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沒見到週遊之前,以為游游只是一時走錯了路,只要她去勸勸她,她就可以回到正路上來。
可是見到週遊之後,紀念才意識到,是她想錯了,或許游遊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想走的路的自由,她和游游只不過是好朋友罷了,她並沒有什麼權利去干涉游游想走怎樣的路。
紀念不知道,今天之後,她和游游之間的友情是不是就結束了,但是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游游和她,只會越來越疏遠……
坐在車上,紀念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沒有了一點生氣。
她低垂着頭,兩手攥在一起,一言不發。
陸其修看着這個樣子的念念,不免心疼,他一直希望他的念念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是很可惜,他還是無法強大到,保護念念不會被任何事驚動到。
他將一隻手拿下方向盤,握住紀念的小手,感覺到小手冰涼,像是沒有溫度一樣,他不禁握的緊了些。
紀念就任陸其修握着她的手,她並沒有開口問他要帶她去哪裏,她不想關心這件事了,她有些累,陸總帶她去哪裏都好,都無所謂,總之有陸總在,她就不用多費心任何事。
紀念將頭靠在車椅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一開始只是想閉目休息一下,但可能是從昨晚開始就沒睡好,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陸其修看到紀念睡着了,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將座椅向後調了調,然後開車向淺海大橋駛去。
到了淺海大橋,陸其修將車停在橋下,並沒有叫醒念念,只想等她睡醒之後,再看看淺海,舒緩一下心情。
紀念睡的有些渾渾噩噩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猛的一下就驚醒了,坐直身子,身上的西裝滑落下來。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車窗外,才注意到陸總是帶她來了淺海,大概是想讓她看看海景,緩解一下心情吧!
紀念因為陸總這個安排,心暖暖的,她看到陸總站在車下,大橋欄杆上,正在講電話。
她將身上的西裝搭在臂彎處,推開車門,正要下車去找陸總,只是一抬腿的動作,陡然就感覺有一股熱流湧出。
紀念連忙不敢再動了,這感覺身為女人,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了。
紀念將陸總的西裝外套放在旁邊的駕駛位上,拿過自己的包包翻了起來,她隱約記得之前好像有在包里塞一個備用的,但是翻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個備用的上一次就給用掉了。
沒有衛生棉,她可怎麼辦?
這會兒紀念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血從褲子滲出來,沾染到陸總的車座椅上,那就太尷尬了。
紀念看向車外,陸總已經講完電話,她連忙拿出手機,打給他。
陸其修看到手機上念念來電時,還愣了一下,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轉身向車子走去,「怎麼了,念念?」
紀念輕聲說道,「陸總,我來例假了,可是沒有……衛生棉!」
紀念剛說完,陸其修已經走過來,拉開了副駕的車門,看着念念臉上有些窘迫的神情,他牽了牽嘴角,「再挺一會兒,我們去觀海錦苑。」
紀念點點頭,想來她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陸其修立刻上了車,調轉車頭,離開淺海大橋,向觀海錦苑開去。
停了車,陸其修直接下車,來到副駕駛,拉開車門,一把將紀念抱下了車,向觀海錦苑裡走去。
陸其修一邊抱着紀念上樓,同時吩咐着服務生去準備衛生棉和一條新的*。
走進那間已經專屬於紀念的房間後,陸其修將紀念輕輕放在柔軟的*上,沒多會兒,服務生拿着陸其修吩咐的東西在門口敲門。
陸其修起身走過去,開了門,接過東西,然後又讓服務生去準備一份紅豆羹拿過來。
看到了衛生棉,紀念才算是鬆了口氣,她從*上蹭下來,拿過衛生棉和新的*,走進了洗手間。
紀念一來例假,肚子就會痛,雖然不至於是痛的要命的地步,但是也很難受,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
她換好之後,走出洗手間,陸其修看到紀念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就將她又抱回*上,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陸總就算再厲害,再強大,懂的再多,因為身邊一直都沒有讓他動心的女人,他也就沒有機會去了解關於女人更多的事情,所以女人每個月的這種事,他也只是知道而已,具體會有什麼影響,而影響又怎麼解決,他並不是很清楚,頂多也只是能讓服務生去準備補血的紅豆甜品而已。
看到念念臉色越來越差,陸其修蹙了眉心,攥着她的小手,感覺到那雙小手似乎比剛才更涼了。
他拿上手機,轉身走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打給葉謹臣。
正在辦公室里寫病歷的葉醫生,忽然接到好友的電話,還以為是打來陪他消磨時間的,可誰知道,居然是詢問他女人來例假時會有什麼症狀,要怎麼緩解?
