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引起風飛揚的注意。
「蘇坤?他們倒是同一個蘇,不過並未聽說,這個蘇大人有什麼兄弟姐妹,當初他被點為探花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的家世,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家中獨子」
尹素嫿也不糾結,輕輕說了一聲:「也許是堂兄弟,也許是養子,也許,還有很多也許」
張寒竹已經聽懂了:「素嫿,你是懷疑這個探花郎」
「四年,同樣是四年啊而且這位探花郎,不是橫空出世麼這位探花郎,是哪裏的?」尹素嫿很直接的問道。
雖然這些問題他們已經查過了,總要讓風家人發現才好。
竟然人情要給他們,那個真正的才子要領他們的情,那就讓風家出頭好了。
反正風家有個張寒竹,張皇后他們不會對風家怎麼樣。
至於那個柔嫻長公主,他們還在這裏,自然不會讓她有機會害了風家。
等他們走了,那個柔嫻長公主已經噶了,自然也沒有機會了
他們的計劃,從頭到尾都是一環扣一環,沒有一點浪費。
風飛揚和張寒竹沒有回答,就看到蘇青破往樓上走了。
蘇青破對於樓下的聲音,似乎很滿意,整個人走起路來,都是無比輕快。
「大人,那似乎是湘王世子和世子妃」
下人看到了風飛揚和張寒竹,至於他們對面的人,因為是背對樓梯這邊,所以看不到臉。
蘇青坡想了想,還是應該拜訪一下,畢竟他的夫人,是張家的親戚。
雖然張寒竹是二房,只要能攀上關係,總是有用的。
人還沒到,他的聲音已經到了。
「下官竟不知道世子爺和世子妃有這個雅興,竟然在這吃茶聽書」
說話間,他已經滿臉堆着笑容到了他們跟前。
風飛揚和張寒竹從他一上來,就注意到了。
「蘇大人客氣了」風飛揚說道。
蘇青坡餘光掃了一下他們對面的人,知道不簡單,沒想到一眼就把自己震驚了。
「下官見過楚王殿下,楚王妃」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跪了下來。
他雖然年輕有為,畢竟也是個從六品,只能用前途無量來形容,而人家眼前這兩位,你是天之驕子,跟他對比那就是降維打擊。
他心裏其實有怨氣,因為自己的兄弟蘇坤,死在了大雍,也是因為這兩個人。
「起來吧,這種場合跪來跪去的,難免太過於引人注目蘇探花還是注意些影響的好」
莫君夜好像沒有領情,反而嫌他煩。
蘇青坡無奈起身,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打量。
宮宴的時候,他們見過,只不過自己的品級太低,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如今見到本尊,心裏就算有再多怨恨,也不能表現出來。
「蘇大人怎麼有此雅興,是來喝茶還是聽書?」風飛揚問道。
他看出來莫君夜並不想搭理這個人,大概是想到他姓去吧。
張寒竹沒有說什麼,不過心裏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莫君和尹素嫿,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這位蘇大人,八成上真的跟那個蘇坤有些關係。
蘇青坡說道:「下官平日沒什麼事,就會來這裏坐坐,剛好聽到百姓的聲音,對於民間的事,也能早一點了解。為官者,自然要貼近百姓。」
這個說法,還真的很可笑。
莫君夜和尹素嫿又不是不知道大齊這邊這些官員都是什麼德行,把勤政愛民寫在牆上,就是不落實在行動上。
不過他們沒有開口,因為蘇青坡還不配。
「王爺和王妃竟然也有這個雅興」
蘇青坡好像不怕死,別人不搭理他們,他已經往上湊。
莫君夜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走累了,坐下來喝杯水,還聽了個精彩的故事」
蘇青坡一聽,忽略了他那個態度,順勢問道:「看來王爺也知道那個段之州造謠的事了」
莫君夜看了看他,眼神充滿不屑。
「造謠?蘇大人是怎麼確定的?」莫君夜問道。
蘇青坡說道:「我們是同一年的考生,他有多大的本事,我也清楚,什麼連中三元,什麼才高八斗遭人嫉恨,恐怕都是假的,不過為人虛偽,愛慕虛榮倒是真的,這一點很多當年的考生都可以作證」
他這些話,就連風飛揚都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原來如此,看來說書人這些故事,也是從蘇大人那一批考生中聽來的昨日那個段之州方才在集市上出現,才過去了一天的時間,想不到故事已經如此完備,難道說書人也是你們同一批的考生?」
風飛揚的話,讓蘇青坡也是一愣。
「那自然不是,不過他們肯定有自己的渠道」蘇青坡不敢說太多了。
風飛揚拱了拱手:「蘇大人且去喝茶吧,我們就不佔用時間了。」風飛揚也不想跟他繼續談下去了。
蘇青坡心裏有些異樣,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素嫿,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張寒竹直接問道。
尹素嫿看着聰明的張寒竹,說道:「那個段之州,是我們來的路上撿到的,就順便帶了過來,至於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相信你們應該已經有計較了」
這種說法,相對溫和。
不是處心積慮,而是順勢而為。
「這件事聽起來簡直太匪夷所思」風飛揚都在搖頭。
「如果是假的,其實這個段之州就該被關起來甚至處死,畢竟科舉指使,可是重中之重,這是關乎社稷,關於未來的,竟然有人用這種方式魚目混珠,可是當地的官府,卻沒有把他關起來,而是一直派人看着這種待遇,倒是讓人浮想聯翩如果他真的是造謠,是毀壞科舉公平的名聲,這樣的人,不但不關起來,還要重點關注,我想不通」
尹素嫿說完,風飛揚和張寒竹也沒有辦法反駁了。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看來這個段之州很有可能也是真的。
而方才信誓旦旦,說自己跟跟他同年的蘇青坡,就很有嫌疑了。
樓下那個侃侃而談的說書人,更是真正的造謠者。
尹素嫿衝着明蕊使了個眼色,明蕊非常從容的對樓下還在噴沫子的說書人說道:「知道的這麼清楚,敢問先生當年也是跟這個段之州同一屆的考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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