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
「小師弟你在哪兒」
「小師弟,師姐知錯了」
「陸淵你趕緊給我出來!
!」
田靈兒喊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可即便她發飆,陸淵目前也回不來了。
因為此時此刻,陸淵正處於一個極其尷尬的環境中,被一柄冰藍色的仙劍,絲毫不留情的指着鼻尖。
陸淵側身,劍尖也隨之而動。
陸淵近前,劍尖就立刻後退。
陸淵後退,劍尖就立刻逼近。
所以說...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要刺的話,就利索點。」
「不刺的話,就放下劍。」
「來來回回拉扯有意思嗎?」
陸淵一臉無奈的反問道。
誰知,面前的白衣少女卻很誠實的反問道:
「有意思。」
「這和你偷窺我一樣有意思。」
陸淵:???
陸淵頓時就有點急眼了。
「不是,這話可說講明白啊!」
「我怎麼就變成偷窺你了啊?」
「你我見面,至今為止不到一分鐘。」
「就算是因為我的法術失誤,你也沒必要把我的這個錯誤當做是偷窺吧?」
「更何況,時間這麼短,頂多也就是多看你兩眼罷了,難不成任何人看你兩眼,你都覺得是偷窺?」
說着說着,陸淵不禁上前兩步。
手持冰藍色仙劍的少女,自然是後退兩步,未曾想到,卻撞在了身後的淚竹上,不禁微微皺眉,冷冷的反問道:
「你身為青雲道子,就是這個模樣?」
「沒弄清事實,就信口開河?」
「第一,這是小竹峰。」
「第二,這片林子除了師父,也就只有我能進來,已經被師父借給我,當做我修行練劍的場所了。」
「第三,你真的是只看了一眼就走?」
「第四,當時什麼情況,還用我說?」
說到這裏,陸雪琪頓時有些羞惱,回想起之前某個人在天上飛過的情況,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上前兩步,順手把天琊劍橫在了這個登徒子的脖子上,強忍着羞憤,咬牙切齒的低語道:「你要對我負責!」
陸淵的眼角不禁抽動了一下。
也是回想起了之前所見的美景。
不過...
「這真的是你自己的問題啊...」
「我真的只是要去通天峰而已啊...」
陸淵欲哭無淚的辯駁道。
鬼知道小竹峰里為什麼會有溫泉這種東西啊!
他只想找個不會說人話且立場絕對公平的朋友,傾訴一下心裏的不快,於是,就把這個目光放在了碧水潭中的水麒麟身上,準備和這位老朋友傾訴一下自己的苦惱。
畢竟,對方的立場絕對公平。
天下獸族的立場都絕對公平。
而且,他和水麒麟還是近親。
他是人龍混血,算的上是半蛟龍。
水麒麟是上古異種,所屬麒麟一族。
兩族的老祖宗關係確實不怎麼好。
當然,這裏面也要算上祖鳳。
這三者的關係確實不怎麼好,洪荒之時還曾掐過架,死在彼此手裏的龍子鳳女可謂是不計其數。
但這並不妨礙三族身份上的高端。
換成煉血堂柳鳶手下的那條黑水玄蛇來溝通,陸淵敢打賭,水麒麟絕對不會搭理這條蛇。
原因很簡單,身份不對等。
固然,我不是純血麒麟。
但你連個雜血蛟龍都算不上。
兩者溝通倒是可以溝通,但越溝通就感覺代溝越大,短時間還好,長時間下來感覺還不如不溝通。
而和陸淵溝通就不同了。
一方面,兩者身份差不多。
掌握的傳承就算有所差距,也能起到觸類旁通的作用。
而陸淵見多識廣。
可以拿豐富的人族閱歷,以及幾個分身這些年的所見所聞,給幾千年都不出碧水潭的水麒麟開拓一下新視野。
而水麒麟也可以把很多古老的秘密告訴給陸淵,做到等價交換,讓雙方都能獲取到想要的知識或信息。
陸淵和水麒麟在很早就結下了緣分。
因為陸淵曾在通天峰上待過一年,跟萬劍一學習斬鬼神這道真決,避免這道真決失傳。
不過,這只是道玄的擔憂。
斬鬼神最終也不會失傳。
陸淵知道,林驚羽最後把這招從萬劍一手裏接了下來,因此,在萬劍一這一代,斬鬼神並不算失傳。
