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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闊起身往外走, 段非凡在帳篷里轉悠着東西。一窩蟻 www.yiwoyi.com
「幹嘛呢?」江闊莫名其妙。
「你走得真乾脆,」段非凡拿着手機一邊結賬一邊走來,「那麼多東西, 走的時候不得一圈落沒落下麼?」
「從來不。」江闊說。
「也是,」段非凡說,「六親不認吃完飯落張鼻涕紙服務員都能一路哭着喊着追門雙手給您遞。」
「沒錯。」江闊笑着說。
「走吧, 」段非凡晃晃車鑰匙,「游車河回去。」
「貨車游得了車河嗎?」江闊問。
「不要小貨車能走的路,繁華得很,這個時間是城進城的高峰, 」段非凡說,「有經驗。」
「去考個大貨本兒吧。」江闊說。
「您要是無聊不如去考個會計。」段非凡說。
「……是算了,請人吧, 」江闊說, 「段凌不就是會計嗎?」
「之前做過納, 後來改行做行政了, 」段非凡說,「你不會想以後她給咱做賬吧?」
「那你不會是想以後來做賬吧?」江闊問。
段非凡着他:「對你是有信心的, 感覺你對數字很敏感。」
「怕是每個月都會有三分錢對不賬的。」江闊說。
段非凡笑了半天, 感覺真是會這。
往外走的時候, 他倆經過了正在表演的露天酒吧,一個樂隊剛唱完了一首歌,主唱正接了服務員遞過去的條子。
「這兒挺舒服的,帳篷也算乾淨, 」江闊說,「忙完這陣兒叫大家這兒來玩吧。」
「行。」段非凡說。
小舞台的主唱一抬頭,說了一句:「有兩個服務員給兩位神秘客人點了首月亮代表的心。」
現場響起掌聲, 有人四處張望,想兩位神秘客人是誰。
不過這會兒在現場的基本全是兩位的組合。
「操。」段非凡着剛給主唱遞條子的服務員。
「是剛沒給說百年好合的那倆嗎?」江闊對服務員的臉沒有印象,只知道之前在帳篷門給他倆鼓掌的服務員是一男一。
這會兒站在舞台邊點了歌的也是一男一,並且正微笑地着他倆這邊。
「是的。」段非凡說。
「……要聽嗎?」江闊問。
對於他來說,這種行為冒犯,且尷尬,擱以前一般情況下他肯定是會直接走人眼神都不給的。
但今天情況畢竟不一,以得參考一下段·交友達人·人際關係處理大師·社交牛逼症天花板·情商頂級·善解人意技能滿點·非凡的意見。
「聽完吧,」段非凡說,「沒事兒,他也沒說明說是誰,就是一種表達友善的方式。」
「好。」江闊點點頭。
他倆在人群最後的高腳凳坐下。
其實也很巧,回段非凡嘴裏叼着花的時候,背景音樂就是月亮代表的心,今天段非凡嘴裏再次叼着花的時候,又是這首月亮代表的心。
這首古老的懷舊的對於他來說過於遙遠但又不知道在哪兒不斷聽甚至能跟着哼調子的歌,在這一刻仿佛營造了另一個時空。
主唱唱的是改編過的,少了幾分甜美,多了些張揚,但依舊是那個動人的曲調,特別是幾句過後現場很多人開始跟着一塊兒跟着唱的時候,江闊覺得思緒一下變得很翻騰。
今天他一直挺平靜的,段非凡在他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表白,他雖然意外,卻也覺得總會有這麼一天。
特別是中途那點兒情緒沒起來,就被段非凡的表白表演笑崩了。
一直現在,聽着這首已經對他來說有着不一的意義的歌,聽着星光下現場的人一塊兒輕聲齊唱,他那些被打斷的情緒才突然像是重新甦醒過來,漫過了周身。
段非凡的手從他身後繞過來,在他臉輕輕擦了一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居然流淚了。
