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外面「咔嚓」一聲響,
賈張氏把何雨水屋的玻璃砸了,
易衛東在屋裏嚇了一跳,
外面還有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聲音,
把手中的丟在床頭,
拉開門看到面前站着怒氣沖沖的賈張氏,
喝道:「發什麼瘋啊,老太婆。」
「老太婆?你敢喊我老太婆?你這個小兔崽子。」賈張氏說完是一連串罵人的話。
易衛東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說道:
「你再罵一句試試。」
直接把賈張氏打懵了,
賈張氏抬手扶着自己的肥臉,
火辣辣的疼痛告訴自己,
剛才易衛東真的打了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
本想上前去打易衛東,
可自己老胳膊老腿的也打不過啊,
說不定易衛東還會再打自己,
停頓了幾秒,
直接往地上一坐,尖着嗓子喊道:
「哎呀,我不活了,我早死的兒啊,你睜眼看看啊,你的老娘被...都要被小兔崽子打死了,我那早死的兒啊,老娘我怎麼活啊!」
這下好了,整個大院在家的人都陸續過來了,
一大媽第一個走過來連忙去拉坐在地上的賈張氏,說道:
「老嫂子,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地說,怎麼還坐地上呢?」
賈張氏鐵了心的要把事情搞大,
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一大媽自己一人也拉不動肥胖的賈張氏,
最後只能任由賈張氏在地上嚎叫。
一大媽到易衛東身邊問道:
「衛東,怎麼回事?」
「大媽,她跑來打碎房門玻璃,還罵罵咧咧地,我只是打了一個耳光。」易衛東說道。
「你呀,這下如何收場?晚上多數要開全院的大會,我看你怎麼辦?」一大媽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時候趕來的二大媽,三大媽都沒有把賈張氏拉起來,
只能任由賈張氏坐在地上說着胡話,
賈張氏被打後就再也沒有罵什麼太難聽的話,
只是翻來覆去地哭她的兒子,說有人欺負她這個老婆子。
周圍來了十多個大媽小媳婦的,
三三兩兩聚在一塊議論着,
圍着一圈看着賈張氏的表演。
易衛東說道:「大媽,沒事的,棒梗找三個一起打我,被我揍了一頓,老太婆跑着撒野來了。」
「他們打你了?打你哪兒了,快讓我看看,疼不疼啊?」
一大媽說着邊打量易衛東的身上,
看看哪裏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我把他們幾個打了一頓。」
旁邊的閻解娣也說道:
「一大媽,是棒梗找人打衛東的,我都看到了。」
一大媽這才放下心來,小聲地說道:
「你沒事就好,我看這是想訛你錢呢?」
易衛東才無所謂,
自己打的舒坦,賠老太婆幾塊錢也沒事,
動手打賈張氏耳光,就猜到後續的反應,
頂多鬧到派出所,只打個耳光又不夠進去蹲的,
頂多是賠禮道歉,
何況打的時候也沒有人看見,
易衛東還說是老太婆誣賴呢,
又沒有監控,能有啥證據。
閻解娣說道:「我看也是想要錢。」
一大媽笑道:「四妮也能看出來啊!」
閻解娣見易衛東聽到四妮的稱呼突然笑了,
撅着嘴瞪了易衛東一眼。
這時候提前下班的三大爺進了院子,
三大媽上前低聲說了經過,三大爺望了易衛東一眼,
上前扶着賈張氏說道:
「老嫂子,先起來,等兩位老哥回來,我們開會給你做主。」
賈張氏這才順勢起來,哭着說道:
「那小兔崽子太欺負人了,不就是看我兒子走的早,就知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好好好,你先別哭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晚上說。」
三大爺轉身說道:
「大家都散了吧,該做飯的做飯,洗衣服的洗衣服。」
圍着的大媽和小媳婦們見熱鬧也看完了,
