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得知了這個消息,齊明天皇的心裏面,也並未覺得如何。
她反倒是微微一笑,氣定神閒的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很快,十八皇子就被召見了。
他走進大殿之內,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盈盈的神色,眸光里閃過一絲期待。
「參見天皇大人。」
齊明天皇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起來吧。」
十八皇子緩緩起身,他的眼裏帶着一絲迫切,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天皇大人,最近的消息,您可有聽說?」
齊明天皇笑着反問:「什麼消息?」
十八皇子猶豫了一下,小聲的開口:「就是,秦懷道準備攻打倭國的這件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齊明天皇的神色,猛地一怔。
她微微點了點頭:「有所耳聞。」
聞言,十八皇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猶豫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天皇大人,可想到了什麼應對之策嗎?」
十八皇子並未問的過於明顯。
可是這種時候,十八皇子跑到這裏來問自己這種話,任誰不知道,他的心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想到這兒的時候,齊明天皇笑了笑,隨意的說道:「你們不是有句古話嗎,以不變應萬變。」
齊明天皇的一番話,說的十分嚴肅。
她的回答也格外的模糊,讓十八皇子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楚她的心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話已經問到這兒了,他們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而是笑了笑,點頭說道;「我相信天皇大人,有的是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了之後,他便立刻轉身,直接離開了這裏。
十八皇子離開了之後,齊明天皇的臉色,頓時變得略顯凝重了起來。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之色,緊接着擺了擺手,對着自己的下人們說道:「去,把內臣和皇子們都給我叫過來。」
「是,天皇大人。」
一番話說完了之後,下人便立刻迅速的去辦了。
天皇大人的雙眼,帶着一抹嚴肅。
她臉色猶豫,神情充滿了陰鶩,冷聲說道:「各位,想必你們也已經聽說了一件事情了吧?」
一聽這話,此時此刻在場所有的人,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為首的大兒子,中大兄皇子神色格外的陰沉,語氣森然的緩緩開口:「天皇大人,我聽說了,是那個秦懷道最近作惡多端,在高句麗補兵,對嗎?」
聞言,齊明天皇微微點了點頭。
她的臉色略顯複雜,神情猶豫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內臣秋田正峰臉色嚴肅,凝重說道;「天皇大人,我認為這件事情十分嚴重,我們應該主動去和他們應戰!」
「什麼,應戰?」
一聽這話,岡本的臉色頓時格外的嚴肅了起來。
他的雙眸滿是凝重,思索了許久之後,緩緩搖了搖頭:「我認為我們不能這麼做,秦懷道那個傢伙,手段陰詭,我們未必是對手。」
「笑話,我們倭國難道還怕一個區區秦懷道不成嗎?」
石川神情驟冷,語氣凝重的說道:「我們難道就沒有辦法,避免這一次的爭端嗎?」
秋田正峰臉色嚴肅,沉聲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不如投降……」
「什麼?」
中大兄皇子神色頓時變得異常忿怒了起來。
他的雙眼帶着一抹陰沉的怒意,臉色森然的呵斥着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在和我開什麼玩笑?」
秋田正峰一臉訕笑,低下頭慌張的回答道:「是臣說錯了話,請中大兄皇子見諒!」
中大兄皇子一向是一個脾氣十分暴躁的人,他一聽說要認慫了,臉色頓時變得極為不爽了起來。
他臉色陰沉的一拍手,怒斥道:「放肆!」
「秦懷道那個傢伙,都已經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難道我們還要眼睜睜的看着,什麼都不做嗎,這樣豈不是會讓別人瞧不起我們?」
「這……」
聞言,其餘的幾個大臣們,臉色頓時浮現出了一絲猶豫和凝重。
齊明天皇的二兒子大海人皇子微微一笑,氣定神閒的開口說道:「其實皇兄說的也沒有錯啊。」
「誰敢欺負我們,我們還擊回去不就是了嗎?」
「再說了,我們常年在海邊生活,周圍是天然防禦的地點,我們是堅守在這裏的一方,他們呢,都是生活在陸地上的人,想要解決我們,可沒有這麼簡單。」
「是啊,遇到問題,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投降,真是讓人丟人現眼啊。」
大海人皇子笑了笑,眯着眼睛開口說道:「那個十八皇子,還號稱秦懷道他們的人,十分垃圾呢。」
「垃圾?」
「呵呵,垃圾,他還能輕輕鬆鬆的打過李唐呢,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中大兄皇子的態度,十分堅決。
他認認真真的看向齊明天皇,嚴肅不已的開口說道:「天皇大人,我認為秦懷道這個小子,過於囂張了,如果我們不給他一點教訓的話,他怕是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挑釁我們!」
「是啊,一旦要是真的被他們給看扁了的話,豈不是會讓我們倭國,在外面的人面前丟了面子嗎?」
一群人神色嚴肅,爭執不斷。
中大兄皇子支持率先攻打秦懷道,好好的給他們一點顏色看一看。
而其他的人,卻隱隱心中有些不安。
再怎麼說,秦懷道的實力,也確實不俗。
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未必能贏。
中大兄皇子神色嚴肅的看向齊明天皇,猶豫着說道:「天皇大人,我們是否要將十八皇子交出去?」
齊明天皇也有些猶豫。
十八皇子畢竟是李氏正統血脈,留着她在手裏,其實也有好處。
可是眼下,事情發生的有些緊急,讓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內臣和皇子們,探討了許久,都沒有探討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們神色猶豫,難免心裏會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去解決遇到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