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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哄她==
見她徹底暈了過去,郢王便將她打橫抱起, 趕緊放到了歲安堂的軟榻上。樂筆趣 m.lebiqu.com
唐嫵迷迷糊糊地睡了大半日, 在申時三刻才緩緩醒過來, 她本能地將眼睛眯開了一條縫,誰知這一睜開, 恰好瞧見郢王也正在一旁凝視着她。
她害怕與他四目相對,便又迅速地闔上了眼皮。
她一想到自己許是要被送進那漆黑又沒有光亮的祠堂,心裏就不禁有些隱隱發慌。
她一邊閉着眼睛想着能躲一時便是一時, 一邊又在心裏盤算着如何能讓他心軟。
「醒了?」郢王突然道。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她醒了, 只覺得她可能還想再休息會兒便沒叫她。
但這會兒,她的睫毛抖的都要比蝴蝶翅膀還快了,自然就忍不住喚了她一聲。
可他剛一出聲,就見她條件反射般地朝下遁了下脖子。
郢王見她還是不肯睜開眼,便將自己的大掌伸進被窩裏,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道:「怎麼?本王這要是真給你關祠堂里,你還要一直閉着眼不成?」
唐嫵在琢磨人語氣這方面的功力已經快成人精兒了, 在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後,她便立即睜開了眼。
唐嫵的上下眼睫毛本就都長,這會兒是剛醒, 眼睛又是半眯着, 這上下的睫毛自然就根根交疊在了一起,看上去霧蒙蒙的, 倒確實是受委屈時該有的神情。
「殿下這是不氣了?」唐嫵低聲道。
郢王輕笑出聲, 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道:「那你倒是說說, 本王有何氣的?」
他這樣一問,便是輪到唐嫵發懵了,
是呀,她也沒得罪他。
這世間的女子連選擇夫君的權利都沒有,更何況是選擇父母的權利,那都是老天爺的事,可不是她能管的。
至於他給爹娘的那些銀錢,那也不是她朝他要的......
這麼一想,她便來了點底氣。
「那......殿下為何還要如此......」後面的話唐嫵不想說,說了也怕又提醒了他什麼......
總之她就是想問,既然你不生氣,那為何還要給她關進祠堂。
「這幾個月來,你父親逢賭必輸,聽說已是把蘇州的宅子都賠了進去。所謂赤腳之徒不怕事,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要是沒在這撈到好處,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你難不成還真要落個不孝的名聲嗎?」郢王語重心長道。
聽他這般說完,那提在喉嚨里的心臟才徹底回了原位。
原來當真沒有什麼可以瞞過他。
「殿下,我爹我娘他們根本就是個無底洞,殿下給多少,他們便會揮霍多少,等到沒了,便又會來管您要。」唐嫵說的有些着急,說完最後一個「要」字,還咬到了舌尖。
她只「啊」了一聲,就用左手捂住了嘴。
「你慢些,給我瞧瞧。」說着,郢王便挪開了她的手。
她微微張嘴,露出了有點兒出血的舌尖,乖乖地給他看。
唐嫵的嘴唇很嫩,就連舌頭都長的偏粉,現下看着她朱唇微啟,又蜷着舌,郢王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燥熱。
忍不住喘了一聲粗氣。
然後,他便似受了蠱惑一般地把頭埋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地將她嘴裏的血絲盡數掠走了。
唐嫵這人向來喜歡他親她,這不僅是因為他的口腔內的氣息清新好聞,還更是因為他嘬,舔,碾,吸樣樣都會弄。
見他賣力,她便又配合的嗚咽了兩聲。
可郢王又怎會受得了她這一聲一聲從嗓子眼兒里弄出來的動靜。
這下,之前剛剛還一個躺着,一個坐着的二人,頃刻間就改了姿勢,失了控。
兩人一邊親,一邊動。
唐嫵為了給他騰地方,身子便緩緩地向裏頭挪動,郢王為了拉近距離,自然也整個人都忍不住傾身上前......
接着,她兩條腿就不由自主地纏繞在了他的腰上,逼的他手指關節泛白,喉嚨差些失聲冒煙......
......
