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坐在斯塔克大廈辦公室的椅子上翹着腳刷視頻,站在門外的佩珀嘆了口氣,對奧巴代亞說:「先生,我知道他看起來多少有點不學無術,像個不成器的網癮少年,但是起碼他不焦慮了,也不會再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像只求偶期的火雞一樣,抻着脖子要和別人打架,也算是好事吧。」
奧巴代亞伸着頭往裏面看了一眼,皺着眉撇着嘴,神情略帶嫌棄,但又看了一眼佩珀,說:「好吧,至少他不來煩你了,刷短視頻就刷吧,但必須得提醒他別熬夜,下一季的醫療預算不能再上漲了。」
佩珀點了點頭,在奧巴代亞走後,她立刻拿起手機,歡快的對對面說:「旺達,今天下午有時間嗎?叫上帕米拉一起去逛街怎麼樣?我要去把上次我看到的那個請柬款式的樣品拿回來」
「哦,他啊。」佩珀仰着頭往後一甩頭髮,又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說:「他最近沉迷Tiktok,每天花好幾個小時刷短視頻,還建立了個自己的賬號,時不時就去拍點兒視頻吸粉,顧不上我」
「我的老天,我巴不得他這樣,短視頻真是治癒焦慮症的良藥,他終於不再把我當外星寶寶那麼呵護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有一下午的空閒。」
「好,我開車去接你,啊,我的意思是讓賈維斯開車去接你,我們老地方見。」
斯塔克一條一條的網上刷着短視頻,很快一個聲音從屏幕里傳來。
「沒錯,我查到了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的退學名單,完全沒有找到席勒·羅德里格斯醫生的名字,休學名單上也沒有,這顯然與他的同學出來爆料的他曾有幾年的休學時間完全不符」
「我猜測有人刪除了這段時間醫生的經歷,這或許會和當年他和執法部門合作一事有關,不過令人懷疑的是,如果只是單純的和聯邦調查局合作,為他們提供技術支持,為什麼要抹去這些記錄的存在呢?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斯塔克坐直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很快,另一個聲音從屏幕里傳來,是有人在復盤剛剛說話的這個人的視頻,而他顯然有更多要說的事。
「我調查到了一起布魯克林區的交通事故目擊報告,注意看這裏,這裏記錄了一起由A02號路段到E63a路段的飆車事故報告,車輛的主人叫做亞歷克斯·萊昂納斯。」
「我調查了一下這個名字,發現他是哥倫比亞大學與羅德里格斯醫生同屆的橄欖球隊隊長,此人在2006年因故意傷害指控被訴入獄,在2009年又因販毒等六項指控被訴入獄,至今尚未出獄。」
「但是他後來所犯下的罪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起飆車的交通事故發生的時候,亞歷克斯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那一年的春季學期,哥倫比亞大學在對陣密歇根大學的橄欖球比賽上主場獲勝,當天晚上,亞歷克斯等所有橄欖球隊隊員都去參加了當天的慶功派對,並且一直待到很晚才離開。」
「期間至少6個小時當中,亞歷克斯都待在有人能看到的地方,甚至沒有半分鐘的離開時間,這就證明這起飆車事件不可能是他做的。」
「順着這個線索,我又查到了一些事,是某個哥倫比亞大學橄欖球隊隊員拍攝的家庭錄像,請看這裏,這裏提到在慶功派對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些瘋狂的事,具體是什麼他沒有說,但我猜測可能是某些鬥毆事件,甚至有可能是流血事件。」
「這件事之所以不為大眾所知,很有可能和神秘的飆車事件以及羅德里格斯醫生休學事件有關,真相就是哥倫比亞大學為了減弱這次事故的影響,隱瞞了某些事,而具體是什麼,恐怕只有當事人能給我們答案了。」
斯塔克點了視頻暫停,定睛一看,分析的博主下面寫着「聯邦調查局退役探員」。
斯塔克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可真是個地獄笑話,因為沒退役的那些聯邦調查局探員都不一定能查得出這麼多,或者說肯定查不出,因為但凡他們有那個能力能查出來,現在肯定已經自願退役了。
斯塔克刷紀錄片有關的短視頻已經很長時間了,主要還是看網上對於紀錄片各種各樣的評價以及對紀錄片當中的角色的分析,這十分令人上癮,有的時候一個角度的分析能刷七八十條視頻,然後關聯的視頻又會有另一個角度,緊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角度,仿佛一個永無止境的全新世界。
當然,斯塔克主要刷的還是有關於自己的,而且是他最喜歡看的那部分觀點,簡而言之就是吹捧他的,一刷起來就沒個完,他都不知道還能找出這麼多新穎的角度來吹捧自己。
當然這類視頻刷多了,大數據也開始給他推其他人的分析,斯塔克最喜歡看的是吹捧佩珀的,其次是賈維斯的。
但是實際上紀錄片當中其他的角色的熱度加在一起都沒有席勒一個人高,所以很難避免也會刷到席勒的。
不過席勒的視頻和他們幾個畫風不太一樣,與席勒有關的短視頻裏面,博主人均福爾摩斯加列文虎克,醫生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放大了分析,由今及古,基本上是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被扒乾淨了。
當然其中最多的還是各類分析席勒過去的視頻,因為席勒的過去確實像一個謎團,斯塔克也不能說自己完全不感興趣。
他們其實早就知道席勒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對於具體細節並不了解,比如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來了之後做了些什麼,以及在他眼裏這個世界以及他們這些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基本沒人知道。
斯塔克本來其實也不想問,他更看重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不是一定要弄懂誰的過去,但是現在他倒是有點想法了。
這群突然關注席勒的普通人,讓斯塔克有了一種微妙的危機感,就好像從來沒見過席勒真人的人對他的了解都比他們這幫朋友多,這算怎麼回事?
