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右手,劃一道彩虹

    測試廣告1    「嗯……一般來說, 可憎物糾纏上的普通人，很容易出現精神方面的問題。讀字閣 www.duzige.com借着精神治療的機，們快鎖定這部分人群, 進而抓出背後的罪魁禍首。」

    「萬一者陷入失控或是其他極端情況，這樣一層殼子，也比較好掩蓋……」

    楊不棄一邊說着，一邊側頭看向旁邊沉默不語的徐徒然：「你還好嗎？」

    徐徒然安靜地跟着他橫穿過大半個庭院, 聞言扯嘴角：

    「挺好的，風景不錯。感覺整個人都精神。」

    楊不棄：……

    不過徐徒然也不算說謊。這個療養院的佈置是挺不錯——從外面看時，就覺得裏面花草相宜，一種小公園般的閒適感。進來之後是覺得一派舒朗和煦，讓人感覺非常放鬆。

    ……這讓徐徒然「終究沒逃過精神病院」的怨念多少消解一些。

    楊不棄旁觀察着她的神色, 暗暗鬆口, 主動道：「們高階的永晝者, 可以適當調節環境和氛圍，讓患者這兒待得舒服些……畢竟好歹還層療養院的殼子。服務至上麼。」

    剛覺得舒服一些的徐徒然：……

    「……該做什麼。」她閉閉眼, 強迫自己將注從「精神病院」這個關鍵詞上移開。

    還咋的, 來都來。

    「等等帶你去填張表，然後等一檢測結果就行。」楊不棄道，「們的素質檢測是由高階知者來進行的。結果出來後，根據你的情況，安排一些培訓課程。」

    「還要上課？」徐徒然眉心一跳。

    「幫助你適應你的, 好地掌握特技。」楊不棄解釋, 「不的傾向也不的培訓方向。」

    比如「戰爭」、「長夜」、「永晝」這種容易情緒上出問題的, 就需要學如何好地自調節；「野獸」需要學適應五感或本的改變；「混亂」傾向的者，則必須比其他人早地掌握「錨」。

    「錨？」徐徒然抬眼。

    楊不棄：「就是穩定你的自認知的東西。別的傾向以後也學的。很多任務里都得到。」

    聽到「任務」兩個字，徐徒然瞬間來勁。楊不棄似乎察覺到什麼, 認真地看她一眼：「不管怎樣，先學好保護自己的方法，這個是重要的。」

    徐徒然立刻道：「瞧你說的，好像不好好學一樣。」

    楊不棄：……

    不，說的這個「學好」的思是，學到，然後照做……

    這傢伙，真的聽明白說什麼嗎？

    淡淡的憂心再次浮上楊不棄的心頭。他聲嘆口，帶着徐徒然，走進療養院深處的大樓里。

    *

    「慈心濟民精神療養中心」，一共分為兩個部分。

    前半部分就是普通的診療部與住院部，後半部分則是專供者活動使。獨立的就餐區和住宿區。

    兩個樓群共享一個公共花園，然而者的心理暗示，普通的患者與員工們基本只花園的外圈活動，不注，也不那立深處的樓群，以及其中來來往往的人們。

    按理說，新人好是先療養院內住一陣子的。不過徐徒然沒這麼打算——和「精神療養院」這個名字關，她從一開始就準備另找住處。她身邊還新購入的一堆靈異品，住者堆里，只怕不合適。

    還好，昨天她麻煩助理辦理退租和找新住處時，助理主動問她接來的活動範圍。徐徒然這才知道，自己家城居然正好房產——是記她便宜養兄的名的，不過徐徒然隨時可以搬過去住，距離慈濟院也不遠。

    好歹不住精神病院不是。

    也因此，徐徒然這都沒帶什麼行李，大件放梅花公寓，助理過去取；而慣例的「新人入住」環節也因此取消，變成楊不棄帶着她到處參觀。

    可惜沒參觀多久，他就人因事叫走。徐徒然暫時安置一個空蕩的議室里，旁邊是一本厚厚的新人守則。楊不棄的話說，是「怕她聊，給她看着解悶的」。

    徐徒然：……可謝謝您嘞。

    議室採光很好，溫暖的陽光鋪大半張桌面。沒人監督，徐徒然當然沒耐心那兒翻書，坐沒一兒就起來溜達，站落地窗前朝外望。

    從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對面另一棟的窗戶。不知為何，對面大部分的窗戶都正窗簾遮掩着。她漫不經心地順着看過去，視線忽然一頓。

