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約十幾個小時之前,我手下的中情局特工傳回了一個消息,聯邦調查局逮捕了中美洲革命的組織者,並且即將把他押送回到華盛頓,接受審訊。」
「原本我以為,這是他們放出來的障眼法,局勢不明,我沒有輕舉妄動,可是之後傳來消息,押送特工和目標一起失蹤,現在聯邦調查局懷疑,是中情局動的手。」
電話那頭傳來凱拉無奈的聲音:「他們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聯邦調查局覺得,克格勃不會這麼快動手,畢竟,之前中情局也做過類似的陷阱來針對他們,就算他們接到了消息,肯定也和我一樣在觀察局勢。」
「而且,以克格勃的行事方式來看,他們更可能在華盛頓動手腳,尤其是針對審訊,可以反過來給中情局設置陷阱。」
「聯邦調查局覺得,一定是中情局想要搶人,才敢這麼幹脆利落的下手,因為不論成功或者失敗,中情局都不虧。」
阿爾弗雷德眯起了眼睛,說:「你同時掌控着中情局和克格勃的情報,你會打電話給我,也就意味着,你在這兩方的情報當中,都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組織者的消息,對嗎?」
「沒錯,這正是問題所在,中情局和克格勃大都會輻射東海岸沿線的情報工作,都是我在負責,這一次的事,根本就不是中情局和克格勃動的手。」
「所以,阿爾弗雷德,你覺得這會是個陷阱嗎?會是聯邦調查局的自導自演嗎?還是說」
「我想,你應該已經有答案了。」阿爾弗雷德回答道:「聯邦調查局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拿這件事做文章,他們知道,那幫老爺們對於這件事有多麼忌諱,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霉。」
「也就是說,他們真的帶走了」
「席勒。」阿爾弗雷德開口說道:「席勒·羅德里格斯,他的管家告訴我,剛剛,聯邦調查局的特工衝進了羅德里格斯莊園,而席勒親口對着特工們承認,他是中美洲革命的組織者和領導者。」
「什麼?!!!!!」凱拉不可置信的驚呼。
「他的管家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夠把他救出來,可現在看起來,情況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你是說,席勒和押送他的特工一起失蹤了?」
電話那頭的凱拉沉默了一會,但還是開口說:「沒錯,聯邦調查局派來接應的人員沒接到人,所有押送特工都失聯了,現在聯邦調查局瘋了一樣的在找人,可是完全沒有進展。」
「我聽說,哥譚好像出了些什麼亂子,城市內的情況很複雜,進去搜查的特工都沒了消息,阿爾弗雷德,我打電話來也是想確認一下你的情況,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必擔心我。」阿爾弗雷德語調平穩的開口說道:·我已經習慣這裏的種種異常了,而有關席勒的事,我會去調查,你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謝謝你,阿爾弗雷德。」凱拉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又語調嚴肅的說:「如果席勒真的是我們的同志,並且為我們的事業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那麼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不惜一切代價。」
「放心吧,凱拉,他也是布魯斯的大學教授,一位真正的好老師,不論他現在在哪,我都會把他帶回來的。」
掛斷電話,阿爾弗雷德看着默克爾說:「好消息是。席勒並沒有被送回華盛頓接受審訊,現在仍然有很大的挽回空間,但壞消息是他,和押送特工一起失蹤了,現在只能確定他仍在哥譚當中,但具體在哪裏。得我們自己去找。」
「我現在就去。」默克爾立刻就開口說道,可是阿爾弗雷德卻攔住了他,說:「你打算怎麼找?在哥譚當中亂逛嗎?你得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找到你的僱主。」
說完,阿爾弗雷德轉
身過去,然後回頭對着默克爾使了個眼色,默克爾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跟上了他。
阿爾弗雷德來到地下室的入口,然後一路往下走,而走到蝙蝠實驗室門口的時候,並沒有進去,而是向另一個方向拐,走到了地下室北側的一個房間當中。
整個韋恩莊園有一個非常大的地下室,其中70%都是蝙蝠俠做實驗用的實驗室,但也有30%是阿爾弗雷德用來堆放各種東西的倉庫。
這兩個部分互不相通、互不干擾,阿爾弗雷德幾乎從不進蝙蝠俠的實驗室,蝙蝠俠也不會進入阿爾弗雷德的倉庫,也不知道阿爾弗雷德在倉庫里堆了些什麼,他對此並不感興趣。
於是,當默克爾看到那一堆來路不是很好說清的重型軍火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指着倉庫里的那堆東西,結結巴巴地說着:「這是什麼?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最後手段,吧????」
「最後手段?」阿爾弗雷德走進倉庫里,搖了搖頭說:」不,這可稱不上是最後手段,這只是保障自我安全、確保任務能夠順利執行的手段,來吧,挑點你喜歡的東西,這把槍怎麼樣?」
默克爾咽了一下口水,他說:「我在管家學校的時候,就曾聽人說,上一代的交鋒,可比現在激烈的多了,那時候的人,也比現在要厲害的多,可我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你說的沒錯,上一代的交鋒,的確比現在激烈的多,但這並不只表現在武器的數量上,同樣還有對於職責的理解上。」
「你首先把自己當做一個特工和間諜,就永遠也沒辦法使用超出這個身份的手段,因為你總要顧及自己是否暴露了身份,或泄露了情報。」
默克爾的表情有些疑惑,他說:「可我總得顧及這些,要是我做事太過馬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的僱主也會受到牽連的」….