最終,還是唐嫵那聲又嬌又媚的哼唧,才把月色喚了下來。
隨着喘息聲的漸漸平復,唐嫵終於得空把他們剛剛還在談的正事回憶了起來。
還別說,人出點汗,腦子好像都會跟着變得通透些,她忽然就明白了他剛剛為何要發那通脾氣了。
說到底,那終歸是她的爹娘。
如果將他們掃地出門,那未來必生禍患,不孝這個名聲若是真落下了,那郢王府勢必是要被言官參一本的。
所以與其說他派去的人是保護他們的,還不如說是盯着他們的。
還有他最後罵自己的那幾句話,更是能讓她的爹娘清醒些,如果反之,依照她爹娘的個性,估計立馬就顯露出得隴望蜀的本性......
唐嫵越想越明了,待徹底想通了,她便用十分崇拜的目光朝他望去。
可這些個想法都是唐嫵剛剛自個兒想通的,郢王自然猜不到,他猜不到,也就不可能意會到她這表情中的真實的意思。
郢王凝眸瞧她,他恍然覺得她的眉眼真是骨骼驚奇,她這麼就朝他眨一眨,他好似就淪陷在了她的萬種風情里。
真真是鬼迷心竅。
「怎麼,舒服了?」他用唇去蹭她的耳朵,溫熱的濕氣在她的鬢角出噴灑開來。
唐嫵好笑地回看着他,她突然覺得這男女-之事的妙趣,有時便在於一個清醒着,另一個卻還沉迷着。
他□□着上身,露出精壯的背脊,唐嫵愛極了他這幅得意又深情的模樣。
她也不戳破,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燭火搖曳,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兒不是她的喜桐院,這是他的歲安堂。
關於「不能同榻而眠」這個事,唐嫵到底還是計較的。
就像現在,她已經很累了,若是這時候再叫她起身穿衣裳回喜桐院去,那真還不如讓她直接睡地上。
況且外面現在還是冬季,她都能想像到外面的寒風颳的有多麼的厲害......冷風入袖,不打上幾個冷顫才怪。
哪有能在這抱個熱乎乎的身子睡覺來的舒服......
真般想着,唐嫵便又將左手抬起放到了太陽穴上來回打轉。
「怎麼了?」郢王道。
「妾身......感覺頭暈目眩,四肢乏力。」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反倒是露餡兒了。
直到唐嫵看到他眼裏蕩漾着笑意,她就知道自己這齣是白演了,於是特意趕在他沒開口之前,嬌滴滴地凶道:「殿下若是現在叫我回去,那我們今晚就乾脆都別睡了!」
說完這話,唐嫵這心裏又忍不住有些抖。
一場耳鬢廝磨的情-事,真的很容易就讓人暫時忘記了本分二字。
唐嫵想想她自己也就是他一整個院子女人中的一個,便越發覺得這樣同他講話,到底還是放肆了。
唐嫵只能默默地給自己鋪起台階來.......
她一邊坐起身子,一邊伸手去夠地上那些凌亂無序的衣物。
她那件鵝黃緞的肚兜實在是被他扔的有些遠,她使勁抻着胳膊去夠,也還差上一點,她奮力向前一拱,眼瞧着就要摸到了,卻不小心打了個踉蹌,直直地就要栽到床下去。
還好這時郢王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腰身,才幫她穩住了重心。
不做那事的時候,肌膚赤-裸相貼,總還是讓她有些羞澀的。
她伸手試圖去撥弄開他此刻桎梏自己的大掌,不料他卻越扣越緊。
「殿下這是何意?」唐嫵側頭道。
「留下吧。」他嗓音嘶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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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茹兒自從知道唐家那對無恥的夫婦登門後,她便一會兒派一個人去歲安堂那邊探聽消息。
一個人回來說,殿下給唐家夫婦賞了宅子,已經給他們安頓下來了。
安茹兒愁眉不展,連個笑模樣都沒給這人。
過會兒第二個回來說,殿下發了好大的火,說是要讓唐姨娘去跪祠堂,且前三天還不允許她進食。
安茹兒心裏一喜,便賞了第二個回來的丫頭兩個月的例錢。
可她怎麼左等右等.......
怎麼還是不見有人押着她去祠堂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