一個個都回去做飯了,
三大媽把賈張氏扶着送回她自己的屋子,
閻解娣猶豫了一下,向易衛東解釋道:
「衛東,我爸他對事不對人,你不要生他的氣。」
三大爺雖然看上去比較小氣摳門,
不過為人還比較正直,
不像二大爺劉海中後來淨做壞事,
一個人的工資養四個孩子,
不摳門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易衛東點頭道:「放心吧解娣,我不生氣的。」
閻解娣這才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一大媽微笑道:「衛東,四妮這孩子不錯,除了隨他爸有點節約,沒有其他的毛病。」
到女孩子這摳門就變成勤儉節約了,
一大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易衛東和閻解娣之前攏共就沒有說過幾句話,
這才13周歲,
不過報戶口的時候說的是15歲,
可不要胡亂地拉郎配啊,
易衛東說道:
「大媽,閻解娣只是想向我借看的。」
一大媽笑了笑,突然說道:
「衛東,晚上要是錢要的多,你可不要答應。對了你有錢嗎?大媽拿些錢給你。」
說完就要掏錢出來。
易衛東連忙說道:「不用了大媽,我自己有錢,再說了,能要幾個錢。」
一大媽只是怕易衛東手頭緊張,
也沒有再堅持。
傍晚傻柱來後,遞給易衛東一封掛號信說道:
「你的信,我給你代簽了,有空的時候去刻一個私章。」
「哦.」易衛東接過掛號信,還是王志國寄的,
拆開後是約在後天還是上次的那個院子,
傻柱問道:「又弄到豬了?」
易衛東把信收起來,說道;
「是弄到了,後天我去弄來。」
傻柱這才問道:「棒梗他奶奶來把玻璃打碎了?你還打了她一耳光?」
易衛東把從學校考完試後,棒梗喊了3個同學一起堵他,
反被易衛東揍了,
然後不知怎麼賈張氏跑來打碎玻璃,
還罵的特別難聽,直接就打了一個耳光,
最後坐在地上嚎到三大爺來到才願意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傻柱笑道:「沒有想到你怎麼能打,他們打到你了沒有?」
易衛東得意地說道:
「他們都是小孩子,打架不行,兩下就揍服了。」
「行了,趕緊弄飯吃,回頭看怎麼收場呢?」傻柱說道。
易衛東道:「別擔心,一大媽都說了,頂多陪點錢。」
「賠錢?」
傻柱想一想也多數是如此了,
賈張氏可不是其他人,
沒有得到好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奈地說道:
「遇到別人我還能說幾句,可這老婆子是個難纏得主,我也沒有辦法對付。」
兩人到了後院,傻柱去炒菜,
老太太問道:「衛東,那老婆子砸你屋的玻璃了?」
易衛東把事情經過又講了一遍,
婁曉娥說道:「沒有想到啊,衛東,你自己打他們三個人。」
易衛東笑道:「他們都是孩子,打一下就哭了。」
聾老太太說道:「說的跟個小大人是的,你不是和他們同歲嗎?」
易衛東也只好嘿嘿地笑着,
自己是成年人的靈魂,
一直把自己當大人看了,
突然想起來這具身體只有13周歲,
和棒梗年齡一般大,
什麼欺負老,他們這是一家老少來欺負孤兒啊,
我也還是個孩子啊!
易衛東突然找到了道德的制高點。
易衛東說道:「是啊!她們老少一起欺負我這個孤兒啊。」
老太太和婁曉娥互看了一眼,說道:
「怎麼樣,我就說衛東聰明着呢,這一點就透,就只許他們老少輪流欺負,就不能還手的嗎?」
婁曉娥道:「這一說,反而是賈老太在以大欺小,何況衛東是才來大院的,賈家就是在欺負外地人了。」
賈家可是京城的坐地戶,
婁曉娥又給找個理由。
聾老太太說道:「一會兒還是把我推過去吧,我倒是看看那老婆子能出什麼花樣來!」
易衛東提議製作的簡易版的輪椅,
早就拿回來了。
聾老太太很是喜歡,
之前都是傻柱背着老太太出門,
現在婁曉娥直接推着椅子就行了。
聾老太太經常夸衛東聰明呢。
易衛東說道:「不用您老出馬,沒有啥事的,這兩天北風颳的厲害,你就別再凍着了。」
婁曉娥也說變天了,不知道啥時候就下雪,
晚上還是不要出去,
免得受了風寒。
這才打消聾老太太的念頭。
一起吃過晚飯,二大爺劉海中家的老三劉光福過來通知道:
