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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他原來不是跟宋志宏混嗎,堯縣的新城建設工程,當時都是點名用他家的斷橋鋁。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後來宋志宏垮台,他也跟着背了傷,所以又是罰款,又要上下打點的,公司就剩了個空殼子。再後來就巴巴的過來求我給點兒活兒干。我能搭理他嗎,可架不住這小子就是一個左臉皮撕下來貼右臉上,右邊二皮臉,左邊血不要臉呀,我就差往他臉上吐吐沫了,還是一趟趟的來……還讓他媽求到我媽那兒。實在噁心的不行,我說讓他的小老婆過來給我當生活秘書,我給他工程做……」
「等會兒,小老婆是什麼意思」
「那小子是忒他媽不是個東西,就不是人奏的,安排人設了個局,誣陷自己老婆出軌,當時鬧的是沸沸揚揚,坑的他老婆差點兒跳了樓,最後不得不同意離了婚。他老婆差不多是淨身出戶,然後這傻波一轉臉兒就娶了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就年的事兒。」江濤憤慨的插話。
「結果你猜怎麼着,第二天人家就來上班了,還是他親自送過來的。沒轍,咱是講究人,說了話就得算呀,我就把濱河花園的斷橋鋁工程給了他一半。這事兒彆扭的我不行,後來我一出差就讓他老婆跟着,一出差就讓他老婆跟着,咱也沒想幹什麼,就讓他自己琢磨自己想,我噁心死他。」安建軍一臉嫌棄接着說。
「安總,咱能不裝純嗎,還沒想幹什麼,這話你自己信嗎,爽翻了吧。」江濤笑着繼續插話,很猥瑣的樣子。
「也就那樣兒,就是有點兒費腰。」安建軍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說。
「你呀,這事兒做的有點兒過了。」
「我過分?愷哥,你知道當年你培訓班的事兒是誰舉報的嗎,你知道當年你超市被人搗亂開不下去是誰幹的嗎,都他媽是他。」
年,李愷被舉報在校內教學態度不認真,教學內容不完整教學管理鬆散,自己卻在校外開辦補習班,對學生進行有償補課,嚴重影響學生成績和學校聲譽。當時這個事兒受到市教委的高度重視,學校對李愷作出停課並記過的處分,李愷主動承攬了全部責任並辭了職,其他老師有驚無險,補習班也解散了。辭職後李愷在大院裏開了個小超市,用一年多時間站穩了腳跟,又被人栽贓銷售過期牛奶,幾個社會人員還有些老頭兒老太太在超市里撒潑耍賴,並大肆宣揚,鬧的口碑沒了,超市也就黃了。
「這還是有一次趙飛找華子辦事兒,請華子吃飯,趙飛喝多了說的,都他媽宋志宏授意,徐強操作的。我過分,我現在就是噁心噁心他而已,要不念着是同學,我弄死他的心都有。」
「都過去的事兒了,老記恨着幹嘛,咱們現在不是都過得挺好的嗎,沒必要再糾結這些過往。」超市的事情李愷其實早就知道,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事後找過其中起鬨的兩個老頭兒,出了點錢,也了解了個大概。不過那時候超市口碑已經毀了,掌握的信息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也就悶着頭忍了。
這件事的內情李愷沒和其他人說過,大家都以為是天災,誰知道是人禍。
事情過去六七年了,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
「行了,就到這裏吧,以後不要再生事了,徐強的臉已經被你踩在地上摩擦了,點到為止。工程質量你要盯緊,我知道你不是被褲襠里那玩意兒左右的人,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一個為了利益做事情毫無底線的人,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放心放心,他是個什麼東西,我還是清楚的,我防着他呢。老老實實的,錢我可以讓他掙點兒。敢給我添堵,我玩兒死他。」
「不要輕視狗入窮巷的隱患。還有,玩兒歸玩兒,絕不能影響家庭,如果我聽說小霞有了抱怨,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愷哥你放心,我分得清什麼是珠玉,什麼是草芥。」