    她看到一隻揮舞的手。

    那手位於對面五樓里側的窗戶後面，從只拉一半的窗簾後面探出來，揮舞的動作相當大。徐徒然看過去後，舞得是興奮誇張。

    徐徒然：……？

    是和打招呼嗎？

    她遲疑一，抬起手來，剛準備應，讓她不解的一幕出現。

    原本半遮半掩的窗簾完拉開，露出坐窗戶後面的人。那是個形容消瘦的男人，留着半長不長的頭髮，面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

    那隻正拼命朝着徐徒然揮動的手，就是他的。可奇怪的是，他看到徐徒然後，明顯怔一。

    而他怔住的時，他的右手還很開心地揮動着……說不出的違和。

    跟着就見他朝自己的右手看一眼，搖搖頭，當着徐徒然的面，再度拉起窗簾。

    這次的窗簾拉得很嚴實。人也好，右手也好，完擋住。

    剛抬起手準備應的徐徒然：「……」

    所謂風水輪流轉，時至今，她終於也體到一把「這傢伙搞什麼鬼」的微妙心情。

    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療養院」嗎？

    可以可以。長見識。

    *

    一時間，對面五樓。里側的房間內。

    青年放拉着窗簾的左手，嘆口，轉頭看向自己的右手：

    「你這是幹什麼呀？一兒沒注你就亂來，嚇到人怎麼辦？」

    右手沒應，只安安靜靜趴桌上，手指頭都往裏收着，像只蜷起四肢的貓。

    青年低聲笑，調整一位置，左手打開面前的電腦。

    「別鬧。工作。這邊新人需要做鑑定呢。」

    他仿佛自言自語般說着，熟練地從數據庫里找到新提交的新人資料，旋即坐直身體。

    ……不，與其說是坐直，不如說，他的身體像是一股形的量給「拔直」的。病瘦的身軀微微顫抖着，一雙眼睛則完放空，像是看屏幕，又像是透過面前的屏幕，看向盡的虛空。

    與此時，他的左手抬起。開始飛快地鍵盤上敲打起來。

    【姓名：徐徒然。】

    【年齡：十九。】

    【素質：瘋兔子、白雪王后。】

    【傾向：混亂、野獸、天災、秩……】

    後一個字尚未打完，原本安靜趴一旁的右手突然跳起，自說自話地蹦到刪除鍵上，噠噠噠幾，就將他剛才敲出的內容刪掉大半。

    ……？

    原本處放空狀態的青年一子過神來，看眼電腦屏幕，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這是幹嘛？跟鬧脾？」

    他好聲好：「好啦，別鬧。你喜歡對面那個女孩子嗎？空帶你去和她玩好不好？現是工作時間，楊不棄等着要結果呢……」

    他又抬起左手，想要撤銷刪除，結果內容剛剛還原，又右手二話不說刪個乾淨。

    青年：……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後者索性直接張開五指，整個兒趴鍵盤上。

    大一副「你要再敢敲就跟你急」的架勢。

    「……」青年垂眼眸，思索片刻，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菲菲？」他低聲輕喚，「是你『預見』到什麼嗎？」

