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卍復仇者乙女 第6章 【東卍乙女】當他暗/明戀你時；④；黑川伊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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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含ikey，場地圭介，松野千冬，三谷隆，灰谷蘭，灰谷龍膽，黑川伊佐那，三途春千夜，半間修二，乾青宗，河田颯也，河田內保也，羽宮一虎

    oo預警

    不喜勿入

    這個大概是雙向奔赴吧。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太喜歡伊佐那了……漫畫裏虐他，在我這必須要甜！

    【如果那個時候伊佐那抓住了我的手的話，那麼無論如何，我都會為了你留下來。】

    【我們活的好笨拙啊……】

    黑川伊佐那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你望着眼前的好友，幾年不見，個子沒怎麼長，倒是越來越瘦了。

    漂亮的紫色眼瞳中也再無光彩可言，和那頭被剪短的長髮一樣，似乎早被他當成無所謂的垃圾，丟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裏去了。

    「是啊，那麼xx呢？是站在我這邊的……還是ikey那邊？」

    你和ikey不過點頭之交。

    即便這樣，他也不敢篤定你的判斷，微微歪着腦袋，雙眼瞪大一眨不眨的看着你，好像只要你沒有說出他想要的答案就會撲上去咬斷你的喉管那般……

    「我站中間？」

    你討厭此刻的氛圍，這不該是幾年不見的好友重逢的場景，所以你用開玩笑的語氣輕聲道，希望能緩和你們之間無形之中的沉重感。

    「如果……我非要你選呢？」

    他沒有如你所想的那樣露出無可奈何的笑臉。

    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都充滿逼迫的意味。

    『只是……別一副我不要你的表情啊伊佐那……』

    「你叫xx是吧？我是伊佐那。」

    發色和瞳色都有些怪異的男孩面上帶着笑容。

    但這卻不是示好的意思。

    你對此心知肚明，所以下一秒躲開了他揮向你的拳頭。

    果然，見一擊不中，他的笑臉如雪花般瞬間融解。

    「你打了松間……他是我的人。」

    他的表情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凶戾，

    一字一句的語氣用詞仿佛你已被他下達了審判。

    「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是你們的初遇。

    你尚且年幼到搞不懂他向你揮拳的目的與動機。

    但你還沒有傻到要呆在那裏給他揍。

    只是一邊躲避一邊思索眼前的男孩到底是誰。

    終於……你腦海中有了一絲關於他的記憶。

    「是三班的黑川嗎？老師說你上次國語考了滿分！還特地在家長會上提到了你，說你是全年級唯一一個國語滿分的同學。」

    「……哈？！」

    你無厘頭的發言明顯讓他愣住了，

    便趁這個機會把他壓在沙地上，學着他剛才的語氣，眼睛慢慢瞪大，看起來天真又殘忍。

    「因為這事我可挨了好一頓打，今天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吶？……我說，你想怎麼死？」

    「什……！？」

    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而你也憋不住了一樣笑倒在他身上。

    「我逗你的啦～哪有人會因為這種事較勁啊？」

    他被燙到一般猛的推開你。

    所有的遊刃有餘突地瓦解，就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樣急切而笨拙的表達着自己的不喜，學着大人那一套企圖維護高高在上的姿態。

    說出來的話也大意是你有病，要揍飛你，讓你知道動了他的人的後果之類云云……

    而你當時正處於心直口快的年紀，基本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你看他紅着臉不知是氣是羞的放了半天狠話，有異於常人的紫瞳和柔順的銀髮都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澤。

    就很誠實的誇獎了他。

    「你好漂亮啊……像故事書里的精靈，真羨慕你家人啊，能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語氣真摯。

