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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不自覺瞥了他一眼,「別戳我。詞字閣http://m.cizige.com」打掉他的手,又開始發起了呆。
「別擔心了,不相信李阿茹的實力嗎?」
女人搖搖頭,瀑布一般的長髮堆積在小臉旁,襯得她眉目愈發精緻,男人見她依舊憂心,只好繼續勸道
「與其擔心這些,不如好好休息,你心中裝着事情,只會拖垮你自己。」
聽着他淡如水一般的語氣,她只好飲了茶,折身進了內間,顧自躺了下去。
看着她的背影,祁良夜總算是進了書房,批起了摺子。但京城的局勢已經徹底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苗疆兩大派系的代表人物進行了一場關乎生死,關乎水平高低,以及兩派顏面的鬥爭。
一下午,李阿茹坐在院子中去感知蠱蟲的動向,但每一次,剛有些頭緒時就會被打斷,她知道,那是李宜春在搗鬼。
但她已經摸清了具體方位,只是怕他會不斷移動位置。
「你,跟我走一趟。」
李阿茹穿上謝瑜送給自己的羊皮襖子,手指點了點梅修。
隨即她讓男人轉在原地別動,她則是找到謝瑜,掏出懷中的地圖,向她指明方位。
「目前感知是在這裏,但是我的蠱蟲被他反噬,他怕是已經換了地方。」
謝瑜看着那個畫了紅圈的地方,若有所思說道「東南角的崔鳳樓附近。」
崔鳳樓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古塔,他藏在這裏也正常,不過,他還能從哪兒逃走呢?
在這附近,不是啟明胡同,就是往城外走的方向。
女人眼睛一轉,當即向外高喊道「如意阿寶!把咱們的人調去啟明胡同,讓雷擎天帶着五毒在城外崔鳳樓的附近伏擊。」
甭管他現在是不是在崔鳳樓,只要讓她逮到他的蹤跡,就絕對不能讓他逃出生天。
謝瑜的眼神里久違地閃過一絲狠辣。李阿茹見狀步履匆匆,帶着梅修出了太子府。
五毒的人因為常年沾毒,一般的蠱蟲不敢近他們身,這也是謝瑜讓五毒埋伏在城外的原因,而主公令的人因為都喝過她的血,蠱蟲對他們是無用的。
一行人順着主幹街的低矮樓層,不斷跳躍在屋檐瓦片之上,跳躍間冷風生起,颳得眾人面頰生冷。
而李阿茹沒有那兩個隊伍如此着急,她在不斷判斷着李宜春的蠱蟲去向。
女人緊閉眉頭,「西行,有密林,陰冷血味」
梅修聽着她的判斷,「莫不是王岳的府邸?」
為什麼李宜春的蠱蟲要前往王岳的府邸呢?莫不是要殺了王岳?
「李宜春最應該做的就是逃命啊,為什麼要去王岳的府邸?」
「糟了!王岳的府上都有誰?」
兩人瞬間運起輕功折返。
屋內的謝瑜將廚房送來的紅棗須參粥一飲而盡,她揉了揉微痛的腦門,這時青哥和蘭鷓鴣破門而入,只見蘭鷓鴣神色焦急,
「大人,刑部尚書等一干官員都被下帖請到了王岳的府上!」
而此時,李阿茹的身形從窗戶檐上翻了個跟斗便進來了,「李宜春的蠱蟲去了王府!」
謝瑜倏地起身,手指冰涼的同時全身都在發麻,卻還是迅速冷靜地說道「阿茹和梅修快前去阻攔,青哥和蘭鷓鴣繼續偵查京城各方情報,主公令全體人員隨時待命。」
語罷,她將外衣一披,連門都沒來得及敲,直接衝進了書房,「殿下,朝堂要員全被請去了王府!」
她一邊飛快地將他的蟒袍披在他身上,一邊說道「苗疆少主的蠱蟲此時前往王府,意圖不軌。」
男人眉頭一皺,當即對門外的人喊道「德川,叫蕭逸統領進來——」
他一邊配合着女人的動作穿衣,一邊對急匆匆進來的蕭逸說道「整合閒散的錦衣衛,跟隨本太子去趟王岳的府邸。」
女人的手指在他腰間一勒,又將狐裘皮膚給他披起,連蕭逸都沒顧得上,在三個人前打了頭陣。
此時的情形已經來不及坐馬車了,兩人率先起碼,錦衣衛的人已經整合在門前,帶着刀具跟隨蕭逸飛也似地走過長街,前往京城西處。
馬蹄踏着冬雪,「噠噠」將這座佔地面積宛如小型皇宮的府邸包圍。
一隊錦衣衛率先站在府門前,蕭逸在大門上使勁拍了拍。
謝瑜咬着牙坐在馬上,後背處冷汗連連,而隱藏在暗處的蘭鷓鴣和青哥也突然冒頭與她對接。
而王岳此時根本不在府中,他坐在京城最有名的醉仙樓里,等待着他最尊貴的客人。
他堅信,以李宜春的能力,只怕此時已經將謝瑜眾人耍的團團轉了,老人手裏舉着酒杯,宴席前放的帷幕前有吹拉彈唱,舞女翩翩起舞,他眯起眼,盯着那西域歌姬扭動的腰不自覺入了迷。
一刻鐘後,老趙的身形出現在樓梯口,他小心翼翼地附在老人身邊說了幾句。
王岳面色一變,有些陰沉地問道「他人呢?」
「不清楚,府上那群人還好好的呢。」
