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就算被抓進詔獄又如何,武三月當真敢動他?
殺他一個李喜,就會徹底激怒天下權貴,到時候所有權貴聯手造反,武夏王朝必將覆滅。愛字閣 m.aizige.com
李喜斷定武三月不敢動他。
數日後,他的大軍兵臨長安,武三月還得親自恭恭敬敬地將他送出城。
當然了,若武三月為了求和,願意獻身,他也可以屈尊嘗嘗鮮。
傳聞武三月柔若無骨,只要抱一下,就能讓人飄飄欲仙。
陽九笑而不答,幾乎湊到李喜的耳邊,低聲道:「李歡已被擒。」
李喜笑容僵住,隨即想到,這肯定是陽九的攻心之計。
在武三月看來,寧王世子李歡已經慘死,斷無再去追捕真李歡的可能。
「陽大人果然有點本事,可惜啊,我不吃你這一套。」李喜哈哈大笑。
陽九轉身上馬,扭頭道:「王爺,呂放向你問好。」說完便縱馬回城。
李喜臉色大變,後背冷汗涔涔。
呂放這個名字,陽九是從何知曉的?
但不管怎樣,既然武三月知道被殺的人是呂放,而非李歡,那派人去追李歡,也是有可能的。
原本很淡定的李喜,被陽九的一句話給搞得方寸大亂。
入城後,兩側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
他們知道寧王將要來到長安,可沒人料到,寧王是被綁着進入長安城的。
消息傳開,百姓盡皆譁然。
隨後更是有消息說,寧王在來長安的同時,也帶着十幾萬大軍,意圖造反。
倒是陽九跟武三月之間的事,反而沒人提起。
對此陽九也感到奇怪,只能是武三月有所行動。
「九兒,我讓你去接寧王,你倒好,將他接到詔獄去啦。」武三月得知消息後,笑得合不攏嘴。
陽九嘆道:「那傢伙非得當眾說你我有染,不關進詔獄,恐怕會更麻煩。」
關進去也很麻煩啊。
武三月心裏這麼想,嘴上卻說陽九做得對,像李喜那種自大的老狐狸,就得讓他多吃點苦頭,行事才知道收斂。
「三月不打算殺他?」陽九面露疑惑。
武三月嘆口氣,道:「我也想殺,可是真的殺不得。」
要是將寧王殺了,這天下會亂。
好在李歡已被擒住,正被帶回長安,到時候就能拿李歡威脅李喜。
「雖說虎毒不食子,可對寧王這樣的梟雄,恐怕會為了大業,不去顧親兒子的死活。」陽九道。
武三月點點頭,道:「先關着吧,最後該如何處置,我們再慢慢商量。」
陪武三月吃過午飯後,陽九便離開皇宮,回到了縫屍鋪。
縫屍街這邊,眾縫屍人都在議論今晨發生的事。
陽九居然會替聖人去迎接寧王,這是誰都沒料到的事。
當然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陽九居然將寧王打入了詔獄。
此事在長安城幾乎是炸裂般在傳播,普通百姓簡直快將陽九傳成了神。
「九郎,你沒受傷吧?」甘思思看到陽九回來,滿臉着急。
陽九笑道:「我怎麼可能會受傷?」
「聽說寧王武功極高,心狠手辣,你要……」甘思思聽到消息後,只想快點衝出東城門,最後卻被理智給攔下。
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寧王李喜人已經在錦衣衛詔獄,而陽九應該在宮中向武三月復命,跑去東城門毫無意義。
「寧王沒有反抗。」陽九說着走進縫屍鋪,倒了碗水喝掉。
正好火爐上的水開了,甘思思便去給陽九泡茶。
「陽大人。」外面傳來了狄居易的聲音。
陽九將狄居易請進來,笑問道:「什麼風把狄閣老吹來了?」
「陽大人,寧王還沒進城,你就將他綁了,還給關進了詔獄,這這這……」狄居易想說這實在不妥。
陽九微笑道:「狄閣老,寧王還沒進城,就口出狂言,對聖人不敬,若不略施懲戒,恐怕會有損聖人天威。」
「話雖如此,但那畢竟是寧王啊。」狄居易的額頭都掛着汗珠。
將寧王下大獄容易,可此事產生的一連串的後果,朝廷承擔不起。
狄居易已經去見過武三月,不管他說什麼,都沒能說服武三月。
