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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周圍的兩對男女幾乎同時向西門啟看來,他們在腦海中搜颳了一圈,實在是記不起來瀚海區是否有這麼一個年輕的企業家。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而西門啟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他回之以微笑,同時抬起左手按着腹部,微微鞠躬。
那兩對男女也隨之不再好奇,他們共同舉起酒杯,對西門啟報以和善的微笑。
西門啟穿過人群,很快就找到獨自坐着的田糖。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連衣裙,同樣是斜肩的寬式,但是比西門啟那天所見到的更加大膽,右邊的肩帶上則繫着一朵黑色的薔薇,一根細小的帶子調皮的從花蕊下露出,仿佛只要輕輕一拉,那花朵就會盛放。
裙擺隨是黑色,但似乎綴了些閃光的鱗片,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西門啟是知道一直盯着女性看是不太禮貌的,於是轉而看向田糖的眼睛——事實上這也是他的習慣。
「請問這位小姐旁邊有人嗎?」
「沒有,請隨便坐。」
西門啟微微一笑,坐到田糖身邊。
「你是和許振峰一起來的?」
「你怎麼知道?」田糖掃了眼西門啟。
「不然你怎麼把他的車牌號告訴我?」西門啟微笑着回道,同時手指一勾,將田糖遞來的紙條藏到了袖口裏,然後做出整理衣袖的動作,將紙條保存好以免漏掉。
「不笨,我還以為你剛才只顧着看姐姐我,忘了讓腦子也跟着一起坐下。」
「欣賞美好是人的本能,這不能代表什麼。」西門啟淡淡回道。
「這麼說你不否認我的魅力咯?」
西門啟突然覺得相比於腦子,他更應該把嘴巴忘到家裏。
等等,腦子他也沒忘。
大廳中,一個身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向他們走來,他長着一張略長的臉,五官很立體,同時還留着一些地球戰役上留下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地貌豐富的立體地圖。
「糖糖,原來你在這裏,我只是去了下洗手間就差點找不到你了。」
鬼,西門啟表示自己明明看見他剛才和一個心胸寬廣的女士聊得正歡。
同樣也看到那一幕的田糖微微一笑,向許振峰介紹起西門啟「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堂弟,申遠。」
「原來你就是申遠。」許振峰一副早就聽過申遠這個名頭的樣子,握着西門啟的手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果然是年少有為,看起來就是一表人才啊。」
鬼,要是他真認識申遠的話不至於不記得申遠的樣貌才對
西門啟愈發覺得這個男人虛偽的讓人想吐。
但為了晚上的計劃,他還是忍耐下來,露出一副謙虛和誠惶誠恐的笑。
音樂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許振峰向田糖伸出一隻手「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做田糖小姐今晚的第一個舞伴。」
「能做許先生的第一個舞伴,是我的榮幸。」田糖回道,同時伸手搭在了許振峰的手上。
兩人一同滑入舞池。
田糖的父親是林燃楓的朋友,和李家也有一些關係,所以她小時也沒少去林家玩,只是西門啟從來沒想到,從來只是獨自坐在一旁的田糖也會有如此熱情、美妙的舞姿。
她就像是舞池中最耀眼的那隻百靈鳥,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不由自主牽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眼睛,而許振峰作為瀚海區最有名的慈善企業家,自然也是這場舞會的主角。
兩者一起,仿佛整個舞台的燈光都聚集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你好,請問我可以預定你的下一支曲子嗎?」西門啟身邊響起一道帶着幾分膽怯的聲音,他回頭看去,是一個身穿着天藍色公主裙的女孩,看起來不過十歲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和自己家人一起來見見世面的。
可惜,西門啟已經名草有主了。
「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西門啟很有禮貌的回道,一點也不在意別人詫異的目光。
這種將原因歸結於自身的拒絕能更好的的給被拒絕方留些面子,而面子這種東西,西門啟向來看的不重。
林燃楓和他說過,面子不能看的太輕,否則會讓人連着和內心的道德底線一起丟掉,但面子也不能看的太重,否則那就是困死自己的枷鎖。
「不好意思,打擾了。」聽了西門啟解釋的女孩也沒有出現慌張,只是微微躬身,退到一邊。
西門啟繼續看向舞池中央,同時也注意到剛才那天藍色衣裙的女孩似乎依舊在看向自己這邊。
說實在的,由於幼時練習霸刀的緣故,在西門啟十二歲到十六歲的這四年裏每時每刻都抱着刀,不管是做什麼都要保證一手握刀,這也導致西門啟只是坐那裏不動,就常常給人一種寶刀出鞘的鋒銳感。
如刀一樣的氣場加上他剛正堅毅的面孔產生了一種極具攻擊性的氣場,用付候的話來說,能一眼就看中西門啟這種人的,必然是抖。
「但林可可明明是s才對」西門啟沒來由的嘀咕了一聲,同時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下巴。
都怪自己這張犯罪的臉,不知誘惑了多少少女,真是罪過。
舞會開場舞的時間並不長,接下來的幾支舞曲也都偏向簡單放鬆的風格,因為當牆上的時鐘指向五點半點時,這場舞會的關鍵主題『慈善』,就要登場了。
按照田糖告訴他的流程,先是由瀚海區區長白先生進行致辭,然後由許振峰這位最佳慈善企業家講話,之後就是一些無足輕重的頒獎儀式和部分項目的捐款籌資,等這些都結束後進入自由環節,西門啟就可以去地下停車場準備,到時候真正的申遠會幫他做好安排。
大廳的燈突然暗下,然後,幾束燈光打到領獎台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白區長身上,現場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白區長的講話在西門啟聽來毫無營養,就像是高中校領導的講話一樣讓人昏昏欲睡,打着官腔說着『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廢話,實際上半點有用的內容都沒有。
這種頂着記者攝像頭,將一段廢話用各種不一樣的術語重複一遍的技術,讓西門啟突然想起了上學期的班級政教課上,聯邦代理學員頂着來視察的學生會的目光將一份稿子翻來覆去讀了四五遍的場景。
不能說毫無關係,只能說一模一樣。
真形啊。
接下來是許振峰的授獎儀式和個人講話,西門啟坐在領獎台下看着許振峰走上領獎台,帶着受寵若驚的笑,接過自己第四份『瀚海區最佳慈善企業家』的個人獎章,說着『能為瀚海區做出貢獻是我的榮幸,也是企業家的責任,今後將繼續把慈善作為自己的第一目標』的屁話。
而領獎台上垂下的熒幕,則是許振峰參加各種慈善活動的照片,其中不乏他前往一些機構親歷身為並受到喜愛的『抓拍』。
台下記者的攝像機不斷閃着,層層閃光落在許振峰的身上,好像在為他加冕。
周圍仿佛在變得寂靜。
坐在人群與燈光中的西門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突然好奇,如果將許振峰那張埋屍的照片放到背後的熒幕上,會出現怎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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