚇跑了要上鈎的魚兒,但隨後又坐下來,不管怎麼說,敗得那一方是血緣上的親人,面子上不能太明顯了。
「你哥哥,」刀若木在她身旁坐下,將聶小川的手拉到自己懷裏捂着,這裏的天氣雖然很溫和,但湖邊坐久了聶小川的手還是會涼,享受寂靜歡喜的一刻之後,他慢慢的說道,「已經送來第二封信直不很確定,在他的心裏,聶小川肯定是恨天鴻的那幾個人,但還不至於恨到能眼看着他們滅國,等消了氣,說服這兩個國家止戰也不是沒有可能。
聶小川苦笑一下,她自然知道刀若木的想法,但這件事自一開始不可扭轉了。
「別說為了我!」聶小川橫了他一眼,「問你自己!」
就在這時,魚鈎動了下,聶小川急忙收線,一條白色的大魚帶着水花跳躍在空中。
「看呀,看呀!」聶小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魚,驚訝的連聲喊,引來了站在不遠處的許多的侍從們。
「吉祥啊!」侍從們很快跪下了一片,伏在地上虔誠的念誦着。
刀若木早已經搶過魚竿,飛快的將那魚拋回水中,伸手按在胸前,激動的彎下身子。
對於自然,這些在世人眼中「未開化」的部族,有着極為虔誠的崇拜,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聶小川跟隨他們一樣,虔誠的彎下身子。
「恭喜大王,恭喜王后。」短暫的儀式過後,人們開始欣喜的沖他們禮拜。
「他們這是在恭喜我們什麼?」聶小川低聲問道。
刀若木伸手將她抱起來,轉了一圈,聶小川對他這總是公然的示愛已經習慣了,笑着抓緊他的胳膊。
「小川,你剛才釣到的是水的守護神,它預示着,你將有一個神賜的孩子。」刀若木一臉激動,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小川。我們將有一個神賜的孩子。」
孩子?聶小川臉微微一紅,一絲甜蜜蜜地感覺瀰漫而來。同時還有一絲不安,孩子。多麼重大的責任。
在得到這個吉兆後,刀若木變得更加「努力」,甚至可以說有些鄭重,這讓聶小川在笑得同時有些擔憂。
「你很喜歡孩子?」激情過後,貼近刀若木光潔地後背。聶小川低聲問道。
「傻瓜,因為喜歡你,才想要我們的孩子。」刀若木轉身抱住她,對她地小心思明白得很,看着眼前這個外表有些冷漠的女子,眼中隱藏不住的憂慮。心裏一陣憐惜,原來她脆弱的很,深深的吻了她地長。「小川,你才是我最珍貴的。把你的心放在我這裏。」
被看穿了心思,聶小川有些不好意思。裝作聽不見把頭埋進刀若木的胸前,好吧。她也是很願意有個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孩子呢?
「真是該死!」剛午睡起身的聶小川被腹部地一陣絞痛刺激的皺起眉。
「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捧着暖茶進屋的朝苔聽到了,立刻衝過來問道。
聶小川搖搖頭,笑了笑,「沒什麼,我去換件衣服。」
隨口喝下朝苔送上地茶,懶洋洋的轉進內室,看着衣服上地鮮紅嘆了口氣,月事還是如常,要個孩子難道是很難得事嗎?小說上電影上不都是很簡單的嘛。
「小姐,」看到一下午都在走神地聶小川又一次拿倒了書,朝苔忍不住提醒。
聶小川回過神,隨口問道:「大王呢?」
朝苔沖門外站着的侍女問了句,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學會了南詔話,這一點讓聶小川自嘆不如。
「去打獵了。」朝苔回道,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似乎想說什麼。
「打獵?」聶小川來了興趣,扔下書,「怎麼不叫上我!」說着起身,「我們也去。」
「小姐。」朝苔終於喊住她,閃閃爍爍地說道,「孟采公主來了。」
孟采?孟烏的公主?聶小川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現在來了?大王不在?要我去見
朝苔嗨了聲,「小姐,大王就是陪她打獵去了。」
「我當什麼事呢!」聶小川笑了,收住腳步,想了想,「那我就不去了。」
上次的事刀若木雖然沒說,聶小川也看出來了,孟烏族很生氣,如果能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件好事,畢竟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
「小姐,他們說,孟采公主要嫁過來的。」朝苔慢慢說道,悄悄看了眼門外。
聶小川的手抖了下,「朝苔,你瞎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南詔的風俗世人皆知,絕對不會允許二女侍一夫的,在人人皆知的環境裏傳播這樣的謠言,一定有什麼目的。
聶小川的臉色冷下來,「你聽誰說得?」
「他們都在說,」朝苔悄悄指了下門外,「好像是說孟烏大王與大王早有約定,我剛才看見了,孟采公主帶了好些人來,就住在那邊的宮殿裏,看樣子要住很久。」
說到這裏,朝苔咬了咬下唇,「小姐,我不是信不過大王,只是,那個孟采公主。
聶小川只覺得腦中像有什麼炸開一般,轟的她耳朵疼,有一些遺忘很久的場景涌了出來,緊緊攥住垂在窗邊的珠簾穩住身形,深吸了口氣。
「要信我。」刀若木的聲音在眼前響起,讓聶小川冷靜下來,為自己的失態汗顏,這是怎麼了,這種無稽之談竟然能擾亂她的心緒。
「別聽那些胡話。」聶小川看了朝苔一眼,朝苔臉色一白,低下頭,諾諾的道歉,聶小川見她這個樣子心就軟了,這個女孩子跟她一樣,習慣的是男人的三妻四妾,不習慣的反而是忠貞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會亂想。
「朝苔,大王人很好,有人喜歡是正常的,不過,你放心,他不會有別的女人。」聶小川走過去,拉着朝苔坐下,柔聲說道。
「跟大王在一起,小姐開心嗎?」朝苔抬起頭,弱弱的問。
聶小川立刻點頭,「當然,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自然開心,」說到這裏,看着朝苔瘦瘦的小臉,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朝苔也不小了,有沒有喜歡的人?」
朝苔立刻紅了臉,掙開她的手道:「小姐!你在說什麼!」
聶小川看着她害羞的樣子笑了,如果朝苔一直留在她的身邊,的確該考慮這個孩子的終身大事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