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軍營 第二章

    第二章

    說到這，也得說說這個林婉清了。四川人，現年，是指回到部隊的現在，18歲，長相清秀，身材苗條，性格有點多變，可以一天不說話，也可說說一天的話,一時活潑，一時文靜。來北京當兵也就幾個月的時間。算一下，她是十二月初到的新兵訓練營的，在那呆了三個月左右。大概是在四月初被分配到這個單位的。

    大家都簡稱這個單位為一所，剛開始林婉清並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叫一所。後來才知道，像這樣的單位她們海軍有十所，一般都以順序來簡稱了。那就是一所二所直到十所了。

    林婉清自己還沒有回過味來，就已經是個軍人了。真是人生如戲，只是不知這是唱的那一出。林婉清躺在床上，她現在也只能躺着了。想來可能林婉清回到現在也只是剛摔了，當初林婉清記得當時上午摔的，這會也不知是什麼時間了。

    看着腿上已經處理過了的傷口，肚子也沒有覺得餓，可能是吃過中午飯後她睡了一會吧。估計已經是下午了。

    雖然傷口不大，但是那真是疼啊，在林婉清的記憶里，好像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那是因為她從小就算是個聽話的孩子，不是很調皮的那種，就算是玩也是有些文靜的。所以從小她就沒有怎麼受過傷。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以三十好幾的心理來適應這十幾歲的身體，還真是讓人想笑又想哭呢？

    想來以現在的她，有成熟的心理，年輕的身體，成天和這些十幾歲的小姑娘呆在一起，是好呢還是不好呢？自己會不會也變得像她們那樣的無憂呢？真好，時下不是流行說要多的年輕人在一起嗎？這下好了全是年輕人，還是只能和她們一起。

    在她胡思亂想中，時間到是過得很快，她還沒有想出個什麼來呢，天色已漸晚。一會就聽到一聲敲門聲，現在的她也算是半殘了，想要去開門也有些難的。於是她就應了聲請進。

    肯定不是電話班的那些小姑娘們，她們進她們的地盤是不用敲門的。

    這裏介紹一下這個一所的一些情況吧。這裏的總機是個小總機，電話號碼也就幾百個，而且是那種半程控機一樣的，只是需要轉接一下就可以。不是那種用幾根插線頭，需要哪幾號才插幾個相應的孔里。那種電話班的接線員才真是能幹的，她們需要熟記上千的電話號碼，還得非常熟悉插線的位置。其中一個出錯，還真是錯到十萬八千里了。

    好在這樣分機號也般也就三位數，可能最多也就四位數了。這個作者也不是很清楚了。如有錯請各位原諒下哈。

    號碼不熟的話，有人打電話來找什麼地方，你自己都要想半天，那還怎麼工作啊。就算是在九十年代的後期，地方上打到部隊上找當兵的親人，也是很不好打的，所以好不容易打通了，接線員一般都會盡最大的努力替他們找到。

    這個一所的電話班，是個小總機，號碼也就四五百個，因為是半程控的，也就簡單的多。所以上班時一個人就夠了。她們電話班加上班長在內也就五個人，和林婉清一起分下來的有三個人加上以前的老兵二個包括班長大人在內，全是女的。

    要交代的事還真多，要是不說一下，大家可能會有些不是太明白，所以還是要小費一點周章的。

    林婉清他們這種單位算起來是機關單位了，不比那種真正的連隊，所以各個所屬單位也不是一連二連或是幾排幾班了，而是以什麼處命名，比如後勤處，這是總管所有後勤事務的。其餘的就以一處二處三處等來稱呼了。當然各處的主要工作分工有不同，這裏也就不多說了。這也算是軍事情報呢，會不會有泄密的嫌疑呢？噓！

    而林婉清所在電話班是所屬七處的，而處里又分幾室。這幾室也是從一處按順序下來的。所以林婉清所在是十七室，往後還有十八室。這是最後一個科室了。

    這個一所的因工作需要是建在郊區的，離京城還有好幾十公里呢，這佔地就比較寬了，每幢樓一般都只有二樓，特別是生活區這邊。在工作樓那麼就要高些，像林婉清上班的總機房就在工作區的一幢樓的四樓里。

