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螢燭之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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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那僅有的一次「百分百登入機會」, 陷入睡眠的徐徒然,很順利地來到了這個服務器的門前。

    和其他的升級服務器一樣,整片區域都隱藏在一扇鐵藝大門之。令徐徒然有些驚訝的是, 這扇大門,是白色的——不僅此,整個空間內,僅只有這一扇門。

    她回憶起之前所見的「混亂之徑」與「天災墓園」。門的顏色樣式姑且不, 其他的空間內,都是兩扇大門兩兩相。這次遇到的這個,倒是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挺特別。

    徐徒然好奇地透過門的空隙往裏看了看,攤開掌心, 果不其然, 發現掌心藏着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也是白色的, 鑰匙頭上是個很浮誇的愛心形狀。徐徒然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沒有多管, 將鑰匙插進鎖孔, 才剛轉了半圈,聽見鎖芯打開的聲音。

    都不用她去推,沉重的大門自行兩邊打開。徐徒然探頭往裏看了眼,頗有些驚訝地「誒」了一聲。

    只見門的面,還是門。

    一共兩扇門, 都是稍小一些的鐵門, 各自佔據着一片空間。乍看上去似乎很近, 然而徐徒然細細一看才發現,距離實際很遠。

    徐徒然的腳下,是一長長的台階, 斜伸下。台階的下方,一兩條羊腸小徑蜿蜒,分別延伸到兩扇門下。

    小徑間隔着一大片深綠色的高草地,起碼有一人高的草叢無風自動。隱隱可見草地有無數半透明的人影在轉來轉去,似乎已經迷失其。

    徐徒然心裏清楚,自己現在能將一切佈局看得分明,無非是因為自己站在高台階上。可一旦走下去,自己搞不好,也會成為迷失在這片高草地的一員。

    就是不知,那團通往「燭」的光芒究竟在哪。一眼望去,根本就沒有看到……

    徐徒然思索片刻,抬手左右點了點,準備隨機挑一條路,走着試試。

    點點豆豆,很快就點了右邊一條路。徐徒然當即沿着台階走了下去,好不容易踩到地面,剛往右邊走去,腳邊忽然傳來一陣異樣的觸感——

    軟軟的、涼涼的。毛乎乎的。

    她詫異低頭,只見自己腳邊窩着一隻兔。

    白色的兔。瞧上去不過小皮球大小,雪絨絨的一團,長耳朵、紅眼睛,常到不行。

    ……不過從某義上來說,在這地方,看上去極度常的東西,或許本身就是一不常。

    徐徒然認真觀察了一會那隻兔,若無其事地往旁邊挪了挪,假裝沒有看到的樣,準備繼續往右邊走。

    那兔又自己貼了上來。不光貼,還一個勁將身往徐徒然腳前湊,差點把人絆一跤。

    ……

    好吧,看來裝看不見可能不行。徐徒然抿唇,蹲下身去:「你想幹嘛?」

    兔當然沒說話。它只是突然往外蹦了幾下,動作矯健。徐徒然還以為它離開了,沒想它停在不遠處,又回過頭來看她。

    徐徒然:「……」

    兔是往左邊蹦的,好停在通往另一條路的入口。徐徒然微微挑眉,故又朝着右邊走了一步,果不其然,又見那兔蹦回來,拿頭輕輕拱她。

    ……這是什麼服務器限定怪物嗎?看着還挺可愛的,不會等等突然變大咬她吧?

    徐徒然盯着那兔看了一會,不知為何,居然看出了一股熟悉感。她想了想,索性按着它的思,往左邊走去。那兔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蹦蹦跳跳,還時不時過來挨挨蹭蹭,耳朵軟噠噠地垂着,一副乖巧模樣。

    就……還真的挺可愛的。

    徐徒然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橫豎剛才路也是隨挑的,從這兔身上也沒感覺到惡,她當真順着左邊的小路,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小路的兩旁,密密的高草仿佛深牆,草叢時不時搖晃一下,露出些許人影或微光,眨眼又被高草淹沒——這場景按說該是挺有壓迫感的,可徐徒然只感到熟悉和放鬆。

