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近調查可疑人員的警員不止這一隊人馬,但既然現在只有這隊警員先在地鐵站里找到了這三名可疑的人員,那麼當然還是先對他們犯案的可能做一下認真的分析吧。
如此,這樣想着的高遠,看着眼前這三人隨身攜帶的那些物品,不禁還是感覺有哪裏不對——
首先是馬場先生,他帶着高爾夫球杆跟打高爾夫球用的手套看起了很合理,只是
偌大的放置球杆的桶里,卻只有三根球杆,看起來實在太空曠了,難不成原本球杆桶里還放着什麼東西嗎?
就這樣,基於這點的,高遠詢問起馬場先生關於他攜帶高爾夫球用具的情況,以及為什麼球杆數這麼少?
沒記錯的話,高爾夫球比賽里球員最多是可以攜帶十四根球杆的,但馬場先生的球杆桶卻只有三根。
對於這點,還是自己不久前去靜岡找柴田四朗時,遇到的柴田夫人殺害柴田四朗的事件中,意外得知的一個知識點——
因為逼得柴田夫人忍無可忍殺害自己丈夫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賭博的柴田四朗準備賣掉她心愛的那套高爾夫球具,所以當時靜岡縣的警方也將那些高爾夫球具作為證據檢查了。
而也就是那時,自己看到了沒想到一套球具里居然有這麼多跟高爾夫球杆,所以當時自己留心問了一下,才知道正常打高爾夫球居然會帶上十四根球杆這種事情。
所以現在對方才帶了三根球杆,高遠自然要詢問一下。
如此,在面對高遠這位沒有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輕人的提問,一開始馬場有些不解,不知道高遠的身份不清楚該不該回答的,直到目暮警官直接發話讓他回答高遠的問題,於是馬場這才回答道:
「因為我最近才熱衷於練習高爾夫球,所以只是初學,用不着那麼多的球杆。」
這樣,聽到了馬場的回答,感覺確實是個合理的解釋,不過高遠還是從警方那裏要來了一副白手套,親自對馬場隨身攜帶的這些球杆跟球杆桶、以及那副高爾夫球手套做了檢查,並且還主要看了下手套內側後,最終似乎一無所獲的高遠便沒有繼續對馬場進行調查,而是轉而面向了秋山,疑惑的問道:
「東京這裏最近哪裏可以滑雪嘛?為什麼帶着滑雪板?」
如果說馬場誠只是球杆少了惹高遠疑惑的話,那麼秋山龍純粹因為在東京這裏隨身帶着滑雪板外出一事感到費解,因為這個季節東京這邊應該沒有滑雪場吧?
面對這個問題,秋山則是很正常的解釋道:
「我準備過幾天就去北海道的滑雪場滑雪的,所以今天就特意到店裏去,把這個滑雪板保養了一下,給專業人員去塗蠟,這樣才會滑的更流暢。」
「哦,是這樣啊。」
聽到這個回答,高遠不由點頭,對於這個回答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很合理,於是便接着像剛才檢查馬場的物品一樣,開始檢查了一下秋山的這塊他自稱是做了保養的滑雪板以及那個滑雪板用手套——
果然,就如秋山說的那樣,滑雪板表面上確實塗了一層蠟,摸起來非常的光滑。
然後高遠也同樣再看了眼手套的內部後,便繼續詢問起下一個人來——
「那麼,山本先生,你這時候為什麼會背着這一堆野營、登山用具啊?」
看着山本先生所背着的東西最多也最雜,高遠不由詢問道。
而見高遠也是問到了自己後,山本這位留着絡腮鬍身形魁梧的男子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這個嘛,我本來打算一個人出發去爬山,結果不小心錯過晚上新幹線的發車時間,所以只能今天先回去,等明天的班車了。」
聽着山本這麼說着的,
高遠雖然覺得這個說辭有點令人意外,但暫時也找不到問題,於是也就對山本的隨身物品進行檢查了。
在山本這一堆攜帶的行李中,露營用的小型帳篷、鋁製餐盒、生火用的小爐子、水杯、火柴盒,還有繩子、手電筒等等工具幾乎應有盡有,看樣子確實準備充分,而工業勞保手套雖然山本帶了好幾雙,但是檢查過後也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因此高遠對於山本的調查也只能暫時作罷。
這樣一來,眼見高遠對這三人做完了檢查之後也沒有發表任何的疑惑,就將他們的隨身物品還了回去的,目暮警官也不由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看來,劫匪不是他們嗎?
而且本來手套這種東西很容易就能丟棄掉,說不定劫匪在一路開車來的路上就將手套丟了呢,真正關鍵的還是在於劫匪放現金用的那個金屬手提箱,這才是真正關鍵的東西。
可是顯然,他們三人身上並沒有這個東西。
如此,目暮警官繼續等其他幾隊警員對附近的搜查結果,但很快所有派出去到附近調查的警員全部回來後,也沒有再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而在這附近能找到的目擊者全部問過也沒人見過有人是帶着金屬手提箱的。
於是到了這個地步,那三名嫌疑人也是終於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夠了吧,這位警部。我們已經很配合你們調查了,但是你們找不到犯人不能這樣一直扣着我們不放吧?」
如此,面對着眼下三位僅有的可疑人員這樣的反應,由於其餘警員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可疑人員,一時間目暮警官也拿不準主意了,畢竟即便是這三人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劫匪在他們之中,於是目暮警官下意識的想要問問高遠的想法。
結果卻見此刻的高遠,卻正在那輛被劫匪遺棄的出租車旁,跟着鑑識科的警員一起,有些認真的檢查起來車輛來。
於是目暮警官不由上前,詢問起高遠的想法。
而高遠在看過了車輛後,看着眼前那三名有些等得不耐煩的男子,則是對着目暮警官說道: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劫匪搶走的那一箱現金上,既然他們身上沒有,也就沒有必要扣着他們了你覺得呢目暮警官?」
如此,聽到高遠都這麼說了,雖然無可奈何但也只能先放人走了。
而見此,一旁的茱蒂卻是對着赤井秀一小聲的說道:
「喂,秀。既然你發現這當中有人可疑,為什麼不說出來?就看着日本的警方這樣草率的放人走了?」
但赤井秀一沒有直接回答茱蒂,而是看向被目暮警官一直尋求着建議的高遠,見到他在看着那三人離去的背影后,高遠的嘴角卻是微微有些笑意的樣子,隨即淡淡道:
「沒必要我們出馬,事情馬上就要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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