    一幢樓分二層，一般來說一個處一層。所以，不管幹部還是小當兵的，都是二人一間。樓里並沒有井渭森然的男女之別，不像有的地方，一整個樓都是男兵，或是女兵。

    電話班有五個人就分佔了兩間，走廊對面就是十八科室的人。所以這種單位相對那些連隊上來說，管得就沒有那麼嚴格了。因為工作關係，還有上夜班的，也不好統一管理。

    還有一點就是這裏的工作需要專業知識，所以幹部是很多，就是那種戴着什麼少尉中尉的軍銜的，也有戴着中校上校軍銜的。其實他們並不是那種像連隊上的連長或是營長一樣有行政實權的，或是管理人員，專業一點的說法就是專業技術軍官。他們有些是不帶別級的，是指在肩章上無明顯的標誌。不像那種軍官的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級別的軍銜。

    所以這裏其實真正當兵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這種專業技術軍官們，當然也有那些管理軍官。總之這裏兵少官多。但是在這裏，不會出現那種當兵一看到佩戴軍銜的人都要稱首長。說得不禮貌一點，如果是認識的就打個招呼，遇上別的處的人，或是別的科室不認識的，都當沒有看到的。你真要叫他們首長他們是會不習慣的。真的。

    林婉清記得有一回，她新兵訓練營里的同班戰友來這裏看她，看到滿院子都是些尉官校官，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好在林婉清提前告訴她了說不用像連隊上一樣叫首長，要不然還真叫出口了。

    這種情況也只是因地方而論的，如果到了個更大一些的單位，比如在北京就有什麼海軍師令部，或是空軍師令部，也或是總後勤部，見到將官都是常事。但是在那種地方，看到了是真要稱呼首長的。

    貌似又說遠了。扯回來。

    林婉清聽到敲門聲，猜想可能是住在對面十八科室的老鄉。因為唐林西上班還沒有回來，怕林婉清餓了，讓那老鄉去給林婉清弄晚飯的。

    林婉清應了聲請進，然後看到門一推，果然就是對面張林。手裏果然是端着一個吃飯用的瓷碗，另一手端着個小碗。

    「張林，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就知道吃，腿不疼了？」張林有些擔心的問。

    「你摔一個試試就知道了。」

    張林邊把吃的放在桌上，邊看了看林婉清那條半殘的腿，「看你，這下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也不知你是咋跑的，一下子就摔了呢？真是白長那個大個兒了。」

    「這能怪我嗎？你也看到了，那又不是真的跑道，還坑坑窪窪的。」婉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真是有些點背啊！就這樣也能摔得五體投地。

    張林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看到了，看到了，所以我才來關心一下你。」

    現在林婉清跟張林是很熟了，因為他們同在一層樓住着，雖然不是一個科室，但是兩個科室的宿舍是同在一樓的，而且就對林婉清的對面。這麼幾個月相處下來，想不熟都難。

    這個張林，要怎麼說呢？首先，他是個好人，但他不是個好兵，也不能這麼說，就是那種調皮搗蛋型的兵，不是很聽話的那種。很會玩的，這附近有很多陸軍空軍海軍的部隊，很多地方他都去過，也能認識一些那裏面的老鄉。真不知他是如何的神通廣大去挖掘出來這麼多老鄉的。

    但是張林對人是很好的，不管是同一科室的戰友，還是別的科室的，不管是不是老鄉，他對人都很熱情的。當然對老鄉也還是要更好些的，前提也是他喜歡或是接受的人，如果他不喜歡或是不接受那成天都是不理你的，說不得還要擠兌，挖苦什麼的。

    這種當兵的，領導是不會太喜歡的，就怕哪天給領導闖個禍，惹個事的。但只要不是那種違反原則或是不過分的要求，領導都順着他，只要工作干好就行了。

    還有一點是，林婉清同學來到這個一所，創了個第一，那就是這個一所從來沒有四川女兵來過。她算是前無古人的第一人了，時下這個所里還有二十來個四川人，不管是哪一年到這個單位的，不管是在這個單位哪一個科室的，不管是義務兵，還是那些軍官。都從來也沒有四川女的來過，所以一時之間，林婉清同學在老鄉們眼裏的地位那是扶搖直上啊，到最後已經升到和熊貓一個級別了。這話不知是哪一個四川老鄉說的，說林婉清是四川老鄉們的寶，熊貓是國寶，林婉清是他們的寶。

