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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延推測,阿大莫名出現在村外,很可能與家裏幾人有關。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回去後阿爸沉默,阿媽掩飾,阿二不屑,事情肯定不簡單。
這個家裏對阿大漠不關心,所以杜平安母子的表現讓杜延心有戚戚焉。
雖然方式不一定正確,但人家那裏確實有親情。
家人的態度,杜延並不怎麼介意,反而鬆了口氣,這樣他就不要考慮怎麼和這家人相處了,就當對方是普通村民就是。
不過,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是想知道。
杜延穩得住,他也沒有表現出迫不及待的模樣,依舊是對什麼都感興趣的傻樣,到處東張西望,但腳步是往自家的木屋走。
四人住的木屋並不比其他木屋大,杜家村所有的木屋都是一般大小,只是裏面的隔間有不同,阿大家的木屋有三間臥室,其實每間臥室都不大,而且沒有窗戶,有些逼仄。
白天的時候,一家人很少待在臥室,杜延進屋時,其他三人都在客廳。
阿爸還是坐在他那張專屬的椅子上,這是家裏唯一有靠背的木椅。
阿媽靠着臥室門檻,故意轉過頭沒有去看歸家的杜延。
阿二習慣性站在角落,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冷笑。通過這些天的觀察,杜延已經確定,阿二也喜歡觀察人,不過他觀察的基本上都是自家人。
「阿爸阿媽……剛才村長說了什麼事啊?」杜延模仿着阿大說話的習慣,拖着聲音問道。
「沒說什麼……」最沉不住氣的是阿媽,立馬就出聲解釋。
她開口還有點慌亂,但馬上就調整了過來,她平時說話是家裏最多的,多說幾句就進入了她習慣的氛圍。
「阿大,你不要多想,村長只是關心我們,要是還想吃東西就早點睡覺,睡覺起來就又有吃的……」
阿媽的話讓杜延有點傷心,他是替阿大傷心,他本人則是感到欣慰,他不算很好的演技竟然連阿大的家人都騙過了,這是還當他是小孩呢。
「今天都早點去睡覺。」阿爸發話了,他每天最威嚴的時刻就是叫人去睡覺。
阿爸也沒有發覺杜延有什麼不對,倒是阿二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彰顯了存在感。杜延已經習慣,覺得阿二就是中二病發作。
其實他有點奇怪,阿大雖然傻傻的但是很聽話,留下來不會有麻煩也不會有威脅,家裏要賣掉一個人的話,為什麼不是叛逆期中二病的阿二。
杜延沒有鑽牛角尖,阿大的家人都很普通,他們只是很自然的欺負弱者,有些殘酷,也是悲哀。
時間其實還不晚,離平時睡覺還有些時間,但阿爸開口後,一家人還是陸續走進了自己的小房間。
杜延腦海里考慮過出去找間沒人的木屋對付一晚,但最後還是沒有行動。
夜晚的村莊很安靜,也許外面會很危險,沒人的木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杜延有過這方面的腦補,考慮後還是覺得留在阿大的家中最為把穩。
比起未知的危險,杜延覺得家中幾個人都是弱雞。
他熟練的把門栓用衣服纏好,幾日堅持下來,他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不能因為家裏人都是弱雞就放鬆警惕,陰溝裏翻船是最蠢的事情。
時間還早,杜延在木床中做了數組卷腹、深蹲和俯臥撐。
等到外面的天完全黑下來,家裏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杜延用手指刮着下巴處還比較稚嫩的胡茬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否想錯了。
難道家裏人沒賣他?那之前為什麼不說實話。這個可能性很小,阿大之前的遭遇說明了一切。
杜延沒有繼續等待,自從在監獄獲得機緣提升了身體素質,他就覺得強大自己和查探真相一樣重要。多鍛煉強壯體魄,休息好保持精神,這樣就算遇到麻煩也會有更大的機會脫身。
要是查到真相卻是無能為力,甚至連逃跑都跑不動,那就悲劇了。
半夜,木床上的杜延猛的睜開了雙眼,意識瞬間清醒。
身體強壯了就有這等好處,遇到什麼情況反應都很快。
杜延睡覺一般警醒,今天有事肯定會注意一些,不過他這麼快從睡眠中出來,是因為家裏的動靜太大了。
家裏的另外三人竟然都在砸門,因為木門很結實,三人並沒有成功。
也許以前松松垮垮的門栓很容易就能弄開,但杜延綁結實了門栓,普通人真的很難直接砸開還算比較厚的實木門。
三人中阿爸的力氣最大,也可能是最積極,手錘腳踢動靜很大。
阿媽想把人騙出來,拍着門喊人,「阿大,快醒醒,快出來……」
「阿大,吃飯了,再不出來就沒有飯吃,村長會不高興。」
「阿大,你醒了吧,快出來,聽阿爸阿媽的話……」
阿二是個陰比,只是偶爾踹一下門,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阿爸阿媽身上。
他臉上的神色一時激動一時陰狠,不斷的變化,有時候也會眉頭緊鎖。
杜延在屋內一直沒有反應,阿爸也急了,開始怒罵,「阿大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老子揍死你。」
杜延依舊不動聲色,以他的判斷這幾人再捶木門也不會有問題。
而且只是一會,除了沒怎麼盡力的阿二,其他兩人呼吸都有些粗了,就算讓他們把木門弄開了,又還會剩多少戰鬥力呢。
要真把杜延逼急了,大不了離開杜家村,他現在對這個世界不熟悉才謹慎行事,並不是他真的怕事。
因為想的很清楚,制定好了對策,所以杜延絲毫不慌。
外面再怎麼砸門他也不為所動,甚至能夠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無能狂怒而已,杜延自信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真衝突起來一個打三個都沒問題。
砸門持續一會後,外面的人似乎無以為繼,停下來低聲商量了些許時間。
然後他們在家裏找東西來砸門,可惜木屋裏面就沒有什麼好用的東西,他們家沒有參加勞作的人,所以也沒有那些帶金屬的工具。
順手一點的就是椅子,三人搬起椅子嘗試了幾次,發覺還沒有手腳好用。
木椅根本沒有木門堅固,再砸下去估計椅子就壞了。
外面三人沒有了辦法,陷入了沉默。
當然杜延這時候也不敢安心睡覺,他躺在木床上一直都在注意外面的動靜。
又過了些時候,三人再次開始砸門。
但砸了幾下後,杜延就聽到了一道相對較輕的沉悶響聲,隨後外面再次陷入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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