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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論陳鹿兵吳桐雨房間裏,還是吳桐雨跟着陳鹿兵去他的房間裏,結果都是一樣,如果讓束負民知道,他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但是陳鹿兵覺得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天高皇帝遠,束負民的眼睛也不可能伸到波蘭了。
事實就是那麼湊巧,束負民的眼睛還真的就伸到波蘭來了。
陳鹿兵將吳桐雨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的房間曾經進過人了。
「你放心吧,這裏有我呢,應該很安全,你睡床上,我睡在地毯上」。陳鹿兵將枕頭扔在地上,又抱了被子鋪在地上,一床被子鋪一半蓋一半。
吳桐雨坐在床邊,雙手十指交叉,看着陳鹿兵,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精神狀態,恢復到了原來的七七八八。
「沒事,都睡在床上吧,我相信你,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你說那個農場被炸了,還有個英國人跑出來了?」吳桐雨此時才問起關於那個英國大兵的事兒。
陳鹿兵哭笑不得,心想,在你房間的時候,敢情我說了那麼多,你都沒往心裏去?
於是陳鹿兵趕緊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打起仗來,怎麼可能是只需要無人機那麼簡單,戰場上所有能讓人活着的東西都需要,這個國家打成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很多東西都需要從外面購買,尤其是你說的那些僱傭兵,所以你準備一下凡是和打仗有關的東西都可以買過來,就在這裏賣出去,我們再也不進那個國家一步」
吳桐雨算是打定主意了,不願再為束負民賣命,因為姚長山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如果真如陳鹿兵猜測的那樣,是國內有人過來殺人滅口,讓姚長山頂缸,那麼下一個就有可能是她吳桐雨了。
最終陳鹿兵還是打算做一個君子。
但是如果在一張床上睡,他可不保證自己真的能是君子,所以他還是堅持睡在了地上,讓吳桐雨睡在床上。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吳桐雨和陳鹿兵在一起確實感到心安了不少,再加上今天在警察局待了半天時間,精神和體力耗費巨大,所以一個小時後吳桐雨沉沉睡去。
但是陳鹿兵卻睡不着,在黑暗中他用手機和石道林打字聊天,讓石道林收集一下能夠買到的所有和戰場上有關的民用物資,只要能夠按照正常的程序出口就行。
要不然時間耽擱太長,這邊仗都打完了,那邊東西還沒運進來,那還賣個屁呀。
可是就在此時,他似乎聽到窗戶邊的玻璃窗有些異樣。
但是吳桐雨的床靠近玻璃窗的位置,如果此時他爬上床查看,驚擾了吳桐雨,又擔心被她誤會。
這個時候波蘭還很冷,晚上也時常會颳風,陳鹿兵一度以為可能是在颳風,所以心想不管了,有動靜就有動靜吧,可是姚長山的死亡,又讓他不得不提起了萬分警惕。
於是在黑暗中他悄悄的爬到了窗邊,慢慢的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向外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玻璃窗外,居然吊着一個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工具破拆他們的窗戶。
如果警察說的是真的,殺死姚長山的人是從窗戶進來的,那麼今天晚上這個人是不是奔着他陳鹿兵來的,畢竟這個房間的登記人是陳鹿兵。
那一瞬間陳鹿兵有些懵逼,心想tmd這都什麼事兒啊?如果姚長山是被公司內部的人滅口,就是為了讓他頂缸,那你來殺我又是幾個意思呢?
陳鹿兵此時又驚又怒,他已經顧不得是否驚擾吳桐雨了,於是悄悄摸到床邊,先伸手捂住了吳桐雨的嘴,以免她發出聲音。
當他捂住吳桐雨嘴的時候,她果然驚嚇的想要坐起來,但是黑暗中一看是陳鹿兵之後,這才閉嘴。
陳鹿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窗外。
「外面有人」
聽到陳鹿兵這麼說,吳桐雨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格外大。
這麼高的樓層,大晚上外面掛着一個人,還是湊巧在他們窗戶外面,這個人要是安好心才怪了呢。
但是無論如何這個房間是不能呆了,如果讓人家破拆窗戶進來之後,那他們兩個就只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一個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怎麼可能和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相對抗呢?
而且外面這麼冷,風這麼大,這個男人居然敢吊在外面,那就說明要麼他們住在更高的樓層,要麼他們是在樓頂上下去的。
但是不管是什麼情況,他們都必須馬上離開這個房間,於是兩人在黑暗中悉悉索索收拾了東西,然後悄悄打開門溜了出去。
讓陳鹿兵感到非常不爽的是,他們離開這個房間,走在走廊里,卻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
陳鹿兵停住腳步,回頭望去,隱隱約約覺得在他們剛剛經過的一個房間,好像沒有完全關閉房門,可是當陳鹿兵回頭看時,那個房門又突然關上了。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陳鹿兵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吳桐雨。
然後故意大聲說道:「我覺得殺死姚長山的兇手就在這家酒店裏,你去報警,我在這守着,可能就在這個房間裏」。
說完之後立刻拉着吳桐雨向電梯間走去。
陳鹿兵猜的沒錯,為了以防萬,這兩個人一個從樓頂通過吊繩想要破窗進入陳鹿兵的房間。
而另外一個人在陳鹿兵房間的同一樓層又開了一個房間,這樣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這個房間裏的人負責向樓上的人傳遞消息,確認陳鹿兵是否在房間內。
可是這個房間好像被陳鹿兵發現了,尤其是當房內的人聽到陳鹿兵讓吳桐雨去報警的時候,着實有些慌亂。
「真的假的?」兩人到達電梯廳之後,吳桐雨小聲問道。
「我也不確定,就是感覺怪怪的,不管怎麼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報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