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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旖旎的氣味久久未散,慕婉若小聲地在秦止耳邊道「明日我想要隨你一起去衛明桑的生辰宴之上,可好?」
秦止蹙眉道「你不是恨着他嗎?還去衛家作甚?」
慕婉若道「我的確是恨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我決不能讓他的生辰好過。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不放心我去見衛明桑嗎?」
秦止看着慕婉若的眼眸道「要去可以,但陛下到底是沒有允許你可以大張旗鼓地在長安之中,你得用面紗遮面。」
慕婉若應道「好。」
……
今日乃是衛國公世子衛明桑的弱冠之日。
衛家大辦生辰宴,長安城之中的勛貴自然都是來賞臉的。
更何況,有傳言今日陛下也會來給表弟慶祝弱冠禮,是以一大早來賓的馬車就在衛家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今日的冠禮衛家請了很多四品以上官員家中未出嫁的千金,其意自然就很明顯了,門口隨處可見整理形容的千金小姐。
晚雲今日是與華陽永嘉兩人一道到的衛家,幾人先去了衛老夫人的院落里。
華陽依偎在衛老夫人跟前道「外祖母。」
衛老夫人見華陽一臉的喜悅,「華陽,幾日不見你出落得越發好看了,若是你母后還在……」
談起自個兒早逝的女兒來,衛老夫人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華陽心下也難受,母后一杯毒酒自盡,至今已經六年了,華陽不忍老夫人年邁傷心,便小聲地對着衛老夫人道「外祖母,皇兄已經為我挑好了駙馬的人選,不日外祖母就能喝我的喜酒了。」
衛老夫人喜悅道「哪家的公子哥兒?」
華陽小聲道「是容鞍。」
衛老夫人愣了愣「容鞍?可容鞍不是晚雲的養父嗎?這輩分豈不是亂了?」
衛夫人在一旁柔和地笑着道「娘,這皇家的親事輩分本就不要緊,何況容鞍本就不是晚雲的親生父親,朝野上下也不會覺得不妥。
不過就是坊間都認為施霜霜對容鞍情深義重,林家與容家定下婚約不久,林如曲被長安城之中的百姓人人咒罵,退婚之後婚事也艱難得很,不知施家還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華陽自信道「我堂堂大齊長公主,還會怕施家動手腳嗎?」
衛夫人應道「殿下說的也是,如今陛下與公主的婚事都有着落了,可我那兩個不省心的兒女,唉!」
衛夫人說到此便濃濃地嘆息了一口氣。
此時,衛明桑進來朝着衛夫人與衛老夫人跪拜「孫兒拜見祖母。」
衛老夫人忙讓衛明桑起來。
晚雲在一旁看着衛明桑,不由得想着時間當真是治癒一切的良藥,前兩個月這衛明桑還是為了慕婉若要死要活的,今日就又恢復了衛家世子爺的威風凜凜。
衛明桑望了一眼一旁的容晚雲,心中一疼。
衛老夫人對着衛明桑道「你娘正說起你的親事來呢,明桑,斯人已逝,生者唯能堅強,想必婉若的在天之靈也定然會希望你幸福的。
前些時候祖母知曉你痛苦,也隨你胡鬧整日裏瘋瘋癲癲的,可你到底還有爹娘,你爹在邊疆五年落下了一身的病痛,祖母也是時日無多了,我們衛家需要你來承擔責任。
從今日後,你也弱冠成人了,也該承擔起衛家世子爺的責任了,衛家素來以家國為先,你萬不可再拘泥於兒女私情之中了。」
衛明桑悲慟地應着是。
晚雲在一旁頗不是滋味,想起了前幾日裏剛學的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原來男子的愛果真就是短暫。
所謂的一往情深也不過是如此。
衛明桑是有着家人的,他本就不可能為了慕婉若守一輩子,遲早有一日要從傷痛之中走出來的。
晚雲只是沒想到他走出來的時日會這麼地短暫。
不多時,陸景行也到了衛老夫人的院落之中,眾人到門外相迎,紛紛行禮。
陸景行攙扶着衛老夫人的手道「外祖母不必行禮。」
陸景行扶着衛老夫人到了屋內,路過晚雲的時候,伸出一隻手牽了牽晚雲的手,晚雲心領神會地跟在了陸景行的身旁。
屋中都是自家人,衛老夫人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陸景行與晚雲,笑着道
「陛下,你母后在時曾經還說過喜歡婉若的長相,覺得只有婉若的長相才能配得上你,你母后若是在天上知曉你娶了晚雲,定會欣慰的。」
晚雲坐在陸景行身旁微帶着羞赧,陸景行握着晚雲的手道「外祖母說的是。母后若是在,也定會喜歡晚雲的。」
晚雲多少有些侷促,這雖不是頭一次見衛家老夫人與衛夫人,可這也算算是陸景行帶她第一次見長輩。
衛老夫人又道「陛下可別嫌我這個老婆子多嘴,陛下雖還是弱冠之齡可到底是大齊君主,子嗣是最為要緊的。
晚雲乃是你在民間的髮妻,即便是入宮前有孕也算不得有違禮法,還得儘快為皇室開枝散葉才是……」
晚雲聽到衛老夫人這麼說,臉色微微一變。
陸景行道「朕與晚雲到底年輕,子嗣之事並不着急。」
衛老夫人也知曉陸景行雖是自個兒的外孫,卻也是一朝君王,他都這般說了,衛老夫人自然不會無趣地再去催促。
陸景行自幼習得帝王之術,龍嗣有多重要,想必他也心知肚明。
衛老夫人又說起了其他之事,晚雲卻是半句話都聽不進去了。
到了吉時,一行人去了衛家的大堂之上,給衛明桑行弱冠禮。
衛家大堂的一隅,慕婉若臉上戴着面紗隨秦止坐在一起。
簡郡王見着秦止身邊多了一個戴着面紗的女子道「小表舅,此女子是誰?」
要知曉秦止身邊向來無女子,今日秦止帶着一個女子前來赴宴,惹眼得很,見秦止與這個女子動作親昵,不少人都在猜測這個女子的身份。
秦止握着慕婉若的手道「你將來的表舅母。」
簡郡王不由地詫異,「我這位小表舅母戴着面紗,都能看出來容貌定然是貌若天仙。」
慕婉若好奇地問道「為何?」
簡郡王笑着道「秦止他都二十五了身邊從未有過女色,如今突然有了一個未婚妻子,容貌怎會差呢?」
慕婉若回道「簡郡王說笑了,我非但沒有貌若天仙反而是丑若無鹽。」
簡郡王聽着跟前女子的聲音,越聽越覺得熟悉,她整張臉都戴着面紗,瞧不出來容貌,可簡郡王能篤定面前的女子就是他熟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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