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那時已經傳出他和白樺的事了,婉清一個是沒有心思過生日,另一個就是不想讓他來慶祝了。因為如果南浩仁跟婉清過了生日,白樺又會找藉口為難南浩仁了。還有就是感覺就好像在施捨一樣,婉清不要想要這樣的感情,不管是戰友情還是別的,所以婉清以要考試為由,說是不過生日了,要專心考試。南浩仁說那就等考完試再說吧。
結果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婉清也沒有那個心情再讓南浩仁給自己過生日了。
過了端午節後,離婉清的生日也就只二天了,婉清自己還在想要不要過一下生日呢,也不知今年會不會有人記得呢。不過就算沒有人記得,生日那天也要吃一碗有向征意義的長壽麵。婉清想過了,如果沒有人記得就不過了,自己提出要過生日那多沒意思,好像自己是個小孩子一樣,還要吵着要禮物不成。好歹姐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標準一中年大嬸。
婉清自己在心裏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卻不知陳松濤也因為她的生日而煩惱着,想着如何給她過生日,才會讓她既高興,又覺得甜蜜。是他一個人悄悄的給她過了,還是辦個熱鬧的生日聚會。
有時他也拿捏不好婉清的心思,一樣靜得跟個壁畫似的,一會要吵得跟五百隻鴨子似的。也搞不懂當天她喜歡熱鬧呢還是想過清靜的生日。傷腦筋啊,有誰可以給個答案呢!獎五毛錢。
後來他沒有選出個最佳方案,就來了個開門見山。他直接問婉清生日那天想要怎麼過。婉清盯着他,心想,還以為你會弄個浪漫的生日結果還是黔驢技窮啊。轉而一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把他比做驢的話,會不會追殺自己。
婉清就笑着回了句:你記得我的生日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說完就看着陳松濤,想看看他聽到這句話是什麼表情,果然不出所望。陳松濤一臉的不置信,到不是因為婉清這句話,而是因為他本滿心想聽個婉清過生日的想法,自己去操辦就好了。結果婉清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把問題丟給了自己。
看着陳松濤的表情,婉清覺得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就又笑了,「不用了大張旗鼓的過了,如果要過生日那也就只是請客吃飯,他們要是知道是我的生日,又要準備禮物什麼的。現在他們也就那麼點津貼,有些的家裏條件也不是那麼好。還是算了。不過你就不同,你有工資,還是我的男朋友,你的禮物是少不了的。」
陳松濤聽了,哭笑不得,你那麼為別人着想,就不為我着想一下嗎?自己就是不想動腦筋來想送什麼禮物才想着要問你的,你到好,輕輕又丟回來了。
「那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一直沒有得到的,我送給你。不過我的錢都在你哪,我手裏也沒有多少錢,好的東西可送不了。要不就把我的心送給你好了。希望你好好的對待它。」陳松濤想了想如是說着。
得了,這兩人都成了太極高手了,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出個具體的事來。
婉清看了他一眼,「你這個男朋友一點也不合格,我有什麼想要東西,你不知道還問我。」
陳松濤撓撓頭,「我看你平時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我怕送了,你又不滿意,還怕我不高興,還要假裝喜歡。我還不是為你着想。」
結果兩個說着說着又開起了玩笑來,說到了別的事上去了,最後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
生日當天,婉清要上班,也就只是在餐廳由李大偉做了兩樣婉清喜歡吃的菜然後就去上班了。
好在生日當天沒有下廚,要不然還真成為三百六十五天無休的廚娘了。陳松濤最後送了婉清一盒巧克力,一條項鍊。項鍊是鉑金的,還有一個小橢圓形吊墜,吊墜下方鑲嵌着一個小小的鑽石。本想還送束花的,但想着太招搖了也就沒有送。不過最後還是選了一小盤栽,誰叫婉清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呢!
婉清心想,這兩天他都在所里,沒有看他出去過,這樣的東西可能要在京城才能買到。他啥時去的,自己咋不知道呢!