葉謹臣頓時有些抓狂,對着電話吼道,「我不是婦科醫生好不好?」
不過,葉醫生再怎麼無奈,最後也還是把他知道的一些大概症狀都告訴給了勤學好問的陸總。
陸其修給謹臣打完電話,服務生正好端着正冒着裊裊熱氣的紅豆羹走了過來,陸其修直接接過來,回到了房間。
房間裏,紀念正因為肚子疼,將自己在被子裏縮成了小小一團,小臉皺着。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這次來例假肚子疼的比上次嚴重很多。
陸其修坐在*邊,哄着紀念從被子裏出來,然後將紅豆羹一匙一匙的餵給紀念吃。
紅豆羹溫溫熱熱的,又甜甜糯糯的,紀念一開始因為肚子疼,不是很想吃,可是吃了幾口之後,就很配合的,陸其修餵她,她就乖乖的張口吞下。
直到將一碗紅豆羹吃光,陸其修才聲音溫柔的問道,「念念,有好些嗎?」
紀念是以前跟蔣東霆在一起時,養成的習慣,來例假肚子疼的時候,就會想要撒撒嬌,纏纏人。
平時總是柔柔軟軟的溫弱性子,沒到親戚造訪的時候,就會稍微改變一下。
紀念不自覺的撅着小嘴,點點頭,「可是肚子還是疼……」
陸其修正想去讓服務生再拿個熱水袋過來,紀念卻又道,「陸總,可不可以抱抱?」
陸其修對於念念主動求抱抱這貌似可以定義為撒嬌的行為雖有些詫異,不過當然很樂意效勞,滿足他小女朋友的這個要求。
於是,陸總也尚了*,將紀念緊緊的抱在懷裏,聽謹臣說,女人在來例假的時候,有些會有肚子疼的症狀,於是他的大手順勢覆在紀念平坦的小肚子上,用掌心的溫熱來回的給紀念揉着。
紀念輕輕的枕着陸總的胸膛,肚子上溫度似乎在緩緩的上升,好像被陸總這麼一揉,真的沒那麼疼了。
她滿足的喟嘆了一聲,腦袋在陸總的胸膛上蹭了蹭,小手抓住他的襯衫衣料,輕聲咕噥道,「陸總,有你真好……」
連來例假肚子疼,都會細心的給她按揉肚子,她對陸總還能有什麼要求啊?
這個這麼溫暖的男人,哪怕讓她現在立刻點頭就嫁了,她也願意!
大概是陸其修揉的太舒服了,沒多會兒,紀念又睡着了。
陸其修將她抱的緊了些,摟着她,就看着她平和的睡容,也是怎麼看都看不膩。
紀念一直睡到天大黑了才醒來,肚子好像不疼了,之前蒼白的臉色也緩解了。
陸其修想帶紀念去吃飯,紀念卻什麼都不想吃,想送她回家,紀念又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着空蕩蕩的房子。
於是,陸其修試探着問道,「念念,回我那兒,好不好?」
「好!」紀念乖乖的答應道。
然後,陸總心情很愉悅的開車帶紀念一起回了燕回公館。
他名下雖然房產不少,但或許是因為這間燕回公館是念念唯一睡過一晚的地方,所以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基本上把這兒作為長期居住的地方了。
一路開着車,陸其修心裏忍不住想着,他似乎應該格外感謝念念的例假造訪,因為這個原因,念念會比平時黏他很多,但是當然,他並不希望念念因為這個生理現象而身體不舒服,所以一併想着,等念念結束之後,帶她去中醫那兒配幾副藥,喝來調理一下身體。
回到公寓,陸其修在廚房為紀念煮飯,紀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好能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動作嫻熟的在揮動着鍋鏟。
忽然一瞬間,一種想要嫁給陸總的念頭,從紀念的心間划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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