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霆故意逗着她,「現在肯出來見我了?」
徐萌萌的臉色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一片通紅,她聽着對方的語氣,就像是在跟自己說了一句玩笑話,而她當真了。
陳霆溫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莞爾道:「你這樣子似乎是還在懷疑我說的話?」
徐萌萌無辜地眨了眨眼,她這語氣,他這言外之意,是她想的那層意思嗎?
陳霆刻意的靠近她,幾乎鼻尖貼着鼻尖,他輕喃着,「你還沒有回答我就暈過去了,我可是一直在等待你的答覆。」
徐萌萌震驚的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張開嘴,卻又說不出一個字,她有一種感覺,自己又要暈了。
被幸福擊暈了。
陳霆生怕她一個激動又暈了過去,雙手捧着她的臉,目光繾綣,「萌萌,你現在這樣,我晚點再來問你。」
徐萌萌見他要走,條件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搖頭,傻乎乎的搖着頭。
陳霆道:「我又跑不了,我等你冷靜一下。」
徐萌萌輕咬紅唇,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怎麼可以在這要緊關頭中斷進程呢。
她連忙道:「我可以的,我、我答應你。」
陳霆聞言蹲在床邊,搖頭,「這不算。」
徐萌萌臉上笑容一僵,這種事還能說反悔就能反悔?
陳霆忍俊不禁道:「誰求婚會在病房裏?這裏氛圍不對,我要重新求一次。」
徐萌萌羞赧地低下頭,這下子更是犯傻了,只知道點頭,跟木槌似的,哐當哐當的點着頭。
陳霆動作輕盈的摩挲着她的眉眼,「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不然以你這個狀態,我怕又得餓暈過去。」
徐萌萌鬆開了他的手。
等到他完全離開房間之後,徐萌萌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藏了進來,然後就這麼在床上又蹦又跳。
陳霆向我求婚了?
他真的向我求婚了?
徐萌萌不敢相信幸福會這樣降臨在自己頭上,她完完全全冷靜不下來了。
「哎呀。」她一個不小心從床上翻了下去,裹着被子就這麼跌倒在地上。
徐萌萌趴在地板上,啼笑皆非的捂住自己的臉。
夜風習習,吹着公路兩旁的樹枝嘩嘩作響。
一輛商務車停靠在路邊。
齊氏從車上走下,剛推開自家大門,就察覺到屋子的燈正亮着,似乎有人在等着她。
在這一刻,齊氏有想過退出去。
只是屋子裏的人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回來了,冷漠絕情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進來吧。」
陳霆坐在沙發上,好似等候已久。
齊氏放下外套,不卑不亢的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陳霆看着擺放在桌上的照片,遲遲不曾說話。
齊氏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一沉,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桌前,直接將自己女兒的照片拿起放進柜子裏。
她輕笑一聲,「你沒有資格再看她一眼。」
「沈娉霜都告訴我了,我很想知道你們當年是怎麼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的。」陳霆道。
齊氏回過頭,燦燦一笑,「這重要嗎?時過境遷二十幾年,你現在來問我這些陳年舊事,重要嗎?」
「確實不是很重要。」
齊氏面無表情的瞪着他,「這裏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你覺得我來這裏是為了跟你敘舊嗎?」陳霆垂眸。
齊氏看不見他的眼神,不知他現在在想什麼,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屋子裏的氣壓倏地變了,變得沉寂了幾分。
陳霆道:「徐氏董事長的事,你知道些什麼?」
「哈哈哈。」齊氏忽然大笑起來,「陳霆,你現在這樣子可真是好笑極了。」
「聽得出來,你的聲音在顫抖,你很努力的保持着那份冷靜,可惜了。」陳霆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齊氏原本還能偽裝着鎮定,可是在陳霆一語道破她的掩飾之後,她確實是亂了心境,特別是在對方步步逼近時,她更是心虛的往後退。
陳霆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彷徨,再道:「是你做的,還是沈娉霜做的,或者是你們兩個人合作的。」
齊氏一把將其推開,「陳霆,你已經逼死了我的女兒,你現在還想逼死我嗎?」
陳霆不由分說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可謂真是下了狠手,手背上的青筋赫然可見。
「唔唔唔。」齊氏感受到一股滅頂的窒息感,她慌亂的掙扎着,妄圖推開對方的鉗制。
陳霆手上受了傷,被對方一扯,傷口再次崩裂,而他卻不管不顧的依舊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咳咳咳。」齊氏踉蹌着跌倒在地上,她捂着喉嚨一個勁的喘着氣,剛剛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死定了。
陳霆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不以為意的用着手絹裹上一圈,他漠然道:「現在想好怎麼說了嗎?」
齊氏就這麼不顧形象的坐在地板上,她搖着頭,聲淚俱下道:「陳霆,我們二十幾年的夫妻你就這麼對我嗎?」
陳霆斜睨着她,「如果你真有把我當成你的丈夫,為何欺瞞了我二十幾年?」
「如果我不撒這個謊,你會娶我嗎?」齊氏反問。
陳霆不假思索的搖頭,「既非事實,我為什麼還要擔這個罪名?」
「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奉子成婚,你壓根就不會娶我,我只有撒這個謊,我只有想到這個辦法,我以為結婚後,我們肯定還會有孩子的。」
陳霆居高臨下的瞪着她,「你可真是算好了每一步該怎麼走。」
「可是你毀了我的一輩子,你毀了我的一輩子。」
「是你一意孤行的結果,我年少輕狂以為自己犯了錯,我願意擔下這個罪,可是不愛就是不愛,哪怕相濡以沫了這麼多年,你我心知肚明,都是一場戲,演給外人看的一場戲罷了。」
「那徐萌萌呢?她憑什麼可以得到你?」齊氏質疑道,「就憑她年輕漂亮嗎?就憑這個嗎?」
「我身邊缺漂亮女人嗎?」陳霆重新朝着她走來,目光更為犀利,「我要的是發自內心的善良,而不是心狠手辣的蛇蠍心腸。」
「我也有善良啊。」齊氏顫抖着聲音,「我這麼多年,掏心掏肺,哪裏不善良了?」
「李伯家裏的小女兒,你忘了是怎麼去世的?」陳霆捏住她的下巴,「就因為她送了我一封信,你讓她車禍身亡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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