「靠。」江闊低頭想抹抹眼淚,但又覺得那倆服務員估計會着他倆,這個抹眼淚的動作實在有些……
於是他偏過頭往段非凡袖子蹭了蹭。
「……挺順臉?」段非凡問。
江闊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個順臉是個什麼意思,眼淚頓時又續不了,糊着一臉眼淚笑了半天。
一首大合唱結束,大家紛紛為自的歌喉鼓起了掌,江闊和段非凡也一塊兒邊鼓掌邊往外走。
路過兩個服務員身邊的時候,段非凡打了個招呼:「謝了。」
江闊這才反應過來是點歌的那倆,想扯起嘴角笑笑的時候,已經走過了。
「哎,」他嘆了氣,「板着臉的。」
「沒事兒,你這種逼人就合適裝逼,」段非凡一摟他肩膀,「你剛來學校那會兒,一說謝謝,就覺得你想找茬打架。」
江闊笑了半天才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罵?」
「沒,」段非凡說,「你就是天生該這,特別迷人,特別可愛。」
江闊嘖了一聲。
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車,他倆的貨車在一眾小車裏格外拉風。
「別致了。」江闊坐進副駕,墊好小坐墊,「游着車河回去吧。」
「讓你不一的車河。」段非凡發動車子。
離開停車場之後,四周就變得暗了下去,路燈遠比市區要稀疏得多,天的星星也變得清晰起來。
江闊把手機伸車窗外,點了錄像,對着天空。
「能錄嗎?」段非凡問。
「不知道,可能錄不吧。」江闊靠着椅背,帶着些許涼意的風吹進來,帶着泥土和草香,有屬於黑夜的潮濕氣息,很愜意。
「錄不就把手收回來窗戶關吧。」段非凡說。
「為什麼?」江闊閉眼睛吸了一風,「你沒有聞那種黑夜郊外的氣息嗎?」
「那是煙塵滾滾的氣息,」段非凡說,「兩邊是土路,您聞的都是灰味兒。」
江闊愣住了。
「關窗,大少爺。」段非凡嘆氣。
江闊趕緊收回手,把窗戶關了。
這會兒他又往外了,然路邊的灌木叢全是白色的灰,他低頭在自腦袋一通扒拉:「操。」
段非凡在旁邊笑得嘎嘎的:「您這生活常識不是少,是根本沒有啊。」
「是沒往外好嗎!」江闊不服。
「好的呢。」段非凡說。
「滾蛋。」江闊罵了一句。
往回走的時候段非凡開的是另一條路,江闊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哪條路是哪條路,總之開去之後感覺一下明亮了不少,但接着他就反應過來,這就是段非凡說的不一的車河了。
這是條全是貨車的路,前後左右,一輛接一輛的都是貨車,偶爾幾輛小車夾在中間感覺委委屈屈擔心吊膽。
「這要開那個車來,」江闊從車窗往下着旁邊的一輛小車,「半小時就全是灰了。」
「被蹭一下人家都發現不了。」段非凡說。
「這條路通哪兒?」江闊問。
「城的,」段非凡說,「咱寒假去你家的時候就走前那個的高速。」
「啊。」江闊點點頭。
說起寒假那次旅行,他頓時又有些莫名的感慨。
「暑假能去玩嗎?」他說,「你爸剛來,咱網店估計也忙,這兩天楊科沒事兒就給發消息,不是匯報就是問問題的……」
「只要你想去,」段非凡說,「怎麼也能擠時間,生產那塊兒老叔和楊科盯着,別的事兒你拿手機電腦一也能做了。」
「以前跟大炮去玩,有朋友沒事兒就捧個電腦,日理萬機的子,」江闊說,「可不了,有什麼必要帶着工作來做?沒想啊,有一天可能也得這……」
「你不會的,」段非凡說,「你可能抱着電腦睡着了,是來吧。」
江闊笑了起來,伸手在他臉彈了一下,盯着他了很長時間。
「怎麼了?」段非凡問。
「沒,」江闊說,「突然想了很多。」
「想什麼了?」段非凡了他一眼。
「很多以後,」江闊伸了個懶腰,往椅背一靠,着前,「最近想以後的事兒想得挺多的,是不是成熟了?」