    趴鍵盤上的右手再次自己動起來，靈活地跳幾，屏幕上呈現出一行字。

    青年盯着那行字看一兒，再次笑出聲。

    「行吧，那就按你的心來。」他說着，放鬆地往後一靠，「你高興怎麼來就怎麼來吧，替你掃尾就是。」

    得他的許諾，右手似是一子開心起來，翻過身來給他比個心，跟着就垂手指，靈巧地鍵盤上躍動起來。

    一刻鐘後。

    正埋頭修改報告的楊不棄，終於收到來自高階知者的鑑定結果。

    作為徐徒然的新手引導，他不假思索地點開那份結果——跟着他眉頭就擰起來。

    【姓名：徐徒然。】

    【年齡：十九。】

    【素質：敵可愛小玉兔、白雪公主。】

    【傾向：野獸、天災、永晝】

    楊不棄：……

    他報告也改不去，蹭地站起身來。

    「楊老師？」旁邊的事驚訝地看過來，「那個，那份報告……」

    「不好思，急事。」楊不棄強忍着心頭的煩躁，「今天午一定給到，真的不好思……」

    他說着，轉身往外走。迅速衝到對面的五樓，敲半天門卻沒人開。問保安才知道，屋子裏的人已經跑去食堂吃飯。

    那傢伙居然還心情吃飯……楊不棄想起那份鑑定結果就兩眼一抹黑，顧不得細想，就直接轉去食堂。

    食堂的二樓都是包廂。他知道那人向來只包廂吃飯。

    楊不棄熟門熟路地找進二樓的後一間，門虛掩着。他抬手剛要敲門，就聽裏面傳出一聲「請進」。

    楊不棄：……

    他也不客，直接推門進去，第一句話就是：「蒲晗，你搞什麼名堂？」

    包廂里很大，但桌邊只坐着一個人。蒼白消瘦的青年慢悠悠地左手端起茶杯，反問一句：「什麼？」

    「你知道說什麼。」楊不棄隨手掩上身後的門，往前走兩步，壓低聲音，「徐徒然的素質鑑定結果……你簡直就是胡編亂造！」

    「沒啊。」青年面不改色，「『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還，你板着張臉做什麼？當心嚇到菲菲。」

    楊不棄：「……」

    他看眼青年的右側，放緩語：「不好思啊嫂子。」

    跟着目光轉，再次板起面容：「你少來。你知道看得出來。而且你編也編得像點吧？徐徒然確實表現出制寒方面的沒錯，但你看你寫的——玉兔？白雪公主？哪個和天災扯得上關係啊？」

    「話不這麼說。」青年道，「問你，玉兔生活哪裏？」

    楊不棄：「……」

    不要答不要答不要答。

    他心裏拼命對自己強調着，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口：「月亮。」

    青年：「那月亮上什麼？」

    楊不棄：「……嫦娥？」

    青年：「嫦娥住哪裏？」

    楊不棄：「……廣寒宮。」

    「看，你自己也說，廣寒！」青年一拍桌子，「這不圓上嗎不是？」

    楊不棄：「……」

    他敢肯定對方是瞎扯。可糟糕的是，即使知道對方是瞎扯，他也已經沒法就這點發出反駁。

    「詭辯」——這正是高階知者蒲晗的之一。一旦讓他辯論中圓上自己的邏輯，那麼其他人將法再對這個邏輯發出任何質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可以說是楊不棄討厭的，沒之一。

    「行，那們不談天災的事——那『混亂』呢？」楊不棄深吸口，「徐徒然身上肯定是混亂傾向。親眼見過，她讓複數低級可憎物昏頭。這個傾向很危險，需要特別關注，你不就這麼把它抹掉……」

    「首先，你怎麼知道，她那個，就一定出自『混亂』呢？」青年一本正經地看過來，煞介事，「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先入為主呢？」

