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朗站在崑崙山前,看着巍峨的崑崙山,吐出一口濁氣。
這裏,就是以後他要生活修習的地方了!
這裏,還有他的阿離!
剛剛要走進山門,不知從哪裏出現兩個人來,直接攔住他。
「什麼人,竟敢擅闖崑崙山!」
張新朗一愣,看着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免有幾分詫異,不過很快便將這份詫異壓了一下,解釋道:「我是林阿離的哥哥,張新朗,是......」
糟糕,忘了問那位仙人叫什麼了!張新朗心中懊惱,硬着頭皮接着說道。
「是你們崑崙山的一位仙人讓我來的拜師學藝的!」
「林阿離?不認識!還有,你說仙人,什麼仙人?長什麼樣?」
「這個,我不太清楚他叫什麼,也不記得他的長相了。只知道他說他住在崑崙山,讓我來拜師學藝。」
兩個守山人對視一眼,都是搖了搖頭,看向張新朗的眼神便不善了。
「你這小子行騙還行到我們崑崙山來了?好大的膽子!速速離去,我們便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若是再在這裏胡言亂語,別怪我們動粗了!」
張新朗一聽,頓時急了。
「真的是那位仙人讓我來的,我沒有騙你,要不這樣,你去問問有沒有人叫林阿離的,她是我妹妹,她知道的!」
守山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直接一掌打向張新朗,力道雖然不大,但也震得張新朗直往後退。
「咦,有兩下子啊!」守門人見他只是倒退幾步,不由的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便又冷下臉來:「快滾吧,這裏沒有人叫林阿離的,你找錯認了!在賴着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新朗一聽,也是沒辦法了,直接甩開胳膊想要往裏闖......
被蕭徽派出來接應張新朗的章明等了幾天,連個人影都沒有見着,好容易去偷了一下懶,回來就見到門口正在發生的暴力事件,登時一愣。
「住手,住手,這是怎麼了?」
兩個守門人見他到了,停了手,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回師叔,這人想要硬闖崑崙山,弟子履勸不聽,只好動手了。」
「胡說!我說過我是來拜師學藝的,你們就是不放我進去!」
章明一愣,看着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張新朗,腦子裏突然划過一個念頭。
「你是張新朗?來拜師學藝的?」
張新朗點了點頭,說道:「我都說了,他們不信!」
章明看着他被打成一張豬頭的臉,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
我去,讓自己來接應的人會是什么小角色嗎!?居然被打成這個樣子!讓他怎麼交差啊!被這兩個蠢貨給害死了!
「呵呵,小兄弟,是這樣的,我是來接你的人,他們不知道你要來,不知者無罪,還望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張新朗本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聽他這樣說,也是點了點頭,反而一抱拳,對這兩個已經嚇得腿直發抖的守山人說道:「今天實在是對不起了,我太心急了!」
兩人話都已經不會說了,連忙搖頭。
看着張新朗走出好遠,才咽了咽口水,背上的冷汗已經濕了幾層衣服了。
竟然真是拜師學藝的,而且還由章明師叔親自來接!
還好他脾氣好,否則,今天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兄弟,這個你看,要不要先上點藥再去見師父?」
「上藥?」張新朗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甚在意,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還想早一點見到我妹妹呢!這點傷不礙事!」
瞧他真的不在意的樣子,章明這才鬆了口氣,心中也有了暗暗的讚許,對於他口中所說的妹妹也沒多在意。
不過,他這個樣子若是被師父看到了,自己定是要挨罵的吧?
不過,看着張新朗一臉興奮地樣子,章明又將話咽了下去。
罷了,反正師父性情溫和,縱使看到了,頂多不就被罵一頓嘛!
想着,便順手送了個傳言千紙鶴。
蕭徽拿到消息,好生激動,直接又傳給了東辰。
恰逢阿離拿着一本醫書要問東辰問題,聽到這個消息,便坐不住了,可憐巴巴的看着東辰。
東辰無奈,只好帶着她到了蕭徽的玉虛峰,正碰上剛要進門的章明張新朗二人。
「妹妹!」張新朗見到阿離,那裏還記得自己是要來做什麼的,當下直接扔下章明,直接跑到阿離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一個多月沒見,倒是沒瘦,隱約還多長了些肉,看上去依舊是那樣活潑可愛。張新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個多月沒日沒夜的趕路,也值得了!
而阿離卻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面前的豬頭男。若不是聲音還是原來的聲音,阿離定是要一巴掌打過去:哪兒來的浪子!
不過現在看着他的一張五彩繽紛的臉,阿離攥起了拳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誰幹的!?」
一旁章明早在看到東辰帶着那天引起轟動的那個女孩出現的時候,就隱約明白了什麼,當下便出了一頭冷汗。
這下死定了!
咽了咽口水,給東辰行了一禮,還沒來得及解釋,張新朗已經爽朗一笑,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表示沒什麼大不了。
阿離冷着一張臉,從鼻子裡冷哼出聲:「那他們也不能打你!我要找他們算賬去!」
阿離就這點好,也就這點不好,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
張新朗攔下阿離,哄了半天才讓阿離笑出聲來。
阿離並非不明白道理,只是見着哥哥被打成這樣,心中氣憤難忍罷了。
靜下心來,對這張新朗又是一陣教育。無非就是太過魯莽什麼的,張新朗雖然耳朵都已經聽繭了,卻還是笑盈盈的看着她說。
而一旁的東辰,早在見到他們這般熟稔自然的相處時,那張臉就已經黑成了鍋底。
再加上阿離現在眼中只有張新朗,他心中又是一陣憋氣,臉色更加難看了。
埋頭充當透明人的章明冷汗淋淋的站着,生怕一個不對惹火上身。
這堪比三昧真火的怒火,他是真的承受不起,做不到啊!
不要問蕭徽去哪兒了,試想一下,若你是他,見到這樣的場面不躲得遠遠地,還敢往前湊?
「好了,他初來乍到,讓他好生歇息一下,你先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