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聽說,你是幸運媽媽手底下出來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拐賣了這個小女孩?」
「我拐賣她??」貓女提高了聲調:「你知道我為了她付出了多少嗎?你知道我這幾天都快累死了嗎?少廢話,快把她還給我!」
傑森根本不想和這個傳說中的女飛賊起衝突,但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不肯後退,對面的紅卡車掏出一把手槍瞄準貓女,傑森回頭看着他的動作說:「嘿,夥計!別用槍,你打不中黑貓的!」
「不可能,我的槍法很準。」
說着,紅卡車扣動扳機,「啪」的一聲槍響,貓女的身影瞬間就不見了,然後一條黑色的鞭子纏到了紅卡車的手腕上,使勁一拽,他整個人被拉倒在地上,手槍也掉了出去。
旁邊的傑森反應很快,一個飛撲抓住了飛出去的手槍,然後繼續指着跳到二樓的貓女說:
「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卷尾幫也養活了十幾個孩子,我知道他們過得多不好,可你居然想把有錢人家的小孩賣到貧民窟去,你簡直……」
貓女嘆了口氣,她發現她和這群小孩完全沒法講道理。
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她現在和傑森是對立的狀態,但是看到有人這麼保護愛莎,她心裏還有點彆扭的高興。
貓女心情不錯,也就沒下重手,揮舞鞭子幾下就把幾個人放倒,然後捆了起來,愛莎看到貓女,不但不害怕,還伸出雙手讓她抱,傑森瞪大眼睛,小滑頭推了推眼鏡說:「據我觀察,那好像真的是她的孩子。」
傑森卻有些興奮地左顧右盼一下,然後側過身體,壓低聲音,對小滑頭說:「天大的八卦!黑貓很可能傍上了某個南部富人區的闊老,而且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貓女沒理會這幫小孩的竊竊私語,帶着愛莎離開了,等她走之後,幾人掙脫了繩子,紅卡車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肩膀說:「這女人也太厲害了吧,她那根鞭子到底是怎麼耍的?怎麼我連影子都看不清?」
「當然,她在東區大名鼎鼎,這還得從當初的尹麗莎白大街珠寶店失竊桉說起,那是一個名叫黑貓的女飛賊的出道戰……」
太陽逐漸落下地平線,幾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過小巷,夕陽的光線讓他們的身側投下長長的影子,高低錯落的影子走過牆壁陰影與夕陽光線的分界線,就好像幾個人站在了牆頭上。
他們走出小巷,來到大街上,然後再走過大街拐了個彎,來到隔壁的另一條大街上,這個時候,一個形單影隻的瘦小男孩正拎着一堆東西往前走,火箭彈伸出手大喊:嘿!科波特!你可算來了!」
提着一堆生活用品的科波特愣在了原地,看着幾個人朝他飛奔過來,身材最高大的紅卡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好久不見,你的作業寫完了嗎?能幫我把我的也寫了嗎?」
科波特抿着嘴,表現出十分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可是顯然現在已經錯過了裝不認識的最好時機,他只能拎着東西埋頭往前走。
可這個時候,輪胎和火箭彈卻湊上來拿他手裏的東西,一邊拿還一邊說:「我幫你拎!我幫你拎!這麼沉,你應該拿不動吧?只要你幫我們寫作業就行了……」
「你們到底要幹嘛?」
還是和科波特最相處的來的小滑頭說:「我和傑森……就是這位,他是卷尾大街的孩子王,我們兩個一起搞來了一個很酷的輪胎,可是卻沒法把它賣掉。」
「我們想把它拆開,可卻沒有工具,於是我們打算去搞點工具來,可這需要一個縝密的計劃,所以就想找你幫忙。」
「我最近很忙,我沒空,等等……」科波特轉頭看向傑森,他用眉弓下的眼睛打量了這個小男孩一眼,他陰鷙的眼神讓傑森有些後背發涼,科波特問:「你說你是卷尾大街的孩子王?卷尾幫的頭?