「你呀……」李愷無奈的指着安建軍,「也要注意點兒身體,都是四十多的人了。」
「嘿嘿嘿嘿……」安建軍賤賤的笑着。
「我跟你說,我可盯着你呢,怎麼說小霞也是我妹妹。」江濤說。
「你可拉倒吧,都表出五服了,你哪門子的妹妹。」
「怎麼滴,不認我這個大舅哥呀,出了五服那也是我妹妹,你也是我妹夫,不服咋的。當初要不是我姥爺出手,你小子趕不到醫院就得『腸癰』疼死。」
九九年安建軍鬧過一次「急性闌尾炎」,也就是中醫說的「腸癰」,疼的又吐又哭,動憚不得,都上不了車。正趕上江濤姥爺梁老爺子過來看外甥,兩家住的近,請過來看了一眼,一眼就確認病情,用針灸幫安建軍暫時控制了疼痛,才及時送去醫院做了手術。
出院後安建軍拎着禮物去感謝老爺子,碰見在老爺子那裏學徒的小霞,一眼就給陷進去了,之後窮追猛打,最終抱得美人歸。
小霞算是江濤的表妹,據說是同一個太太太姥爺。梁家是中醫世家,雖然後來只有江濤他姥爺這一支承了衣缽,但旁支多少也有些底蘊和氛圍。小霞打小就很喜歡中醫學,中醫藥大學畢業後就投奔了梁老爺子,既算實習也是深造,跟着江濤的大舅學徒。
「說起來也有七八年沒見老爺子了,老人家身體還硬朗吧。」李愷問江濤。
「好着呢,對了,愷哥你這次來呆多久,再有六天是老爺子九十大壽,你跟我一起去吧,上次去老爺子那兒他還提起你呢。」
「嚯,九十啦,高壽呀,沒問題,我進了臘月門兒才走,既然趕上了,必須要去的,老爺子當年可是對我不錯。」李愷點頭答應。
現在沒進臘月呢,離過年還早,若不是要趕在年前和楠姐領證再簡單請請客,李愷是想多待幾天的。
「你大舅的『回春堂』現在怎麼樣,聽說現在中西醫可是掐的挺厲害,影響大嗎」李愷關心的問。
「沒多大影響,老百姓對這玩意兒沒那麼矯情,那些專家願意汪汪就汪汪,最終還是看誰能把病治好。老爺子幾十年的口碑在那兒擺着呢,現在雖然輕易不出手了,不過有我大舅挑梁呢。」
「就是,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才是好貓,說的再天花亂墜,看不好病,都是扯淡。我覺得歸根到底,都他娘是利益衝突。你看啊,老爺子一個手枕,兩根手指,秒殺核磁,然後開點兒沫沫片片的中藥,一副藥也就幾十塊錢,你花個幾百塊錢就把病搞定了;西醫呢,先是檢查項目,驗血、驗尿、t、核磁的一大堆,然後就是這個素那個孢的死命往你身體裏灌,美其名曰精準,病倒是看好了,錢也花沒了,一個小感冒,都得干你幾千。
可人家養的人多呀,醫院裏每個細節都能設個崗位,你算算養多少人;再有藥廠,你算算,全世界有多少西藥廠,又養了多少人。你中醫發展好了,不是砸他們飯碗嗎,人家能不跟你急。」安建軍接茬。
「也不能那麼說,西醫在外科方面還是有優勢的。」江濤客觀的說。
「其實呀,我覺得,咱們華夏人還是很幸運的,除了咱們,沒有哪個國家的人能同時擁有兩套成熟的醫學體系保障。我覺得並存發展,齊頭並進的好,沒必要非分出個大小王來,小孩子才做選擇,華夏全都要。」李愷說道。
「不說這些無聊的事兒了咱們還是聊聊薛妍吧。」江濤笑着說。
「我能請你圓潤的走開嗎。」李愷氣笑了。
「愷哥,你這樣的態度,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在心虛嗎。放心,不會傳到嫂子耳朵里的,誰還沒點兒過去呀,你這樣,只能說明你的過去還沒有過去。」
李愷用食指點着笑的一臉曖昧的安建軍,「你說你,都四十五了吧,還是個做房地產的大老闆,手底下也管着好幾百人,怎麼還這麼不着調。」
「愷哥,你這可是冤枉咱們安總了,你不知道,安總在公司里可是被員工稱為『冷麵霸總』,那傢伙,裝的跟個人似的。」
「你才不是人,你才不是人……」安建軍抓起身後的靠枕狂毆江濤。
泄憤之後,安建軍把靠枕又插回身後,「跟自己兄弟有什麼可裝的。」
「可拉倒吧,上禮拜你還跟我裝呢,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你還說,朋友送我一盒『阿圖羅』,我說給你嘗一根兒,你是抱起盒子就跑,臉呢?你的臉呢?」安建軍又回身抓起靠枕。
……
「對了,怎麼沒見小文兒,我回來你們沒告訴他呀,咋的,升了主任,他忙的都退圈啦。」李愷看着「廝殺」的人仰馬翻的兩個人,問道。
「……」
「?」李愷看着瞬間沉默的兩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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