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未等她們有什麼反應,雲四就領着大夫在院子裏求見。樂筆趣 www.lebiqu.com
大夫到這來作甚?
三人心中下意識起疑,康兒示意寧兒和壽兒繼續吃,她出去應付。
出來看到大夫蒼白的臉色,康兒心中其實有些愧疚,但這會兒還是冷冷的出聲,「怎麼了?」
雲四看了眼大夫,無奈道,「她斷了幾根肋骨,方才我找來的大夫已經幫她處理了一下,但還是很嚴重,接下來需要臥床休息。」
「我本來要給她安排房間讓她在府中休養,可她...」
接下來的話不需要雲四說,就聽大夫自己說道,「還請康兒姑娘跟王妃求個情,我想回家休養,民女離家已經有些日子,之後不管王府用不用得到民女,只要王府召喚,民女一定會來。」
「只是眼下民女已經傷成這個樣子,就算繼續留在王府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句實話,民女也有些想家了,若是可以,民女希望王妃讓民女這段日子就回家休養。」
三兩句下,康兒也了解了大夫的訴求,只是她們王妃還未醒,這個時候她也沒法徵求王妃的意見。
她想回絕,想着讓她在府中等上一日,可腦海里又想起她們王妃說的話。
她們王妃曾經說過,大夫的來去其實是自由的,她要是不願意繼續在王府待着,那就放人家回去。
畢竟人家大夫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們王府的事情,當初請人家過來,也是為了客客氣氣,這時候人家想走,自是要客客氣氣的送走。
就在康兒猶豫的時候,寧兒推門出來,她走到大夫跟前,看着她面色蒼白的模樣,知道她應該也是怕了。
畢竟她什麼錯也沒有犯,就被她們谷主給打傷,人在感受到危險之後,下意識想逃離是人之常情。
這時候她也沒有多說,和康兒對視一眼後便說道,「好,那你回去好生休養,若是身體上有什麼事情,可隨時來王府尋求幫助,今日之事到底是我們對不住你,之後也會對你的健康負責,有什麼問題,回來就行。」
大夫見她們答應,臉上當即露出些許笑容,給康兒和寧兒行了個禮,「多謝。」
雲四想直接帶着她離開的,可這時候大夫卻突然說道,「我…我能見一見王妃嗎?」
「」
寧兒和康兒眉頭一皺,寧兒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可顯然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大夫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微微眯起眼,探究的目光緊盯着面前的人,「為何想要見王妃?」
「寧兒姑娘別誤會,我…我就是覺得這些日子在王府深受王妃的照顧,想着臨走前親自給王妃道謝,畢竟我這一走,或許」
後面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但寧兒她們都不是傻子,都能聽懂她後面的話到底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覺得她這一走,大概率之後就不會回到王府,所以這次離開後,她以後就見不到王妃。
寧兒抿嘴,沉吟片刻還是說道,「我們王妃現在不方便見客。」
大夫一聽,連忙點頭道,「是我逾越了,抱歉。」
「無妨,回去好好養傷。」寧兒說完就抬頭看向一旁的雲四。
雲四知道寧兒想說什麼,這會兒不需要她囑咐就點了點頭,「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你們好好照顧王妃。」
「放心。」
得到寧兒的回應,雲四微微頷首後就帶着大夫離開。
可是寧兒她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大夫在轉身的一剎那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而且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茫然、呆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會露出的眼神。
而且雲四也根本沒有告訴康兒,他找來的郎中給這大夫看完診後,這大夫確實說了想回家休養,可是在領着她過來之前,大夫被人叫回過福兒那個屋子。
因為鳳鳴懷裏的孩子哭了,但在場的人不會給孩子餵吃食。
大夫在來景棠苑之前,回過那個屋子,還教人如何給孩子餵米湯,給孩子換尿布。
雲四當時沒有跟着進去,自是更不知道,大夫臨走前被福兒叫住,福兒更是難得軟下語氣讓她幫忙整理一下枕頭。
大夫被送出王府後,在房間裏打坐的雙雙直接吐了一口血,雙眼緩緩睜開。
她方才利用蠱蟲控制大夫,大夫所見所聞,她都能感同身受。
這就相當於她其實去過景棠苑。
大夫身體裏有她養的蠱蟲,蠱蟲這樣的東西其實比較有靈性,所以在景棠苑時,大夫身體裏的蠱蟲能感受到北疆王妃房間裏有它感興趣的同類。
這也是為何大夫會突然開口要求進去見一見北疆王妃。
這當然不是大夫自己的意願,而是她的。
透過大夫的眼睛,她能感受到安雪棠一定是出事了,後來寧兒說她不方便見客,雙雙就更確信,她一定是生孩子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這會兒根本沒有醒過來。
還有那個孩子體內的蠱毒,毒性劇強,讓所有蠱蟲見了都下意識想要俯首稱臣。
這麼強的毒性,那個孩子還能活着嗎?
可看着寧兒她們這些人的狀態,也不太想出了大事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雙抬手揉了揉微微發疼的腦袋,只覺得心裏莫名的慌。
慌着慌着,她又忍不住在想,她為什麼要在乎關心安雪棠生出來的孩子到底如何?
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
而且安雪棠能不能醒過來,跟她關係也不大,要是安雪棠一直醒不過來,豈不是正好?
她幹嘛要在乎?她入這北疆王府本來就是來當細作的,安雪棠的死活,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心裏不斷的用這樣的話安撫自己,雙雙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
還以為自己就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可是剛下床,她就受不了似的,狠狠的用腳踢了一下床板,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就一次,就這一次。」
說完她也不知從哪掏出來的匕首,直接往自己的頭上割去。
傷口暴露在空氣中,任由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可是很快,一隻幾乎肉眼不可見的白色蟲子從她傷口處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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