還說自己沒錢,這項鍊也要花不少的錢吧。嗯,貌似別人送禮物問價格好像不太好吧。算了,不管他了。
然後就去上班了,在上班途中,南浩仁打電話來問婉清今年生日怎麼過,他請婉清吃飯可好?
婉清笑着說:「不用了吧,除非是在外面請,要不然還不是要去餐廳,最後說不定還要我動手做菜。我可不想生日都還要進廚房。」
南浩仁笑了,也對,那明天我補送個生日禮物吧。
雖然婉清也表示不用麻煩了,可是第二天南浩仁還送了婉清一件小禮物。這個南浩仁還是和前世一樣,自從知道婉清生日以後,都是給婉清過了生日的。
天氣也漸漸的熱起來了,大門外老百姓來賣的水果也多了起來,婉清沒事就又晃到大門外,買很多的各種水果,她很喜歡這樣的綠色水果蔬菜,因為這些在前世時是吃不到的。婉清決定以後自己回老家後,也要搞個地方,自己種出這樣的水果蔬菜,自己吃起來才過癮。
結果緣於這個原因,婉清回到老家後,在服裝店的生意上了軌道以後,還真跑去租了很多的地,種了很多的水果蔬菜,以及各種花卉,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生態莊園。這是她當初並沒有想到的,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的婉清只是想吃到好吃的東西就可以了。對於婉清的這些舉動,陳松濤是無條件的支持,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錢,就算他們沒有這個餐廳做支持,陳松濤也還是可以負擔起這些零食錢的。
老鄉們也都知道婉清這個毛病,所以有人總是笑話她說:你這麼能吃,能後你的老公就受苦了,都會被你吃窮的。
婉清聽了也就不理會,心想,吃點東西都吃窮了,那還娶什麼老婆。因為她自己知道,她又不是專門吃那些貴得要死的東西,又不是前世那些嬌情的人說的一樣,水我只喝依雲的,雪糕只吃哈根達斯的,水果只吃國外進口的,下館子只去五星級的,拒絕吃路邊攤的。這種女人也沒有幾個男人養得起。
婉清每次聽到這些話就覺得說這話的人該丟到難民集中營去,過了一個星期,看她還能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話說以前那個所謂的依雲牌的礦泉水沒進入中國以前,請問你是不是都不喝水。
打死婉清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許這和出生的條件有關,誰叫婉清是個正宗的農二代呢!她的想法還是很接地氣和很正常的。原諒那些不知人間疾苦的熊孩子吧。
這幾天,婉清總感覺陳松源有些不正常,就是那種欲言有止,但又沒人搭個薦的感覺。婉清也沒有管他,想來等到他想說就會說的。
晚上有陳松濤他們一個科室里的人來吃飯,婉清差不多也認識,等他們點完菜以後婉清也就離開了,她並沒有去問這幾天陳松濤有什麼事,因為工作上的原因,有些事是不能隨便問的。
今晚陳松濤上班去了,所以現他不在。
後來婉清去上菜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他們說好像陳松濤因為在工作上因為有重大發現可能要立功了。婉清心想,原來是這樣,難怪不得這幾天有點不正常。
看來不管是多麼成熟的人,對於榮譽還是很在意的。畢竟這是對自己工作的一種認可。
又過了幾天,這個消息才正式傳出來,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沒有細說,只說是因為有重大發現,而且很有價值,所以授於他個人二等功,全科室也因此受到了表彰。
他們全科室的人也因此要求陳松濤請客,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陳松濤回來一說,婉清當然同意了。這是很難得的機會,很多人可能都沒有機會在這樣的和平年代得到一個二等功的榮譽。
後來商定在一個婉清和陳松濤同時不上班的星期五晚上。婉清看着陳松濤,看得陳松濤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松濤一笑,「你是什麼意思?」