    楊不棄愣一：「可是看到……」

    「對，你說，她讓可憎物昏頭。那也寫啊，她個素質是『白雪公主』——白雪公主什麼特性？團寵啊。萬人迷啊。」

    「王后讓獵人去殺她，獵人殺嗎？沒。她住七個矮子家裏，矮子趕她嗎，沒。除王后，所看到她的人都不傷害她……你想想，這個特質，是不是也挺接近你說的『昏頭』的？」

    楊不棄：……

    不是，你家白雪公主生猛到單挑boss啊？

    楊不棄語。要不是見識過徐徒然伴生物追殺得連鞋子都要飛掉的模樣，他說不定還真信。

    「素質，白雪公主。表現為動團寵、萬人迷。傾向是影響人和可憎物情緒的永晝。」青年一字一頓地再次重複，明明都是胡編亂造，他卻愣是念出一副「就是真理」的勢。

    「你看，這不都圓上嗎？」

    楊不棄：「……」

    他默片刻，抬手捂捂臉。

    「你不像是做這種惡作劇的人。蒲晗，你到底想幹嘛？」

    青年笑：「別問，這是菲菲做的。只負責幫她掃尾。」

    他說着，溫柔地看眼自己的右手邊，又道：「對，她還讓轉告你。別太糾結這件事，那女孩可以照顧好自己。」

    「還，個月網上藥房折扣活動。如果需要速效救心丸的話，你可以趁機多囤一點。」

    楊不棄：「…………」

    那還真是謝謝她啊。

    他思索一兒，重重呼出口，眉頭卻依然緊鎖着。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算看出來，蒲晗根本不再去修改鑑定結果——而作為目前知者中的天花板，唯一一個「輝」級知者，他也確實將這事一直掩蓋去。

    只要他認定徐徒然的素質是「玉兔」和「白雪公主」，那麼不管其他知者如何「」，他們看到的也只是這個結果。除非現橫空出世一個等階比他高的……

    換句話說，他不僅篡改徐徒然這一次的鑑定結果，還把以後的鑑定結果，也給改。

    ……這就是壟斷，萬惡的壟斷。

    楊不棄沒好地瞥他一眼，蒲晗喝口茶，又幽幽道：「如果你真那麼想追求真實，也行。那再改來好——不過既然要改，那就大家一起改，要真實就都真實。」

    他抬眼看向楊不棄：「不如把你的鑑定報告也改去吧。把那個抹掉的知傾向補去，生命傾向的數據也再新……對，記得你生命傾向去年就到『炬』吧？你對上頭報的是什麼來着？怎麼還是燈啊，太不誠實。」

    楊不棄：……

    他臉色微微一變，終閉眼。

    「你確定你這樣改對徐徒然沒負面影響？」

    他再次向蒲晗確認。

    蒲晗聳肩：「說，這是菲菲改的。不過你可以放心，菲菲很喜歡她，不害她。」

    他說着，往楊不棄身後看眼：

    「不信你自己問她。菲菲先前還和她打招呼來着呢。」

    楊不棄：……？

    他後知後覺地轉頭，正對上徐徒然略顯尷尬的目光。

    徐徒然維持着推門而入的姿勢，抬起一手揮揮：「……嗨。」

    楊不棄一手拍上額頭：「不，等等……天，你怎麼來？」

    「人發信息說請吃飯。」徐徒然十分實誠。

    她一個人待着聊，又這匿名短訊勾起興趣，就說過來看看。

    短訊還強調，來不敲門，直接進就是。她出於好奇，跟着照辦，結果就吃一嘴瓜。

    還是楊不棄的瓜。

    哇哦。

    楊不棄神情複雜地看過來，徐徒然連忙抬手：「別看，什麼都沒聽到，聽到也不乎。也不付封口費，當然如果實要給，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收一的。」

    她目光包廂里轉一，後落餐桌上，十分自然地轉開話題：「怎麼四副餐具？」

    「因為四個人呀。」蒲晗笑眯眯道，「好，人都到齊。可以開飯——這頓請，當做迎新。門不要關。再過三分鐘，服務員端湯過來，起身開門不方便。」

    言之，竟是從一開始就把楊不棄算就餐人數裏面。

    徐徒然饒興致地望着桌上的四副餐具，還思考第四人哪兒，「菲菲」又是誰，那坐主位上的青年已經看過來，指指自己的右側位置。

    「你坐這邊嗎？」他問道。

    徐徒然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坐過去。才剛坐，便感到自己的左手一扯住。

    ……？

    她訝異地低頭，正見那青年的右手抓自己的左手上，牽住之後，還心情很好地前後搖搖。

    徐徒然：「……？？？」

    她盯着那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認真思考起當前場景與職場騷擾的適配性，以及是該掄茶杯還是掄椅子的問題。

