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和布蘭德都愣在了原地,布蘭德左右看了一下說:「我剛剛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好像有人在喊你的名字,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逐漸向他逼過來的藤蔓,他退後了一步說:「你看,這像是幻覺嗎?你做夢會夢到植物跳起來打你一頓嗎?!」
說完,他扭頭就跑,大街小巷上所有的樹木、籬笆、植物,全都追在他的身後,發狂了一樣的想要攻擊他。
「布蘭德醫生!救我!救救你的病人!用你的火焰魔法!我會支付雙倍哦,不!三倍的醫療費的!!!」康斯坦丁大喊道。
布蘭德自火焰之中閃現,來到康斯坦丁的身邊,對他說:「我不需要你支付額外的醫療費,但如果我救了你,你得保證戒掉你的藥物成癮!」
「那你不如直接讓植物吃了我!!」康斯坦丁邊跑邊喊,下一秒,他被一條藤蔓抽在了胳膊上,他發出「嗷」的一聲痛叫,隨後,腳下又被另一條植物絆了一下,
植物的攻勢非常猛烈,導致他根本沒有時間施法,跑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康斯坦丁抬起頭大喊:「萬物之綠!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不管你遭遇到了什麼,那肯定不是***的!」
可是瘋狂的植物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康斯坦丁不得不站在原地跳了兩下,左右看了看,選擇了一條最為寬敞的路口,跑了過去。
「萬物之綠!我一向是個植物保護主義者!從來沒傷害過任何植物,當然!吃飯的時候不算!但我也很少吃菜,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的是肉餅!」
「好吧!好吧!煙草也算植物,可我又不是全世界抽煙最多的人,你怎麼能我真的沒有算計過你!等一下我有嗎?」
康斯坦丁放慢了腳步,思考了一下,他說:「我應該沒有吧?雖然上次那個什麼議會鬧出亂子來的時候,我的確在旁邊,但那也不是我的錯啊!」
「還有管藤蔓的那個叫什麼來着?他被眾生之紅算計了,關我什麼事?!就算我在旁邊,難道見死不救也是錯的嗎?!」
植物的攻擊更為瘋狂了,康斯坦丁不得不連續使用灰燼分身,來吸引植物的注意力,他一邊跑,一邊思考自己腦子裏債主的名單。
當你幾乎把神秘學界所有的勢力都得罪過一遍之後,你就很難確定今天來找麻煩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而來的,而當你每天都在被找麻煩的時候,麻煩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康斯坦丁衝進了一個小巷,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植物們沒有跟上來,藤蔓從巷口蜿蜒過去,康斯坦丁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了後側傳來「沙沙」的聲音。
他一回頭,一顆巨大的樺樹拔地而起,康斯坦丁吞了一下口水,說:「萬物之綠,有話好好說,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就在活過來的大樹發狂之前,一個馬戲團中經常會出現的火圈,出現在了康斯坦丁的面前,康斯坦丁捏着符咒,咬着牙說:「你可算來了!」
說完,他就跳進了火圈,下一秒,出現在了哥譚市中心一幢大樓的樓頂,他的面前是一個穿着披風的女人,頭戴禮帽,手拿法杖,看起來像是個魔術師。
「哦,天吶,小扎,你救了我!」康斯坦丁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康斯坦丁面前的扎坦娜翻了個白眼,抱着胳膊說:「你說我背着你,和萬物之綠達成交易,可現在,萬物之綠為什麼又要來追你?難道不是,你背着我,和他達成了交易,又反悔了,就像你以往一直做的那樣?!」
「當然不是!」康斯坦丁提高了聲調說:「我怎麼可能會破壞我們約定好的計劃,轉而去找萬物之綠呢?我們都知道,這種存在根
本不可靠!」
「謝謝你還記得我們的計劃,現在已經被你弄得一團糟了!」扎坦娜沒好氣的揮了一下法杖說:「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你的亂來!」
」我只是希望我們的計劃能更完善一點,你已經離開哥譚太久了,不知道這座城市現在多了多少厲害的人物」
扎坦娜輕輕地哼了一聲,來到大樓的邊緣向下看,濃密的霧氣自街道上騰起來,淹沒了絕大多數的建築,但高樓的樓頂,卻像是雲層之上的另一個世界。
目光穿過霧層,霧氣瀰漫之下的街巷,霓虹燈暈開模糊的色彩,酒吧招牌亮起來的時候,哥譚正值夕陽。
酒吧當中熱鬧非凡,坐在吧枱旁邊的康斯坦丁,把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酒保一邊擦酒杯,一邊笑着對他說:「那個穿着緊身衣的怪人,不來找你了?」
康斯坦丁眯着眼睛搖了搖頭,像有些喝醉了一樣說:「他已經很久沒來找我了,或許,他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有什麼求神拜佛的僥倖心理了」
「要我說,他真是個怪人。」
「可他也是個美人。」康斯坦丁又要了一杯酒,在酒保轉身調酒的時候,他說:「漫漫長夜,光喝酒實在是太無聊了」
酒保笑了笑,把酒遞給他說:「那你可真是來對地方了,金杯酒吧請了一位非常厲害的魔術師來表演,待會你應該就能看到他了,那也是位美人」
」魔術師?」康斯坦丁撇了撇嘴說:「我對他們可沒什麼好印象,那只不過是名聲好聽的騙子而已」
一轉頭,康斯坦丁就看到,一個穿着披風、戴着禮帽的女人,在眾人的歡呼之中登場,沿着酒吧的座位巡視了一周,給所有人展示她空空如也的禮帽。
下一秒,她拿着魔杖,對着帽子輕輕一點,「嘩啦」一聲,裏面飛出好幾隻蝙蝠,瞬間,全場沸騰。….