「老太太好,傻柱哥,小娥姐還有衛東,現在開始開會了。」
傻柱道:「好的,這就過去。」
等劉光福走了以後,
傻柱說道:「走了衛東,到時候別怕。」
「我怕什麼,張婆子還能再打我不成。」易衛東笑道。
婁曉娥道:「說的也是,傻柱你給鎮場子,我就不去了。」
易衛東知道婁曉娥是不想看見許大茂那個孬貨,說道:
「小娥姐還是在家照顧老太太。」
老太太叮囑道:「衛東,要是不行你就跑我這屋裏來,我看誰敢撒野?」
「好啊,她們要打我,我就往您老這跑。」易衛東笑道。
等傻柱和易衛東來到前院,
一大爺居中坐着,二大爺和三大爺分別坐在兩邊,
每人面前都有一個搪瓷茶缸,正冒着熱氣,
八仙桌前東西各有一條長凳,
賈張氏得意洋洋地坐在東邊,
滿大院的人散坐在周圍的台階上,
三大爺見傻柱和易衛東一起過來,說道:
「衛東,你坐着西邊的凳子上。」
「呦,還有專座呢,怎麼沒有熱茶?」傻柱說道。
「別貧了,天這麼冷早點開完回屋多暖和。」
底下有人說道。
三大爺清了一下嗓子,喧鬧的聲音也隨之停止了,
三大爺滿意地說道:「今天開這個會,是解決老嫂子和易衛東中間的一點矛盾。」
二大爺接着說道:「主要的問題是今天易衛東,打了老嬸子一個大耳光,這個是什麼問題?這個是思想作風問題,怎麼能不尊敬老人呢?」
賈張氏臉上的神情也更加得意了。
傻柱剛要說話,易衛東拉了一下說道:
「二大爺,張婆子先砸我屋的玻璃你怎麼不說?」
「砸玻璃不算事,我們要解決你打老嬸子耳光的問題。」二大爺說道。
易衛東要的就是這句話,
騰地一下站起來,
就要向後院走去。
滿大院的人都楞了,
易衛東都走了好幾步,
二大爺才喊道:「易衛東,你幹什麼?」
「我去把你家玻璃都砸了啊!」
易衛東一臉無辜地說道:「二大爺您不是說砸玻璃不算事的嗎?我就先把您家的玻璃砸了,回頭再把張婆子的玻璃也都砸了。」
「你敢?」笑嘻嘻的劉海中瞬間變得面目可憎,高聲喊道。
四周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還有幾個笑岔氣了正猛地咳嗽,
傻柱也跟着叫道:「衛東,你才來沒幾天,別砸錯家了。」
二大爺也被氣笑了,
指着傻柱都說不出話來。
一大爺易中海笑着喊道:「衛東,快回來坐吧,還能真的去砸玻璃啊!」
易衛東重新坐在板凳上說道:
「這可不賴我,二大爺說砸玻璃沒事。」
四周的笑聲響了許久,才逐漸地平息。
一大爺易中海說道:「好了,還是先說一下經過給大傢伙聽聽。」
張婆子蠻不講理地說道:
「還要說什麼,小兔崽子先我把我大孫子打了,胸前和身後都有傷,然後又把我打倒在地,還有什麼可說的,趕緊賠錢,我還要帶我的孫子去看病呢?」
二大爺接過來說道:
「我說你衛東,你要知道尊老愛幼,你這又打了小的,更可氣的是還打了老的,趕緊賠錢讓老嫂子帶棒梗看病。」
易衛東問道:「二大爺,張婆子砸了玻璃,又罵我你怎麼不說?」
二大爺遲疑了一下,
可不敢再說什麼罵人不算事了。
要是易衛東再直接罵自己兩句,
自己要咋辦?
總不能自己罵回去吧!
真要是那樣,這個二大爺也太丟臉了。
許大茂在一邊早就看易衛東不順眼了,
插嘴說道:「張老太罵你兩句怎麼了?長輩那是教育你,教育你就要好好地聽着,也不能還嘴,更不能動手了。」
許大茂也敢露頭?
易衛東自有法子收拾。
易衛東說道:「許大茂,要是長輩罵你,你就虛心地聽着?也不還嘴,更不能動手?」
「那當然了,這才是尊老愛幼。」
許大茂硬着頭皮說道。
心中卻想着:易衛東只是孩子,要是敢張嘴開罵,
直接就直接上前揣一腳,
收些利息。
易衛東說道:「一大爺,先等一下開會,我去去就來。」
易中海看易衛東又朝後院走去,
以為也都又是要去砸許大茂家的玻璃,
連忙喊道:「快回來,許大茂家的玻璃也不能砸。」
「我砸他家玻璃幹什麼?」
易衛東轉過身來,接着說道:
「我去把聾老太太請來,讓許大茂在老太太面前跪着,聽老太太罵他許大茂祖宗十八代,然後還要許大茂說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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