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須賀秀平忽的站了起來,神情明顯的有了動搖。
而同時,看到他的反應,其他觀眾、包括警官們,都是用着凝重、疑惑吃驚的表情看向他,一時間現場的氛圍變得極其微妙。
並且此時,作為新建成的大樓,這裏的中央空調在經過暖機後,便非常快速的實現了製冷,使得屋內的溫度恰好在這會明顯的降了這來。
這下,或許是因為溫度開的有點低了,讓在場穿着無袖禮裙的女性們,稍稍有些不適的感覺到了寒冷,故而不由得不少女性開始環抱着雙臂、縮了縮身體,表現出了感覺到冷的樣子。
見此,注意到身邊這位身體略顯單薄的城塚翡翠也開始感覺到冷的樣子,高遠便自然的將手裏的西裝上披到了她的肩上。
如此,城塚翡翠微微道了聲「謝」,正準備繼續看向這場「鬧劇」會怎麼發展的時候,卻見在觀眾席那邊,那位大須賀唯似乎也因為突然明顯降溫的情況而感到了一絲寒意,並做出了相應的感覺到冷的動作後,一旁的朝吹顯似乎對此像是沒看見一般的,依舊穿着他的那身禮服,不做任何反應,反倒是那位大須賀唯的經理,將他的外衣遞給了她。
一時間,這微妙的狀況看的高遠跟城塚翡翠頓覺驚喜,似乎像是確定了什麼一般——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也沒有想要阻止這場幾乎已經是鬧劇場面的意思。
畢竟,通過鈴木園子的這麼一鬧,倒是出現了一些高遠跟城塚翡翠之前錯過的消息,因而聽聽看倒也無妨。
「大須賀叔叔,在第一樂章結束的七點四十五左右,你人並不在舞台側翼吧!」
此刻,園子像是乘勝追擊的開始追問道,只見她叉着腰站在舞台上,不知是感到興奮還是因為覺得冷,整個人都是有些顫抖的樣子,但表情依舊十分的自信。
「不、那是因為」
而這下,對於這樣的情況,大須賀秀平有些想要辯解的張了張嘴,隨後有些無奈的嘆息,說道:
「沒錯,我當時確實不在。」
「什麼!」
頓時,隨着此言一出,目暮警官趕緊站了起來,有些嚴肅的看向大須賀秀平,並且還環顧了一下周圍其他的工作人員:
「剛才詢問的時候,可沒聽過有這種事!難道都在包庇」
「或許,有人有包庇的意思吧但也許,只是真的沒人注意到吧。」
對此,大須賀秀平說道:
「大家只是關注着舞台,自然不會在意邊上的情況。」
「那麼,大須賀先生,能請你解釋一下嘛!」
至此,目暮警官自然是要問個明白。
於是,大須賀秀平便給出了解釋——
原來,他會在演出中途離開,是因為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收到了一封寄到自己家郵箱裏的信,信上署名是「楠田陸右」。
而在信上,則是寫了讓大須賀秀平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在劇場的大堂跟他見面,若不如此的話,那個人就會以自己的方式進行採訪。
這麼說着,大須賀秀平也是拿出了那封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信,交給了目暮警官檢查——
「唉,我要是事先跟誰打個招呼就好了當時想着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騷亂,打算自己一個人處理,看來是我錯了。」
大須賀秀平最後這麼感嘆道。
「那麼,你有見到楠田嘛?」
在看了看信紙,暫時無法從上面看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的,目暮警官繼續問道。
「沒有。」
搖了搖頭的,大須賀秀平說道:
「我在大堂等到了八點,最終
也沒有見到那個傢伙出現,於是就回到舞台了。」
「有人可以證明嘛?」
目暮警官繼續問道。
「很可惜,沒有。」
大須賀秀平略顯遺憾的說道。
「那麼,大須賀叔叔,兇手果然就是你啊!」
而此時,隨着新的情況出現,園子越發得意的開始繼續推理道:
「你既然知道死者要來,那麼想要事先準備好一切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麼」
——「園子!」
正說到這,高遠這會終於是選擇出手,上到舞台前來,跟着園子說道:
「多謝你的睿智,使得新的線索出現,終於是讓我們解開了這起事件的真相啊!」
這麼說着的,城塚翡翠也自然的走到了高遠身邊,似乎向園子表明着高遠所說的「我們」,指的是高遠跟她。
不過,園子顯然沒想那麼多,聽到高遠特意上來跟自己這麼說,還以為自己的推理得到了高遠的認可,正有些得意的想要自我誇耀之時,高遠卻轉身朝向觀眾,並對着目暮警官說道:
「那麼,目暮警官。現在,我就來揭開這位真正的犯人的身份吧!」
「真正的、犯人?」
聽到這話,目暮警官,以及園子都是愣了一下:
「明智老弟,你的意思是說,大須賀先生,不是真正的犯人?」
「那是當然。」
點了點頭的,高遠說明道:
「大須賀先生不過是個,被兇手利用從而被推出來的疑犯罷了!但是,這其實也變相說明了,能夠做到這點的犯人,其實對大須賀先生相當了解才對!」
這麼說着的,聽着這話的目暮警官略顯疑惑,然後看着剛從大須賀秀平手裏拿到的那張信紙,隨即恍然大悟——
「難不成」
「沒錯,那張叫大須賀先生在八點到大堂去跟楠田先生見面的信,並不是楠田寄來的,而是真正的兇手寄的!」
高遠斬釘截鐵的說着,然後緩了緩,才繼續說明起來:
「當然,整件事還是要一步步來分析——首先,最可疑的點在於兇手為什麼要選擇在這作為案發現場。不管怎麼說,在音樂劇場這個封閉空間內,想要殺完人後順利逃走可是一件難事,何況這裏還是新建成的劇場,外人恐怕連這裏的構造都弄不清楚吧?
「因此如果犯人是外人,應該不會考慮在這種地方動手才對。所以,犯人是樂團內部的人
「但是,如果是樂團的成員,案發時大家都在演出的舞台上,不可能進行作案
「目暮警官,還有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是這樣的想法吧?這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就是在樂團的成員中,其實是有一個人是特別的,而正是這個人,有着可以犯案的時間,能夠等到完成犯罪之後再登台——
「沒錯,那個真兇其實是——
「朝吹顯先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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