    表情也如此。

    他徹底傻住。

    好半天才氣急敗壞的朝你吼，

    「你有毛病吧！！」

    吼完轉頭就跑，留你一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很快就迎來了第二次見面。

    你的母親，牽着你的手，拎着你最喜歡的藍色書包疲倦的笑着，把你送進了大門上用噴漆繪着太陽與小花的福利院。

    「原諒媽媽……小xx……」

    「媽媽會來接你的……小xx」

    「原諒媽媽……」

    母親擁着你，一遍一遍的道歉。

    面上始終掛着仿佛力氣耗盡的酸軟無力。

    「沒關係的。」

    你看完了門上的太陽和小花。

    這才去看你的母親。

    「我會好好吃飯，也會好好聽話，媽媽也是，沒有xx的日子……一定要幸福啊。」

    你的母親終於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你居然也會來這裏。」

    叫做黑川伊佐那的漂亮男孩子不可思議的看着你。

    說完這句話就插着兜躊躇的站在原地，似乎想安慰你一般拍了拍你的肩膀。

    你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從藍色小書包里抓出一把糖果塞進他手裏。

    「嗯！以後就能一直和伊佐那待在一起了。」

    「……笨…笨蛋嗎你！」

    他的手觸電了一樣抖了抖，糖果掉了一地。

    慌忙彎腰去撿，期間狀似不經意般問道。

    「……不恨嗎？……拋棄了你的家人……難道一點都不傷心嗎？」

    欸？

    你奇怪的看他。

    「但是……離開了我媽媽會更幸福啊。」

    「因為我很愛她，所以當然希望她幸福啊。」

    他茫然的望着你，一副不能理解你的話的表情。

    所以說好奇怪啊……

    知道什麼是恨，卻不知道什麼是愛嗎？

    明明長的很聰明卻是個笨蛋嗎？

    「……餵…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是不是在心裏偷偷罵我？」

    還是個敏銳的笨蛋。

    你內心感嘆道。

    總之，既然你來到了這裏……就由我來罩着你吧……這些保護費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他指的是糖。

    你點點頭，把右手遞過去。

    他疑惑的看着你。

    「因為我是右撇子，右手對我來說很重要，把最重要的手給伊佐那牽。」

    「誰要牽你的手啊！」

    他炸毛。

    懷裏的糖果再次撒了一地。

    「咦？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都把喜歡的糖果分給你了哎。」

    「那是保護費！是你上繳來的！」

    「哦。」

    你裝作似懂非懂的又向他伸出手。

    他紅着臉慌亂的退了一步，好像你是什麼洪水猛獸。

    「真是的……多少有點身為女孩子的自覺啊……」

    他扭頭大步往前走，嘴裏小聲嘟囔着。

    「你上次還打我來着。」

    你耳力極好，小跑跟在他後面。

    「那……！那是！……」

    他剎住腳步，扭頭回望你。

    表情心虛一瞬。

    「誰……誰知道你那時候是女孩子……頭髮亂糟糟的……也沒有穿裙子……」

    「那現在呢？」

    他眼神躲閃的瞥了你一眼又一眼。

    你頭髮長到肩部，劉海被發卡別住，露出光潔圓潤的額頭，漂亮的眉眼嵌在肉乎乎散發着健康氣息的小臉上。

    是上了年紀的人見了想要摟在懷裏親一親的可愛程度。

    「醜死了！」

    他不敢再看你。

    「哦。」

    你摸了摸下巴，故作老成。

    「樓上大姐姐說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愛說反話，所以伊佐那是誇我漂亮的意思吧？」