王岳的目的就是想將朝廷諸位要員全部誅殺,更何況,邊疆戰事的消息一旦傳入祁良夜和各位世家的耳中,京城直接就亂了套子。
本是心情愉悅,舒適無比的一場宴會,卻硬生生叫人壞了興致,王岳略有些嫌棄地說道「本來以為這苗疆少主有幾分真本事。」
誰知道在謝瑜那群人的面前,也是八分本事變成了三分,一碟素菜,壓根不夠讓人看的。
而崔鳳樓附近,隨着蠱蟲的追蹤,李宜春的位置越來越明顯,李阿茹不斷變換位置,終於,看到了藏在農夫家的少年。
那少年眼神即為陰冷,此時藏身在屋檐下方,見蹤跡已經敗露,便直勾勾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女人。
少年玩味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打了個招呼。
「別來無恙,茹兒。」
本是針鋒相對的氛圍,隨着少年略有些曖昧的稱呼,逐漸詭異了起來,李阿茹淡漠着臉,冷酷無情地看着他「這京城的七百多人,你也該付出代價了。」
密密麻麻的蠱蟲瞬間自女人身後鋪天蓋地涌去,解決掉伏擊在王府的蠱蟲,它們以極快的移動能力瞬間折返,回到了蠱母身邊。
喵醬每代聖女,都是萬蠱之母,對於蠱蟲有着超強的感知能力和掌控力,這也是謝瑜和苗疆聖女一派交情頗好的原因。
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斷自空氣中傳來,少年飛身出了院門,站在小巷間迎戰。
四面八方全是奇奇怪怪的蟲子,隨着少年鮮血滴在地面,密密麻麻的蠱蟲有了退卻之意,而與李阿茹的蟲子相對的,李宜春身上也湧出幾股數量不多,但極為強悍的蠱蟲。
饒是梅修身為蠱王,可見到如此宏大且奢侈的戰鬥場面,還是忍不住一驚。
這兩個人,於蠱蟲一道都是天之驕子。
見着李宜春的殺人咒再次行兇作惡,李阿茹面無表情地放出幾隻母蠱,正是白澤和七尺花相配對後,她又再次改良的版本。
「姐姐還是如此的聰穎,就是不知,這種聰穎,能不能——」
他又是嘴角一勾,對着她徑值問道,比出幾個口型。
李阿茹面色一變,狠狠地抓緊手中的鞭子,咬牙切齒地看着他,面色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你個孽種!」
女人將鞭子一抽,雙目充血,因為憤怒,地面上的蠱蟲加大了圍剿力度,李宜春瞬間陷入了劣勢。
「姐姐,我們來日再回。」
那少年身形一閃,想要逃走,但這時被遺忘的梅修瞬間踩在少年的背脊上,骨裂的聲音傳來,他悶哼一聲。
梅修手中的蠱蟲悄無聲息地潛入他的身體,少年轉眼就暈了過去。
李阿茹默不作聲地收回蠱蟲,她向他說道「多虧了你。」
梅修搖搖頭,「無妨。」
將那少年抗在背上,暗處伏擊的主公令人員不動生色地護衛在周邊,將李宜春捉拿回了太子府。
而王府內,刑部尚書坐在宴席周圍,和自己的幾個下屬對視一眼,相互搖了搖頭,都默契地沒有動筷子。
縱使桌上的佳肴看着是如此的美味香甜,席間的舞女是如此讓人迷離,他們依舊繃直了身體,不發一言。
他們坐在這兒已經一個時辰了,卻始終不敢輕舉妄動。王岳的勢力在朝廷之中盤根錯節,他們不敢得罪王岳,卻也猜不出王岳是何意圖,只能以不動應萬變。
但突然,馬蹄聲響起,像是火銃的聲音響了一下,幾個人瞬間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彼此。
屋外的侍從從一開始都規規矩矩守在門外,現下卻神色有些驚慌地同管事說了幾句話。
而此時,「王大人可在府上?」
那聲音冷冽威嚴,淡淡一聲就叫人直下冷汗。
刑部尚書卻驚喜地站了起來,喊道「殿下——」,席間十幾位官員瞬間鬆了口氣,如同脫水的魚重新回了大海,如獲新生。
「幾位大人都是我啟朝的肱股之臣,今日叫你們會客,怎的不見他王岳在府上呢?」
男人大馬金刀,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一同跟進來的還有未施脂粉的筆挺女人,如雪中松,雨中竹,雖然姿態卑微,眉間也有依稀的孱弱,但強烈的氣勢卻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她。
「回殿下,老臣一干人等是被王大人請到府上的,如今不見王大人,也甚是困惑。」
太子來了,命就保住了,幾個人頓時跟看着救星一樣看着祁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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