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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劍在手,張雲正欲問天下誰是英雄,忽覺手中一空。讀字閣 www.duzige.com
就見……
那布衣少年一把握住了自己的飛劍,攥着滿是劍氣的劍刃,劈手就奪了過去。
然後……
他橫過劍身,將劍尖塞進了嘴裏。
喀喇喇,喀喇喇,喀喇喇……
這人他娘的……
把自己的飛劍給吃了!
而且不是江湖賣藝那種假吃,是真的邊嚼邊吃,連帶着劍身上殘餘地劍氣,全都給咽了下去!
最後剩下個劍柄,他才隨手一甩,丟進了河裏。
布衣少年咂咂嘴,再抬眼看向張雲「小子不錯,剛來就知道孝敬吃食,有前途。半個時辰之後,前面那座半水亭,叫常守寅來,記住了嗎?」
「嗯。」張雲乖乖點頭。
這是個狼人。
惹不起,惹不起。
布衣少年提着陰大,身形躍起,飛掠出去。
看那方向,正是奔不遠處的半山亭去的。
張雲不禁在心底暗自罵了一聲。
小師叔到底惹了什麼妖魔鬼怪,屢次三番的連累人。
他靈力湧出鼓動小舟,飄忽忽直奔水陽縣而去。
布衣少年帶陰大往河邊一座半山坡飛去,最終落在一處規模頗大的亭子中。
狸四和貓七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剛一落地,狸四就舔道「玉猞猁大人威武!行家出馬,果然手到擒來!」
玉猞猁道「只是一個小嘍囉,算不得什麼,還是等正主來了再說。他能斬殺你們大哥,那實力應該也不會遜色我太多。說不定……是一場硬仗。」
狸四繼續舔「大人無需擔心,以大人的身手,哪怕那小子蹦上天去,大人都給能拽下來。」
玉猞猁不置可否,將手中的白綾扔在地上,貓七和狸四趕忙拿出繩子,把她給捆在一旁。
玉猞猁又道「按原計劃行事。我在這裏候着,你們沿途盯着,有情況隨時稟告。」
身為青翼樓八玉之一,他行事還是頗為穩妥。
自覺實力佔優的情況下,沒有直接殺到縣衙去,而是先摸清情況再引敵人過來。同時對敵人情況隨時進行監察,力求萬無一失。
突出一個穩字。
「是。」狸四和貓七領命而去。
等兩頭妖物都走了,玉猞猁才坐到亭子的一邊,一隻腳搭在上面,從懷裏小心翼翼掏出一包瓜子,嘎嘣嘎嘣的磕了起來。
陰大也不敢逃,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
感覺他吃飛劍的樣子,和吃花生也差不了太多……
是個狼人。
玉猞猁吃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有點無聊,便打量了一下柱子上被綁着的陰大。
這女子雖然被突然抓過來,但表現得卻很鎮定,正從容地看着自己。
玉猞猁森然一笑「你好像不怕我?」
陰大的眼珠轉了轉,嫵媚笑道「為什麼要怕你?」
玉猞猁磕着瓜子,漫不經心道「我這張嘴,就不能閒着,必須得吃點什麼。我帶出來的吃食就剩這丁點了,一會兒要是吃完了,你說該如何是好?」
他忽的一雙眼盯着陰大,露出些許凶光。
白綾也不驚惶,眨了眨眼「那要看你喜歡吃軟的還是吃硬的了。」
「當然是硬的,越硬越好。」玉猞猁齜牙,亮了亮自己的小虎牙。
白綾輕笑道「那我可沒有。」
在這個玉猞猁面前,她倒比在張雲面前還要放鬆許多。
一是知道對方需要用自己來威脅人,那麼在人到之前,應該不會傷害自己。
二是方才聽他屬下的稱呼,這位八成是一隻實力強大的妖王。對於一隻數百年的鬼物來說,妖怪,顯然是比人類更讓她輕鬆。
玉猞猁也笑了笑,他隱約覺得自己被人調戲了,卻不生氣。此時他心裏的感覺大概就是……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玉猞猁的脾氣其實很好。
雖然他是天妖樓八玉之一,雙手沾滿血腥,但他本人卻並不嗜殺。
不過,他殺的人絕對不比另外七玉少,甚至更多。
若非如此,憑他七百年道行,就算再天賦卓絕,也無法邁入八玉之列。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喜歡錢。
金、銀、珠寶,他喜歡一切硬邦邦、亮晶晶的大寶貝。
別人攢錢是為了花,他攢錢是為了吃。
他有一個理論是,越貴的金石,用來磨牙就越爽。
如果可以,他只想做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每天躺在寶貝堆里磨牙。
可惜,他沒有那個腦子。
他曾經嘗試過經商,本錢投了一萬兩,經營三年,負債十萬兩。這樣做下去,富可敵國是痴心妄想,負可敵國倒是不在話下。
在那之後,他一怒之下將那些奸商債主全都撕碎吃了,自己也放棄了商路。
認命了。
經商咱不在行,還是殺人痛快點。
他加入天妖樓其實比獅大還要晚一些,當初八玉空缺一位,他們這一支需要有人頂上去,他和獅大其實是競爭對手。
師大講義氣、兄弟多,呼聲很高,而他向來獨來獨往。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他以一敵九,將獅大一夥全部打敗。
獅大他們拜把子的九頭妖物,生生被他殺了五個。
也正是因此,貓七才會對他如此懼怕。
但他成為八玉之後,金獅一夥在他麾下也沒有受到針對,因為他也不是愛記仇的妖。
當初做生意學會了一個詞,叫和氣生財,他一直記在心裏,就算是後來轉行了也依舊沒有改變心態。
……
正當他打算和這引起自己注意的女子再多聊兩句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平穩的腳步聲,正朝這邊趕來。
不多時,一名身着青衣的小道士出現在半水亭外面。
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白綾身子猛然一僵……
寧長生看了看這山亭中的布衣少年,雖然一眼瞧去好似人畜無害,但方才河面上爆發出妖氣的分明就是他。
是很強的妖氣。
被他掠走的女子正被綁在一旁,看到那名女子,寧長生心頭閃過一絲詭異的熟悉感。
但是看她的臉很陌生,他也沒有多想,開口朗聲道「妖怪,放開那位姑娘。」
「呵。」
玉猞猁一笑,露出兩顆寒芒閃閃的小虎牙,問道「常守寅?」
「嗯?」
寧長生覺得他是在罵人。
上來就問人家有沒有經常用手安慰自己。
妖怪的心思,自己果然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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