阿爾弗雷德用手撫摸了一下步槍的槍膛,說:「這麼多年以來,不是沒有FBI或者CIA的人摸到這座城市裏,想闖進這裏的莊園,抓捕他們的目標。」
「但這麼多年以來,只有找上席勒教授的那群特工,幸運的成功了,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默克爾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一個愧疚的表情,他說:「因為我的失職」
「不,默克爾。」阿爾弗雷德開口說道:「因為你仍然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管家,尤其是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哥譚管家。」
阿爾弗雷德看着手裏的槍說:「在哥譚當管家,怎麼能沒有自己的軍火庫呢?哪怕是南區最邊緣的那些便宜的新莊園當中配備的管家,都會有個專門用來放武器的小倉庫。」
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說:「你想想,要是當初,聯邦調查局的特工闖進莊園的時候,你正好在保養武器,因為過度驚嚇,一不小心走火了,為莊園的大花園生產了一點新的化肥,那他們還能去怪誰呢?只能怪,哥譚這座城市,真是爛透了。」
「你兢兢業業、謹小慎微的扮演一個哥譚人,可實際上,就沒有謹小慎微的哥譚人,更沒有會講道理的哥譚管家。」
「在那群聯邦調查局特工踹開莊園的大門,對着你亮證件,說出他們身份的時候,你就應該直接從沙發下摸出一把槍,先把踹門的那個人放倒。」
「你應該告訴他,在哥譚必須要講規矩,不論是誰想要拜訪莊園,如果他不遞拜貼、不帶禮物,那等着他的,絕不會是宴會和美酒,而一定是子彈。」
阿爾弗雷德轉頭看向默克爾說:「你應該慶幸,你不是上一輩的人,否則,在你試圖和他們講道理的時候,你就已經暴露了,我曾經對付的那群傢伙,在你還試圖爭辯的時候,就已經開槍了。」
「咔嚓」一聲,阿爾弗雷德虛扣了一下扳機,默克爾本能的抖了一下,阿爾弗雷德又開口說道:
「我想,你的僱主應該不會怪罪你,那是一位非常寬容的先生,但畢竟,你是我推薦過去的管家,如果你沒辦法完成自己份內的工作,那恐怕會讓你的學校和潘尼沃斯家族蒙羞。」
默克爾低下頭,沉聲說:「是的,潘尼沃斯先生,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把莊園的地下倉庫收拾好,準備一些哥譚管家應該有的防禦手段。」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扔給了默克爾一把武器,自己也拿上了老式雙管獵槍,然後說:「走吧,去找到席勒,然後去當面告訴他,你會當好一個管家的。」
兩人從地下室離開,正打算走出韋恩莊園大廳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莊園的大門外,她伸手拍了拍大門的欄杆,顯得有些焦急。
阿爾弗雷德把槍遞給了默克爾,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裝,走上前,打開門。….
看着門外的扎坦娜那有些熟悉的面容,阿爾弗雷德愣了一下,隨後試探着開口說道:「扎坦娜·扎坦拉?是扎塔拉小姐嗎?」
「是我哦,阿爾弗雷德!」扎坦娜叫出了管家的名字,看到這位鬢角斑白的老管家,她剛剛急匆匆想喊出來的話,又被憋回了肚子裏。
「阿爾弗雷德,你的身體還好嗎?」扎坦娜關心的問了一句,而阿爾弗雷德看着她有些疲憊的臉色說:」我還不錯,小姐,可你看起來有些累了,進來再說吧。」
阿爾弗雷德領着扎坦娜來到了韋恩莊園的大廳當中,可扎坦娜根本無心坐下,她一直在思考,該如何跟這位老管家,解釋布魯斯現在的狀態。
當初,她跟隨父親來到韋恩莊園的時候,小布魯斯剛剛失去他的父母,一直都是老管家在照顧他,扎坦娜清楚,他們兩個不是父子,但比父子更親密。
她真的沒辦法對這樣一位父親說出他兒子的遭遇,扎坦娜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可就在她要開口之前,阿爾弗雷德卻看着她說:「你想告訴我一個壞消息,對嗎?」
扎坦娜愣了一下,但隨後脫口而出:「是的,布魯斯他他現在狀態不太好,我正打算去救他,可我需要一些幫助」
「他現在在哪裏?」阿爾弗雷德問道。
扎坦娜痛苦的皺起了五官,她沒辦法說出「地獄」兩個字,因為她覺得,這位老管家根本沒辦法理解神秘學方面的事。
如果她說布魯斯現在在地獄,那就好像對阿爾弗雷德說,布魯斯已經死了一樣,至於後面的去地獄拯救他的靈魂,更是無稽之談。
「你想說,他死了?」阿爾弗雷德又看着扎坦娜的臉色說道,扎坦娜又愣住了,然後嘆了口氣說:「管家先生,我接下來說的話,請您一定要耐心的聽完。」
「我沒有喝醉酒,也沒有說胡話,這些都是真的,雖然你可能很難接受,但是好吧,布魯斯的靈魂現在在地獄,就是常人所認知的那個地獄。」
說這句話的時候,扎坦娜根本沒有敢看阿爾弗雷德,等到她緩緩把頭轉回去的時候,她並沒有在阿爾弗雷德的臉上,看到任何震驚或鄙夷的表情。
「那麼,他是怎麼到那去的?」阿爾弗雷德問道。
「他他從人界和地獄的邊緣,就是」
「地獄邊緣?」阿爾弗雷德提醒道。
「啊,對,就是地獄邊緣,他從那裏的懸崖上跳了下去等一下!!!」扎坦娜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爾弗雷德,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地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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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牧燒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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