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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比例60% 防盜時間48小時 唐嫵今日穿了一襲藕荷色的編紗長裙, 腰上束着半掌寬的束腰, 越發地凸顯着身段。筆神閣 m.bishenge。com她挽了一個極為素雅的婦人髻, 卻不經意落下一縷青絲於耳後,時而微風划過, 有些癢, 弄得她總是忍不住抬起手臂去擺弄。
這般姿態,旁人見了定要嘆一句「清水出芙蓉」,可落在楚側妃眼裏, 便只會讓她想到了搔首弄姿的妓-子, 和恬不知恥的爬床丫頭。
楚側妃連連嘆息,她甚至無法想像,那芝蘭玉樹的殿下,怎麼就碰了這麼個東西。楚側妃用餘光從頭到腳瞥着唐嫵。
她胸前那緊繃着的蠶絲扣,手腕上的青紫,和脖頸處的紅痕, 無一不提醒着她, 她昨日整整一個時辰,並不是白等的。
她想不通, 她一個大家閨秀, 為什麼會和這種身份低微的人,在同一處生活。
見她氣紅了眼,一旁的許兒連忙小聲道:「夫人和她置什麼氣, 她那種身份擺在這, 根本不值得夫人為她煩心。況且昨日晚上殿下根本沒宿在喜桐院, 殿下去這一次,也不過是嘗個新鮮罷了。」
「你懂什麼?你想想王妃,她是何等身份,又是何等姿色,你瞧殿下正眼瞧過她嗎?」楚側妃反駁道。
要知道,她自從進了郢王府,就無時不盼着殿下能來她的安善堂,可到頭來,竟然被這麼個浪-蹄子捷足先登了。
「可是夫人,王妃總是要回來的。這一晃過去,也就剩下幾個月的光景了,等王妃祈福歸來,她容不容的下喜桐院那位,才是關鍵的。」
提起郢王妃,楚側妃不禁又嗤笑了一聲。郢王妃因何去祈福,她們這些京城的貴女誰心裏沒點數。
甚至可以說,若不是有程國公府在那撐着,郢王怕是連這點情面都不會給她。
說起來,郢王妃的身份,倒也一直是貴女圈子裏的一大談資。
郢王妃本名為安茹兒,其父是安家一脈一個庶出的兒子,其母則是禮部尚書林子淳的庶女。原本她這個身份,無論怎樣高攀,都是無法嫁進郢王府的。
但安茹兒的母親林繡,偏偏和她的嫡姐林芙最為要好。
林芙乃是當年艷冠京城的頭號才女,聽聞她剛十四,提親的人就快要踏破了門坎,最後還是老程國公親自登門,才將這兒媳婦定下來。
那些京城的貴女到了說親的時候,有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想進程國公家的!
程家世代效忠大燕皇室,程國公不僅每次帶兵打仗返京時都會將兵符交還以示衷心,還更是親手救過一次先帝的命。
如此忠臣良將,先帝自是要拉攏之。
一日壽宴,先帝便當着眾人的面,賜了一瓣弧形的玉佩給老程國公。先帝說,這玉佩本是一對兒,其中一瓣他已經給了大皇子宋凞,而這另一瓣的,則是給未來的郢王妃預備的。
那時的郢王可是先帝唯一的一個兒子,皇家的嫡長子有多尊貴,一想便知。所以通過這個事也證明了,程家的恩寵在大燕也真真是獨一無二的。
再說回過頭說這林繡和林芙,這兩姐妹自幼要好,感情頗深,因此當安茹兒的父親病逝後,林芙就將林繡母女經常接到程國公府走動,也算是變向給這對母女撐了腰。
那時林芙大着個肚子,林繡整日幫着忙前忙後,原本就親昵的姐妹,就更是形影不離了。
同年七月,林芙生下了一對兒龍鳳胎,程國公大喜,當日就為林芙請封了誥命夫人。
但可惜好景不長,才不足兩年的功夫,孩子就出事了。
說來,這對雙胞胎命運屬實有些坎坷,哥哥的身子骨十分壯實,妹妹卻是體弱多病。林芙五個月的時候,還曾險些流產。
民間大夫說雙胎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同在一個母親肚子裏,養分有限,極容易吸收不均。
妹妹夭折後,林芙就病了,她經常抱着林繡的孩子發呆。
林繡見林芙思女成疾,就一咬牙,將不足三歲的安茹兒直接放在程國公府養。
程國公對林芙可謂是百般順從,見她思女心切,不僅厚待安茹兒,更是在許多年後,又努力要了一個女孩,名喚程安。
但是林芙的身子到底是虧了,程安一生下來,也同樣險些沒保住性命,程國公生怕刺激了林芙,便連忙找了一個神醫將程安接到了山上,只有每個月初一,林芙才會帶着世子一起去看她。
就這樣,安茹兒這個外姓人,倒是成了程國公府上唯一一個姐兒,可謂是倍受疼愛。
安茹兒在林夫人身邊長大,即便是後來又生了程安,她還是將安茹兒視為己出,將她留在自己身邊,教她吟詩作畫。
所以說,安茹兒的出身雖然不尊貴,但就憑着能喚程國公夫人一聲姨母,整個京城,並沒有哪個貴女敢公然與她作對。