但道玄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陸淵表示理解。
所以,在學習斬鬼神之餘,陸淵也就和通天峰虹橋碧水潭下的水麒麟,認識並漸漸熟悉了起來。
只不過這些年,陸淵很少去通天峰。
水麒麟本就是懶洋洋的,不愛出門。
況且,水麒麟一動的話,先不說陸淵能不能坐的住,就單說道玄,恐怕都會直接坐不住,甚至是放下手頭的一切事物出來尋找水麒麟。
畢竟,水麒麟是青雲門的鎮派神獸。
和如今煉血堂里的黑水玄蛇一樣。
都讓人又怕又愛。
因此,陸淵相見水麒麟這位老朋友,只能親自走一趟通天峰。
但過程太麻煩。
水麒麟還喜歡休眠。
碧水潭的環境也適合水麒麟休眠。
所以,說實話,陸淵很少去找這位老朋友,尤其是在很多時候,陸淵還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經常去打攪水麒麟,陸淵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
畢竟,人和獸不同。
踏上修行路後...
人的壽命短,獸的壽命長!
一年去看一次水麒麟,用人類的算法只能算是每天開門打個招呼,不頻繁,但略感親切。
可若是一個月去看一次水麒麟,在人類的算法裏,就是平均每個小時都要敲一遍水麒麟家的大門,跟水麒麟打招呼。
當然。
準確來講,這已經不算打招呼了。
這分明就是用語言進行日常騷擾。
但凡脾氣正常點,都會當場把這個敲門的話癆捶一頓,然後放下狠話,再敢敲門腦袋都給你打歪!
陸淵是想和水麒麟溝通。
不是想騷擾水麒麟。
所以,這些年,陸淵很少去通天峰。
但都有兩三年沒去通天峰了,這一次還碰見了田靈兒作妖,所以,陸淵就琢磨着上通天峰找水麒麟這個老朋友嘮嘮嗑,順帶交流一下一些修行上的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水麒麟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
包括誅仙劍的位置、持有誅仙劍大致的弊病、青雲門的修煉法決和四大真決、青葉道人的黑歷史
零零散散,雖不完善,但彌足珍貴。
只不過,四大真決,水麒麟也只知道具體長什麼樣,能說出一些攻擊時的特點,具體怎麼使用,水麒麟並不知道。
陸淵表示理解。
畢竟人身和獸身的行功路線不同。
他化龍時,體內也是不存在法力。
取而代之的是妖力,一些法術,也根本不需要再通過運轉法力才能使出,好像完全融入了本能一樣,心神一動,體內的妖力頓時降低,然後法術就出來了。
就如同被模子壓出來的成品一樣。
因此,水麒麟記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而在今天...
在陸淵想上通天峰前...
一個大麻煩,橫衝直撞,憑空飛來的就把陸淵砸倒了...
細緻的描述整件事情,很麻煩。
若是用最簡單的話來概括,就是說,陸淵從小竹峰上空飛過,一不小心,看見了正在沐浴的陸雪琪。
陸淵可以保證,他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但陸淵也知道,他所謂的沒看到,只是用後世眼光來看,所謂的「沒看到」,而對於這個世界的觀念來講...
看見手臂了!
看見鎖骨了!
看見後背了!
這還能算沒看到???
所以,站在這個世界常用觀念的角度來看此事,陸雪琪現在還能保持冷靜,只是把天琊劍橫在陸淵的脖子上,沒有追着陸淵喊打喊殺,已經是格外理智了!
畢竟,陸雪琪的「清白」都被陸淵壞了!
可問題並不在這個。
陸淵覺得,他真的很無辜。
若他真看見什麼了,負責也就負責。
一方面,他又不吃虧。
另一方面,他自己犯的錯,無論是不是因為他比較倒霉所導致的,他都應該擁有承擔責任的勇氣。
但他是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而陸雪琪覺得,陸淵就應該負責!