    這和在「天災墓園」時的放鬆,似乎又不太一樣。但具是哪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不知走了多久,那兔忽又湊了上來,輕輕咬着徐徒然的皮鞋扣,將她往高草地里拉。徐徒然無所謂地順着它的指引走去,身影逐漸沒入高草之,原本密不透風的高草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自動往旁邊讓了讓,給她讓出一條小小的縫隙。

    有其他半透明的人影,稀里糊塗地在此時湊過來。高草地潮水般往裏一合,悄無聲息地將他們又盡數擋在了外面。

    深草波濤,隨着徐徒然的靠近,分開又合攏。徐徒然一無所覺地順着縫隙走進去,一直走到草地的深處,邊走還邊嘀咕——秩序之宮,一路走過來,沒看到宮殿,倒儘是走迷宮了。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高草地的深處。徐徒然腳步忽然一頓。

    只見她前方的不遠處,是一片廢墟。

    斷壁殘垣,看上去像某棟宏偉建築的一角殘骸,斷裂的巨大石柱孤零零地杵在地上,表面生滿青苔與枯藤。

    壯觀又蒼涼,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傷感。然而徐徒然記得,方才從上方往下看時,分明是沒看到這麼一片東西的。

    兔蹦躂着,領着徐徒然轉到了某堵斷牆的面,只見一小團光點,在這個角落安靜漂浮。

    徐徒然伸手,將其握在手。溫暖的感覺從指間湧入,同時出現的,還有熟悉的提示音——

    【恭喜您,順利完成了一次傾升級】

    【當前素質:白雪女王】

    【當前等級:天災:燈/秩序:燭】

    【恭喜您,獲得秩序傾新特技——[絕王權]】

    ……?

    寂靜的辦公室內,徐徒然豁然睜開了眼睛。

    *

    【特技:白雪女王·絕王權】

    【當前等級:秩序:燭】

    【效果:主動特技。你可指定任一區域為自己的[國土]。在[國土]內,你可憑君王身份,制定任規則,並其進行修改、補充或作廢。每次操作,都將消耗一定力。只你身處[國土]範圍,所經手的規則就將持續生效。】

    【備註1:[國土]的可圈定範圍,隨使用者等級提升而提升。】

    【備註2:當你離開[國土]範圍,即視為[離任]。[離任],所經手的規則將隨時間流逝而逐漸失效。】

    【備註3:當你所經手的規則與其他秩序能力者的成果相悖時,若方等級為燭及燭以下,則在實際執行時,你的規則享有最高優級。你可隨修改、覆蓋或作廢方制定的規則,且方無權你這樣做。】

    【備註4:於你所經手的規則,你永遠享有最終解釋權。】

    ……

    可以。

    徐徒然在甦醒的第一時間,迅速掃了一下解鎖的新特技,默默得出結。

    這個新技能,似乎挺流批。

    她緩緩眨了眨眼,艱難地從椅上爬起來——因為睡姿問題,她的肩頸稍微有點難受。目光順勢掃過周圍,在瞥見睡在辦公桌另一頭的副班長,徐徒然陷入了一瞬的沉默。

    ……嚴格來說,她並沒有「看到」副班長。在她的眼裏,睡在辦公桌面的是一隻一人高的節肢昆蟲,薄薄的膜翅緊貼在身兩側,隨着呼吸微微張合。

    才剛升級的秩序傾,似乎並沒有展示出幻覺的抗性。徐徒然盯着那蟲仔細觀察了一會,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雙腳小心踩在了地板上。

    地板此刻看着也是相當不像樣,碎肉血跡糊了一地。徐徒然明知這些都是假的,還是忍不住繞着走,墊着腳尖,來到了規則紙跟前。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此時距離她們入睡才過了二分鐘左右。晚自修還沒有結束。果她們能在此刻離開,之也不用擔心什麼夜不歸宿的問題了。