直到安茹兒有一天長大,得知了那個先帝曾許諾的婚約,這才徹底起了歪心思。
程家長女夭折,程安又因身子不好而久居深山,她便想着,那快玉佩自然是該由她來繼承。
老程國公病逝前,一直都是安茹兒在近身伺候,那幾年她賺足了孝女的名聲。
可誰能想到,到了隔年程老夫人壽宴的時候,安茹兒竟當着眾賓客的面兒,從胸前掏出了那瓣玉牌。
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再是精明,到了長輩面前,也都會被一眼看透。
好像那個時候,林繡衝上前去狠狠地打了一次安茹兒,程家要名聲,自然得攔着,從小養大的姑娘,傳出了這樣的事,誰都掛不住臉。
就這樣,程國公只能連夜去了一趟郢王府。
先帝的金口玉言誰也不敢違抗,安茹兒自然是如願以償地入了郢王府的大門。
但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嘉宣帝竟然在大婚的當月,就派她去靜因寺為國祈福了。
這一走,就是三年。
楚側妃一邊記着賬本,一邊想:等下個月安茹兒回來,要是見到府里多了這麼個婀娜多姿的唐姨娘,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
瞧着吧。
「夫人可是在等殿下?」落英悄聲聞到。
聞言,唐嫵抬起頭,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笑着回道:「如此明顯嗎?」
距離上次,她已是有很多天沒見過他了,她雖然知道他日日案牘勞形,無心於其他,但她還是忍不住惦記,惦記他這般通宵達旦,會不會傷了身體。
「天氣這麼涼,夫人何不去裏頭等着?殿下近來因為科舉的事正忙着,不回府也是有可能的且王妃如今剛回來,殿下......」後面的話,落英自然是不好多說了。
唐嫵先是一愣,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笑道:「無妨,我就在這院子裏再坐一會兒,斷不會叫旁人瞧見。」
在那場出閣宴前,她也曾夢想着,找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去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她不求日子能過的大富大貴,只要別讓她做妾,永遠要做小伏低就好。
可如今遇到他,她到底是變了。他這樣好,好到讓她心甘情願做個安安分分的妾室,去好好伺候他和他的王妃。
在王妃沒生下嫡子之前,她絕對不會動一點歪心思。這樣的日子於她,已算得是上高攀了,所以,她也不想做個禍水,弄些亂七八糟的手段讓他的後宅整日不得安生。
到了亥時,西北風驟起,竟然淅淅瀝瀝地又下起了雨。
唐嫵看着雙兒和落英準備去拿傘,便連忙起身道:「你們兩個,也不必跟着忙了,我這就進屋。」
兩個小丫頭相視一笑,扶着唐嫵進了屋子。
***
大清早,雙兒收拾完院子,眼看着快到巳時三刻了,便問落英:「落英姐姐,夫人還沒醒嗎?」雙兒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就算夫人平日裏愛睡懶覺,但也從沒睡到過這個時候。
「我剛剛叫了夫人一次,夫人沒應聲,想必還在睡,你等等,我再去叫一次。」落英放下了準備要送到洗衣房間的舊衣服,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這才剛進去,就見落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雙兒,不好了,我剛剛進去,見夫人臉上泛起了紅,便用手試了試,這一試我才知道,夫人原來是發燒了,那額頭燙的都可以煮雞蛋了。」
「什麼?夫人發燒了?」雙兒焦急道。
「你先去通知王妃,就說剛剛發現夫人有些發熱了......」說到這,落英停頓了一下,改口道,:「你就說夫人身子有恙,發燒了一夜,人已經暈過去了。我這邊先把殿下上次喝剩下的酒取來,給夫人擦擦身子。去,快去。」
「落英姐姐,若是說夫人已經燒上一夜了,只怕王妃怒那邊肯定會說咱們照顧不周,遷怒於咱們,這......行嗎?」雙兒猶猶豫豫道。
「別傻站着了,夫人燒到現在你我才知道,本就是照顧不周,若是再請不來大夫,你覺得王妃和殿下能放過咱們嗎?到時候出了事,五十個板子都是輕的!」
落英想着,要是不把病情說的嚴重些,只怕那頭肯定還有人怠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