說實話。
她不需要對方真的負責。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除此之外,誰也不知道。
只要不說,就可以當沒事一樣揭過。
但陸淵必須要展現出良好的態度!
不能想現在一樣,滿臉無奈,言裏言外都表示「我沒錯」的理念,甚至還讓她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
兩者的觀念不同。
自然而然,就產生了分歧。
不過,陸淵也不着急。
他出來本就是散心的。
能和水麒麟嘮嗑自然更好,萬一找不到水麒麟的話,他也可以偷偷下山,去河陽城附近散散心。
正巧,順帶找一找三尾和六尾。
看在塗山紅紅的面子上,對於這對苦命的鴛鴦,陸淵還是想幫一幫的;一方面是能拿回玄火鑒,給自己留道底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救小白。
畢竟,沒有玄火鑒,就沒法開鎖。
沒法開鎖,小白就只能被壓在下面。
有東方源這個分身,陸淵並不擔心進入焚香谷會遇到問題,甚至,東方源還可以合情合理的支開上官策,給自己創造一個合適的環境,和小白進行溝通,最後把小白釋放出來。
但這一切,也只是陸淵的計劃。
就目前而言,陸淵還在小竹峰。
所以,就這個計劃而言,面對羞憤欲絕的陸雪琪拔劍阻攔,陸淵並不驚惶,更不着急。
笑着抬起手,然後握住了天琊劍。
「你真的以為,憑它就能殺我?」
話音未落,陸雪琪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天琊劍上傳來,即便她使用了玉清九層的法力來壓制陸淵,卻依舊在陸淵的手掌下,被一寸寸的抬起,最後一寸寸的架到了她自己的玉頸上。
眼前,那張令人討厭的臉,慢慢的貼了上來,和她保持了一寸有餘的距離,追着她的眼神,始終和她保持着對視的姿態。
這種場景,讓本就羞憤欲絕的陸雪琪更加羞惱,另一隻手並掌如刀,抬起手就準備朝陸淵噼去。
旋即,被陸淵反手握住,直接舉過陸雪琪的頭頂,壓在了陸雪琪身後的淚竹上,也把陸雪琪逼的背靠在了這根淚竹上。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放手!」
陸雪琪冷冷的喝道。
本就冷清的面容,陡然間更冷清了。
不過,陸淵卻沒感覺到害怕,更沒有聽陸雪琪的吩咐放手,反而是盯着身前這個外強中乾的女孩瞧了片刻,最終,才笑着打趣道:
「放手可以。」
「前提是,你需要承認你的無禮之舉。」
陸雪琪皺了皺眉,反嗆道:「這話難道不應該我說嗎?」
「難道你拔劍就有道理了?」
陸淵反問道。
陸雪琪再度反問道:「如果我拔劍都沒有道理的話,那你覺得,你先前的偷窺究竟有沒有道理?」
陸淵面色一黑:「我那不是偷窺!」
「那你直說,你看見了沒有?」
陸雪琪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陸淵頓時啞口無言。
若說沒看見,那是昧着良心騙人。
若說他看見了,他倒是真的沒看見啊!
最起碼來講,沒看見足以匹配上偷窺這個罪名的東西,更沒看見需要他負責任的東西。
總而言之,虧了。
而且,若真是按第二個理論來講,在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中,需要他負責的女孩多了去了!
哪個女孩還不露個手臂了?
合着都需要他來負責?
先不說他能不能負責的過來,就單說這些女孩的男朋友,恐怕都輪不到他來負這個責任!
所以,肯定不能按第二個理論來算。
但按第一個理論來算的話...