    前提是,能離開。

    徐徒然望着面前的規則紙,深深吸了口氣。又摸了摸口袋,確認楊不棄給的藥觸手可及。

    然,她在識打開了「技能加點」的面板,一口氣從作死值里提出三千五,全部點到了新特技「絕王權」之上——

    她記得,自己上次將「撲朔迷離」從燭砸到炬,一共用了一千五。而她這回,是打算將這個技能一次性送上輝級……

    巨額的數值像是不錢一樣砸進「絕王權」的技能條里,幾乎是同一時間,徐徒然聽到腦海有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

    【恭喜您,完成了一次特技臨時升級——】

    【當前等級:燈】

    【當前等級:炬】

    【當前等級:輝】

    【……效果:……在[國土],你可憑君王身份,制定任規則,並其進行修改、補充或作廢。每次操作,都將消耗一定力……】

    【……備註3:當你所經手的規則與其他秩序能力者的成果相悖時,若方等級為輝及輝以下,則在實際執行時,你的規則永遠享有最高優級。你可隨修改、覆蓋或作廢方制定的規則,且方無權你這樣做。】

    ——成了。

    徐徒然次做了個深呼吸,將注力轉移到面前的規則紙上。

    姑且將這棟實驗樓都圈為「國土」,斟酌片刻,她謹慎地開口:

    「我宣佈,這張規則紙上的第五、六、七條規則,全部作廢,且永遠不可重啟——」

    明明是很輕的話語,說出時像帶着千鈞的力量。徐徒然不知該怎麼形容那感覺——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冥冥,她像是聽到了有什麼東西被莊嚴敲響,聲音遠遠地在雲層迴蕩。

    一錘定音。

    或許是因為直接跳級使用了輝級技能的關係,在話語出口的一瞬,徐徒然感到內傳來一淡淡的悶痛。不過這感覺很快退了下去,徐徒然的注力,也回到了那張規則紙上。

    只見那張紙上,最幾行字被迅速抹去。房門處傳來咔噠一聲響,徐徒然忙過去試了試,發現房門已經可以打開。

    徐徒然心下一松,當即打算叫醒副班離開。然而才剛轉頭,腦海又一提示音鏗然響起——

    【恭喜您,獲得一千五百點作死值。】

    徐徒然:……?


    四周的幻覺尚未褪去。她警覺轉頭,只覺眼前忽有什麼一閃而過——

    那是一張男人的臉。

    一張冷漠的、男人的臉。睜着一雙金色的眼睛,眼盛滿不屑、嘲諷,以及淡淡的惱怒。

    他似乎自己說了什麼,但徐徒然沒有聽清。她只注到,方朝着自己抬起的右手。

    他右手凌空一抓,像是攥住了什麼,猛地用力收緊。

    下一瞬,胸腔巨大的疼痛襲來。徐徒然嗚咽一聲,一下摔倒在地。

    *

    副班長是被徐徒然摔倒的動作驚醒的。

    她睜開雙眼時,四周的幻覺半褪不褪。徐徒然在她眼裏就是一顆歪倒在地的巨大多肉植物。那植物噗噗地外淌着汁液,一邊淌,一邊還在一蠕一蠕地往外爬。

    副班長本能地覺得有哪裏不,一面喚着徐徒然的名字,一面靠過去。待湊近時,好幻覺完全散去,她也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副班長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只見徐徒然捂着胸口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面色慘白,左手緊抓着一個打開的藥瓶,右手指縫間則有鮮血汩汩冒出,在地上匯成一灘。

    而她的面前,則是那扇打開的、辦公室的門。

    更驚悚的是,這個時候的徐徒然,居然真的在往外爬——明明看着都識不清了,但身還在動!手都伸出房間外了!

