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的臉色比黑夜還陰沉:「你既然這麼想你女兒,想離開墨家,現在就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墨修,你以為我願意見到你?要不是因為你救過我一命,我怎麼會忍得了你這壞脾氣?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你憑什麼不准我給女兒打電話?墨修,你我萍水相逢,我說了,你的恩情我以後會還,但既然萍水相逢一場,為什麼不能好聚好散,非要鬧到這種地步?」寧安掙扎。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寧安,你真當我墨修好說話?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在我面前提你的女兒,你全當耳旁風。你真當我墨修沒辦法治你是嗎?」
墨修惱羞成怒,語氣里是凌厲的狠意,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胸膛上,一手托住她的腰。
寧安被迫壓在他的懷裏,與他的面龐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夜色下,他那銀白色的面具閃爍着幽冷的光澤。
這個姿勢羞恥且沒有任何尊嚴可言,寧安沉下臉抬起手,一巴掌幾乎要扇下去。
但她眼睛還沒好,沒等她的巴掌落下,墨修扣住她的手,抓住。
寧安掙扎。
墨修的身上是危險的氣息和滾燙的熱意,孤男寡女,氣氛劍拔弩張。
「墨修,你是我救命恩人,但並不意味着我會為你做任何事,你如果強迫我,我就當這條命沒有被救回來。」寧安強忍着無限的羞辱,「墨修,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一個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你看得上嗎?」
「你真以為自己是傾城絕色?」墨修冷笑,眼中是嗜血的通紅,「我告訴你,不要試圖在墨家造次,也不要挑戰我墨修的底線!」
「你放開我,我現在就離開墨家,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從此以後……」墨修咀嚼這四個字,「從此以後和你老公、女兒過團圓日子,安安穩穩,平安如意,是嗎?」
寧安沒有開口。
她知道墨修是一隻不能輕易招惹的狼。
「滾,滾出墨家!你既然這麼想離開,現在就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墨修忽然就鬆了手,像一隻發瘋的獅子,「老鄭,老鄭!」
寧安被墨修甩在地上,手掌心蹭破了皮。
她咬咬牙站起來,靠着牆壁,不敢招惹墨修。
司機跌跌撞撞出來,看到這情形嚇壞了,哪敢說一句,唯唯諾諾:「墨總,我、我在。」
「送她走,送的遠遠的,從此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她!有多遠滾多遠!」墨修喉嚨翻滾,嘶啞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如同晨鐘暮鼓,一張臉陰沉沉的,周身都是森冷的寒意。
說完,他扶着輪椅離開,瘦削的身影在夜色下消失不見。
寧安頹然地靠在牆邊,默默閉上眼睛,衣衫不整。
一顆心錯亂地跳動,手掌心的痛意她已經察覺不到。
夜晚安靜,墨家的別墅冷冷清清,寂靜無比,聽不到一點人聲,仿佛與世隔絕。
風一吹,嬌柔的花瓣兒飄落在寧安的腳下,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