傑森點了點頭,他正了一下自己風衣領子,然後咳嗽一聲,故作深沉說:「沒錯,雖然那只是個小幫派,可遲早有一天,也會和尹麗莎白大街四大黑幫一樣輝煌的!」
科波特沒繼續說什麼,而是任由這幾個人接過他手中的東西,然後跟着他們往基地走。
第二天,在基地里睡了一夜的幾個人被一陣沉悶的聲響給驚醒,傑森從床上爬起來,有些迷迷湖湖的抬頭看向天花板,其他幾個人也都睡眼惺忪地走出來,小滑頭問:「科波特呢?他已經走了嗎?」
「他媽媽需要陪護,一大早就走了,你沒聽見門栓的動靜嗎?」
「好吧,那這個聲音又是誰弄出來的?」小滑頭也皺着眉抬頭,傑森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說:「多半是牆後面的那個大垃圾堆,有人扔垃圾的時候總是不注意,把那個垃圾山給弄塌,就會弄出動靜。」
「走吧,我們上去看看,雖然我們還沒落魄到需要去撿垃圾為生的地步,可是那幫來撿垃圾的小孩,過會就會過來,他們會鬧出很大動靜,我們肯定是睡不成了。」
說着。他就爬上梯子,推開地窖的門,然後往上走,其他幾人也跟在他後面,可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不只是散落的垃圾,還有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男孩,以及一個非常熟悉的小女孩。
「哦……」那個男孩捂着腰,有些痛苦的站了起來,那個小女孩卻十分興奮的一邊尖叫一邊拍手。
其他幾個人都做出防禦的姿態,而從垃圾山上掉下來的那個男孩看到有人過來了,也擺出了防禦的姿勢,兩方互相對望,最後目光都集中在旁邊的小女孩身上。
「這不是昨天被黑貓帶走的那個小女孩嗎?她怎麼又跑到這來了?」
「你又是誰?怎麼會從垃圾堆上掉下來?」
「……我叫迪克。」對面的男孩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量着對面的人說:「迪克·格雷森,你們是誰?」
「我們當然是這裏的原住民,你認識這個小女孩?你和她什麼關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當然認識她,我是她的……哥哥。」
迪克揉了一下腰,他剛剛從垃圾堆上掉下來的時候,似乎被一個硬物硌了一下。
他看對面的幾個人似乎沒什麼敵意,就轉身抱起愛莎,然後走過去說:「我是來找東西的,昨天我妹妹應該在這丟了一條項鍊,你們看見了嗎?」
傑森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他剛想答話,迪克就說:「那個項鍊看起來是寶石做的,但其實裏面帶着一個什麼追蹤晶片……來着?反正就是些高科技的玩意,據說還是找回來比較好……」
一聽到那項鍊里可能有追蹤的東西,傑森忙不迭的就從口袋裏把項鍊掏了出來,然後扔了過去,他扔的時候根本沒注意,方向偏了不少,可迪克一個翻滾,用一個漂亮的姿勢接住了那根項鍊,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說:「謝謝。」
「哇哦!太酷了!你是雜技演員嗎?」
「是的,你居然能看出來,你沒聽說過格雷森家族嗎?我們是最好的空中飛人表演家族。」
火箭彈撓了撓頭說:「我好像聽說過,你是西郊那個馬戲團的嗎?」
「以前是,不過現在不是了。」
傑森卻打量着迪克說:「要是這個小女孩,還可能是黑貓的孩子,可你絕對不是,黑貓不超過20歲,你怎麼可能是她的兒子呢?可你又說你是她的哥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滑頭卻推了一下眼鏡說:「你吃飯了嗎?我們都沒吃飯,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聊吧。」
迪克抱着愛莎,他本來想拒絕,可想了想,回韋恩莊園也沒什麼事可做,無非就是給愛莎表演雜技,或者吃阿爾弗雷德準備的精緻英式下午茶。
對於在馬戲團長大的迪克來說,英式下午茶還不如燒烤和炸黃油麵包片。
於是,他抱着愛莎和幾個人一起往前走,邊走邊跟其他幾人講一些他們兩個的事,傑森好奇的問:「你是說,你其實是被收養的,怪不得,那那隻黑貓就是你們的後媽了?」
「她的脾氣看起來可不是很好,她不會虐待你們吧?」
「當然不會,我和她還挺合得來的,她也練過雜技,不過我們兩個路線不同,她更偏向於舞蹈和體操……」
迪克並沒有說愛莎的父親是誰,而其他幾人也默契的沒有問,或許這也是他們東區孩子的驕傲心理,在東區就說東區的事,才不關那些南區的闊老什麼事。
幾人找了個賣早餐的小攤坐下,這裏有烤蛤蜊、蔬菜湯和黃油起司,他們點好了菜,圍着一個小桌子坐下,傑森看着愛莎露出的那個有點猙獰的笑臉,有些猶豫的問:「那個……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她的牙怎麼了?」
「哦,好像是天生的牙齒畸形什麼的,年齡太小,還沒來得及矯正。」
「好吧,那她的眼睛呢?」
「他們跟我說叫什麼……虹膜異色症?是隨她母親。」
「呃……她應該有3歲多了吧,怎麼還不會說話?」
「好像是什麼兒童自閉症,過兩天要去看精神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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