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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歲和心裏不高興,她不高興,周身就瀰漫着低氣壓。伏魔府 m.fumofu.com
唐若初老早摸清了她的性子,這個時候只需要保持安靜即可。
當然,依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貌似需要保持安靜的人就她一個。
比如,她聽到了沒有被靜音的來電鈴。然後程某人的嘴角便逐漸上揚,儘管弧度並不是很明顯,但是她依舊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聽不大清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但是她聽到了程歲和一口一個「陸今白」的喊着。
唐若初對此保持微笑。
她要是有陸今白那麼帥的男朋友,吵架都扇自己巴掌。所以也不能覺得程歲和是個老馳名雙標。
周二課不多,班長籌劃着這幾天搞一個團建活動。
一二節課下後,把同學們留下來大致做了個說明,然後一句話就丟給了組織委員鍾梔,讓她來負責策劃這件事。
團建畢竟是一個班級的活動,肯定要徵求大部分人的意見。除了一開始的定活動項目,後期的各種材料工具準備也是個大工程。
鍾梔一個女孩子壓根沒這麼多精力應付這些事。
班長便玩笑似的說了句「從籌備團建活動開始到結束,咱們組織委員逮到誰了誰就要幫忙哦。」
話音落,掃了一眼全班同學,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坐在角落的五個男生身上,「尤其是男孩子。」
日語班三十個人,二十五個女生。
那五個男孩子不僅沒有得到國寶級的待遇,反而是把工具人這三個字演繹地淋漓盡致。
尤其是在參加學生會面試的時候,他們這一屆外國語學院的總共男生不超過四十個,幾乎是去面試的男生都被選上了。
總得留着用來干體力活。
程歲和對這種團體活動向來沒什麼興趣,去年她就沒參加,今年她依舊不想參加。
不過半隻身子還沒有踏出教室,另一半的身子就被班長給掣肘住了。
班長衛涼一隻手搭在她肩上,笑嘻嘻湊到她跟前,「程歲和同學去年沒參加吧?」
程歲和左眼皮跳了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定格在「班長要威逼利誘她參加今年的團建」這個念頭上。
「嗯。」她硬着頭皮應了聲。
「那今年就參加吧。」
「達咩。」
拒絕地毫不猶豫。
她果然是猜對了,衛涼就是想她參加。
「為什麼程歲和同學不參加?團建是班級活動,如果好的話,這個也是可以當做我們班的一個亮點的,而且如果你不去會影響到你的綜測哦。」
「隨便。」
程歲和絲毫不在意這些身外事。
能讓她上心的事少之又少。
「綜測過低的話會被約談。」
「靜候被約。」
「……」
衛涼徹底沒話講了,程歲和這人油鹽不進。
「班長,我是絕對不要參加團建的,就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與其勸我,不如勸勸唐若初。」
程歲和轉頭就把唐若初給賣了。
衛涼指了指正在被副班做思想工作的唐若初,「在勸了。」
「……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
程歲和立馬垮下個批臉,對着一群表面是姐妹轉而就能化身陰陽人的女人,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吃飯的胃口啊。
「班級總共就三十個人,本來咱們日語班人數就比別班少,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去,哪裏像個班級團建的樣子。」
說到這裏,衛涼的語氣算不上好了。
趁着大家還沒走出教室,她不充了一句「今年團建務必請大家都要參加,到時候班主任也會去的。」
頓時班上就發出低聲哀嚎。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參加團建。
有這個功夫,她們更寧願跟自己的小姐妹去吃一頓火鍋。
不過提到班主任,那就沒辦法了。
程歲和一個頭兩個大,乾脆答應了衛涼會去,省的她一直在自己耳邊叨叨。
這下子正煩着呢,手機鈴就響了起來。
心情更糟了。
除非是陸今白打來的電話,不然她絕對會非常生氣。
好嘛,一看是程年那小子。
來電人的名字閃爍着,就好像程年那個小混蛋在自己眼前上躥下跳一般,立馬頭就疼了。
她按了幾下太陽穴,在附近找了個長椅坐下,這才接通了程年的電話。
「有事說事。」
語氣不耐煩得很。
「姐,你下午要是沒課,能不能來參加一下我的家長會。」
電話里傳來程年的聲音,十七歲的少年正是最肆意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也是極為不正經,吊兒郎當。
「不能。」
程歲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程年一下子就認真起來了,「姐,求求你了。」
「平時不都是哥去的嘛,幹嘛喊我去?」
「哥去出差了。」
程年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用打草稿。
認真的一批。
程歲和差點就信了。
「程年,你要是再給老娘瞎說,我現在就把咱倆得通話錄音發給程寂。」
「姐,我錯了!」
幾乎是程歲和上一句話剛落下,他立馬無縫銜接地道歉。
從小摸爬滾打鍛煉出來的能力,程年典型地屬於認錯積極,死不悔改的類型。
「姐,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哥了,下午你就來嘛,一會會兒,耽誤不了我美麗善良大方可愛的姐姐多少時間的。」
「哦。」
「哦是幾個意思?」程年摸不準頭腦。
雖說程歲和是他姐,但同樣程歲和是個女人,女人的心思他把握不住。
一如同他把握不住辦公室里站着的那個五十歲的老女人的心思一樣。
「去,幾點?」
程歲和鬆口,程年鬆了口氣。
「兩點半。」
「行。」
「我簡直愛死你了老姐~」
程年屁顛屁顛地做了個飛吻地動作,就把電話給掛了。
看了眼辦公室里的狀況,他立馬沉下了臉,輕敲了三下後,喊了聲報告,進去了。
程歲和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十一點,吃個飯,睡個午覺,剛好醒了去給那小崽子開家長會。
她倚着長椅的背,懶散地伸了個懶腰。
想到未來幾天之內要去參加團建活動,心裏就是一陣免不了的膈應。
這種膈應就和她跟着程寂去參加酒會一樣,披着一張人皮笑臉,說着違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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