正好刷短視頻刷得有些脖子僵硬,斯塔克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伸了個懶腰,剛想喊佩珀,就看到手機上佩珀發來的短訊,今天下午她要出去逛街,誰也別想來打擾她。
斯塔克想了想,最終去了神盾局的基地。
科爾森接待他的時候一頭霧水,他看着斯塔克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托尼,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嗎?」
「尼克呢?」斯塔克問道。
「頭兒不在,之前好像說是有什麼事急匆匆的出門了,你找他有事嗎?」
「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娜塔莎呢?她在嗎?」
「當然,她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呢。」
「聽說最近她挺忙的。」斯塔克轉頭看向科爾森說:「好久都沒見她了。」
「是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從席勒醫生火了之後,尼克就突然對他的過去感興趣了起來,幹活的當然是我們這幫特工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娜塔莎。」
「肯定是因為他們兩個是老鄉。」斯塔克笑了笑說:「她的辦公室在哪兒呢?我去找她聊天。」
「這邊,跟我來吧。」
斯塔克一走過去,推開門就發現娜塔莎在自己的工位上刷短視頻,而且還刷得眉頭緊皺,一臉思索的樣子。
斯塔克走進去湊過去看了一眼,很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這不正是那個聯邦調查局退役特工嗎?
「你也看他的視頻?」斯塔克挑了挑眉說:「拜託,你可是個真特工,為什麼要在網上看這群假特工的視頻?」
「當然是因為他說得很有道理。」娜塔莎本能的回答道,然後才意識到斯塔克來了,她抬頭看着斯塔克說:「你怎麼這時候來了?不圍着你未婚妻轉了?」
斯塔克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放在桌子上,盯着她說:「你最近在調查席勒的過去?有什麼發現嗎?」
娜塔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和斯塔克講了自己的發現,當然是席勒大學時期的故事。
斯塔克越聽面色越不好,他說:「你是說席勒大學的時候被聯邦調查局的那群混蛋坑了一把,不得不替他們干髒活?」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我們不能確定那個時候的席勒就是現在的席勒,你也知道,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那個時候他來沒來還不一定呢。」
娜塔莎雖然這樣說着,但其實她內心知道那就是席勒,因為那個案子的個人風格實在是太濃重了,但她才懶得對斯塔克說這些細節,只拿出了糊弄上司的態度,說自己也不能確定。
斯塔克摸了摸下巴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就說現在的席勒不太可能栽在特工手上,那之前呢?他怎麼考上大學的?他父母是誰?」
娜塔莎撇開了眼睛。
斯塔克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他盯着娜塔莎說:「怎麼了?席勒的家庭有問題嗎?」
娜塔莎把雙手交叉在一起,歪了一下腦袋,抿了抿嘴唇說:「也不能說是有問題,跟你差不多吧。」
「什麼叫跟我差不多?」斯塔克更疑惑了。
娜塔莎知道斯塔克就是個煩人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只能嘆了口氣,從桌下拿出來了兩份文件遞給斯塔克。
斯塔克有些懷疑,磨磨蹭蹭的接過文件,還有點不敢打開,但最終還是打開了文件開始閱讀,越看眼睛睜的越大,然後又變成了深深的皺眉。
「看吧,我說了和你差不多。」娜塔莎聳了聳肩說:「不過可能也不是我們現在認識的這個席勒,你也別太難過了。」
斯塔克看着文件上寫的內容默然無語,過了半天輕輕錘了一下桌子,說:「九頭蛇」
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然後又低頭看向文件說:「這漢密爾頓夫婦也是的,他們難道不知道和九頭蛇合作就是與虎謀皮?還以為自己是在給普通的科學組織打工嗎?」
「他們給佐拉升級防火牆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們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在死之前收養席勒,難道是為了給他們上墳嗎?」
娜塔莎又輕嘆了一口氣說:「席勒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去滅口的那伙特工沒發現他,他逃過了一劫。」
娜塔莎的話卻讓斯塔克想到了一件事,當初他和史蒂夫一起在席勒的高塔當中轉悠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條走廊和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當中似乎昭示着席勒曾經遇到過的某件可怕的事,似乎也是在他童年時期發生的,難道就是漢密爾頓夫婦遇害的事?
這份記憶是存在於席勒的思維高塔當中的,也就是說,席勒幼年時期就來到這個世界了,經歷了這一切的就是他們現在認識的這個席勒?
斯塔克感覺到了窒息。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