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和火焰自營地的正中心開始往外擴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隨處可聞。
小天狼星他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目之所及遍地都是頑強掙扎着的人們。
厲火的魔焰點燃了無數頂帳篷,最為悽厲的叫聲就是從裏面傳來的。
他們紛紛衝上前救人,小天狼星和盧平則來到那團每秒都在快速膨脹的火焰前。
任由這充滿毀滅氣息的魔焰繼續肆虐,只會讓那群該死的食死徒奪走更多無辜的生命。
「萊姆斯,我會儘量讓火的範圍小下來,你幫我看緊點周圍!」
小天狼星施展出厲火咒的反咒,魔焰膨脹的速度明顯開始減弱。
盧平背靠在他身後,提防周圍可能會隨時發起的襲擊。
時間一點點流逝,鮮紅妖異的魔焰開始被快速壓縮。
等到滿頭大汗的小天狼星垂下魔杖,一聲劇烈的爆炸又從他們身後響起。
盧平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峻,「那群該死的傢伙,沒完沒了啊!」
營地里的巫師大多都已熟睡,他們滅火救人的速度再快,也遠遠比不上食死徒搞破壞的速度。
兩人轉身跑向剛才發生爆炸的位置,營地里的所有魔法投影在這時被啟動了。
文森特的臉龐出現在巨大的光幕里,他的頭髮被吹了起來,似乎是在飛行中。
「同胞們,我們正面臨一場可怕的襲擊。」
他的眼神無比凌厲,「他們是英國的食死徒,一群毫無人性的恐怖分子。」
奔跑中的小天狼星和盧平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見了一個極速飛來的身影。
光幕里的文森特猛的落在地上,把鏡頭對準面前正在熊熊燃燒的厲火。
「他們本事不大,無非就是殺人放火。」
一陣強大的魔法波動使得畫面泛起陣陣漣漪,接着那不斷膨脹的魔焰就被瞬間澆滅了。
鏡頭再次對準文森特的臉龐,他的眼神充滿輕蔑,「這可不是我做的特效,他們放出來的厲火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
一陣不太的噪音響起,光幕里的他微微晃動着,緩緩漂浮了起來。
他的眼角微微翹起,語氣帶着濃濃的不屑:
「食死徒,你們這群膽小的老鼠給我聽着,你們越是藏頭露尾就越是證明你們的無能,有種你們就站出來跟我單挑,我一個人單挑你們一群人!」
小天狼星和盧平同時笑了笑。
刻意貶低食死徒,再對他們發起挑釁,無形之中消散人們內心的恐懼。
單挑他們一群人?是三十多萬名憤怒的巫師群毆他們才對。
半空中的文森特並沒有中斷與魔法投影的連接,他輕鬆愜意的神情出現在營地里每一個角落。
人們不再慌亂,不再感到害怕,開始自發組織起來救人。
威爾斯等特殊小隊成員看見這一幕都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們壓力大減,可以安心搜索食死徒的蹤影了。
只是營地區域比體育館大了不止十倍,那群膽小的老鼠沒再搞破壞,非常有可能已經跑掉了。
比他們早一步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文森特輕點魔法通訊器,將錄製好的視頻上傳到魔法投影,並讓它循環播放。
營地里的無數光幕又回到最初的畫面,文森特正在解釋現在的情況。
完成佈置後,現實里的他緩緩降落在地面,看向那被厲火焚燒過的土地。
黑魔法破壞了所有可追蹤的痕跡,想要找出那群膽小的老鼠無異於大海撈針。
突然,他面前的空氣燃起一團紅色的火焰,隨後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
「教授,你來得也太晚了吧。」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文森特早在趕來營地的時候就通知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看了眼他還在緩慢癒合的右胳膊,「我在營地外面佈置了一個極難發現的追蹤魔法,他們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標記。」
文森特眯起雙眼,「教授,你不打算抓住他們?」
鄧布利多搖搖頭,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真正的預言無法被改變,湯姆的回歸是必然的,我們不能讓更壞的情況發生。」
可以確定身份的只有小矮星彼得,剩下的兩人是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人又是誰?除了他們還有沒有別的食死徒?這些疑問目前都還處在一無所知的狀態。
鄧布利多的做法很穩妥,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悄悄留下標記,順着方向尋找一定能找出線索。
計劃雖好,不過文森特臉上卻露出些許不滿,「教授,我明白你不想讓這裏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但他們回去之後,湯姆一定會發現你留下的標記。」
他湛藍色的眸子滿是失望,「湯姆要是把腦袋縮起來,我們只能再次陷入被動,即使有再多的線索也沒辦法找到他。」
鄧布利多苦笑着望向他的眼睛,「孩子,你的想法越來越像他了。」
文森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教授,那群膽小的老鼠一次性綁架營地里的三十萬名巫師,目的僅僅只是為了逃跑,如果他們不付出點代價,將來只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
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所以我留下了標記,為的就是要讓他們畏首畏尾,不敢再像今晚這樣肆無忌憚。」
文森特的語氣特別冷漠,「這樣的代價太輕了,老鼠就應該躲在下水道里瑟瑟發抖,敢大搖大擺出現在陽光底下,就要做好隨時被踩死的準備。」
「你的想法太極端了,文森特。」鄧布利多突然皺起眉頭。
「教授,是不是已經標記他們了?」
他輕輕點頭,「一共四個人。」
文森特稍微動了動已經基本癒合的手臂,「教授,你不願意告訴我位置,那我就自己去找。」
飛行靴子啟動了。
鄧布利多抬頭望向空中那張堅決的臉龐。
他沒有阻止文森特,因為他很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在西南方向,非常靠近反幻影移形咒的範圍之外。」
正要加速離開的文森特回頭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揚,「謝謝你,教授,我不會讓他們輕鬆跑掉的。」
下一秒,飛行靴子的數個噴口組合成一個。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音爆,文森特的身影眨眼就消失了。
猛烈的強風呼嘯而過,吹起鄧布利多潔白的長袍,也吹起他長長的白鬍子。
他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塵封多年的往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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