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特年紀 第十七章 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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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就是我的調查結果。」

    李優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魯夫，然後觀察着他和湯姆的反應。

    「你要怎麼做？」良久，魯夫抱了抱身旁的湯姆，開口問道。

    「我會直接和傑瑞攤牌，他就算不是主謀，也應該知道大部分的真相。」

    「需要我們幫忙嗎？」

    「需要。」李優想了一下，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希望你們能潛伏在附近，一旦我失去行動力就立刻帶我離開。」

    魯夫點了點頭。如果李優說的是真的，那傑瑞多半不會放過李優。相信李優也是看重這一點，才會主動去找傑瑞醫生。目的就是趁對方放鬆警惕，從對方口中問出更多的真相。

    那裏等着他的將會是一個死局。

    魯夫不知道李優有什麼倚仗，但他這麼安排了，自己照做便是。

    「我也去。」

    一旁的湯姆突然出聲。

    魯夫看了一眼李優，見他沒有拒絕，沉默了一下，便也點了點頭，說「去吧。」

    湯姆是安布特，就算意外受傷也能迅速恢復，想來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

    ……

    正當李優發懵的時候，魯夫被幾個小孩拉了進來。

    「真是驚人的恢復速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魯夫感嘆道，隨後抽來一張椅子，順勢坐下。

    「雖然這樣問有些奇怪，但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記得我額頭中彈了，現在卻連傷口也找不到。」

    「你確實中彈了。」魯夫頓了頓，回想道

    「當湯姆拉你過來的時候，我也有些發懵，那種狀態分明是死透了，帶回去又有什麼用？

    可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你的傷口突然有黑霧冒出，我想一定是你的身體出了某種變化，於是想着先把你帶回來再說。

    回來孤兒院後，你的傷口就已經好了，只是你還昏迷不醒，你的旁邊還有一個彈頭。」

    魯夫指了指床邊的銀色小珠，上面還能看見血跡。

    李優心中有了猜想，沉默不語。

    他的身體相對於安布特，更貼合於人類，之所以出現那種變化，多半是自己中槍時還沒有解除黑霧在體內的循環，黑霧自顧自的發揮作用。

    和之前墜崖一樣，那時候李優被湯姆拖到馬車裏，李優也嘗試用黑霧注入體內，恢復力確實比常人要強很多。

    ——但即便這樣也不可能這麼快恢復完成。

    李優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不由得聯想到剛剛在夢中飲血的自己。

    據說夢有預言的作用，它會揭示人類意識上的一些變化，還有埋藏在心底的一些欲望。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這個意思。夢中的內容通常來自人的幻想，卻不會同時把現實的自己投射進去，因為一旦這樣做，夢就醒了。

    這就是為什麼李優看到血海的倒影就立即驚醒的原因。

    ——我想吸血？

    這個念頭一出，李優又笑着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一旁的魯夫看着神色變幻的李優，滿頭的問號。

    「不提這個。」李優決定先解決目前的危機，說道「我從傑瑞醫生那裏套出來，新的禁藥已經在市面流通，魯夫先生有什麼頭緒嗎？」

    「頭緒？」

    「嗯，比如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或者有什麼新的食物或者商品？」

    「那倒沒聽說過，至於最近發生的大事，我想你比我清楚。」

    李優沉思。

    按照傑瑞的說法，禁藥已經完成測試了，流出去的應該就是完全版。既然這樣，流通的渠道應該香格拉的居民都能輕鬆接觸到，而且是必需品，這樣才能達到消除本能的目的。

    但是有那種東西嗎？

    ……

    李優的屍體消失後。

    「李優在香格拉認識的人不多，不是仲裁會的人，就是湯姆就走了他。如果是湯姆救走他，那說明他早就和孤兒院那邊接觸了。」

    傑瑞看着地面上中斷的血跡，才明白李優為什麼敢前來和自己攤牌，只要湯姆是清白的，剩下可以懷疑的對象就不多了。

    「他是在這裏乘上了馬車。」

    克魯斯從傑瑞身後走來，面無表情，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是死是活也不會撼動大局，只不過是稍微麻煩點罷了。」

    傑瑞點了點頭，也不再計較。新藥已經有新渠道傳播出去，香格拉會在寂靜中迎來新生。

    「這樣，父親的遺願就實現了吧。」

    「嗯，你做的很好，傑瑞。格里芬斯在天國見到你的作為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格里芬斯，每當克魯斯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傑瑞都會覺得很陌生。

    過去，克魯斯找到他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也是有父親的，因為傑瑞好像經歷過一場大病，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

    克魯斯告訴了傑瑞很多關于格里芬斯的事，包括他的遺願。

    傑瑞對完全沒有印象的父親沒有任何感覺，反倒是一直資助他的克魯斯讓他心懷感激。

    克魯斯說他在香格拉找到了父親留下的遺書，裏面提及到他此生的兩個遺憾，一個是沒能治好他的病，另一個就是沒能完成s。

    克魯斯希望由傑瑞自己來實現格里芬斯的願望，傑瑞接受了，只不過大部分原因在於克魯斯，而不是父親。

    他的身體似乎和普通的人類還有安布特不同，

    按照克魯斯的說法，好像是他曾經差點變成安布特，是他和父親製造出特殊的棺材，維持他的假死狀態，使他遲遲不能變成安布特。

    之後大概是父親死了，然後棺材被什麼人打開，然後他走了出來吧。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變成安布特，他至今也沒弄明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注入安布特的原血，他就能短時間使用類似黑色霧氣的力量。

    「說起來，他為什麼也能用呢？」

    李優不同於他，他的際遇特殊，會出現這種奇怪的變異不出奇。但是他不覺得李優也有差不多的經歷，莫不成還有其他方式促成這種狀態？

    思緒間，克魯斯已經離開。

    想都不用想，他去的地方是——

    瓦薪仲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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