迫不得已,他只得來找陽九,希望陽九能去勸勸武三月。
宮裏的一些流言蜚語,並非傳到宮外去,但狄居易等朝中要臣,還是略有耳聞。
事實是但凡陽九去說,武三月真能聽得進去。
「狄閣老,新政再次受挫,罪魁禍首是誰?」陽九卻是打算說服狄居易。
狄居易一愣,隨即長長嘆了口氣,道:「是寧王。」
正是寧王站出來反對,才會招來一大群追隨者,搞得新政的推行舉步維艱。
目前新政已經卓有成效,也贏得了百姓的稱讚。
若無人阻擾,再過個兩三年,大魏帝國必將變得非常強盛。
「所以啊,只要將寧王除掉,新政就能繼續推行,這不正是狄閣老想要看到的嗎?」陽九笑眯眯道。
狄居易無言以對。
甘思思泡好茶,端給二人後,就走出了縫屍鋪。
陽九跟狄居易談的是國家大事,她站在旁側不合適,若想知道結果,回頭跟陽九問便是。
陽九抬手道:「狄閣老,請用茶。」
「陽大人所言甚是,若能除掉寧王,的確對新政的推行有益,但除掉寧王會帶來極其可怕的後果,恐怕……」狄居易擔心的是天下會因此而徹底大亂,到那時別說推行新政,朝廷還能不能存在,都是未知。
陽九笑道:「狄閣老,我相信聖人肯定能很好地處理此事,狄閣老就別操心了,將全部精力放在新政上便是。」
「陽大人說得對,倒是老朽愚昧了。」狄居易是來說服陽九,不曾想反被陽九說服。
若能處理殺掉寧王所帶來的連鎖反應,那殺掉寧王,對武夏江山大有裨益。
送狄居易離去,陽九哪兒都沒去,就呆在縫屍鋪里,邊烤火邊思考。
寧王這老東西非得跳出來搞事情,很大可能會危及到自家女人的江山安穩,必須得想個辦法,既能殺掉寧王,又不會讓天下大亂。
其實好言相勸是沒有用的,對付那些權貴,最好的法子就是以暴制暴。
在他們還沒異動前,就以雷霆之勢多殺幾個,定能鎮住其餘人。
陽九猛地想到了蕭昆,蕭昆的生死符,用來對付那些揚言要追隨寧王的權貴,想來很有效果。
他立即寫了封信,讓蕭昆去辦此事。
只要蕭昆不暴露自己是江湖中人,就不會挑起朝廷跟江湖間的對抗。
入夜後。
陽九來到養心殿,看到武三月難得沒有批閱奏摺,而是在擺弄一棵綠植。
「九兒,很不巧,我沒懷上。」武三月笑容尷尬。
言外之意就是她來事兒了,今晚可陪不了陽九。
趁武三月不注意,陽九從九蛇歸洞裏取出一些衛生巾,笑道:「三月,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縱然武三月用的是最好最綿軟的布,陽九相信體驗感肯定也不及他製作的衛生巾。
武三月沒有懷上,這肯定是好事。
其實想要孩子,有時候非常容易,一次就能成功,有時候就算再怎麼努力,也遲遲無法成功。
「還是九兒知道疼人。」武三月換上衛生巾後,感覺的確非常舒暢。
陽九笑道:「改日我再多送一些過來。」
「好,現在去陪思思吧。」武三月輕笑。
她來事兒了,甘思思的月事倒是剛走。
陽九離開皇宮,卻是來到了東廠閻羅殿。
玄字二十號房。
寒玉棺中躺着一具尼姑的屍體。
這個尼姑的身上有多處刀傷,看着瘮人,都不致命。
真正的致命傷來自喉嚨。
她的雙手還握着一把短劍,短劍深深割進了她的喉嚨里。
看縫屍記錄,有三個縫屍人都被抹了脖子。
很明顯,在縫屍的時候,這尼姑會拔出割進她喉嚨里的短劍,快速割斷縫屍人的喉嚨後,再將短劍放回原位。
如果只是這樣,陽九倒是無所畏懼。
即便不用鎮屍符,有金剛不壞之身護體,尼姑的短劍也奈何不了他。
點上香,掀開棺蓋,陽九便直接縫屍。
針剛扎進尼姑的肉里,尼姑就抽出短劍,唰地揮向陽九的喉嚨。
鏘。
短劍碰到陽九的皮膚,就跟划過鋼板似的,發出無比清脆的響聲。
陽九埋頭縫屍,尼姑不斷揮動短劍,鏘鏘擊在陽九的身上。
陽九猛地一把奪走尼姑手裏的短劍,罵道:「老子好心給你縫屍,你老拿劍砍我,砍個屁啊。」
尼姑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嘴唇微動,輕聲道:「你是屁?」
呃……
明明是個出家人,還會這般懟人?
