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章定下
待祭祖儀式完成,從祠堂出來,已是子正。//無彈窗更新快//夜深天寒,祠堂里又沒生火,明菲冷得直打顫,龔遠和乾脆將自己的披風打開,將她裹入其,擁着她往回走,低聲嗔怪:「為什麼不穿多一點?」
明菲緊貼着他,感受着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心裏充滿了幸福,低聲笑道:「我故意的。就知道你會這樣。」
龔遠和無聲一笑,在她腰上暗暗掐了一把,掐了之後捨不得放下,又順着往下在她挺翹的小屁股上重重揉了幾下。
明菲反手掐了他一下,低聲道:「不許亂動!」
龔遠和嘿嘿直笑。
到了垂花門口,花婆子領着丹霞和幾個新進的小丫鬟打着燈籠迎了上來,笑道:「大爺和奶奶冷厲害了吧?廚下做了羊肉餛飩,先熱乎乎地吃上一碗再歇如何?」
鬧騰了半晌,也覺着餓了,明菲點點頭:「送上來吧。陸家表小姐和小表少爺都安置好了?」
花婆子笑道:「因是趕路乏了,吃了飯後便歇下了。說是明早再來和奶奶道謝。」
明菲掃了一眼跟在花婆子身後幾個冷得縮頭縮腦的小丫鬟,笑道:「夜深了,怎地還沒讓她們歇下?」
花婆子嚴肅地道:「正是學規矩的時候,這個時候不讓她們把規矩學好了,將來哪能行!就算是不能做什麼大事,也得在一旁看着,學着。」
既然交給她調教,自己就不能過多干涉。明菲微微一笑:「天冷,大家辛苦,都吃上一碗羊肉餛飩再去睡吧,睡着身上也熱乎。」
幾個女孩子嘻嘻地笑起來,花婆子眼睛一瞪:「還不給大爺和奶奶謝恩?你們是掉進福窩窩裏了,遇着大爺和奶奶心腸好,要惜福,知道嗎?誰要敢偷懶壞了規矩,看我怎麼收拾她!」
幾個女孩子立時收了笑,錦綺說:「媽媽,我去廚房裏傳話。」
錦慧說:「媽媽,我去端熱水。」
錦霞道:「媽媽,我去看看炭盆。」
剩下一個慢半拍的錦雲,揪着衣角哼哧了半天,才眼淚汪汪地擠出一句:「你們都把事情做完了,那我做什麼啊。」
花婆子皺眉思索片刻,道:「你啊,你跑前頭給大爺和奶奶打帘子去!」
「哎!」錦雲頓時笑成一朵花,直奔前頭去了。
花婆子這才滿意地打頭往前:「大爺,奶奶,您們慢點兒。」
看了她這一氣表演,龔遠和不由失笑:「這個花媽媽,氣勢不亞於薛總管。這家裏每個人都被她給使得團團轉,還不敢多話。」
明菲笑道:「說起總管來呀,咱們家不是正差一個內總管麼?花媽媽以後就是咱們家的內總管了,趕明兒起,大家都叫花總管。」
金簪、丹霞、白露聞聲,俱都恭喜花婆子:「媽媽做了總管,得請我們吃酒。」
花婆子上前去謝龔遠和:「奴婢謝大爺慧眼相識!奴婢一定將家裏的瑣事打理得妥妥噹噹的,不叫大*奶分心。」
明菲不依:「媽媽不講道理,分明是我提拔的你,怎地不謝我,卻去謝大爺?」
花婆子一本正經地道:「奶奶,若不是大爺夸奴婢,說奴婢不亞於薛總管,您哪兒想得起提拔奴婢?所以還是要謝大爺。」
一席話說得龔遠和心情大好,撫掌笑道:「說的是。既然花媽媽謝了我,我便好人做到底,大*奶也該給咱們花總管漲月例銀子了。」
花婆子又再三謝過。
丹霞看得羨慕,輕聲同白露道:「將來我若是也能做到家裏的內總管,能得大爺奶奶如此倚重,我就心滿意足了。」
白露嗤了一聲,瞅了緊緊跟在明菲身邊的金簪一眼,淡淡地道:「你做夢呢吧你,有她在前面擋着,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
丹霞皺眉道:「你怎麼了?這麼尖酸刻薄的。」
白露淡淡撇過臉:「我有尖酸刻薄嗎?我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丹霞嘟了一會兒嘴,隨即釋然:「要是不行也無所謂呀,總之奶奶不會虧待我。」她想起白天看見的那兩個人,撞了撞白露的胳膊,「誒,我說,你覺着今天那兩個人怎樣?」
白露不耐煩地道:「什麼怎樣?」
丹霞不勝嬌羞地道:「那兩個人啊。就是薛總管指給奶奶看的那兩個。」
白露厭惡地道:「能怎樣?一個像猴子,一個像呆子。奶奶什麼都還沒說呢,你先就犯上花痴了。」說完不再理她,大步往前追趕明菲去了。
為什麼這麼說她?奶奶既然都讓金簪和她們說了,那便是有那個意思了,好姐妹之間悄悄說說這個怎麼了?丹霞呆呆地在原地站了會兒,沮喪地搖了搖頭,待會兒得去問問金簪,白露這到底是怎麼了。
明菲與龔遠和回了屋子,吃餛飩,洗漱,又折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算是消停下來。