    還沒等她拿定主，忽然掌心微癢——那隻手，居然還得寸進尺地曲起手指，搔搔她的掌心。

    徐徒然：……決定，掄桌子。

    她閉閉眼，正要起身掀桌，忽聽旁邊的青年「誒」一聲。

    跟着就見他將自己的左手伸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右手扯過去，一臉的哭笑不得。

    「真是抱歉，一沒看住她就亂來……啊對，們還沒自介紹過吧。」

    他將右手捉桌上，輕輕剝那層黑色手套。

    手套面，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手。

    五指纖長、膚色冷白、光潔得像是上好的瓷器。指甲修剪得很乾淨，還裝點着精緻漂亮的蘭花甲片。

    那手的手腕處，戴着一隻寶石鐲子，名指上，則是一枚低調的鑽石戒指。

    「叫蒲晗，也是你這次素質結果的鑑定者。兜底，你不擔心露餡。」青年毫不地說着，又看向自己的右手，語一變得溫柔起來。

    「這是的妻子，菲菲。你們之前見過的。」

    仿佛是響應着他的話一般，原本安靜趴桌上的右手立刻抬起來，衝着徐徒然開心地揮揮。

    徐徒然：……

    她微微挑眉，已經按桌子邊沿的手指緩緩鬆開，遲疑地也朝着那手揮一揮。

    那隻漂亮的右手開心，抬起來朝她比個心。

    徐徒然：…………

    老實說，此之前，她還一直擔心，萬一這裏的人發現自己腦殼不正常，直接當病人收容怎麼辦。

    而現，她覺得自己想太多。

    這地方，臥虎藏龍的，什麼人沒啊——相比起對面這位來，她覺得自己簡直正常到不行！

    *

    這一頓飯，不管是徐徒然還是楊不棄，吃得都些心不焉的。

    徐徒然是一直思考「菲菲」的事。試着問兩次，都蒲晗不着痕跡地轉開話題，遂識趣地不再多問，轉而可勁兒地腦補。思路從「雙重人格」一路飄到「鬼上身」，越補越是好奇。

    而楊不棄……他還惦記着徐徒然鑑定結果改的事，再加上之前又威脅一波，一時半兒還平靜不來。

    唯一吃得放鬆又開心的就只蒲晗還他的「菲菲」。他吃飯是左手的，右手則一直旁自己管自己「玩」。時她人立起來，中指和食指當腳，沿着桌沿溜達上一陣，時則拿起筷子，一兒給蒲晗夾菜，一兒給徐徒然夾菜。

    給徐徒然夾得還多一些。而且不知是不是故的，她夾過來的，正好是徐徒然愛吃的。

    徐徒然嘆為觀止，再次感嘆，之前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什麼叫做真正的病啊！

    「好，吃飽。」沒吃多久，蒲晗便放筷子，「要去，剩的你們解決吧。」

    「誒？」徐徒然些詫異，轉頭看看桌上的已點菜單，「可還兩個菜沒上……」

    「那是為你們兩個點的。正好是你們愛吃的。」蒲晗優雅地擦拭一嘴角，又濕巾仔細擦乾淨左手，這才拿起手套往右手上套。

    「至於和菲菲的事，不想當着她的面憶。如果實好奇，你可以問楊不棄——哦對。菲菲還句話托帶給你。」

    他起身走到一半，又過頭來。

    「她說，明天的月亮很圓，是適合做夢的子。入睡前記得把你新買的鏡子放床頭——還，你的網線已經拉夠。那個白嫖的機，不如考慮別的方面的需求。像男朋友……咳，她說的就是。她忘們已經結婚。」

    蒲晗不好思地笑，繼續道：「像『』這樣的，或許派上場，你可以考慮。」

    徐徒然微微瞪大眼，旋即似是明白什麼，微微蹙起眉。蒲晗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再次與兩人告別。