「我還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呢?這幾天一個人偷着樂了吧。」婉清一臉的笑意。
「沒有,那不是還不確定的嘛,雖然上報了,但是有沒有什麼用,或是怎麼獎勵,這個都沒有一個準的事。難道你就要我到處宣揚,要是最後的結果不是我說的那樣。那我豈不是丟臉丟大了。我雖然有些高興,但憑我這麼成熟穩重的人,怎麼可能做這些自損形象的事呢?」陳松濤如是的說着,但一臉的笑意是藏不了的。
「呀,給點陽光你就燦爛了。別在這裏臭顯擺了。我去廚房看看。」婉清是打定主意有潑冷水了,說完故意就走了。
「你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雖然過程細節內容都不能說,但我可以說我怎麼發現的,以及怎麼處理的呀。陳松濤着急了,急忙要叫住婉清。
「你不是號稱成熟穩重嗎?怎麼跟個毛頭小伙一樣呢?為了保密起見,請首長還是不要說了。小的聽了怕一不小心說露嘴了,到時給定一泄密罪,你可要來監獄看我。」婉清說完還真的就走了。
「你不就是羨慕我嗎?明說呀,等獎牌發下來了,我送你,讓你帶着過一下癮。」陳松濤難得的像個要獻寶的小孩子一樣。惹得婉清直想笑,好吧,她是有點羨慕,誰叫她沒有那個運氣加本事呢!但是現在陳松濤得的獎,跟她自己得的也差不多。他們兩個屬於那種一榮俱榮的模式,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凡事都要這樣想,才不會失去生活的本真,不要想得太多,容易迷失自己。
在這裏說一下,由於現在的情形之下,對於這些具體的細節不能多說,所以作者本人呢也只好一筆帶過了,因為作者也不知道如果寫得稍具體點,是不是和現在的淨網有衝突,責編大人是再三提醒過了的。所以嘛,就只能靠你們自己去想像了,開動一下你們聰明的腦袋,說不定比作者寫的來要好看呢。哈哈!
星期五註定是個熱鬧的晚上,除了來慶祝的,還有很多來吃飯的。好在把最大的那個包間給慶祝的人留下了。要不然放在大廳不知有多吵。
今晚的主角當然是什麼都不管了,他和同事們一起高興的談論着工作上的一些事,露出了婉清很少看到的一面。因為婉清還從來也同有看到過他工作時的樣子,機房是不能隨便的去玩的,所以就算他們兩處於熱戀當中,婉清也都沒有去他們的機房。
看着因為談着工作而意氣風發的陳松濤,婉清下定了決心,今年還是走吧,自己不在這裏他就可能更加專心的工作,對於自己喜愛的工作,沒有幾個人是願意放下的。
所以婉清今晚很是稱職的當着個服務員,聽着他們這樣那樣的要求。她一點也不覺得煩,因為這樣的機會並不多。那個立功的機會可是不每天都會有的,今晚就隨便他們鬧了。
算計着今晚不知要醉幾個,所以婉清不忙的時候,還弄了些醒酒湯備着,濃茶也泡着,扮演着一個賢內助的角色。
想着年底就要離開這裏了,一時心中還有些不舍,不舍的原因有很多。
最後醉得走路不都會的有兩個,走路像打逍遙拳的三個,處於亢奮狀態的三個,正常的也就只有一兩個了。
陳松濤屬於第三種,婉清看着這幫酒鬼不由得的搖了搖頭。是不是那次自己喝醉了也是這個樣子呢,還真是不好看。更何況是個女孩子呢,好在自己不喜歡喝酒,要是每次都要醉成這樣,還真是有些丟臉呢!
婉清把陳松濤送回宿舍,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也就和平常一樣了,只是陳松濤問昨晚的情形,婉清只用了四字:群魔亂舞。
陳松濤笑了,問怎麼個亂舞法,婉清只是讓他自己體會。
陳松濤以為婉清生氣他們昨晚鬧得太厲害,但是婉清說:我又沒生氣,你們真的是群魔亂舞樣,各說各的,要不就是拉着個人一直不放,說個不停,要不就是傻笑。知道的曉得你們是在餐廳吃飯,不知道的還以誤入了精神病院呢,還從來也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真實的一面呢。說完婉清也忍不住的笑了,想想昨晚的畫面,想不笑還真得費點勁呢,忍得好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