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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寶玉抬起淚眼,向着水涵走去的方向,淚眼中,水涵的身影瀟瀟逸逸,那馬車金翠輝煌,而那馬車裏坐着的林妹妹是再也不能見了,想至此,寶玉眼淚滾滾而下,搖了搖頭,悲泣道:「咱們走吧,別再攪擾林妹妹了!」
「二爺、二爺」旁人襲人悄悄提醒道:「快求王妃呀!」
寶玉聽着水涵話語絕決,心裏難以言狀的哀痛,一汪一汪的眼淚如泉水般從心裏翻湧出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你倒是重情,只可惜本王並非神醫,且本王早就說過不想與賈家的人再有瓜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本王不想今天的事再發生,請好自為之!」水涵冷冷警告轉身離去。
寶玉一哆嗦,忙磕頭辯解道:「草民不敢,草民內子身懷六甲卻重疾纏身,實在是走投無路,聽聞王爺妙手神醫、再世華佗,只得冒昧奔來求救!只求王爺開恩相救,草民甘願任由王爺發落!」
「哼,既知道又何來今日行徑?如此幾次三番攔路哀求,意欲陷本王於見死不救惡名麼!」
寶玉好一會子才反應過來:「草民不敢!草民一家罪孽深重,若不是王爺開恩,如何能苟活至今!王爺深恩,草民萬死不能還報萬一!」
「開恩?你覺得本王沒有麼?」水涵冷冷反詰。
寶玉遲怔了半天方低嘆道:「草民知道,求王爺開恩!」
「你知道?」水涵冷嘲道:「知道你府上做過什麼好事麼?」
寶玉略一遲疑:「回稟永靖王爺,草民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誰?」水涵低頭眇了眼滿身風塵的寶玉問道。
「草民叩見王爺,請王爺開恩救救內子!」寶玉低聲哀求!
「你是賈寶玉?」冷冽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寶玉混亂的心登時冷靜下來。
腳步聲驟停,天地忽然分外的安靜下來,只聽得風兒吹過草木間的沙沙聲。
卻說寶玉聽從了襲人的話,跪在路邊等候,本已不報希望,此時聽見水涵下車走來,驚惶莫名,聽得襲人顫聲道:「草民叩見王爺!王爺開恩!」寶玉便也跟着嘟囔一回。
水涵下得馬車,由侍衛們簇擁着走向路旁跪着的賈寶玉和襲人。
水涵遠遠的瞧見了,只是斂眉沉默,待到馬車就要駛過時忽然命令停下,黛玉正詫異,水涵卻朝黛玉微微一笑:「我下去瞧瞧,你等着!」
兩人辭別梁夫人出了山谷回城,卻不料賈寶玉襲人依舊跪在路旁,隔着夕陽風塵,好似兩尊泥塑般,看的人心裏異常沉重。
黛玉細想也是,便也就點頭默然。
梁夫人不言語只是看着水涵,水涵堅決的搖頭:「不成,夫人與他們素不相識。你不同,這麼着容易惹來是非!你還是避而遠之的好些!」
黛玉心裏油然而生對梁夫人的敬意,一時衝動道:「我與夫人喬裝了一起去如何?」
水涵黛玉相視一眼,因由水涵將賈寶玉攜妻進京求醫一事及自己與黛玉兩人的打算說了,梁夫人點頭慨嘆道:「事關兩條人命,確不能袖手旁觀!未必能治癒,然總是要盡力一試的!你們怎麼安排,老生不無聽從!」
「王妃真真極聰慧,所缺都不過歷練罷了!」梁夫人看着兩人笑道:「只不知你們說的薛氏是誰?」
「那可不是要草菅人命了,我這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黛玉白了水涵一眼。
待得水涵回來時,見二人講學極認真,便站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待聽到梁夫人誇讚黛玉冰雪聰明深解醫理時,便笑道:「名師出高徒,興許不須夫人出山,你就能醫好那薛氏了。」
「書已全看熟了,確有些問了王爺也沒弄太明白,還請夫人賜教!」黛玉笑着求教。
「王妃原本就是聰明人!」梁夫人很是欣慰:「那幾本書看的怎麼樣了,可有什麼不明白的?」
黛玉點點頭:「夫人的話我記下了!」
梁夫人點頭笑嘆:「帝王之家,百姓仰望,威儀權勢天下無匹,但身處其中,多少驚心動魄又豈是尋常人能知的。你和王爺如今夫妻同體,切記要夫妻同心,旁的莫在意!」
「多謝夫人開解,是我心窄多慮了!」黛玉點點頭。
「有些人就是想讓你急想讓你煩,不問這個就問那個,你若在意,便是作繭自縛了!凡事隨緣,與人為善,自有福報!」梁夫人溫言相勸。
黛玉望着梁夫人溫和坦誠的眼睛,心裏仍是迷惘:「唉,總是被問起,不急也煩!」