「我是真無辜啊!」
嘆了口氣,陸淵誠懇的對面前的陸雪琪說道,但卻並沒得到陸雪琪的回答,反而是收到了來自於陸雪琪的兩個恨恨的白眼,以及一道冷哼聲。
「那行。」
「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是負責,你願意嗎?」
「我要是負責,你師父願意嗎?」
「你要知道,這可不是你空口白牙一句話應下,之後因為一些情況,想反悔就能隨意反悔的!」
「一時衝動才最初的決定,一百個裏面保守估計都有九十五個以上,是錯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
「而若是到了那時,你再後悔,再想讓我放手...」
聽到這裏,陸雪琪頓時掙扎了起來,直接打斷了陸淵的陳述,用類似於萬古寒冰般的口氣,冷冷的呵斥道:
「住口!」
「無恥之徒!」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在狡辯!」
「你有回答過我的問題嗎?」
「只是在哪裏講一些大道理。」
「你沒被偷窺,說的自然輕巧!」
聽見這話,陸淵反倒是被逗笑了。
「說的我好像值得被偷窺一樣。」
「合着看了一眼你的後背就算偷窺,那若是按照這個理論來算的話,這件事其實也很好解決!」
說着,陸淵就放開了手,隨手搶過陸雪琪再度抬起的天琊劍,然後把天琊劍連鞘拿在了手裏,緊接着一轉身,把後背對準了面帶疑惑的陸雪琪。
「你可看好了嗷!」
「我之前看了你的後背,算偷窺。」
「現在我讓你看回來,你也算偷窺。」
「咱們倆都偷窺了,就別揪着這件事不放了,好嗎?」
一邊說着,陸淵已是控制着自己背部的衣衫朝兩邊裂開,把肌肉輪廓分明的後背擺在了陸雪琪面前。
旋即,就挨了陸雪琪全力轟出的一掌。
「你的實力,也就能給我鬧鬧癢。」
「如果不想激怒我,勸你最好不要繼續撩撥我,尤其還是用這種浮皮潦草的掌法,給我按摩後背。」
陸淵沒回身,澹澹的嘲諷道。
陸雪琪也確實停下了。
只不過是紅着臉停下的。
「你...你...你這個登徒子!
!」
陸雪琪終於被氣破防了,磕巴了好幾次才想起了自己想要罵的話,失去了表面上的那層冷若冰霜的氣質,絕美的小臉不自覺的漲紅,拼盡全力的大喊道。
旋即,一把搶過陸淵手裏的天琊劍,直接控制着天琊劍出鞘,目露寒光,只是簡簡單單的把天琊劍往天上一拋,就掐着決飛了起來。
天地間的雷元素頓時往此處匯集。
旋即,被陸淵反手驅散了。
看着飛到半空掐訣念咒,卻始終沒等來天雷的陸雪琪,陸淵在下面穿好衣服,極其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神劍御雷真訣?」
「氣歸氣,沒必要拿這招來噼我吧?」
「再說了,你這不也是看回來了嗎?」
「更何況,誰告訴你了,我不會使用這一招的?」
「而且,就算我不會使,你以為就憑藉着你的實力和修為,引動的天雷,噼我就真的能讓我受傷嗎?」
「別傻了,小丫頭!」
「我不會被這種招數傷到。」
「而且,在我面前,你也根本沒資格跟我搶奪天雷的控制權。」
陸淵無視掉陸雪琪憤怒的神色,站在半空中和陸雪琪持平的位置,然後伸出手捏了捏陸雪琪的小臉蛋,最後按住陸雪琪的香肩把陸雪琪壓回了地上。
而後,才放開了控制,彈了彈手指,澹澹的陳述道:
「從始至終,我都沒下死手。」
「所以,你就別掙扎了。」
「天琊劍砍不破我的絕緣之爪。」
「當然,也砍不破我皮糙肉厚的身軀。」
「在我的領域內,任何非物理攻擊外的攻擊全都會被無效化,區別只是在於,我想接不想接而已。」
「我想接,你的攻擊就可以存在。」
「我不想接,你的攻擊就不存在。」
看着陸雪琪緊咬牙關不信的樣子,知道兩人觀念不同的陸淵,也只好隨意的跺了跺腳,坐到了剛剛升起的石椅上,給陸雪琪耐心的講解道:
「我知道你很想讓我付出代價。」
「不過,很可惜。」
「目前的你並沒有這份能力。」
