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出了一位上半身高大,下半身短小的男子,冷尤坤身着大紅色蟒袍,尤其是不是錯覺,竇長生感覺到,相比較上一次見面。
冷尤坤上半身和下半身比例,再一次拉開了差距,上下身比例嚴重失調,要是具體有一種形象描述,和竇長生上一世觀看的某海賊一樣。
不少高大威武,六七米高的魁梧形象,竟然有着一雙小短腿。
再具體一些,就是某鬍子二世,上半身和肉球一樣,下半身纖細的像是麻杆。
當然這是一種形容,實則也是要比你腰粗,畢竟那幾米身高大體格子在這呢。
「竇長生。」
「怎麼回事?」
冷尤坤毫不客氣,開口直接質問。
周雋才雖然貴為戶部右侍郎,稱得上是位高權重,但不統管六扇門,可冷尤坤則不同。
冷尤坤是十大名捕。
六扇門捕快品級,從捕快,捕頭,銀章捕快,金章捕快,玄玉捕快,再往上就是十大名捕。
十大名捕已經是普通人的極限了,再往上就是神捕,這需要上三品的宗師才能夠擔任。
不過對於普通人而言,十大名捕的位置,也是獲得不到的,最多只是一名玄玉捕快。
十大名捕近十幾年來,已經淪落成為了天才的集中營。
能夠上位者,全部都是人榜英傑。
匯聚了當代人榜,上一代人榜。
無需刻意針對,普通人根本坐不穩十大名捕位置,這可是匯聚天下一百零八洲之力,哪怕一州中,一縣出一人,匯聚下來一州就有百多人,最後上萬人去角逐。
「吳家的案子,已經由我親自負責,本部沒有下達命令,把案件交接給其他人。」
「你這是越權。」
竇長生看着冷尤坤,有着意外,頓感麻煩,不能在這裏繼續耽擱下去,冷尤坤的出現,就已經敲響警鐘了,繼續下去以周雋才幾十年經營,怎麼也有幾個好友。
外加都是太子黨,其他成員肯定會來幫助,來幾個文官還好,就怕巡防將軍,五軍都護府的人出現。
冷然開口講道:「不,是珍寶樓盜竊一案,失蹤的不是碧海珠,而是鮫人淚。」
「這麼珍貴的東西,財神閣作為失主不會善罷甘休,而我作為六扇門捕快,一定也會追查到底。」
「周光任今日必須要帶回去。」
「此案由本部下達,由我負責追查,你還不夠資格質問。」
「是否越權,我會親自向本部說明,由眾位神捕裁定。」
冷尤坤臉色陰沉下來,冷意的注視着竇長生,沉聲開口講道:「好。」
「我會向本部說明,看你衝擊周大人府邸,震動神都官場,明日倒是要看你如何收場?」
竇長生直接無視冷尤坤,大步流星的沖向早已躲避在一旁的周光任。
周雋才心有不甘,就要上前阻攔,冷尤坤伸手攔住周雋才,沉聲開口講道:「周大人何必去攔。」
「今日硬闖大人府邸,這事已經不小,要是再把周大人公子帶走,這件事情將會震動神都,引起官場地震。」
「連戶部右侍郎的兒子,沒有旨意都敢強自抓走,官官自危,對周大人心生同情。」
「到時候一起上書聖人,就算是趙神捕貴為宗師,也保不住竇長生性命。」
冷尤坤看着還要繞過自己的周雋才,再一次開口講道:「周大人不想事情鬧大,讓自己失去體面,可如今已經鬧大了,想要維護體面,就需要用竇長生的鮮血來洗刷。」
「今夜他如何威風,明日就要有多慘。」
周雋才看着再一次擋住自己的冷尤坤,不由伸出手指,指向冷尤坤,剛剛吐出一個字;「你讓開。」
冷尤坤看着不理解自己的周雋才,不由苦心的勸慰講道:「周大人千金之軀,何必跟一位必死之人糾纏,就在這裏看着就好。」
「竇長生是不敢對周公子如何的,所以只要忍耐一夜,明天就能夠把周公子接回來不說,還能夠看見竇長生人頭落地。」
「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
冷尤坤智珠在握,哪怕自己退了一步,看似威風喪盡,可實則對方已經是一位死人。
冷尤坤怎麼會和一位死人去計較,對方到底身懷神兵,要是拼死一擊,要拉一個墊背的,這對自己也是不小的威脅。
冷尤坤不去刺激竇長生,自己攔截住周雋才,任由竇長生去抓周光任。
看着竇長生抓住周光任,冷尤坤只是冷笑,用着死人的目光去看竇長生。
只是。
接下來的變故。
卻是讓冷尤坤目瞪口呆。
瘋了。
竇長生真的瘋了。
今夜硬闖戶部右侍郎的府邸,在冷尤坤看來就已經很瘋狂了。
但現在竇長生幹了一件更加瘋狂的事情。
直接揮刀朝着周光任砍去。
光明正大,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沒有絲毫遮掩。
就算是帶回到六扇門,在監獄當中砍死周光任,也能夠尋找一個理由圓過去,還能夠給自己一個迴旋的餘地。
可是竇長生沒有。
就在自己注視下,親生父親周雋才的圍觀下。
還有不少暗中目光下,一刀兇狠的砍向周光任的腦袋,這一刀下去,以周光任的實力,怎麼可能擋得住。
要知道剛剛不久前,一位武道四品神通境的劉管家,就已經被竇長生砍翻在地了。
周光任要是死了。
周雋才肯定發狂。
冷尤坤突然發現,竇長生真是有鬧事的天賦。
本來事情已經很大了,但眾目睽睽之下砍死周光任,肯定能夠讓事件在此升級。
直接退後幾步,接下來的事情,冷尤坤是不想參與了。
快如雷霆的一刀。
本該把周光任一刀梟首。
可周光任猶如背後生眼,身子微微一側,輕鬆的躲避過了。
竇長生看着暴露的周光任,果斷抽身急退,知道自身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神侯收尾了。
周光任悠悠一嘆講道:「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賢弟真是好本事。」
「可否為我解惑?」
「你是如何看破的?」