尼姑的胸前也挨了兩道,兩顆凸起都被劈開。
看到陽九要扯開她的衣服,她又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師太,在我眼裏,你就是具屍體,不分男女。」陽九亮出一張拘鬼符,笑着威脅尼姑。
尼姑的靈魂藏在肉身里,被拘鬼符的力量所攝,乖乖鑽出來,站到旁側。
但她不敢看陽九縫自己的肉身。
陽九的速度非常快,頃刻間,就將尼姑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都縫好。
《生死簿》也隨即出現,開始記錄尼姑的生平。
這尼姑剛生下來,就被爹娘丟到了一家尼姑庵外。
庵主將她撿了去,還在襁褓里,就受了具足戒,得法名斷情。
斷情倒是絕情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斷情很是聰慧,不管學什麼都非常快。
那些經文,她跟着師父多念幾遍,就能倒背如流。
師父練功時,她在旁邊看上幾回,就能使得有模有樣。
那尼姑庵的庵主本是江湖中的女俠,被情所傷後,方才落髮為尼。
她給斷情起這個法名,就是希望斷情長大後,能夠斷情滅愛,不為情所困。
情之一字,着實傷人。
斷情長到十六歲時,出落得亭亭玉立,非常美貌。
即便沒有頭髮,即便身穿寬大的僧袍,也難掩她的沉魚落雁,姣好身材。
庵主看在眼裏,愈發擔心,好在斷情終日只知念佛練功,從未說過要下山歷練。
呆在庵里,斷情就接觸不到男人,自然不會動情。
當斷情到了二十歲,庵主突然生了場大病,臥床不起。
為了治好師父,斷情決定到江湖中去尋找名醫。
庵主拼命阻止,也沒能改變斷情的心意。
斷情只拿了一個缽盂就下了山。
身為出家人,她需要的並不多,也就是一日三餐罷了。
許多有錢人都信佛,故而化緣還是比較容易的。
江湖中有太多的名醫,她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能治好師父。
如果可以,她想將那些名醫全都帶上山。
得知在附近有個名醫,正在免費給周圍的百姓看病,斷情急匆匆趕去。
不料途中殺出一群賊人,看她長得好看,非要跟她行周公之禮。
她不知道周公之禮是什麼,詢問下,才知要扒掉她的衣服,她自然不願,那些人便打算用強。
習武多年,第一次跟人動手,她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高。
十幾個賊人被她殺得落花流水,盡皆負傷。
出家人慈悲為懷,她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傷人性命。
殺退賊人後,她來到名醫行醫的村子。
有好幾個病怏怏的百姓,經過名醫施針後,居然立馬變得生龍活虎。
斷情知道她找對了人,想着該如何說服名醫上山給師父看病。
斷情排在隊伍的最後面,輪到她時,天已經黑了。
得知斷情要請他到數百里外的地方救人,那個名醫呵呵直笑,竟是一口答應下來。
在村子裏住了一晚,天亮後,二人便立即上路。
途中碰到有需要幫忙的人,那個名醫都會耐心救治,而且分文不取。
這個名醫有自己的規矩,給富人看病,診金非常高,但給窮人看病,不取分文。
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江湖中混出赫赫威名,人稱「劫富濟貧」賽扁鵲。
賽扁鵲的真名,無人知曉。
途中。
先前被斷情殺退的那群賊人,在一片林子裏再次擋住了斷情的路。
這一回,他們顯然找了幫手,足足有三十多人,個個凶神惡煞,笑容邪惡。
若能拿下斷情,他們每個人都能好好享受一番。
斷情拔劍在手,讓賽扁鵲找地方藏起來。