見屋子裏沒了外人,龔遠和一個箭步上前,將坐在妝枱前望着他笑的明菲攔腰抱起,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擠了上去,一手按住明菲,一手去拉她的衣帶,往她臉上可勁兒地親,邊親邊氣喘吁吁地低笑:「媳婦!媳婦!想死我了。好容易才熬到現在。」
明菲戰慄着,輕輕含住他的耳垂,低聲道:「我也想你了。」一手順着他的裏衣探了進去,從腰間滑下,輕輕握住,不輕不重地上下滑了幾下。
龔遠和一僵,氣息急促起來,抬眼盯着明菲,眼裏的熾熱幾乎要將她烤化,嘴裏卻笑道:「知夫莫如妻,你怎知道我這些天做夢就是夢見你這樣對我啊?」
明菲媚眼如絲,手下不停,興味盎然地觀賞着他難耐的神色,低低一笑:「你還真夢見這個了?」
龔遠和舔舔唇,長臂一伸,將她猛地一推,自己掉了個頭就往被子裏鑽,氣喘吁吁地道:「還夢見這個了。」
隨着他潮熱的呼吸呼在她的皮膚上,一陣熟悉而無法控制的戰慄傳來,明菲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探手抓住了他的頭。
龔遠和忙碌的同時不忘出言**她,明菲聽得害羞,輕輕拍在他頭上,嗔道:「壞東西,盡說混話。」話音未落,又被翻了個個兒,熾熱的吻狂亂地落在她身上。
「菲菲,我的心肝,我的寶貝。」他控制不住地一口咬住她的肩頭,勇猛地攻城略地,她低呼了一聲,緊緊抓住了身下的床單,跟着他一起昏昏沉沉地在無邊無際的歡樂蕩漾。
天色幽暗,空氣四處透着冷清,時辰還很早,龔遠和卻已經醒了,他靜靜地靠在床頭,就着牆角處一盞小小的羊角宮燈微弱的光芒,細細打量着明菲的睡顏。明菲睡得很沉,長長的黑披散在緋色的枕頭上,和他的頭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的指尖輕輕撫上明菲的眉頭,秀氣的眉毛平平展展,再不像剛成親那會兒一樣緊緊皺着眉頭,看上去就不開心。他輕嘆了一口氣,俯身在明菲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以後他再不叫她的眉毛皺着。
外間傳來輕不可聞的腳步聲,是花婆子指揮着眾人收拾屋子,換火盆,準備開始新的一天。不知是誰笨手笨腳碰到了東西,出一聲輕響,花婆子壓了嗓子低聲罵了幾句。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絲亮光透過窗紙射進來,龔遠和長出了一口氣,貼在明菲耳邊低聲道:「媳婦兒,太陽照到屁股上啦,該起床啦。」
明菲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帶着一絲迷茫睜開了眼,伸了個懶腰,抱住他的脖子,笑道:「睜眼能看到你,真好。」
龔遠和一笑:「我以為不是睜眼能看到我,而是有我陪你睡覺真好。」他壞壞地一挑嘴角,「我好不好?你喜不喜歡?」
想到昨夜他的熱情和荒唐,明菲的臉有些燙,把臉埋在他懷裏不說話。
龔遠和去呵她的痒痒:「說不說?不說不饒你。」
她就是不說,看他能怎樣?得意忘形的男人。明菲翹起嘴角,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要操勞的事情很多,但是有他在一旁陪着,煩心的事怎麼也不會比幸福的事更多。
花婆子在外間聽見響動,立刻指揮眾人端水,擺飯。
吃過早飯,明菲讓屋子裏其他人退下,只留下花婆子在一旁伺候,和龔遠和商量:「我給白露和丹霞挑了人,一個是綢緞莊的大夥計羅朝定,一個是香油鋪掌柜的兒子韓明。你覺着這兩個人怎樣?」
龔遠和道:「可是薛明貴挑的?」
明菲點頭:「兩個看上去都還不錯。」
龔遠和並不在意:「他做事向來穩妥,你要是覺着不錯,就定下來吧。」
明菲笑看着花婆子:「丹霞要天真嬌憨一些,有些懵懂,我看羅朝定寬厚,也會說,他二人比較合適;白露呢,毛躁粗心,正該配個謹慎細心的,就韓明吧。」
花婆子得令,笑道:「奴婢這就去同她們說。」女大不留,早點定下,也好安心做事。
花婆子才出了院子門,就看見昨日新來的客人陸家表小姐手裏牽着山兒,身後跟着那人高馬大的婆子劉媽媽,慢慢朝這邊走來,趕緊回身去稟告:「大爺,奶奶,陸家表小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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