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因為是沒有根據的猜測,所以還不能直接公開指控,季遐沒有對大部分人說明自己的想法。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但季遐之前就在懷疑了。
畢天書進場前,就和墨青軒、還有樓蘭雪兩個人待在一起。
在地球上,當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來證明有罪,但這裏畢竟是異空間,沒有那麼發達的取證技術,甚至連場地都沒法勘察。
現在看來,這兩人顯然很可疑——無論他們是不是真兇,至少眼前已經看到了真正的線索。
血慚問道:「面具歪的是什麼意思?」
「是為了適應黑暗。」季遐說道,「突然熄燈後,其他人會因為一下子進入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他們提前知道,所以閉着眼睛,用歪的面具遮住光,滅燈後能通過微弱的光源看清周圍,然後實施謀殺。」
「原來如此,」血慚驚訝,「而且你看,照片裏樓蘭雪雖然沒戴面具,但也是閉着眼睛的吧?」
季遐回答:「是的。」
「我也懷疑這兩個人,要不我去問問他們?」
季遐提議:「嗯,你假裝問問風雨組的攻略的事吧。」
季遐自己去問的話,意圖太明顯了。
雖然血慚去問也不一定很保險,但是問一問也沒損失。
「我會說的。」
血慚沒有多說,季遐便安靜等着。之前家裏收拾了一半,然後為了跟畢天書對線跑出去打boss,現在還沒有收拾完,季遐把修好的床和桌子收拾好、按照朝向擺回原來的位置。
之後看到插在水瓶里的那朵小紅花,用app看了一眼,卻發現這朵花也有屬性,精神與運氣分別+2,但是也不需要裝備,不會佔據裝備的位置。
要使用的話,只需要聞一下,花的加成效果就能持續好幾個小時,確實是很有用的東西。
季遐因此對這種植物產生了興趣,想着自己的魯班術能不能也對植物起效,不過試了試沒有用,植物與他的魯班術完全不是一個系統的東西,最後只能遺憾放棄了。
之後,季遐把家裏一堆垃圾掃起來,正琢磨着要丟到窗外還是地下城的時候,血慚那邊來信息了。
她直接發來幾張聊天記錄,卻是兩段聊天記錄。
一段是和樓蘭雪的——
「在嗎?」
「在的,怎麼了?」
「您好,我是寫窗外攻略的血慚,我想了解下你們風雨組的畢天書的情況,能說一說嗎?」
「他的事,我們也不知道,目前根據情報,他應該就是兇手之一。」樓蘭雪說道,「倒是另外兩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我恰好就坐在三七粉前面,但我第一時間就跑了,也沒看清怎麼回事……老火車可以作證。」
「聽說開場前你跟畢天書待在一起,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沒覺得,開場前我們是在一起,但開始後就沒說過話了,也沒坐在一起。」
「那你們風雨組以後準備怎麼辦呢?」
「本來就只是臨時合作一下,那份入門指南已經完工了,現在又出這事,其實已經差不多散夥了。」
「哦……」
……
聊天記錄里,血慚也沒怎麼拐彎抹角,很直接地跟樓蘭雪問了幾句,表達了自己的疑惑……但是沒什麼結果。
而後來血慚去問了『老火車』,第二份記錄就是她和老火車的聊天記錄。
老火車說他坐在樓蘭雪前面,在抽獎大會當中、跟樓蘭雪說過幾句話,聊得很熟,出事之後,兩人是一起跑出去的。
雖然因為當時很亂,雙方也沒說話,只是在一起往外跑,後來失散了,老火車也不是很清楚情況……
但樓蘭雪貼着一張面膜,個頭又那麼大,他認為自己不會認錯,至少在熄燈後最關鍵的那幾十秒之內,老火車認為,樓蘭雪是在他身邊的。
季遐看完聊天記錄,又問:「墨青軒呢?」
「沒人回答,好像不在。」血慚說道。
季遐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血慚問道:「你覺得呢?樓蘭雪是不是在說謊?」
「看樣子不像,主要問題是,這老火車是不是在說謊。」季遐說道,「畢竟他們只有四個人也是我猜的。」
血慚贊同:「確實。」
但她又說道:「不過除了他們之外,沒人更像是兇手了,我看了下五號照片,和三七粉比較近的除了樓蘭雪,其他人都更加沒嫌疑,總不能是三七粉旁邊他那朋友殺的人。」
「而且墨青軒和那個死者旁邊根本就沒別人,不是他還能是誰?現在不會信多半就是在裝死。」
季遐無言以對。
雖然這只是聊天軟件,不一定誰
都會時時都在看群,而聊天群本身只能是房內有信號,無論是去窗外還是去地下城,都沒法收到信號。
但是季遐同樣記得,上次他跟叉燒小傑吵了架,墨青軒還第一時間跑出來跟他私聊表達支持。
這次他直接沒了聲音……
這是偶然嗎?
季遐說道:「總之先等等吧,也許墨青軒不在,又或許再等一等,可能還有別的線索。」
說到這裏,這次討論也差不多了,季遐倒是知道自己確實有些悲觀,實際上聊天群里調查本來就不靠譜,真正兇手肯定不會自己承認,而且就算查出來也沒什麼用,就算是被委員會查到了,也只會罰點錢而已。
不過血慚最後說道:「嗯,我會盯着他們的,還有畢天書那賤人,我要他付出代價。」
突然說這話,有點讓人意外,但又有些掩飾不住的憤恨,季遐覺得此刻的血慚有些陌生——
當然,倒也不是不行。
實際上季遐自己也對畢天書頗為不爽,甚至想過要乾脆殺了他了事,只是沒有機會,現在只能這樣乾巴巴一個禁言。
而此刻血慚的話其實也沒有問題,在季遐看來,有問題的不是該不該,而是可能會因此而帶來的後果。
季遐想了想,只是勸了一句:「我們的敵人是整個小區,我覺得現在還是得抓緊時間增強自身,這樣才能活下去……我的建議是應該暫時冷靜一點,別被賤人打亂了計劃。」
「我知道,我分得清主次。」
血慚乾巴巴地回答了一句,季遐撓了撓頭,倒是緊接着回過神來了。
現在不是講大道理的時候。
其實應該說點別的……具體來說的話,應該是要安慰一下人家,畢竟對方是女生。
只是確實沒經驗,事到臨頭,說都不會話了。
而且現在回頭一想,季遐也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血慚究竟為什麼這麼生氣呢?
是因為畢天書結黨殺人,還是因為他嘴賤,又或者是立場是的單純敵對姿態呢?
問題對於血慚、或者季遐自己來說,實際上都是一樣的。雖然答案不一定必須是其中一個,可能是三者全有,又或者並不重要,而季遐之所以想安慰她,也和這些原因無關,只是出於個人社交本能的想法罷了。
不過想到畢天書,季遐卻只覺得茫然。
進場前,季遐跟他也說過兩句話,樓蘭雪、畢天書都很友善,雖然現在看來,多少是有些虛偽的成分。
但是墨青軒是和季遐結伴一起來的,季遐之前還誤入過他家。
上來的時候,季遐跟他有說有笑,沒看到墨青軒對其他人有什麼敵意。
如果真的存在某種東西,能讓墨青軒突然性情大變,甚至讓他當場殺了一個人,這個東西會是什麼呢?
季遐想得出了神,回過神,已經過了好幾分鐘,好像氣氛上已經不適合再安慰血慚了。
於是季遐搖了搖頭,收起手機,繼續回去打掃衛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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