女魔術師又拿出了一手的紙牌,在手裏翻了一個牌花,用優雅的動作繞場一周,對所有人展示紙牌,下一秒,她將紙牌扔了起來,用魔杖輕點,紙牌化為煙花炸開,歡呼聲響徹整個酒吧。
康斯坦丁使勁咳嗽了幾下,有些慌亂地放下酒杯,對酒保說:「我先走了,待會不管是誰問起來,你都一定要說,從來沒見過康斯坦丁」
說完,他緊了緊風衣外套,沿着吧枱的邊緣,想要順着酒吧的後門離開,可還沒等走到後,門就被堵在了工具間的門口。
剛剛的女魔術師靠在牆上,一手拿着禮帽,一手拿着法杖,對康斯坦丁露出了一個冷笑。
「呃,小扎,好巧啊,你也在這裏?你魔術表演的很棒,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精彩的魔術表演,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康斯坦丁就想往外走,扎坦娜倒是也沒攔他,只是轉了一下手裏的法杖說:「沒關係,你當然可以離開這裏,但或許明天,你在酒吧泡我還想賒賬的事,就會傳遍整個神秘學界了」
康斯坦丁無奈的站住了,轉身看向扎坦娜說:「你來哥譚幹什麼?這裏很危險,而且你不是在週遊世界進行巡迴魔術表演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當然是因為有正事。」扎坦娜把禮帽戴到了頭上,對着康斯坦丁一偏頭,說:「找個地方細談,這次可是大事。」
很快,兩人又在吧枱前坐了下來,康斯坦丁端起酒杯問:」什麼事能讓天才魔術師扎坦娜·扎塔拉急成這樣?甚至還找到了我這個爛人頭上,你不是說永遠也不會見我了嗎?」
「約翰,我沒跟你開玩笑,你難道還沒有預感嗎?你就沒發現,近年來,神秘學界的許多人,都盯上了哥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還有一個鬼媽媽來到了這裏,許多神秘學家
族的成員,對這裏虎視眈眈」
康斯坦丁想起了之前他對付的那個鬼媽媽,也就是和之前的哥譚孩子王庫珀合作的桑切斯夫人。
「我好像的確聽桑切斯夫人說過,哥譚是特殊的,這裏對於整個神秘學界有特殊的意義。」
扎坦娜嘆了口氣,說:「你應該知道,我來自於非常著名的魔法家族,與許多神秘學界的大人物都有親緣關係,不瞞你說,神秘學界對於哥譚一直流傳着一種說法,他們說,這裏有一種世界上最可怕的詛咒」
」我並不知道這個詛咒的學名,但圈子裏都叫它『極惡之咒,。」
「『極惡之咒,?」康斯坦丁眯起了眼睛說:「起這個名字的人,好大的口氣,什麼樣的詛咒,能被稱為極惡之咒?」
扎坦娜點了點頭說:「最開始,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覺得他們在誇大其詞,詛咒本來就只是神秘學界的一小部分,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呢?」….
「可是後來,我認識的一些長輩告訴我,所謂極惡之咒,指的就是,這是一種萬用的詛咒」
「這個詛咒具體的表現形式,不是常見的詛咒的那種,讓人不能施法、渾身腐爛或者是直接死亡,極惡之咒可以作用於某一個群體,讓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事物,都會朝着壞的方向發展,不能逃避,也無可挽回。」
康斯坦丁沉默了,扎坦娜看着他的表情說:「你感受到了,對嗎?」
「哥譚的確是一座不可被拯救的城市,待在這裏的這些日子,我意識到,這裏是宇宙的垃圾桶和下水道,一切的邪惡、混亂、瘋狂,最終都會流向這裏。」
「至於詛咒」康斯坦丁看着杯子裏的酒液,他說:「這裏的人不在乎,他們也並不害怕,甚至如果你要為他們驅除詛咒,他們還會覺得你瘋了。」
「可問題在於,我們不能讓這種詛咒流出去!」扎坦娜強調道:「你還沒發現嗎?那群人就是想找到這種詛咒的本源,然後用它去毀滅世界!」
她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鐺」的一聲,吸引康斯坦丁看過去,扎坦娜偏頭看向他的眼睛說:「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許多人聯合了起來,打算來這裏一探究竟。」
「他們當中有鬱郁不得志的黑魔法師、叛出魔法家族的叛徒、和桑切斯夫人一樣,因為傳承斷絕而不得寸進的邊緣人物」
康斯坦丁捏着酒杯的手指捏緊了一下,隨後又拿起酒杯,放到嘴邊說:「消息可靠嗎?」
扎坦娜點了點頭說:「最近這段時間,你沒在神秘學界活動,但如果你和你的那些老友恢復聯絡,你就會知道,這事已經傳開了。」
「你應該知道,神秘學界有名號的獨立魔法師,絕大多數都是你這種自學成才的天才也,和你一樣,他們絕大多數心術不正,腦子不太正常。」
「他們想要得到這個極惡之咒,來讓自己成為神秘學界的統治者,魔法的帝王,我們必須得阻止他們!」
康斯坦丁卻放下了酒杯,冷哼了一聲,說:「是你和那些家族們,害怕他們把極惡之咒用在你們身上吧?」
「扎坦娜,你總是這樣,表現的大義凜然,可我早就說過,魔法從來都不是能夠用來拯救世界的東西。」
」你和那些自詡高貴的魔法家族們,其實只想保護你們自己,維護你們高貴的血統和超然的地位」
扎坦娜把頭撇到了一邊說:」所以,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
康斯坦丁再次喝光了杯中的酒液,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枱面上,然後說:「說說你的計劃吧。」
。.
遇牧燒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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