「你一直有成熟的一,」段非凡說,「一個單兒的煎蛋。」
江闊先是了一會兒神,又衝着車窗笑了一會兒。
十樓這邊真是挺長時間沒過來了,段非凡過來,就沒人收拾,沒人收拾就會落灰,江闊這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是不會收拾的,只打算忙完這陣兒就叫個家政來。
進屋的時候江闊吸了吸鼻子:「好,沒有什麼異味。」
「不至於,也沒有異味的程度,」段非凡往鞋櫃劃了一下,「灰也沒落多,一會兒先把床收……」
「要什麼床!」江闊反手把門一甩,撲過去摟住了他。
段非凡已經身經百戰,進門的時候就知道江闊估計又得撲,以一轉身準確地架住了他,在江闊瘋狂往他臉磕着親之前,再次準確地接住了他的吻。
避免了一場牙與臉的衝突。
這個吻他倆都挺使勁的,雖說沒磕着,但動靜比磕着要大。
現在沒有冬天那會兒的衣服多,但雖然沒有脫外套的動靜,江闊蹬掉自的鞋硬是蹬了氣勢,鞋直接一腳踢飛,砸在門。
段非在喘息之間差點兒以為是樓下的來警告他倆不要擾民了。
這麼大動靜,江闊居然沒被嚇着。
……大概注意力都在舌頭了吧。
倆人一邊脫鞋甩包,一邊你堆攘跟打架似的肉搏了窗邊,終於在窗簾糊臉之後他倆喘着氣鬆開了。
「操,」江闊勒着段非凡脖子沒鬆開,用力摟着,「窗簾該換了。」
「……是洗,」段非凡說,「窗簾落灰了也是洗,不是扔。」
江闊沒說話,邊喘邊笑,過了一會兒才說:「剛是誰親得嘰咕嘰咕的?」
「你吧。」段非凡說,「是個內斂的人。」
「不可能,」江闊低頭把下巴擱在他肩,「是個文雅的人。」
「你對自認知有些許偏差啊。」段非凡在他腰一下下摸着。
「洗澡嗎?」江闊問。
「你先洗,」段非凡捏捏他的腰,「先把……床收拾一下,換一下……」
「要什麼床啊!」江闊突然喊了一聲。
沒段非凡說「雖然耍流氓可以不需要床,但睡覺總歸是要用床的」,江闊已經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往浴室那邊拽了過去。
「不要啊,」段非凡突然開始掙扎,「不要啊……救命啊……」
江闊頓了頓,回過頭着他,震驚地問了一句:「您這什麼動靜?」
「這位大爺想幹什麼!」段非凡繼續扭着手腕掙扎着。
「……操,」江闊笑得差點兒嗆着,「大爺這就要辦了你!」
「不要……」段非凡又試了試,江闊這個握力的確了得,實在是掙不脫。
「就要!」江闊壓着聲音瞪着他吼了一聲,「馬放棄無謂掙扎!」
「好嘞。」段非凡立馬鬆了勁。
「來吧你!」江闊把他拖進了浴室。
這個帶着熟悉的流氓回憶的單人一體小浴室。
江闊依舊是把水溫調得很高,水從兩人頭頂澆下,衣服全濕透了貼在身,現在已經不是冬天,熱水澆身的時候段非凡嘖了一聲:「燙熟了一會兒。」
「這舒服,」江闊拽了拽他的衣服,「喜歡暖烘烘的感覺。」
段非凡沒說話,拉着衣服想脫,但江闊按住了他的手:「就這。」
「嗯?」段非凡停了手。
江闊隔着衣服在他身用力抓了一把:「就這。」
緊緊貼在身的衣服帶着滾燙的束縛感,手觸碰時分不清是手是衣服,帶着曖昧的壓迫感。
水嘩啦啦地從耳邊撲過,漫過臉時偶爾會讓急促的呼吸暫停……
又是被迫觀戰的一天。
花灑想。
這個浴室已經空置了很長時間,今天再次涌熱氣騰騰的水時,花灑就知道那兩個人浪費水的戰鬥又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久沒有打架,他倆打得格外激烈。
浴室的玻璃是個沉默的傢伙,被他撞得忍不住第一次開了。
他會把撞碎的。
不會的,花灑說,你是貼了金剛防爆膜的防爆玻璃。