賽扁鵲很是聽話,表示他只會救人,不會殺人。
這一戰,斷情很是被動,不僅僅是因為對手人多,更是因為有兩個好手,功力跟她差不多,完全能夠壓制住她的劍招。
數十招過後,她的身上已是挨了好幾刀。
「都小心點,砍死就不好玩了。」
「也別砍到臉,臉要是花了,誰還提得起興致來?」
「要不下毒吧?」
那群賊人邊圍攻斷情,邊在說污言穢語。
他們只知道瘋狂進攻,從不抽刀防守,只因他們清楚斷情不會殺人。
「小師父,你不殺人,人就會殺你。」賽扁鵲實在看不下去了。
都被逼到這種程度了,斷情也不殺人,別說殺人,就是重傷敵人,她都做不到。
看她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賽扁鵲知道斷情堅持不了多久。
「到這邊來。」賽扁鵲不想幫忙,也得幫忙。
斷情流血太多,有點頭暈眼花,跑向賽扁鵲時,直接一頭栽倒。
那群賊人狂笑着追來,賽扁鵲卻是猛地朝他們撒出一把毒粉。
他們猝不及防,紛紛吸入毒粉,全都抱頭哀嚎,七竅流血而亡。
斷情緩緩站起來,滿臉驚駭,問道:「名醫,你、你不是不殺人嗎?」
「是毒粉殺的他們,不是我。」賽扁鵲笑着說道。
斷情道:「那毒粉是你撒的,所以人就是你殺的。」
理是這個理,可賽扁鵲覺得他殺人,也是為了救人。
殺了一群惡人,救下了一個好人,就是在行善。
「名醫,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殺人都是不對的,死後是要下地獄的,永世都不得超生……」斷情喋喋不休。
賽扁鵲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哀求讓蒼天饒了他。
看斷情沒有要閉嘴的意思,賽扁鵲直接撒出一點毒粉,將她弄暈。
此刻賽扁鵲也改變了心意,斷情如此詛咒他,他若還跟着她去救人,就太白痴了。
看着貌美如花的斷情,賽扁鵲突然腦袋一熱,將手伸向斷情的臉,輕輕撫摸。
周圍全是屍體,但這絲毫不影響賽扁鵲的興致。
賽扁鵲平日裏就在治病救人,從沒想過男女之事,此刻卻跟鬼上身似的。
得到滿足後,賽扁鵲的頭腦立即恢復清醒。
看着仍然在昏睡的斷情,他慌得手足無措。
猶豫到最後,他撿起一把刀,對着斷情的胸口來了兩刀。
只要斷情死了,他做下的禽獸不如的事,就不會有人知曉。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在他離開後不久,斷情就醒了過來。
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她掙扎着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幾乎衣不蔽體。
她很快就明白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師父說過,若她失去清白,就別活在這世上了。
斷情面朝尼姑庵的方向跪下,從袖子裏摸出一把短劍,磕頭道:「師父,徒兒對不起您,徒兒先走一步了。」
說完,雙手握劍,狠狠割進自己的喉嚨。
鮮血飆出,她很快便斷了氣。
陽九看得頗為唏噓。
初入江湖的斷情,純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結果卻遭遇那種事,着實可憐。
陽九緩緩合上棺蓋,扭頭問道:「斷情,想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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