    「才沒有！」

    「那可以牽手嗎？」

    「都說了有點自覺啊！！」

    「哦，那我漂亮嗎伊佐那？」

    「你怎麼又繞回來了！！！？」

    記憶里的伊佐那似乎一直在不高興。

    你與他親密時他不高興，你與別人親密時他也不高興。

    和與鶴蝶等小夥伴在一起時倒是輕鬆自如。

    只不過他高不高興你不在乎。

    因為當時你就是莫名其妙的認為在他心中與你一樣……

    你們是對方重要的人……

    永不分離的好朋友……

    所以你被領養的那天他才會露出那種表情吧？

    以你那時候的詞語累積量尚且無法形容出這樣複雜的眼神，但你依稀記得是看懂了的。

    你對他說，

    「你要好好吃飯，也要好好聽話，xx不在的日子，一定要幸福啊。」

    他身子顫了顫，最終平靜下來，不再看你，只是在你離去時偷偷塞給你一塊巧克力糖，你用右手捋了捋耳畔的碎發，而後垂在身側。

    左手攥緊糖果，直到那塊巧克力在你手心化開，黏在衣兜里。

    伊佐那沒有跟你道別，正如再見他沒和你說好久不見一樣。

    好像你一直沒離開過。

    「你的答案呢？」

    他與你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只是眼神沒離開過你

    「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答案？」

    你沉默片刻，把問題拋了回去。

    「…………」

    他答不上來，大概也覺得跟你糾結誰先發問的問題會顯得他很蠢。

    所以他也沉默下來。

    你心中無端堵的慌。

    於是你不再看他。

    扭頭欲走。

    被他身邊部下一類角色的兄弟倆攔住。

    你面無表情的和他們對視。

    從口袋裏掏出在被伊佐那的人帶走時同桌塞給你的扳手。

    你也不知道她一個學生上學帶扳手幹什麼，但這個時候確實幫大忙了，你實在不想動手打人，用扳手敲人方便多了…………

    「讓她走。」

    那兄弟倆的躍躍欲試在伊佐那一聲令下後煙消雲散。

    退後讓出可供你通行的空間。

    你把扳手塞回口袋，左手緊緊攥着。

    右手垂在身側，頭也不回的走掉。

    下雪了。

    窗外的空地上已經覆了一層不算厚實的積雪。

    你捧着便利店買來的關東煮，吹也不吹就直往嘴裏塞。

    好燙啊……

    抹了把臉上因熱氣而導致的濕潤。

    你抬頭看了看日曆。

    月號。

    天竺與東卍正式開戰。

    手裏的關東煮因為你的放置不當而倒向窗外，熱辣的湯汁紅彤彤的融解沾染一小片雪地。

    你卻好像被燙到一般蜷了一下手指。

    下一秒，猛的往身上套上羊毛大衣，拿起鑰匙匆忙下樓。

    「吵死了！！你懂什麼！要是連打架都輸，那不就……」

    黑川伊佐那猛的頓住。

    嗡嗡作響的頭腦浮現一個身影。

    「伊佐那……你並非一無所有……」

    鶴蝶打掉了他手裏的木倉。

    似乎着急的想向他說些什麼。

    但他耳鳴的厲害，什麼都聽不到。

    只是低聲喃喃。

    「我就是……一無所有……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

    「快點師傅！……前面下車……！！」

    「已經點了……小姑娘你……」

    「砰！」

    「哎！還沒找錢！」

    「砰！」

    鮮血濺出，落在臉上，滾燙腥熱。

    「鶴……」

    伊佐那瞳孔模糊了起來，血液似乎飛到了他眼中。

    此時此刻，他才清醒過來。

    「你太礙事了……」

    執木倉的人如此說到。

    他手腕微動，扣緊扳機，眼神無悲無喜，絲毫未有一絲恐懼和後怕。

    和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不同的是，他此刻絕非一時熱血上頭的衝動。

    所以伊佐那在對上那雙眼時才有一種隱約沁入骨髓的涼。

    「……你……！」

    「砰！——」

    傳出的聲音並非是木倉聲。

    但之後錫咲鐵太倒地的聲音蓋過了這一切。

    是扳手。

    沾着粉色的雪滑出好遠。

    你喘着粗氣，從人群里鑽了出來。

    黑色羊毛呢子大衣早以被雪染上了霜色。

    包括你的長髮，和快要掉在地上的圍脖。

    你取下圍脖，跑到鶴蝶身邊圍住他。

    「別亂動……快躺下……姐姐叫了救護車……」

    「……xx姐……」

    你突然的亂入讓這幫特攻服打扮的少年們議論紛紛，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x…x……？」

    他小聲喚你。

    「你不是……」

    不是拋棄他了嗎？

    不是不願意站在他這邊嗎？

    不是……

    「誰先拋棄的誰啊伊佐那！！」

    你突然的吼聲甚至嚇到了想要偷偷帶走錫咲的半間修二，他心有餘悸的看了你一眼，快速扛起錫咲消失在人群中。

    「……欸？」

    他茫然的望着你。

    一如那日在福利院。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笨蛋，不懂得什麼是愛，還自以為了解憎恨。

    笨拙又故作聰明的小屁孩，總是把不屬於他的沉重背負在身上。

    簡直……

    「笨死了！你這個笨蛋！我每次都把右手空着留給你牽，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你牽住我的手，我就一定會義無反顧的留下來的！」

    你抹了把因呼出來的熱氣而濕潤的臉。

    「那天我走的時候……只要你牽住我……我就會留下來的……可你沒有……所以……到底是誰不要誰了啊？伊佐那……」

    「……我…」

    他怔愣的蹲下與你平視。

    慢慢摸上你的臉，手指指腹上有粗礪的繭，觸上脆弱的臉部皮膚時的感覺並不好。

    可你沒有躲。

    「……我……」

    話到嘴邊，他發現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

    最終，他放棄了那些長篇大論，露出一張傷痕累累，散落着點點血跡和淚水的笑臉。

    「我們活的好笨拙啊……」

    【年月日，關東事變結局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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