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愣了一下,隨後雙掌合十,「阿彌陀佛,若是能幫助到二位施主,貧僧定然不會推辭。」
「只是不知,二位要如何找到那罪大惡極之人?」
靜虛想了想,「按照我們知道的,那賊人來此已有一月,每到夜晚才會行兇,短短一夜之內已連害百人。」
「平均一晚上就有三四個人失蹤,而這些人大多都是平民百姓,因此,我們想守株待兔。」
「就在今晚行動,提前放出誘餌,以特殊手段相互聯絡,分佈在平陽縣各個角落,只要賊人出現,便直接一合百應,擒下這賊人。」
「我們這一次來了五百多人,賊人縱使插翅也是難逃,但觀音寺一帶畢竟是佛家聖地,所以我便不設人看守了。」
「就由大師您代為看守,不知可行?」
左慈點了點頭,「善哉,施主所行乃是善事,貧僧自願助施主抓出賊人。」
靜虛點了點頭,「好,那今夜子時,如果大師您感覺到異動,便將此物摔在地面,我們會極快的趕來。」
說着,靜虛直接遞給了左慈一塊玉簡。
左慈一手接過,隨後低下了頭,「阿彌陀佛,祝施主能儘快抓到那賊人。」
說完,靜虛又與左慈說了幾句,隨後便帶着劉天志離開了。
二人來到寺外,劉天志陷入了沉思,「如此看來,兇手必然不是左慈大法師啊。」
靜虛冷笑一聲,「恰恰相反,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劉天志有些不解,「啊?那剛才,師兄你為何還要告訴他我們今晚的計劃?」
靜虛看向劉天志,「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咱們今晚行動了?」
「五百多人都是騙他的,那左慈不簡單,剛才我突然出手,他的反應看起來很像一個凡人,但卻還是露出了一點馬腳。」
「因為如果是凡人,當我突然襲來,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抬手阻擋,或者是後退躲閃,又或者是傻愣在原地。」
「但左慈的反應卻是下意識的動了手指。」
劉天志不解,「動了手指能說明什麼?」
靜虛緩緩伸出兩根手指,頓時間一股青色的靈氣纏繞其上,「什麼人在動手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動起手指?」
「答案只有一個,修行者。」
「但我在左慈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氣的波動,這種情況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他有超過我一個大境界的實力。」
「第二種可能,就是他確實是一個凡人。」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我的建議是,返回宗門,結束這份任務,將這份情報帶回去,交給宗門處理,你同樣可以拿到部分任務的獎勵。」
「但現在還不一定能確定左慈就是兇手,我給左慈留下的不是用於傳喚的玉間,而是用來定位他的。」
「先去客棧與其他人會合吧。」
劉天志點了點頭,「好,聽師兄的。」
……
入夜。
眾人在客棧落腳,這期間靜虛又去找那群官兵詢問了一些事情,眾人將今天打探到的情報匯總了一下。
「果然還是左慈嫌疑最大。」
靜虛想着,就見這時,窗外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
「誰!」
靜虛眼疾手快,直接亮出了青鋒劍沖了出去!
碰!
靜虛撞碎了窗戶,眾師妹師弟們見此緊隨其後,就見靜虛一馬當先,直接化作一道青光,追上了那道黑影!
「停下!」
嗖!
靜虛一劍出,青色的劍氣掃過直接攔住了那道黑影的退路!
而就在這時,那道黑影突然轉身,就見一陣黑色的火焰突然迎面襲來!
靜虛見此手中青鋒劍一轉,準備直接劈開這道黑火!
可當他的劍刃接觸到黑火的一瞬間,靜虛卻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劈不開這道黑火!
對方的境界遠超於他!
他是在故意引出他們!
想到這裏,靜虛瞬間後退,可是那道黑影卻也在此緊隨而來,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他便感覺頭部如遭重創!
頓時間失去了意識!
其餘追過來的弟子也是如此,他們只看到了一道黑影,然後便通通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當靜虛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昏暗的地下室內。
這裏的空間十分狹小,在四周有着微弱的火光。
靜虛想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索捆住了,這繩索看起來不像凡物。
應該是某種靈器。
靜虛抬起頭掃過四周,就見他的師妹師弟們也都被同樣的繩索所捆住,一個個動彈不得。
而他們的前方,則擺放着一個巨大無比的丹爐。
這丹爐通體血紅,其中正緩緩的燃燒着玄黑色的火焰。
靜虛見此眉頭一皺,「還是大意了。」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在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身披着袈裟,頸部上掛着一串佛珠,臉上纏繞着繃帶,只露出一隻眼睛!
不是別人,正是左慈!
靜虛眉頭一皺,「果然是你嘛,連裝都不裝了?」
「左慈大法師。」
在黑暗中走出的左慈聞言笑了,「阿彌陀佛,我們又見面了,施主。」
靜虛冷笑一聲,「別噁心人了,你就是那造成百人失蹤的罪魁禍首吧,我本以為你會在等待幾日。」
「沒想到你竟然直接下手了,那現在,你也該說說你的目的了吧?」
目地?
左慈聞言緩緩伸出右手,然後一把抓住了自己臉上的布匹,並猛的將其撕扯下來!
噗!
隨着布匹拆開,左慈的滿頭黑髮披散開!
見到這一幕,眾人的瞳孔猛然一縮!
靜虛瞪大雙眼,就見左慈的臉上遍佈着大片燒傷的痕跡,大片腐爛的血肉與死皮,那面目極為可憎!
根本就不像是人的臉!
他的右眼是瞎的,除了一隻左眼,他的整張臉上就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而就在這時,左慈脖子上的佛珠也在此刻變成了一顆顆慘白色的佛珠!
這些佛珠看起來像是由人類頭骨雕刻而成,能將其打磨的如此圓潤,簡直不可置信。
「真是不幸啊,你們是哪門哪派的弟子,竟然碰到了我,帶頭的那個,你修為最高,你來說說。」
靜虛一咬牙,「太虛仙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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