    林婉清聽了真是覺得好笑，她自己從來也沒有發現過自己何時這麼重要起來了，有這麼重要的地位。這些話她也就當聽過就算了，也不當真。如果真要把自己當成寶一樣的存在，那是不是真有點找不北，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呢，四川那些個老鄉對林婉清也確實是不錯的，有什麼事都會幫她的，非常的照顧她。

    就算是到了林婉清三十多歲的時候，她也記得這些事的。

    她清楚的記得，這次她受了這點傷。可能說全院的老鄉全都來看了她的，每個人都帶着好吃的過來。以至於林婉清同學因病休息的這十幾天當中，她足足胖了五斤。因為她動不了，剛開始好幾天，她都是臥床休息的。沒有出過門，班當然不用上了，飯是有人管的。如果宿舍里沒有其他人，張林就會給她帶來晚飯。

    林婉清也知道，也許從現在起，也許是從明天起，她的那些老鄉們就會陸續來看她。不過她到是想好了，千萬可別向前世一樣，又會為這長胖了好幾斤，能省就省吧，減肥聽說是很辛苦的，雖然她一直以後身材都很好的，就算是前世生了小孩以後，身材也一直是別人羨慕的份。

    林婉清看着碗裏的飯菜，實在是吃不下去就告訴張林：「這會不餓，不是很想吃，要不你放在這，等晚點我餓了我再吃。」

    張林只當她是腿疼所以不想吃，也不管她，放下手中的另一個小碗，讓婉清看了看，「要不你吃點這個。」

    林婉清看見居然是個已經洗好的西紅柿，一看就是附近的農民種的。那真是天然無污染綠色食品。是自然長熟的，沒有打那此什麼膨大素，催紅素等這素那素的。因為一所在郊區，附近有很多的村子，那些村民們有時會把自家種的各種水果蔬菜什麼的拿到院子外邊來賣。

    這個到是應該好吃，林婉清記得以前，也就她的前世，在一所的時候，就吃過不少這些真正的綠色食品。不像後世，什麼東西都失去它本真的味道。簡單來說，就說這個西紅柿吧，全是藥水催出來的，看着很紅，其實根本就沒有成熟，據說全是靠催紅素，膨大素什麼的弄出來，吃起來一點味都沒有，吃到嘴裏真不知它是西紅柿還是土豆。

    林婉清拿起西紅柿就直接咬了一口，想來張林把它放在碗裏而不是放在手裏，肯定是洗乾淨的。這樣的西紅柿根本連皮都不用撕就可以吃，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還真是久違了。

    很快她就吃完了，看着張林：「就一個啊？你那兒還有沒有啊？太好吃了。」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張林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心想，不就一個西紅柿嘛，有那麼好吃？我怎麼沒有覺得呢？

    林婉清那裏知道張林心中想的事，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說，如果你吃過二十年後的西紅柿你就會格外的珍惜現在的這些原生態的蔬菜水果了。

    「真的好吃嗎？想吃的話明天我再給你弄點。」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病號想吃也是可能的嘛。

    也不知為什麼，那時候，做什麼他們都喜歡用弄這個字，不說去買點或是找點，喜歡用弄或是搞。不知是不是部隊的習慣。

    「好啊，多弄點，比蘋果還好吃。」婉清嘴饞的樣子看着真是好笑，如有鏡子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有三十好幾了。

    其實是因為林婉清不喜歡吃蘋果，特別是後世的蘋果。當然在這裏等蘋果紅了的時候，外面還是有老百姓拿來賣的，林婉清還是買過很多來吃的。

    張林站起身準備走了：「我先回去吃飯了，一會還要上班，就不陪你了。我看沒多久，西西也該回來了吧。你要換藥不？我讓那個誰帶你去吧。」

    婉清並不喜歡醫務室里那種消毒水的味道，再說了現在她走路基本靠扶，就算是要換藥也等唐林西回來再去吧，再怎麼說也要注意一下影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