    副班長整個呆滯,反應過來立刻蹲下身去,小心將人翻過來,挪開她的手掌,神情更是嚴肅——只見徐徒然胸口處是一個可怖的血洞,看上去不像是被利器捅的,倒像是被什麼怪物抓的。

    副班忙將自己的手掌蓋了上去,手掌有綠色的植物細藤探出,交織成細密的網狀,小心地覆蓋在徐徒然的傷口上,一邊吸收着徐徒然傷口的血液,一邊不斷分泌出黏液,試圖幫助她傷口癒合。

    「吸血藤」,她的技能之一。看着像是攻擊技能,實際只適合拿來奶人。

    徐徒然迷迷糊糊地,還一個勁往外挪動。副班長想控制住她,聽她含糊開口,聲音飄忽:「不能在這……出去……出……」

    「什麼?」副班長一時沒聽清,只奇怪為什麼今天吸血藤起效得特別慢。徐徒然咕噥了句「規則」,副班福至心靈,猛地往旁邊看去,終於明白了徐徒然心心念念出去的原因。

    只見那張規則紙上,最幾行不利規則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行新的規則——

    【本辦公室內,任何藥物,禁止生效!】

    【本辦公室內,任何形式的治療,禁止生效!!】

    ……被針了。

    這是副班的第一反應。

    她腦里迅速閃過醒來看到的,電光石火間將一切串聯了起來——

    柜上沒有儀式圖案,但規則紙上內容被抹除。所以應該是徐徒然在自己睡着的時候,用了無需儀式的某方式,解除了房間的禁錮,也因此招來了幕黑手的報復。

    而規則紙上新出現的兩條規則,就是在針受了重傷的徐徒然,想置她於死地!

    副班長呼吸一滯,當即將渾身是血的徐徒然半拖半抱,努力往走廊上挪去。好不容易將人搬出辦公室,剛重新施救,餘光無往外一掠,整個人忽然僵住。

    只見走廊的另一頭,立着兩個人影。

    兩個焦黑的人影。並肩站在走廊,靜靜看着她們。

    副班長的心臟不由一陣狂跳,儘可能地將徐徒然往懷裏攬了攬,面上露出幾分決然。

    吸血藤的醫治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副班長一面救人,一面防備那兩個怪物,治療的效率難免受到影響——然而徐徒然這個狀態,她又不可能當場帶着人跑。

    所幸,那兩個焦黑人影,待了沒一會,就自行原地消失了。

    副班長閉了閉眼,只覺心口一塊巨石終於放下。她次低下頭去,細看徐徒然傷口,見一隻焦黑的手突兀出現,一下搭在了徐徒然的身上。

    ……!

    副班長心臟一停,順着那手看了過去,上一張面目模糊的、帶着陰森笑容的臉。

    *

    楊不棄覺得自己的腦可能是出問題了。

    不然很難解釋他現在的作為——蹲在一個充滿殺氣的兔頭人的面前,一面說着「我沒有惡,我是好人」,一面分小心地將手蓋在方懷裏的黑兔上。

    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明明他們已經可以走了——就在不久之前,他因着一個莫名的力量從睡夢醒來,一睜開眼,就發現被封閉的辦公室忽然自己解鎖,縈繞在辦公室內的幻覺也迅速褪去。牆上的規則紙出現了令人不解的變化,但似乎他們造成不了什麼妨礙。

    楊不棄當即叫醒衛生委員,兩人快速往外撤離。結果剛到走廊,人就傻了。

    他們又看到了兔頭人。

    就站在走廊的那頭,冰冷冷地望着他們。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兔頭人只有一個,不過它的手裏多了一隻黑兔——它被那個兔頭人拎着耳朵提着,身上有血在答答滴地往下淌。垂下的腿偶爾抽搐一下,示還有生命跡象。

    楊不棄當時就沒忍住多看了幾眼,被衛生委員催促着往樓梯走,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楊大郎?」衛生委員驚訝地看他,「你怎麼了?」

