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神聖之談
「所以呢,然後呢?」
「你覺得你身為輪迴神器很尊貴?」
李恆微笑說道。
「幽玄不敢。」
幽玄回答這四個字後,沉默以對。當然話是這麼說,但心裏怎麼想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幽玄啊,你要記住,萬事萬物都在輪迴當中,第一生可能會富貴,第二生卻又會貧賤,沒有常理,不斷輪轉,又何來尊貴之談?」
李恆平靜說道。
幽玄聞言,心中詫異,這話說的倒挺有哲理的,他以前也聽過一個人說過類似的話,不過這種話還說不動他。
「主人說的在理。」
想了想,幽玄如此回應,不多言語。
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
李恆搖搖頭,這器靈還真的傲氣?不過算了,他也不是來熬鷹的,也不一定需要這器靈的幫助,懶得在人前顯聖。
現在還是來干正事吧。
他心念一動,一步踏出,重新來到時空長河之上。此刻時空長河重新蛻變,煥然一新,無時無刻都在延伸着無數條時間線。
若從至高之處往下方看去,定會發現此時的時空長河稱之為河已經不太妥當,應該稱之為時空流域,或者是時空大網!
因為那無數時間線,世界線交錯延伸。
早已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
李恆遍觀一切時間線,洞悉現世所有可能。他發現,除了象徵根本的主河道之外,一些分支時間線上的現世已發展的不錯。
就比如有一條時間線上的現世,蹦出了一些強者,超出了自己所在的時間線支流。
他們正在施展種種手段,倒果為因,互相爭鬥,意圖佔據自己所屬支流的過去現在未來。而因為這些強者的爭鬥,支流又衍生出了無窮的支流,如此無盡。
而且最好玩的是。
這些強者都認為自己所屬的支流是主河道,自己支流的過去現在未來以及衍生的其他支流就是一切可能性。
只要佔據了一切時空可能。
那麼就能抵達玄之又玄的境界。
李恆雖然覺得好玩,但也沒有露出笑意。
雖說神聖之境不同於這些強者,本是超脫時空。哪怕是面對那條橫亘於萬古諸天之上的時空母河都能相對獨立,不受時空母河的限制干涉,佔據過去現在未來也沒多少意義。
但是如果深入思考起來。
神聖會不會也是類似的角色?
即使神聖比那些強者更超然,即使神聖不需要佔據過去現在未來,成就所謂第一因終末果,也不需要收束無窮他我,萬界唯一。
但是事實就是。
神聖依舊被時空母河限制着。
即使這個限制只是軟性限制。
就好像一個龐然大物擋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雖然不受這龐然大物干涉,但也因為能力問題,無法完全觀測和跨越這個龐然大物。
就像神聖無法抵達時空母河的無盡未來。
這也正如那些強者被自己所屬的時間線支流囚困住,認為那條時間線支流就是所有,就是一切可能,那麼神聖會不會也是一樣?
當然,神聖用囚困這個詞有些太難聽。
只能說神聖是被時空母河給擋住了。
因為神聖的視野也沒被時空母河困住,不認為時空母河就是一切。因為時空母河就算再怎麼強大,依舊管不到大虛空之外的未知。
否則那位天庭天帝也不會追溯時空母河無盡未來失敗後,就直接選擇踏入無盡未知。
見到這一幕,李恆思考良多。
不過很快他又停止了這次神遊。畢竟接下來這怎麼發散細想也沒多大意義,反正還沒這個能力,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想。
還不如先專注於眼下的事情。
李恆收回注視那些時間線的目光,轉而看向時空長河主河道,立身現在,目光遠眺過去,天地起源之初,混混沌沌一片之地。
當初幽冥地府雖然被他嵌進了現世天地,成為了現世唯一的輪迴之所,天地法則以及現世天道都十分接納,沒有排斥。
但正如之前所說,如果按照時空起源的因果關係,幽冥地府天地輪迴,對於現世而言仍是外物,而外物是拿不到天地晉升的福利的。
所以此刻,他打算一勞永逸。
直接將幽冥地府嵌進天地起源之處,讓幽冥地府的跟腳無限往前移,成為本就在天地起源之初就已經存在的先天生死輪迴之地。
這樣一來,幽冥地府對於現世那就是昔在,今在,永在,融合為一體,從而脫離外物的身份,獲得天地晉升的福利。
「我說,幽冥地府乃先天之地,生死輪迴乃混沌之理。」
李恆輕聲開口,屹立於時空長河之上,發出宣言,聲音不斷迴蕩,在過去現在未來,一切時間線中穿梭,引得一些時間線上的無限長者十分震驚,想要追查其聲音來源。
但還沒等他們追查到一星半點,直接就被冥冥當中的因果反噬,震得吐血,一些想要拼命追查的甚至因此身死道消。
而神聖一言便是真實。
不需要李恆多動手,時空長河自己看着辦,自動就把幽冥地府生死輪迴的跟腳由李恆創立,變成早在混沌之初就存在的先天之地,混沌之理,即為尊貴古老,無法更改。
至於李恆自己?
他跟腳沒變,依舊是現世天地一個人族。
畢竟對於一位神聖或者近似神聖而言,跟腳亦或者古老的過去並不重要。畢竟這些都是時空之內的東西,無關神聖這種岸邊人。
尤其是對於現世這種等級的時空長河。
李恆一個人就比時空更重要!
此刻幽冥地府,生死輪迴與現世天地融為一體,立刻就享受到了天地晉升的福利,開始飛速進階。
尤其是作為生死輪迴最核心的輪迴盤,氣勢更是節節攀升,甚至開始追溯自身過往,想要恢復自己之前更完善的狀態。
輪迴盤器靈幽玄呆愣的站在原地,感應着輪迴盤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抬頭仰天看着那時空長河之上的偉岸身影,沉默良久。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心中的驕傲似乎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