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對着克拉克招了招手,克拉克也只好坐到了他的身邊,席勒轉頭說:「你看,我是個心理醫生,我全部的職責就是讓我的病人保持一個好心情,所以我會和你說,別太擔心了。」
克拉克坐在吧枱椅上,前半身趴在了吧枱上,汗水從他的發梢和眉尖滴落下來。
「他們全部。」
「因為你很難解決,這個世界上有些事不是只分對錯的。」席勒聳了聳肩說。
克拉克真是服了,以前席勒的說話方式是扎針,現在席勒的說話方式是刮痧,繞來繞去,最終又繞到沒什麼含義的廢話上,但這廢話又好像是真相的一部分,其中暗含着什麼重要的秘密。
「我的那天還沒過去太久,所以我知道,即使有些東西不論對錯,歷史不能公正的評判我們的所作所為是否值得,時間也一定會證明,有人在乎,有人記得——那一切就都值得。」
因為如果真的是他們全部,又真的是蓄謀已久,而奧利弗已經出現在了這裏,帶着無盡的痛苦與絕望,那就證明事情的轉機已經不多了。
「我曾為聯邦調查局工作。」
「我不明白,他承受的痛苦已經夠多了,這些又是哪來的?為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讓我去解決它們?」
席勒用眼神示意戴安娜別說話,他說:「或許放任酒精在你的血液中流淌不是什麼好習慣,那可能會讓你產生錯誤的判斷。」
克拉克明白自己其實不是在擔心,他的超級大腦運轉起來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一定是事實,只是他感情上還不願意相信。
而現在他得到了一塊新的拼圖碎片,他只想知道這一切的起因是什麼又導致了怎樣的後果,以及為什麼說起這個呢。
克拉克沉默了。
克拉克張了一下嘴,他本想反駁,但讀心術出問題怎麼就不算出問題了呢,於是他沉默着沒說話。
克拉克面露痛苦之色,席勒走上前拍着他的背安撫他,並說:「奧利弗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從他走上這條路開始,就沒有軟弱和退縮的餘地。」
「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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