    「我……我說不清。」楊不棄抬手揉着腦袋,一臉蒙圈,「我就是感覺,不太。心裏莫名懸着,很不安……」

    「那兔頭人在瞪你呢,能不懸嗎?」衛生委員莫名其妙,「快撤了——」

    他伸手去拽楊不棄,者微微往一退。

    「……它把那兔抱在懷裏了。」楊不棄小心地往面瞟了眼,低聲,「它好像有人性。它想救它……那兔看着不像怪物……」

    衛生委員:「……」

    他一開始還奇怪楊不棄突然說這個是做什麼。然而下一秒,望着反身朝着兔頭人衝去的楊不棄,衛生委員頓悟了——

    大郎,這是在為自己的作死找藉口。

    他眼睜睜地看着楊不棄一個滑鏟,鏟到那兔頭人的面前,跟着小心翼翼地朝着方懷裏的黑兔伸出手去。

    「冷靜、冷靜。我不是來找事的。我只是來看看兔、看看兔……」

    他聽見楊不棄神神叨叨地念着,將手完全按在了黑兔的身上。

    果他這個時候被兔頭人打,我一定不會去救他的——衛生委員默默想到。

    他知生命傾的能力者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聖母聖父情節,但聖父到這個程度,真的過分了!

    *

    事實上,副班長當時差點就錘人了。

    哪怕是於能力者而言,陡然看到一個焦黑屍趴在地上你笑,這事也足稱得上驚悚。而人在驚懼之下,會想給方來上一拳,這事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只是她那一拳沒能揮得出去——她按在徐徒然傷口上的右手本能地彈動一下,才剛揮起,被人輕輕按住。

    副班詫異地低頭,只見徐徒然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虛弱地按着她的手背。

    「別急。」她聲音微弱,「等等。」

    副班長:「……?」

    她驚疑不定地看着徐徒然,又看面前的焦黑身影。方的手順着徐徒然的衣服一點點往傷口處移動,副班長本能地蹙眉,還是按照徐徒然的示,將自己的手撤開些許。

    那隻焦黑的手終於覆在了徐徒然胸口的傷口上。它稍稍抬起些許,污濁的血液順着手掌的輪廓滴落下來。

    「……」副班長血壓頓時變得有點高。然而下一瞬,她愕然瞪大了雙眼。

    她看到徐徒然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呼吸也在迅速變得平緩。徐徒然拿起手的藥瓶,似乎是想往嘴裏倒一粒,想了想,似覺得沒什麼必,又將藥瓶蓋上。

    她看上去自己的癒合毫不驚訝,只目不轉睛地望着那焦黑人影,目光帶上幾分思索。

    「……徐徒然?」副班長微微蹙眉,隱隱覺得腦海似有什麼掠過,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老實說,我之前也只是猜測。」徐徒然說着,忽然伸手抓住了焦黑人影的手腕,跟着小心坐起身來,順手將掛在背的書包轉移到了胸口。

    副班長順勢往退開些許,看焦黑人影的目光仍帶着警惕。徐徒然是安撫地看她一眼,努力坐直了身。

    她不知副班長,或是以前來到這裏的能力者們有沒有類似的感覺。但在不久之前,在她即將將冰錐扎入這怪物身的那一刻,她確實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一股很溫柔、很強大,又非常堅定、不容置疑的阻力。

    而副班長曾說過,在這個學校里,存在着一層最基礎的邏輯,就是學生不能殺害學生。

    加上被困在辦公室時,她和副班長之間也曾互有幻覺,若非彼此早已確認身份,她完全有可能會被糊弄過去。這讓徐徒然不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們之前所看到的怪物,真的是怪物嗎?

    而現在,她這個猜測,終於得到了最的證實。

    徐徒然望着自己面前的焦黑人影,輕輕呼出口氣,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開口:

    「我宣佈,在這棟樓里,所有的幻覺都必須消失。」

    話音落下,言出法隨。四周場景宛薄紗飄落,層層幻覺一疊一疊地淡去,逐漸剝落出陌生的真實。

    快步奔楊不棄的衛生委員猛地停下腳步,視線與面露愕然的副班長撞上——相似的驚訝逐漸轉換成驚喜,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加快腳步往前衝去。

    而另一邊,被徐徒然握着手腕的楊不棄僵在原地,緩慢抬眼,上徐徒然若有所思的目光。

    「楊大娘……」她緩慢念出方證件上的名字,恍然大悟地點頭,「哦,這就是你穿裙的原因嗎?」

    楊不棄:「……」

    雖然但是,大郎。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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