    就他轉過身的瞬間，那隻右手又揚起來，隔着他的肩膀，朝着徐徒然再次比個心。

    徐徒然逗得一樂，抬手也一個。收目光時，卻正好撞上楊不棄略顯複雜的目光。

    「你要去相親嗎？」他問道。

    徐徒然莫名其妙：「當然不是。你想什麼？」

    「不是，因為他剛才……算。」楊不棄咳一聲，放筷子，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對於菲菲的預言，的建議是，選擇性地聽取。她是『輝』級的預知者，預見到的事情很少出錯，但另一方面……你也看到，她現畢竟不是活人，三觀多少些改變，做出的選擇不太可是錯的，但未必適合人類。」

    「預知者？」徐徒然放筷子，「可她不是可憎物嗎？」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楊不棄解釋道，「具體怎麼變成這樣的，實際也不清楚。但毫疑問，她並不是可憎物……她當時已經瀕臨墮落，為不讓她徹底變成怪物，她丈夫蒲晗進行一些操作，中止她的轉化過程。」

    這不管對蒲晗，還是對人類來說，都是一次相當大膽的嘗試。而從結果來看，應該算是成功——菲菲的部分人類識，轉移到她的右手，又嫁接到蒲晗身上。

    終她以這種方式存活來，和蒲晗達成神奇的共生，時也保住自識，以及作為高階預知者的。

    她不是可憎物。沒殺人的欲望，沒吃人的需求，對人類沒天然的惡——但她現的狀態，很顯然，也不算活人的範疇。

    「對於菲菲的存，組織內部現也還研究。」楊不棄道，「她和蒲晗的案例太難復刻。他們是青梅竹馬，對彼此的解人及，又都是各自領域的高階……不過一旦研究成功，對者來說，巨大的價值。」

    「對。」徐徒然點頭，「如果是，肯定也很願變成一隻沒嘴巴的手，長別的人身上。」

    這話說得是些陰陽怪。楊不棄看她一眼，嘆口：「當時那情況，達成這樣的結局已經不錯。菲菲是高階者，一旦開始墮落，哪怕亡，也變成很棘手的可憎物……而當時，所組織都正經歷着巨大的動盪，經不起多的衝擊和犧牲。」

    徐徒然正琢磨「菲菲」給她的那句提示，聽楊不棄這麼說，心中忽然一動。

    「你說的那個大動盪……是五年前嗎？」

    楊不棄看她一眼，反問：「蘇穗兒和你說的？」

    「忘是誰說的。只是碰巧聽過而已。」徐徒然很仗義地沒出賣蘇穗兒。

    ……雖然她估計楊不棄應該也聽得出真假。

    楊不棄好笑地看她一眼，轉動桌面，將一疊燜茄子轉到徐徒然面前——他記得，先前菲菲給徐徒然夾菜的時候，愛夾這個。

    「沒事。猜她也說。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要入圈子，遲早都知道。」

    楊不棄略一停頓，斟酌一詞句。

    「你猜得沒錯。而菲菲，實際也是五年前那場事故的受害人之一。」

    「那到底是件什麼事？」徐徒然好奇道，連自己夾團空都沒發現。

    「蘇穗兒只告訴，這事是慈濟院鬧出來的，終波及到整個者圈。」

    「……她這說法，雖然不中聽，但確實沒錯。」楊不棄抿抿唇，「你應該已經知道，『秩序』和『預知』，這兩個傾向是人類獨的吧？」

    「嗯。」徐徒然點頭，「然而現發揮作大的，只秩序。『預知』不知為何，已經很久沒出高階。」

    「準確來說，是近五年，沒出高階。」楊不棄道，「而再往推，『預知』和『秩序』，都是者們主要的研究方向。」

    「其中，慈濟院主攻『預知』，仁心院主攻『秩序』。當時除這兩個較大的組織外，還不少小組織，各自都一兩個『輝』級者充當領袖。」

    「對……當時者里等級高的，只『輝』級。人們花很大的工夫，耗費很多的資源，才終於五年之前，堆出一個『辰』級。」

    徐徒然動作一頓：「那個『辰』級，出自慈濟院？而且是『預知』？」

    楊不棄點頭。

    徐徒然：「那他預知到什麼東西？」

    「沒人知道。」楊不棄搖頭，「因為他完成升級後沒多久，就背叛人類。」

    「——還將一大批高階者都拖水，給他陪葬。」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