天熱了,熱水的霧氣沒有冬天的時候那麼濃,花灑能一些打鬥的場,去是身有很多疤的那個人處於下風,玻璃就是身有拉鏈的那個人打他的時候撞的,玻璃留下了他手指劃來的痕跡,一條條的,很慘。
不過今天的戰鬥過程很長,在花灑聽喘氣聲終於低了下去以為戰鬥要結束了的時候,刀疤人走了浴室,回手抓住了拉鏈人的手。
「來。」刀疤人說。
「嗯?」拉鏈人應了一聲。
「里活動不開。」刀疤人把拉鏈人拽了浴室,拉了洗手池旁邊。
又是一陣撕拉,拉鏈人被按在了洗手池的鏡子前,一巴掌拍在了鏡子臉。
哎呀!鏡子喊道。
怎麼了?花灑急切地問。
他扇。鏡子說。
沒事,剛他也扇了玻璃。花灑安慰鏡子。
鏡子是第一次這的場,很震驚。
那個人身的拉鏈明明是假的,後的那個人卻一直想要拉開他,手在拉鏈劃了好多次,一直也沒成功。
後來鏡子就不清了,拍在它臉的手一直在推它,鏡子安裝得不是特別結實,推一下就會晃起來,視線也變得模糊。
比起打架,鏡子開始擔心自會被他從牆推下來。
戰鬥終於結束的時候,鏡子才鬆了一氣。
打完了?花灑問。
打完了。鏡子說。
地全是水,江闊重新沖了個澡來的時候腳一着地就直接一個溜滑去了半米。
「操,」他嚇了一跳,「嚇死了。」
「不愧是滑雪高手,」段非凡從浴室里伸腳,把旁邊的拖鞋挑了他腳邊,「這都能站着沒倒。」
「要倒了,會磕腦袋吧?」江闊穿鞋,有些擔心地摸了摸自後腦勺。
「以,」段非凡跨浴室,穿拖鞋,「兩件事,一是浴室穿鞋,二就是是需要床的。」
江闊穿浴袍,邊樂邊走了去。
勞作過後,段非凡要獨自收拾床,江闊非常不忍心,過去準備幫忙。
「你別,」段非凡攔住了他,「你站那兒着,十分鐘全套東西換完,你過來一伸手,沒半小時完不了。」
「不起人是吧。」江闊一挑眉毛。
「這會兒就不起吧,趕緊收拾好睡覺,」段非凡誠懇地摸了摸他的臉,「明天肯定得起你,你可以明天再換一次。」
江闊笑着退了一邊,靠在櫃門着他。
段非凡的確是很利索,床落了灰的東西拆下來用床單一裹,放了一邊,再拿過吸塵器哐哐一通吸,再鋪好床單,套枕套……
不止十分鐘,江闊給他掐着時間,差不多十五分鐘,不過段非凡光個膀子幹活,非常享受,他甚至覺得也就五分鐘。
「請。」段非凡往床一指。
「幫你吹頭髮吧。」江闊說。
「好。」段非凡去浴室拿了吹風筒過來。
「坐着。」江闊拿着吹風筒指着他。
「感覺下一句就是舉起手來。」段非凡坐下。
江闊站他前,攬着他後腦勺往前帶了一下,讓他靠在自身,然後打開了吹風筒,在他頭胡亂扒拉着開始吹。
「舒服嗎?」江闊問。
「嗯。」段非凡閉眼睛應了一聲,伸手摟住他的腰。
「不知道會吹什麼來,」江闊說,「不管了啊。」
「沒事兒,能吹乾就行,」段非凡說,「吹成什麼狗睡一覺都沒了。」
「發現你不起。」江闊說。
段非凡笑了起來,是閉着眼睛:「嗯吶,但就是喜歡這的你。」
「m。」江闊說。
「嗯——吶。」段非凡點頭。
手機在客廳響了一聲,江闊關掉吹風筒聽了聽:「是你的嗎?」
「手機在包里,」段非凡說,「是你的。」
「那沒事兒了,」江闊繼續給他吹頭髮,「手機沒正事兒。」
「也有吧,楊科找你呢?」段非凡說。
「他找不着會找你的,」江闊說,「你手機要一直沒響,就說明沒正事兒。」
「好的呢。」段非凡用力摟了摟他的腰。
「一會兒你幫吹的時候,記得不要倒着吹,要順着,」江闊說,「頭髮硬,倒着吹明天早起來它是倒着的。」
段非凡沒說話,笑了好半天。
「嘛呢?」江闊用吹風筒敲了他一下,「有什麼好笑的!」
「不是,」段非凡在他背搓了搓,「就覺得很可愛。」
「老大個青年了,別總說可愛。」江闊說。
「好嘞。」段非凡笑笑,「一點兒都不可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