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沒怎么喝酒,只抽着煙,低垂的眉眼犀利如鷹,盯着手裏的牌看:「一張五。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過。」
「十。」
男人們在牌桌上什麼都聊,聊着聊着晏伽就說起自家的事。
「老頭子今年項目虧損嚴重,最近已經沒時間管我,我在蘭城倒還自在,也沒那麼不好。」
「你家集團都要倒閉了,你還自在。」紀長慕嘲諷他。
「老宅別墅住着,美女豪車玩着,有什麼想不開的?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那麼容易倒閉,老頭子撐着呢!就是每次回去看到我那個蠢侄子有點煩,小孩子怎麼那麼吵,一屋子玩具都不夠,還要我給他買。我買個p!」
「哈哈哈,晏伽,你不是一向不喜歡你大哥,那趁他醒不過來踢他兒子幾腳,解解氣啊。」一個男人打着牌笑道,「小孩子嘛,我跟你說,越是慣着他越是來勁,你抽他幾頓,他下次看到你會繞着走,甚至怕你。」
「算了。」晏伽顯然不認可這個方案,「別說踢他幾腳了,我吼他兩句都要哭,又蠢又膽小,跟他那個蠢貨媽媽一樣,一模一樣。」
「你大哥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娶了個蠢女人?」
「看臉唄。」
「喲,那你嫂子豈不是天姿國色?照片看看。」
「看你媽看。」晏伽吐了一口煙,「打牌。」
包間裏煙霧繚繞,香水味、紅酒味、雪茄味……都混雜在一起,如同隱形的城牆,壓得人喘不過氣。
紀長慕話最少,幾局下來,他已經贏了不少錢。
「跟老紀打牌就是送錢給老紀。」晏伽憤憤不平,「都不知道讓着我們一點。」
「我已經在放水了。」紀長慕淡淡道。
有男人坐不住,對幾個女人道:「來來來,跳個舞看看,別光站着啊。」
包間裏的幾個女人穿着黑色皮質超短裙和豹紋上衣,開始扭着腰跳舞,音樂聲嘈雜。
紀長慕眉頭皺起,他嫌吵,把牌丟給看牌的一個男人:「幫我打兩牌,我出去透透氣。」
晏伽看着紀長慕高大頎長的背影,笑:「老紀就是不合群。」
紀長慕走出包間,下樓在會所大院裏站了會兒,抽了支煙。
晚風侵入脖頸,有幾分料峭的冷。
幾棵大樹屹立庭院,枝葉隨風搖擺,枯黃的葉子像蝴蝶落在地上,飄飄悠悠,擦着地面不知最終飄向何方。
一支煙還沒抽完,晏伽也從樓上下來。
他嘴裏叼着雪茄,下樓時手指夾住,看向紀長慕:「老紀,我聽說em最近被紐約那幾家老牌金融公司聯手壓制,有這回事嗎?」
「媒體也不是空穴來風。」
「那你有應對嗎?總不能任由他們欺負。」
「他們欺負不了我。」
「噢!」晏伽白了他一眼,自信的男人就是這麼狂妄,「我還聽說你跟凱瑟琳小姐在一塊了?恭喜恭喜啊,伯爵的關係可不是那麼容易攀上的。」
「沒有的事。」
「跟兄弟我都不說實話?」
「晏伽,你能不能滾去樓上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