「對於我,相比你也會多多少少了解到一部分,所以,為了打消你愚蠢的念頭,我只好詳細的給你講解一下,我最基本也是目前最強大的神通——領域。」
「領域,顧名思義,就是領土疆域。」
「最大的領域,就是這片天地。」
「普通一點的領域,就是王朝。」
「再普通一點的領域,就是場鎮。」
「天地擁有對這片天地內所有生靈生殺予奪的權利;皇帝擁有對王朝內所有生靈生殺予奪的權利;城主擁有對自己城池內所有生靈生殺予奪的權利。」
「因此,我擁有對領域內所有生靈生殺予奪的權利。」
「當然。」
「一切都要看力量。」
「對於我的領域來講,任何進入我領域的外來者,都註定會陷入到孤軍奮戰的局面當中,被我一點點吞噬掉。」
「其中,法術尤為脆弱。」
「舉個例子,我可以把土變成水。」
陸淵一邊說着,抬手,地上的一塊泥土就飛到了他的手裏,旋即,就在陸雪琪眼前化作了一攤清水,順着陸淵指尖的縫隙緩緩流下。
「再比如,我可以把水變成冰。」
話音未落,一串冰凌就瞬間替換了滴落下來的水珠,從陸淵指尖的縫隙里穿過,化作固體,被陸淵握在手中。
陸雪琪不禁瞪大了雙眼。
這等神通,是她從未見過的。
運用法術,她都不一定能做到。
但眼前的這個登徒子,卻在瞬息間完成了兩種變化,直接把一塊土,變成了目前的一塊冰!
而且,還沒有掐訣念咒!
而陸淵還在演示。
「再比如,我可以把冰變成火。」
冰棱頓時燃起了火焰,從陸淵手指的縫隙處掉在了地面上,一股灼氣撲面而來的同時,澹澹的白煙也突然升起。
「再比如,我可以把火變成花。」
抬手,陸淵拍了拍身下的石椅,石椅頓時壓入了地里,而後,被泥土推着,帶着陸淵來到了陸雪琪身前。
陸淵掌中的火焰仿佛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般,飛速的衰減了下去,一條條澹綠色的藤蔓蔓延開來,朝上竄去,在達到了一個高度後,在藤蔓的頂頭,幾個花骨朵頓時綻放開來。
紅彤彤的玫瑰花,被陸淵舉起,塞到了陸雪琪手裏,任由面色呆滯的陸雪琪不敢置信的撫摸着。
而這時,陸淵已經被石椅帶着,重新回到了遠處,望着不遠處陸雪琪,攤開手,交叉立於身前,澹澹的補充道: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
「而這,還只是初級運用。」
「只要我想,完全可以把你引下的天雷化作任何同級別的攻擊,或是直接截留,用來還給你。」
「這也是我這麼確信,你沒有能力對我造成任何威脅的原因。」
「畢竟,你所使用的任何法術,全都是用法力強行凝聚出來的元素攻擊,就好像是一個土匪一樣,驅趕着一群流民。」
「而我,掌握着所有,除非是我拒絕這些流民的投靠,要不然,無論你驅趕了多少流民來攻擊我,都會在我這片絕對安全的王道之師面前,跪地祈降。」
「必要時刻,甚至可以為我起刀兵,反抗你這位壓迫過它們的土匪。」
「這,就是我的領域。」
「也是我橫行天下的資本。」
「而你...」
「連魔子路元都比不上。」
「他們敗給我,是因為弱。」
「你敗給我,是因為很弱。」
「所以,你距離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需要走,此時此刻對我出手,雖然是因為惱羞成怒,但從事情的本質來看,並不可取。」
說到這裏,陸淵攤了攤手。
「從始至終,我都在留手。」
「足以證明,這真是誤會。」
「不服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把我的領域能力都告訴給你了。」
「七脈會武,不日就要舉行。」
「擊敗我,一切就都聽你的。」
「怎麼樣?」
在陸雪琪恨恨的目光中,陸淵笑眯眯的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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