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微微踮着腳,下頜抵在蔣東霆的肩膀,回抱着他,「阿霆,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蔣東霆微微放開紀念一些,在她柔順的發頂吻了吻,才蹙着眉心問道:「醫生怎麼說的?真的允許你出院了?」
紀念點了點頭,「我沒有頭暈了,沒有失憶,腦袋裏也沒有血塊,醫生說只要傷口癒合就好了,而且傷口雖然會留疤,也是很小很小的那種,頭髮遮住就看不見了,所以阿霆,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
蔣東霆被紀念的傻話氣笑,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尖,「幸運?我看你是很傻!」
嘆息一聲,蔣東霆又道:「可是傻的讓我沒法不愛……」
紀念的眼眸,因為蔣東霆的話,迸出一抹光芒,正想說什麼,蔣東霆接着道:「念念,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難過了?」
紀念知道阿霆指的是什麼,看到他眉心的褶皺,舉起手臂,柔軟的指腹落在蔣東霆的眉心,輕輕的將他眉心處的褶皺撫平,「阿霆,我沒有難過,你不要內疚,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怎麼會因為這點事,而不能理解你,甚至生你的氣呢!」
蔣東霆的眉眼很好看,眉骨微凸,讓他的眉很有型,而且雙眼深邃有神,紀念偶爾就會因為被他深深的注視着,而失了神。
此刻,他便用那雙眼眸,深深的凝視着紀念,薄唇緩緩的,一寸一寸的靠近紀念,忽然,三樓的窗戶重重的推開,週遊很不客氣的聲音傳來,「紀小念,你再不上來,我不給你留門了」,然後,窗戶又重重的關上。
差一點就情到濃時,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自然倏然間分開了,紀念的小臉緋紅,好在是晚上,看不太出來,只能看出些嬌羞的神情,還有些小小的驚慌,當然更多的是尷尬。
她不自覺的撅了撅嘴,小手握住蔣東霆的大手,輕輕搖了搖,「阿霆,游游只是……」
蔣東霆沒有讓紀念說完,就抬起手輕輕抵住紀念的唇,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還要讓你在我和週遊之間斡旋,念念,我很抱歉!」
紀念憨憨的笑了笑,「好了好了,阿霆,你不要再說抱歉,不要再覺得對不起我了,我得快點上去了,要不然游游真的會不讓我進門了!」
蔣東霆掃了一眼三樓的窗戶,蹙了蹙眉,「那就去我那裏住!」
紀念連下忙不迭的搖頭,「我才不要!」
蔣東霆似乎是有些氣餒的,臉上有些壓抑着的不滿,「你說過我們結婚之後才可以碰你,我沒忘記,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一頭餓狼?」
「不是,阿霆,我不是這個意思!」紀念似乎有些急了,連忙解釋。
蔣東霆卻一下子換了個表情,那些不滿頃刻褪去,嘴角勾着邪肆的笑,一臉逗弄了紀念的神情,「傻瓜,逗你的!不過,念念,等我們結婚,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多辛苦的壓抑想把你壓在身下的衝動……」
最後,紀念是硬把蔣東霆推走的,否則她懷疑他一定還會繼續說那些讓她羞的要命的話。
推走了阿霆,紀念一個人走進樓道,慢悠悠的往三樓爬去,想起了老闆白天過來,要求她爭取星河港灣項目的事情,忍不住長長的嘆息……
真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