梁夫人靜靜的聽完,會心一笑,拍了拍黛玉的手:「別瞎想,你雖稟賦柔弱,經這麼些日子的調養身子已然康健了。至於子息,不要心急,順其自然,老天爺自會成全你們的!」
梁夫人溫柔和藹的笑容令黛玉心中一暖,因低聲含羞道:「夫人是知道的,我與王妃成婚以來,王爺對我極好,可為什麼我卻還沒有喜——可是我不能生養?」話到最後聲如蚊蚋,絹帕在手裏絞成了麻花。
梁夫人拉過黛玉的手腕搭了搭脈:「王妃怎麼好似有心事,這脈象上看也有些氣滯鬱結,到底為什麼事煩心呢?」
梁夫人笑眯眯的等着黛玉說話,黛玉遲疑着未曾開口,小臉卻已漲的通紅。
黛玉看了眼春纖,春纖因笑着拉了重兒出去說話兒。
梁夫人看了黛玉一眼,點頭道:「王妃想問什麼!」
黛玉接過瓷瓶交到春縴手裏,微一沉吟:「夫人,我心裏有個疑惑,想求夫人實話!」
「這個酥很好,可常做着吃!」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黛玉,命重兒拿了一個小瓷瓶來,「上回看你脈象,仍還有些微的寒濕,這是新調配的榮舒丸,每日裏早晚用桃花酒化服一粒,這一瓶夠服半年了!」
黛玉連連點頭:「夫人真是高人,那天閒着無事,見家裏春蘭開的正好,一時興起便取了蓮蓉、紅豆、棗泥做了,請王爺嘗過了才敢送來給夫人的!」
「好的很,又香又糯又酥。」梁夫人點頭稱讚:「名字取的也巧,蓮、蘭花同為花中君子,紅豆沙、棗泥都為補血佳品,很好。」
黛玉笑道:「前兒讓王爺捎來的雙君酥吃着怎樣?」
山莊子裏,梁夫人正站在田壟間,指點着莊人播種藥材,見水涵黛玉來了喜之不禁,連忙延到屋內,彼此問了安好,水涵因到莊子裏別處去處理事情。
黛玉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咱們但盡人事,終究如何只看他們的造化了。」
「今兒來也是想求教梁夫人,她於這種婦人症最是妙手善回春的!」水涵點點頭:「她若說能治就好了,不然,怕是只有找神仙了!」
「你派人瞧過了?」黛玉很是意外。
「說是犯舊症了,胎裏帶下來的,原先家裏有什麼冷香丸倒還無事,如今那熱症壓不下去,這病倒是很棘手呢。」水涵皺着眉頭頗有些無奈。
黛玉點頭:「他對姐妹丫頭們極好,只是不愛仕途經濟。這些也罷了,怎麼好好兒的薛氏又病的這般厲害呢!」
水涵摩挲着黛玉的小手:「這賈寶玉雖不通人情事故,品性卻不壞,服侍過他的丫頭們對他都很忠心,這便也算難得了。」
那一聲「林妹妹」傳到耳內,黛玉搖頭嘆道:「經歷這麼些事,還是這般不知世情忌諱,難為他不拿我當外人!見他如今這般落魄潦倒,我心裏怪不忍的!」
寶玉一面點頭,一面含淚看了眼已經走遠的馬車。
襲人眼眶兒一紅,搖搖頭,也來不及答寶玉的話,忙向那護衛陪笑:「謝官爺饒命!」一面拉起寶玉咽聲道:「二爺,咱們還是看看二奶奶吧!」
寶玉因嗚咽道:「襲人,可踢着你了?」
那護衛見狀已然收不住腳,只是減了力道,到底還是踢着那婦人的胳膊,那婦人一踉蹌跌倒在寶玉身上。
寶玉正淚眼迷糊間,竟不知躲避,一旁的婦人看着了忙閃身過來擋在寶玉身前哀求道:「官爺饒命,官爺饒命。」
程侍衛聽見了,即刻怒目而視,手下一護衛隨上前向寶玉一腳:「瞎嚷嚷什麼,找死那!」
寶玉聽了回過神來,忙雙膝跪地,向着駛過的馬車大喊了聲:「林妹妹——」也不知為何這「林妹妹」剛一出口,忽地心痛難當,忍不住熱淚滾滾而下,哽咽難言。
護衛們見程侍衛的眼色便只是喝斥着將寶玉趕到了路邊,寶玉看着水涵黛玉的馬車從眼前駛過,滿心焦躁,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身旁的一個婦人急的拉了寶玉的袖子提醒道:「二爺,快跪下求林姑娘!」
賈寶玉連連作揖求道:「求爺開恩,草民聽聞王爺華佗在世,特求王爺開恩救救內子……」
程侍衛因命幾位護衛將賈寶玉往路邊攔。
水涵黛玉互相對視,見黛玉搖搖頭,水涵便挑起簾角命令程侍衛:「趕走!」
說話間馬車已靠近了,只見賈寶玉三步兩步搶到馬車前躬身作揖:「草民給永靖王爺、永靖王妃請安!」聲音低沉而沙啞,極是陌生。
水涵笑了笑:「承他們青眼,倒是高看咱們了!」
黛玉一驚:「他們怎麼到這裏來了?」
黛玉因問他們是誰,水涵放下車簾,皺眉道:「賈寶玉他們。」
黛玉見狀便也瞧過去,卻見山路邊停着一輛簡陋的馬車,站着兩個人翹首看向自己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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